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家里的兽皮兽骨越多,就说明这个兽人越厉害,也会更受雌性的欢心,虽然现在他们这里只有两名雌性,其中有一名已经有了伴侣,但是路亚相信,以后他们的种群里一定还会有更多的雌性的。
蓝和森马的房子倒是简单,和路亚的差不多。
路亚走出房子便看见六名兽人站在外面等他,路亚走了过去。
“大家听着,在此我要宣布一个不幸的消息。”
此话一出那六名兽人热火朝天的讨论了起来。
“什么事情让路亚这么头疼啊?”
“对呀对呀,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开始过好日子了嘛?”
“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啊。”
“……”
他们互相讨论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静。”路亚拍了拍手,“现在谷外的大雪已经淹没了我们的大腿,外面的猎物全部都躲了起来。我们面临着食物短缺的困难。”
路亚的话更是引起了一片轩然大波。
“那我们要怎么办啊?”艾所首先着急的询问。
“是呀,再这样下去我们绝对挺不过这个冬季。”炎赫也站出来说道。
“唉~”路亚深深叹了口气,“我也知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大家这几天外出捕猎的次数增加,猎回来的猎物也全部聚集起来,能猎多少是多少。”
离珂恰巧听到了这句话,他深深蹙着眉头。
死去的猎物全部聚集在一起难道他们不怕吃了生病吗?
离珂不赞同的打断了路亚的话。
“等等。”
离珂一出现大家的视线就全部聚集到他的身上来。离珂也习惯了这种目光,他毫不在意的语带嫌弃的拒绝认同路亚的建议。
“你们不能活捉猎物回来吗?”
活捉?大家面面相聚。
“为什么活捉?而且那些动物都是非常的狡猾,想要活捉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路亚说出自己的疑惑。
“活捉不好吗?可以养着它们,到时候随便什么时候吃都可以。”离珂难得的说了这么多话,“死去的动物堆积在一起难免不会产生瘟疫,到时候谁不幸生病或者死亡那时候该怎么办?”虽然他与这群人并没有太多的关系。
虽然不懂得瘟疫是什么意思,可生病与死亡他们还是懂得的。
路亚想了想,还是觉得离珂说的好。可是这样一来,他们要费很大的力气。
他们并不知道离珂也会跟着他们一起狩猎。离珂在这些天里做了弓箭。每一次都要用内力去做事情,虽然他有取之不尽的内力,但是这并不能让他养成依赖内力的习惯。
直到他们走了很远路亚才发现到了站在不远处搭弓射箭的离珂。他懊恼的拍了拍脑袋,正想让离珂回去的时候离珂的箭对着不远处寻觅食物的野鸡射了过去。那箭带着冲天的气势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来到了野鸡的面前射中了它的腿。
兽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野鸡已经被捕获了。他们兴奋的暂时忘记了心底的挫败感,来到离珂的面前用好奇的眼神看着离珂手中的奇怪的东西。
“离珂,这个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厉害?”一向沉默的乌弥也忍不住询问。
“弓。”抬起手中的弯弓,“箭。”碰了碰腰间别着的竹筒里面的木箭。
“这么小的东西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真是太神奇了。”乌弥发出无限感叹。
路亚也忍不住点头承认这的确是个好东西。
有了离珂的帮忙几乎所有的动物都是活的,除了少数几只实在是不得不杀死。
炎赫回去去叫星石、艾所他们几个过来搬运猎物。离珂百无聊赖的四处看着。
路亚他们都是雪停后才出来捕猎的。现在除了枯枝败叶就是雪茫茫的一片。天上依旧是乌沉沉的,似乎随时都会下雪。
离珂倒也不急,他慢慢的行走在雪地上,踏雪无痕。路亚他们正在整理猎物倒也没怎么注意离珂,否则看见离珂'飞'在雪地上一定会大吃一惊。
也不知'走'了多久,远的已经看不见路亚他们的身影了。天上又开始下起了雪花。
离珂的周身片雪不占,似乎被什么给隔了开来。他似乎来到了山顶之上,从高处可以看见视线内所有的地方都是白色的。
离珂只觉颇为无趣,他转身想要下山。视眼里无意间瞟到了一处地方,顿了顿,离珂看向那里。
那是什么呢?就在距离离珂不足千米的地方躺着一个雌性,为何说是雌性呢?因为那头长而乌黑的头发以及……硕大的肚子。
离珂定定的看着那个肚子久久没有动作。
最后,离珂还是走了过去。他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跟那些兽人在一起久了他的心也发生了他自己都未必知道的变化。
也许他也想知道这里的男人怀孕是什么样子……吧?
