乖就范。 可是我不能那么做,因为我终究不是那条淫龙...... 「邢勋,你要的是什么?告诉我。」手背在唇边抹到一丝腥甜,刚刚那一 吻我大概是咬破邢勋的薄唇了。血里有酒的醺染,让人从灵魂深处产生了迷醉 的沉沦。梵玖霄这具身体是精通 男色的,它懂得在什么情况下应该变得敏感勃发。渐渐地,邢勋的白衣在 酒的浸泡下有了半透明的诱惑皱襞,连那俊颜上紧蹙的眉都像在无声地挑逗着 我,要是在场的换做身体的正主,此时此刻恐怕早就将美男子按倒在地了吧? 那我为什么必须得等待!? 「我要的不是你给得了的东西。」居高临下地站起身来,邢勋提着一坛刚 拍开红封的酒渡到我面前,他不是在看梵玖霄,看梵玖霄时他用的不是这么单 纯的眼神。这些年来,在淫龙的记忆里,他的目光向来是复杂的,带着一丝 显而易见的逃避。 「不......恰恰相反,你想要的只有我能给得了。」我懂了,邢勋是依恋着 梵玖霄的,那个摧毁了他一切尊严的男人已经主宰了他的恨与爱情,他的生命 里一切都在围绕着梵玖霄运转,就像颗忠实的卫星,绕着轨迹循环在恒星的周 围。而突然有一天,恒星消失了,卫星也就失去了依赖的轨道,不知所措。 「你--你以为你是谁?」惊呆在原地,邢勋没有想到我挨了那么重的一 拳后还有力气扑身上前扣住他的腰,握在手里的酒坛一松,哗啦一声又砸开了 满地的香溢。 不得不承认,色字在上,淫龙的身体还是有迸发不完的潜能的。肚子明 明被刚刚翻江倒海的一拳揍得有呕吐的冲动,可手一卡住邢勋的腰,双腿就又 有了直立的力量。我看着与我一样傲立的白衣男子,他眸中映的是梵玖霄英俊 的外貌。冷冷地一笑,我的心凉了,头脑却一阵发热:「我是谁?呵......我是 梵玖霄啊!除了这大梵国的摄政王之外,我还能是谁!?」 无法反驳,或许连反抗的力量都空虚了。邢勋的腰一抖,在我的手指隔着 衣服探进他的后臀时,支持身体的修长双腿微微地颤栗。爱怜地用手指梳理了 一下他散在我肩上的乌黑长发,我的另一双手,或者说淫龙的手指似乎很清 楚这具熟悉的躯体敏感的是哪里,透过衣服不断地攻击着白衣男子后穴的薄弱 之处,很快,邢勋攥紧我的胳膊的手松弛下来,人也开始眯起眼睛咬紧了下唇 不许自己喘息出声。 也许,教会我男人如何从男人身上得到欢乐的是唐宓。 但是,教会我男色究竟美好在哪里的,却是邢勋...... 我吻着他的唇,啃着他的头,舔舐着他的喉结,从那些与女人截然不同的 器官上抚摸出异样的温柔与兴奋,直到彼此都站立不稳地瘫跪在地,纠缠在一 起。 「邢勋......」我唤着他的名,在他的耳畔,用梵玖霄的声音,用我低沉的 柔和。他在我的呼唤声里颤抖,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像是要用全身的力量是 抗拒,又像在用全身的敏感去体会。酒是个好东西啊,它可以让邢勋忘了我是 谁,也可以让我不去再计较谁是我-- 「王爷......我记得在猎场里的时候,您有答应......不在碰我的......?邢勋 的手臂摊开在我的按压下,一头乌发散乱在冰凉的石板地上,丝丝缕缕,心结 般纠葛着。 「是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会尊重你的选择。」虽然我不认为自己蓄 势待发的下半身有说停就停这样伟大的节操,但为了和淫龙的兽性区别开, 有些场面话还是要说的。况且,手盖在白衣帅哥微凸的腰下,我相信是男人就 不会打算叫停...... 「......你到底是谁?如果是王爷本人,是不会顾及我的感受的。」