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抒看司七一直看着林抒,不高兴的哼哼:“哥,你怎么能一直盯着林抒看呢,多不礼貌。”说着还去摇司七的手。
司七拥住司君,眉眼带着一丝笑意:“好了,别闹了,快去玩吧。”至于林抒是不是那人所说的林抒,还要再观察观察。
顾文铎飘在一旁,看着司家兄弟,他在第一次见到司君的时候,就觉得这人眼熟,再看看司七,顾文铎脑子里的影像终于丰满。
这两人很像他儿时的玩伴,因为他去了京城,司大人又调至淮州,他们已有十几年未见,能认出司七,还是因为这人在耳后有一颗红痣,他已经飘到这人身后确认过。
为什么会有和他的好友长相一样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那是不是说他也有转世在这个世界上?
没等顾文铎再多想,他的灵魂已经被拽至马场。
林抒看着眼前树木丛生,绿草如茵的马场,在心里骂了一声娘,这些可恶的有钱人!
林抒没骑过马,只能在马场教练的帮助下,漫步在一马平川的平地上,司君嫌林抒走的太慢,直接骑上他的爱马,往更深处跑了,那些地方,马术不精湛的人是不允许去的。
林抒眼巴巴的看司君像风一样离开。
练习了一会,林抒已经能自己慢慢的牵着马走,教练把马绳交给林抒,自己跟在一旁。没想到这时马突然发狂,往草地最深最堵的地方跑。
林抒吓的扯紧绳子,马跑的更快,他感觉自己的七魂六魄都要颠跑三魂四魄了。
因为这一片都是土坡,马蹄很快绊到树干上,林抒感觉到自己正和马一块往地上摔。
这下惨了,不死也要毁容了,在落地之前,林抒这样想着。
顾文铎从林抒的身后抱住他,落地的时候,林抒毫发无伤,顾文铎却受了不轻的伤。
林抒感觉到身下的温热,忙转头往下看,顾文铎穿着白色长服,上面飘着几朵红色的血花,闪的人眼睛疼。
林抒急急的从顾文铎身上爬下来,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流。
顾文铎伸手想帮林抒擦掉眼泪,却发现自己慢慢的消失在这个世界。
林抒由无声抽噎,变成了嚎啕大哭,他不想让顾文铎走,他好不容易见了他一面,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他还受伤了,白色的衣服上都染了血。
闻讯找来的司君就看见林抒坐在树边,一边哭,一边说着什么,浅色的衣服上还粘着土和血。
司君吓了一跳,不由分说的把林抒带到医院交给医生检查,至于那匹本来该由他骑的马是怎么发疯的,他一定会查清楚!
司七拥住司君,温和声安慰:“你那朋友不会有事的,放心吧,至于是谁想害你,哥哥会帮你找出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司七的脸阴沉的可怕。
林抒检查好出来,一点事都没有,连医生都吓了一跳,送来时这人满脸的眼泪,哭的好不凄厉,结果一点事都没有,连一块皮,一根骨头都没有受到伤害。
司君看林抒是真的没事,愧疚减了一些,如果不是他的原因,林抒会好好的呆在家里,连一丝惊吓都不会有,林抒会不会不想再和他做朋友?
司七看弟弟一脸难过的看着林抒,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好不容易有的朋友,他一定不想失去。
司七让佣人带走司君,找到还在流眼泪的林抒:“这次是我们司家的错,没保护好林先生,司君很需要你这个朋友,希望你以后还能和他来往。”
林抒没想到今天这事是一个阴谋,他以为是他自己不小心才会这样,他吸吸鼻涕,这才开口:“我没有怪司君,你让他别担心。”
等放心的司七离开,林抒又开始哭起来,都是他害的,竟然让顾文铎留那么多血,他当时肯定很痛吧,他帮顾文铎挡那两剑时,都要疼死了。
林抒坐着司家准备好的车回到自己的小公寓,他已经不哭了,只是眼睛红的像个小兔子。他把脏衣服脱下来,换上一身简单的睡衣,随便准备点吃的,就开始睡觉。
虽然知道顾文铎不会有事,但是看着他从眼前消失,还是让林抒的小心肝碎的不能再碎,是不是每一次顾文铎也会在他消失的那一瞬间,心痛难忍?
从林抒的世界回来,还是黑夜,趁着林抒不在,顾文铎叫来暗卫:“找出主使是谁了吗?”
穿着黑色紧身衣,衣领镶着红色滚边的暗卫,把手中的书信递给顾文铎:“这是在顾大少爷书房找到的协议。”
顾文铎拆开书信看了起来:“刺杀顾文铎,若得其性命,给尔等十万两黄金。”下面还有顾文宣和刺客约定好的时间,地点。
顾文铎把书信递给暗卫,沉声说道:“把这封信放回顾文宣的书桌上,在上面留下一个顾字。”
等暗卫离开,顾文铎松开进入掌心的手指,任由血流到地上,景王府算是他心里最后一个温暖的地方,现在也变的慢慢不是了。
小时候他们的感情多好啊,父王会带着他练武,大哥会带着他躲过夫子的提问,母妃会抱着他,温声软语的问他想吃什么。
现在父王怕自己会夺了他的位,竟对自己的安危视而不见,大哥想争回他的世子之位,竟要痛下杀手。这样的亲人,他还在期待什么?