谁知道呢。
他来到那雌性的面前蹲了下来。那是一个面容清秀的雌性,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啊,那是那天偷看他洗澡的人之一。
离珂皱了皱眉,这人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怀了身孕。看他的身上穿的如此单薄,估计是出来的时候非常匆忙……
(喂喂,离珂,你再这样下去可不保证这人不会被冻死哦。)
最后离珂还是抱起了昏死过去了的人。这人的身体很轻,完全不像是怀孕的人应有的体重。而且呼吸如此单薄……离珂蹙着眉抬手从他的背后输入内力,过了一会儿那人的身体才慢慢恢复了些温度。
离珂抱着他快速的向着山谷奔去。
☆、怀孕的雌性
宿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也并不觉得累,他的身体似乎已经麻木,只剩下行走,不断的向前行走。倒地的那刻,宿觉得自己可以放心的睡了,他从没有想到他还会醒来。
浑身冰冷的他,碰触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好舒服,是谁?
…………………………
宿居住在白虎族,那里的人口并不是很多,但相比较其他种族要多得多。全族上下一共六百三十二人。其中有两百五十人是雌性,九十八人是幼崽。
宿和他的弟弟母父居住在偏僻的远离族群的地方。他的兽父是族长,而他的母父却不是兽父的伴侣。母父是其他小的种族贡献上来的,他并不知道母父来自何处,只知道母父每次都会远望着族群的方向眼中泪水滚滚。
他有时候会想着兽父一定会风光的接他们三人回族的。可是直到他成年(雌性18岁成年,兽人十六岁成年)他也没有见到自己的兽父。他渐渐的也不再随着母父一起等待。
那是一名美丽的让人脸红的雌性,他的头发比他见过的所有雌性的头发都要好看。可是这么美丽的雌性如果被发现他们偷看他洗澡他的追求者一定不会放过他和弟弟的。怎么办?怎么办?
可是那位美丽的雌性居然放过了他们。
他的动作那么的快,一眨眼就来到了他们的身后。他一定是兽神派下来的使者,所以没有怪罪他们。
“我以后一定要他做我的伴侣。”弟弟迪桑信誓旦旦的说着要娶那位美丽漂亮善良的雌性。
他才不会做你的伴侣呢。平生第一次有些气恼。
在通往回家的路上宿第一次发觉这条路的风景如此迷人。
“母父,我们回来了。……啊!”迪桑奔进屋子大喊,可却突然发出凄惨的叫声。
宿吓了一跳,他跑进屋子,却一下子呆在了那里。
天呐,他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道,弟弟睁大眼睛毫无生息的躺在地上,他的胸前插着一支武器。
母父被人按在地上强行进行着情.事。那死气沉沉的目光看着地上弟弟的身体。在看见进来的他时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
“哈哈哈,居然还有一个姿色不错的雌性。”
他们是一队凶恶的半龙人,偶然路过这里,见到坐在屋外发呆的雌性,四周没有其他兽人的气息。他们体内野兽的血统促使着他们想要进行交.配。他们捉住了那个雌性强行拖入屋内。
宿逃不掉这个命运,他的后.穴被强制的进.入,鲜血滴落在地上却让他们更加的疯狂。
他哭着叫着,推拒着怒骂着,可是他们依旧一次次的撕裂进.入。
为什么,为什么?这里离族群并不远,为什么没有人来救他们。他好恨,恨他的族群,恨他的兽父,更恨他自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群野兽已经离去,宿张着双腿躺在地上,他的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母父不甘的张大眼睛,眼里满是怨恨。弟弟瞪着双眼,眼里满是慌乱与恨意。他也睁着眼睛,无悲无喜。
…………………………