戒备地 眯起眸子,邢勋淡淡地问道,却没有翻身,任由我的手殷勤地撩进他的衣摆内 细细摩挲。 满意地数着自己爱抚出来的轻喘声,我想开了,有些答案也就不重要了: 「我就是梵玖霄......从今往后,记着,我才是梵玖霄--」死去的肉体,死去 的名字,就让他们被黄土掩埋吧。用谁的肉体,用谁的名字,并不是问题,关 键在于我打算以谁的风格活下去。 含住那白衣下耸立的突起,我像饥渴的野兽般一遍遍用炽热的目光巡视着 弹动的优美身形,想要吞噬的欲望烧得心头发慌,却找不到一个可以撕裂的缺 口,只有用力地吮吸,唇间的乳首越硬就越是安心。 「呜......」应该是痛的,邢勋的眉皱得更紧了,手几次想推开我又被我按 下去。但应该也不光是痛的,白衣男子的腰绷成了弓型,轻轻晃动着头颅,宛 若要甩开那席卷到神经末梢的兴奋。最终,在我的手隔着薄布握住邢勋的分身 时,已经衣衫不整的俊美男子屈膝挺腰,迎合上了我的抽送。没有唐宓那般放 浪的呻吟,邢勋的高潮是不出声的低喘,但被那双涣散的黑眸温润而空洞地仰 视着,却比美妙的娇嗔还令人发狂。 梵玖霄记忆里与邢勋淫乱的琐碎镜头此刻掠过脑海,像是传说中色情旅 馆的催情电影般,蛊惑着我一一照做。我记得很多次,梵玖霄就是像这样将邢 勋的长腿架在自己的肩上,强迫对方暴露出脆弱的下身。但我记得梵玖霄从来 没有像我这样埋下头去,一寸寸地去品尝邢勋挺立的颤抖。 「呃--」轻呼一声仰过头去,邢勋的手挣扎着伸过来按住我的头,只是 那想要拉扯的力道在我的吞吐间变成了索求般的推压,当我的舌尖啄过他的铃 口时,那手臂便无力地缩回去抵上了主人的额头。 我之前十九年健康茁壮的人生里,就算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能够把 另外一个男性的生殖器含进口里,甚至还如获至宝地小心舔弄。那种以前明明 连听说都想吐的交合,现在对邢勋做起来却是如此自然,也是他吧...... 「够了......王爷......可以了......」分身在我的唇齿间摇晃着,邢勋的眼迷 离得都是雾气,整个人好像被我塞进了云端,连沙哑的声线也轻飘飘的。我知 道那分身血脉贲张的样子是射精的预兆,但是我不想停下来,也不想避开:「 没关系......邢勋......可以的......」 狠狠揉动对方的阴囊,我感觉到邢勋窒息般挺直了大腿,紧接着剧烈地浑 身抽搐起来,不成声的气音中,白浊的液体一股股涌出顶端,最后只剩残余的 几滴溢在铃口部,滑了一串暧昧的弧线。再看邢勋,已是浑浑噩噩地挂在我的 手臂上,合不拢的唇边牵着银丝,漆黑的双眸失去了焦距,睫羽半掩下憔悴得 惹人怜惜。 我知道,梵玖霄从未对邢勋温柔过,而我却想极尽温柔地去拥抱这个洁白 的男子,因为......他值得。强压下自己快要爆炸的下体,不等他从余韵的鞭挞 下恢复神智,我的手指就再次探进了他的菊穴里,借着精液的润滑,三只手指 不费吹灰之力就埋入了那早被淫龙粗暴开发过多次的隧道中。 「啊......」被我搅弄得压抑不了喘息,邢勋反射性地将拳头塞在了自己口 中死死咬住。可恶的淫龙,总是挑选一些会有外人发现的地方强要邢勋,害 对方养成了打死不出声的习惯,不过......说实话我也能理解淫龙一点点,毕 竟每到有人的脚步声临近,武功高强耳力卓越的邢大帅哥就会先一步痉挛般缩 起了后穴,那紧凑的挤压感,没有男人会不喜欢! 坏心眼地低下头,我试着在邢勋的耳边怂恿:「小心点,别忘了我们隔壁 的房间你已经让给了外人。客栈的墙可没有王府的厚实......」