留顾文宣一命,只是还了儿时,他给予的温暖。
日后,他的心不会再为这些人而软。
顾文铎想了想他刚刚从那个世界离开时,哭的一脸泪的林抒,心里有一块地方柔软的不像话,这人哭起来像一个孩子一样,他会为自己哭,会为自己笑,这就足够了。
这个世上,他只要林抒一人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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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疑
飘进顾文铎的房间,林抒把一颗不安跳动的心放踏实了,他还能来这个世界,真是太好了!
顾文铎穿着浅色描金的广袖长服,头发用上好的玉冠束在一起,林抒上次见顾文铎这么正式,还是在皇宫内。
林抒拿起放在书桌上的毛笔,一笔一划工整很多的字显现出来:“我们又要出门?”
顾文铎对林抒所说的‘我们’很满意,把准备好的小吃往林抒的方向递过去:“皇帝生日,各世子要进宫朝贺。”
林抒明白的点点头,不过真不甘心,这人好不容易从皇宫里出来,现在又要再进牢笼?
“什么时候出发?”
顾文铎继续投喂林抒:“明日一早,你有什么想吃的?我先提前准备一下。”
“……”林抒无奈了,他在顾文铎眼里就是一个吃货!
顾文铎对于再去京城一事,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换一个地方呆而已。十年来一直想回的地方,他已经不想再踏入。
现在他只要有这个世子这位就好!
临行前,顾恒把顾文铎叫来书房。
此时天色已晚,林抒早已回到自己的世界,再过一个时辰,顾文铎也会入眠,去陪林抒。
“此次前去京城,前路不明,望你多加小心。”顾恒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早已长大成人的顾文铎,仔细的叮嘱。
顾文铎直接看到顾恒的眼里,这是担心自己给景王府招来祸患?
“孩儿谨记,父王不用担心。”
和景王商量了一下所要送的贺礼,顾文铎往自己的小院赶去,因为时间所剩无几,顾文铎直接使了轻功。
有时候顾文铎也在会想,他为什么要瞒着林抒他会武功,难道只是因为他想要林抒多关心自己?因为贪恋林抒给的温暖?
因为司君觉得自己对不起林抒,所以这几天跑林抒公司格外的勤,如果他知道林抒住哪就好了,他就可以直接去他家堵人了!
司君骚包的大红色跑车停在公司门口,过往的人都不忍不住看了看这闪着土豪气息的跑车。
林抒装作没看到的样子,迅速的往一边隐匿。
司君看林抒躲躲藏藏的往前跑,大嗓门就亮了出来:“林抒,我在这!”
林抒想直接走,看了看别人望向他的眼神,无奈的屈服了,他主动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祖宗,我叫你祖宗了行吗?能别一直来公司找我吗?”
司君绑好安全带,委屈的说道:“谁让你一直不告诉我你住哪!今天有个趴,我带你去开开眼!”
林抒赶紧求饶:“大爷,咱能不去吗,小的想回家!”
司君瘪瘪嘴,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你说过不怪我的,每次叫你去玩,你都找各种借口,你说原谅我了,一定是骗我的!”
“好吧,大爷,走吧,去你说的趴!”
司君偷偷的笑起来,他就知道林抒会心软,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
司君带着林抒去的时候正是晚上。
虽然林抒知道自己十点一定会昏睡,但是司君这孩子太缠人,在司君再三保证他会在十点之前送他回家之后,林抒妥协了。
林抒跟着司君走进吵闹的大厅,就看见群魔乱舞,他在心里吐槽了一下司君的爱好,就让自己融入其中。
这些人看司君带来新的朋友,就开始围着林抒打转,毕竟他们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新的面孔加入。
林抒看着面前排成一顺的酒杯,心里别提多塞了,喝了那个人的,就要再喝这个人的,他把求救的眼神投向司君,才发现这人已经玩的疯疯癫癫,被那些人围得紧在中间。
顾文铎看林抒已经开始迷茫的眼神,把眼刀射向司君,这人让林抒一人羊入虎口,真该死!
几杯酒灌下去,林抒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他醉酒的时候和别人没喝酒的时候一样,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脸上还带着几分笑。
顾文铎护在林抒身前,这些人还是从他的身上穿过,递给林抒五颜六色的酒,林抒又傻傻的接过,灌入嘴中。
等天色再晚,顾文铎发现他在自己的世界醒来,他往床上打了一拳,暗恨自己不能保护林抒。
等司君发现林抒的异常,林抒已经昏睡在桌子上,司君都佩服这人的睡功了,这可是在分贝极高的趴啊!