果然,衣不蔽体 的美男子浑身一抽,后穴紧张地将我的手指绞进了那滚烫的肉壁中。 他X的,梵淫龙的招术怎么会这么灵验啊!受不了啦,再不进去我就要出 来了...... 心虚地褪下腰带,揉成一团塞给邢勋代替他自己的拳头让他咬好,我捧起 他不断颤栗的腰肢,小心翼翼地将淫龙堪称人间凶器的分身推进去。 热、而且紧。最初邢勋的甬道给我的感觉与唐宓并无多大不同,可是当我 意识到我在进入的是那个白衣男子时,血液瞬间汇集到了腰下,几乎是没有经 过大脑,我的胸腔内就震荡出流转过我心脏的肺腑之言:「勋......我需要你... ...」 是的,不是爱,也不是喜欢,是需要。 像空气那般,像阳光那般,不能离开般的渴求着。 「我需要你......勋......我要你......」仿佛打开了一道崭新的门,什么生儿 育女啊,什么三妻四妾啊,什么美女啊波霸啊玛丽莲梦露啊的通通被甩在了门 后,我重复的呢喃逐渐变成了嘶哑的低吼,随着我的分身疯狂地在邢勋的身体 内抽送着-- 「呜......哈啊......」麻木的唇咬不住腰带揉成的布团,邢勋在我的推浪下 颠簸着,轻翻着双眸喘息着,带着被快感鞭策的节奏。 匍匐在那具滚着汗珠的胴体上,我们忘了这里是客栈,忘了京城六弟的威 胁,忘了彼此都是男性,只有原始的本能,诱导我们一个去追逐,一个去感受 。 不知是在第几声「我需要你」的催眠下,邢勋终于射得不行了,倒在地上 再也撑不起下体,像条离水的鱼,半张着唇,依赖着我相濡以沫的慰藉。而梵 玖霄的身体则可能归功于原主人帝王神功的锻炼,虽然从次数上来讲不能说没 有满足,可却有随时再重开战场的精力。不过,我不是他,我并不想玩坏了自 己在乎的人...... 伸了个懒腰,吃饱喝足地舔了舔嘴唇,将那残余的味道含进唇舌间,我起 身把邢勋抱到最近的一张床上,拉过薄被盖好了他的身体,真是的,我明明是 回屋来说正事的,怎么闹得变成做尽了不正经的事了呢?隔着被子满足地拍了 拍估计是对方臀部的地方,我在邢大帅哥无力的白眼洗礼下站起身一边收拾满 地欢爱后的狼籍,一边隔着窗子喊院中的小二打洗澡的水来,不过等我系好衣 服帮小二将木桶的水灌满后,邢勋已经可以行动自如地站起身自己拧把毛巾擦 脸了。 唉......有练过的就是不一样啊,想当初莫璃可是被抬着出宫的呢...... 「王爷。」清朗的声线还是有一丝暧昧的沙哑,但邢勋的酒似乎完全折腾 醒了,那双黑眸前所未有地精亮着:「你刚刚不是有问过我想要什么吗?」 「那么,你想要什么呢?」挑眉一笑,我并没有自信能给予邢勋他所要的 东西,但我有信心会全心全力以赴地去做。我没有梵玖霄的英明神武,但我有 他不具备的平易近人;我没有梵玖霄的阴险毒辣,但我有他不具备的八方支援 ;我没有梵玖霄的雄心壮志,但我有他不具备的、唯有在一心一意爱一个人的 时候才能产生出的无限潜能! 以前看连续剧的时候还笑话过男女主人公「山无棱,江水为竭」的不环保 爱情宣言,但是,望着默默沐浴的邢大帅哥,我突然觉得为了这个适合穿白色 的男子,我真的什么都可以去做。 话说回来,这种云雨过后点燃一根烟,坐在床边问着沉溺在欢爱中的伴侣 想要什么的镜头,不是每个成功男人必做的吗?当然,也是无数还没成功的男 人无数次幻想去做的。有些得意忘形地靠着床柱坐下来,我望着在我面前撩衣 入浴的美人,小男人的大男子主义禁不住膨胀了起来。然而,美男子接下来的 要求却吓得我险些丢尽淫龙的脸从床上滚下来...... 「王爷,我想要天下。」拧了一把浸水的乌发,邢大帅哥的口气平静地宛 如要求我下楼去菜市场买一颗白菜半打鸡蛋那么轻松。 「呃......邢勋,你想做皇帝吗?」我怎么从来没看出来邢大帅哥有这么大 的野心?当然男人有野心是对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嘛。可是...... 天下,这是个什么概念啊? 瞥了一眼我阴晴不定的模样,邢勋熟练地清理着自己的身子,垂下头轻描 淡写地补充道:「王爷说笑了,邢某绝非有谋反作乱的狂妄。我只是想要一个 少战乱短行役,田有所耕,商有所通,百姓可以安居乐业,不必每日惶惶偷生 的天下罢了......」抬眼扫视着我,邢勋的眼底有一丝的挑衅也有一抹期盼:「 这样的天下,王爷,你给得起吗?」 唉,这个时候就感慨邢勋要是个目光短浅的小女子该多好,无论要什么珠 宝、翡翠钻石的,以淫龙的权势,都应该九牛一毛吧?或者他要是琉官也好 ,那孩子给个风车给串糖葫芦也能打发。可他是邢勋,这样的男子才是我抛弃 异性恋的自持深深迷恋着的对象...... 天下吗?嗯嗯......好像是个很麻烦的要求啊!不过,梵玖霄曾经能给得起 的东西,换做我屠林就一定给不起吗?豁然开朗地抚额大笑,这都是什么跟什 么啊?莫名其妙地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阴错阳差地从一介小市民变成一 个和自己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大人物,乱七八糟地被一群和「自己」的身体有染 的男人们包围着,被迫去抢一片自己做梦都没做过的那么大的天地。 我不是个善于下棋的人,老天爷却丢给我一个下的七零八落的残局去收拾 。 我明明是个连女人都没抱到过的纯洁异性恋,老天爷却让我上完了男人又 爱上了男人。 也罢,骑虎难下,事已至此,还能怎么样呢? 笑声渐消,我半眯着「梵玖霄」尾泛桃花的皓眸,凝视着木桶中拨动着水 等待答案的邢勋。许久,我听见自己的答案,自信而嚣张,仿佛不是我的声音 ,却有确切地是从我嗓子中说出去的:「天下太大了啊,邢勋。不过,这样的 一个梵国,我给你......」 第十九章 七天之后,誉王府。 「......所以,你就来找我了?」冷冷地忍耐完我的聒噪,梵玖歆抚着琴弦 的削瘦手背绷起一道道压抑的青筋,仿佛那细细的弦丝是我的脖子一般狠狠地 抠着,「还记得你是怎么和我说的吗!?你和六弟的纷争各凭本事!现在,你 却恬不知耻地叫我来帮你出谋划策!?」 呃,从良心上讲我也有点脸红,不过没办法,我都在邢大帅哥面前夸下海 口了,肯定要万无一失地达成目标嘛,「我已经拉拢了汪恒业与莫璃,有这两 组人马协助,打压下翎王不是什么难事吧?」 「哼,既然你文武皆有所用了,何必再来讨问于我?」弹指在琴上拨了个 颤音,梵玖歆似乎略有一丝满意,不过却没有在冷漠如霜的面上显露出来。我 也知道有了汪恒业与莫璃,原来我就偏高的胜算现在至少有八成了,可是就像 刘邦那个做了天子的流氓说的那样,文他不及张良,武他不及韩信,可他能使 他们为其所用,所以他能做帝王。我连怎么使用汪恒业和莫璃是好都不清楚, 不过,我却知道找谁可以最大程度地利用好他们。 「以你现在搜集来的实力,六弟不是你的对手,我也言尽于此了,你回去 自己想吧。」 「我也不是不想自己琢磨啊,不过,那不太适合我。」 「......」梵玖歆狠吸了一口气,看我的眼神越发像在打发无赖了。
8/13 首页 上一页 6 7 8 9 10 1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