等司君在朋友的帮忙下把睡的像猪一样的林抒扶到车上坐好,他才想起自己并不知道这人住哪。
没办法,司君只能把林抒带回自己的小窝。
司君从成年开始就搬离司家大宅,在市郊买了一幢小别墅,这里平时只有他一个人,带林抒倒也方便。
司君把林抒拖回去,累的半死的站在门边,这才发现家里的灯亮着:“哥,是不是你来了?快帮我开门。”喘着大气的司君感谢司七的到来。
在兄弟二人的合作下,林抒终于安稳的躺在司家小别墅的客房里。
在顾文铎马车里飘着的林抒,可不知道自己把司君折腾的够呛,他正美美的吃着顾文铎特意帮他带的美食。
因为一下班就去了趴,他正饿着呢。
等司君睡着,司七站在林抒的床前,因为知道林抒喝的不少,一时半会的不会醒来,他放心的打开灯,对着林抒的脸看了起来。
林抒和画中人的长相几乎相同,只是发饰不太一样,那人留着长发,穿着浅色长服,如同一个生活在古代的贵公子,而这人留着精神的短头发,也不可能接触到那些衣服,会不会这人不是顾大要找的人?
司七从房间离开,收起手中他偷偷拍的照片,不管这人是不是顾大要找的人,在顾大可以见到他之前,他要好好保护他!
林抒跟在顾文铎身边,又开始了漫漫赶车路。
为了让林抒吃到不一样的美食,顾文铎换了一条路走,途经的城市变了,吃的玩的也大不相同。
这天路过淮州,已经舟车劳顿一段时间的顾文铎决定在这多休息几天,顺便见见多年未见的好友。
林抒高兴的在客栈的房顶上飘来飘去,顾文铎感觉林抒离自己远了一些,这才出声:“林抒,到我这来。”
每天走在路上,除了望不到头的路,就是一片片绿色,着实把林抒憋坏了,这次顾文铎要在这个城市呆几天,他兴奋的都想高歌一曲。
乖乖的飘到顾文铎的身边,拿起他帮自己准备好的书开始看了起来,这人好生奇怪,最近总让他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都是一些什么书生王爷,秀才男鬼,皇帝平民的爱情故事,总的来说,就是两个男人历尽千辛万苦在一起的故事。
看完了还非让他点评一番,不然不让吃饭!
顾文铎感觉到身边的林抒,放下心来,他抽出一本兵书,认真的研读。
早已经看过现代爱情小说百遍的林抒,对手中的书实在不感兴趣。放在一旁的宣纸,慢慢的有了他的字迹:“顾文铎,今天的书我已经看完了,我们出去逛逛吧!”
顾文铎继续看手中的书:“那你说说刚刚那本书说了什么,你又有什么感悟?”
“这书写了一个王爷爱上了一个书生,两人的爱情却不被世人认可,两人分开之后,王爷觉得自己还是忘不了书生,就抛弃了荣华富贵,带着书生隐居山林,虽然生活平淡无奇,但是每天看着那人为自己烧柴洗衣,就很幸福。”林抒用削好的炭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张纸,这几乎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课。
“你还没说自己的想法。”顾文铎看着满起来的宣纸,眼里柔光乍现。
“我的感受是,爱情都是值得尊敬的,哪怕是两个男人的爱情。”
顾文铎看林抒对两个男人在一起之事,并无厌恶,就停了试探,因为以后有的是机会。顾文铎放下手中还没翻页的兵书,带着林抒去了热闹的街道。
顾文铎穿着灰色长服,外罩烟灰色纱衣,走在灰砖砌成的街道,如从远方而来的谪仙,再加上这人身后跟着一众气质不凡的侍卫,路上的行人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哥,我想吃糖葫芦。”
“不许吃,母亲说了,你的牙再吃酸的东西,会连豆腐都咬不动!”
“哥,我要吃,我要吃。”
林抒被不远处两人吸引,这两人穿着同色衣物,那个吵着要吃糖葫芦的人,头上绑着小辫,别提多可爱!那个冷眼拒绝的小孩,也是正经的可爱!
看顾文铎的脚步是朝着两人而去,林抒直接往那个方向飘。
司君看着眼前盯着自己看的人,一脸的不解,他没见过这人,为什么他要盯着自己看,难道是因为他可爱了?这人要把自己抱走?
司君往司七身边靠靠,小手紧紧的拉着哥哥的衣袖,他最喜欢哥哥,谁也不能把他带走!
“请问兄台是不是淮州少府的司少爷?”顾文铎礼貌的询问司七,没想到长大的好友和林抒那个世界的司七,长相分毫不差!
司七没想打眼前人竟识得自己身份,恭敬的回答:“小子正是,请问公子是谁?”
“我是顾文铎。”顾文铎说这话时,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多年未见,他的好友如今也已经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司七没想到会碰到幼时的好友,这人已是景王世子,司七正要行礼,被顾文铎拉起:“你我好友,莫要多礼。”
司七抱着司君,带着顾文铎回了自己家,司家的主母和景王妃是手帕交,对于顾文铎的到来,也是满心的欢喜。
就是不知道这人如果知道景王府如今的状况,还会不会这么热心的欢迎顾文铎,毕竟这如香饽饽的世子之位,现在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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