离珂抱着不知为何突然浑身颤抖的宿加快了往回的速度。
当离珂抱着一名怀了孕的雌性进入谷中的时候所过之处大家都是惊讶异常。蓝倒是反应快,他指示着兽人们烧水做饭,自己也跟着进了离珂的屋子。离珂的屋子里用竹子做成了两个隔间。放着一张简陋的竹床外加一张长方形的竹桌的隔间离珂是用石头做的,隔间用竹子做了一个简陋的门。另外两间隔间是用竹子隔开的。一间隔间里放着许许多多的竹筐竹筛,里面有许许多多不同的草药。还有一个隔间里放着一个用木头做成的浴桶。外面的长方形架子上放着石碗木盘之内的东西。地上还有一个圆形的围坑,应该是取暖和煮东西用的。
离珂把宿放到床上,自己坐在床榻替他把脉。宿的脉象气若无丝,心率时快时慢。
蓝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不知名的雌性有些担忧。
“离珂,他怎么样了?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离珂没有搭理他,放下手站了起来。
“你帮他清洗一下身子。”
说完就出去了。
蓝看着离珂离去,再看看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叹了口气。
离珂来到药房寻找着要抓的药,凭借手感来判定分量是否相当。却发现缺少了一味药。——灵芝。
这药大雪天极难寻找,也不知道这附近的山里有没有。
蓝在给宿清理身子的时候异常气愤,是谁这么恶毒的对待一位雌性!真是太气人了。
事隔一月,宿身上的伤已经有些淡了,可从宿颤抖的身体可以看出就算淡了也还是很疼。蓝越发的仔细手下的动作。当清洗宿身后的时候,宿却大力的推拒着蓝,不让他碰触自己,这可让蓝又着急又气愤。宿的那里已经流胧了,如果再不好好清洗那里,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蓝手足无措的时候离珂端着药走了进来。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头发上还带着未化干的雪花。
“喂他喝了。”离珂把药的递到蓝面前语气极为不好的开口道。
蓝不知道离珂怎么会生气了。他以为离珂也看见了宿身上的那些伤了,以为他是为了这个而生气的。
蓝小心的给宿喂着药,这药虽然苦,可是效果的确很不错,不一会儿宿的身上就开始冒汗了。体温也上升了不少。
“离珂,我没有办法清洗他身后的那处伤。他似乎不想让别人碰他那里。”蓝放下碗担忧的对离珂说道。
离珂此时极其不耐,身上湿哒哒的还冰凉凉的,极为不舒服。可是现在又没有衣服让他更换。
听到蓝的话他简直想要把这个人给扔出去。怎么这么麻烦,头一次做好事还捡了个这么麻烦的东西。
离珂转身出去,一会又进来扔给蓝一样东西之后又出去了。
蓝看着手中用一半竹子装着的黏液微微一笑,其实离珂就是面冷心热。
离珂洗了个热水澡,在兽皮与脏衣服之间他选择了兽皮。这兽皮是上次路亚猎回来的长牙兽身上的,它皮毛光滑不磨人的皮肤,而且还是白色的。
.
宿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四周暖洋洋的,身下垫的,身上盖的,都是暖暖的。他都舍不得睁开眼睛了。如果不是身上的疼痛提醒着他这并不是梦,他想,他一定还要睡下去。
入眼的茅草屋顶还有石头建成的屋子让他好一阵子恍惚。在他的记忆里除了族长可以住这么好的屋子外似乎并没有谁可以住这样的房子。
手上的触感那么光滑,一摸就知道身子下面垫着的兽皮绝对不是一般的兽皮。
一阵香气传来。紧随着便是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你醒了啊?”
蓝见到已经昏迷了七天的雌性终于醒了,不由得送了口气。
“这……咳咳咳”话还没说出来便是一阵紧促的咳嗽。
“哎哎你先别说话,先喝点水缓缓。”蓝急的放下手中的碗走出去倒水。
把水递给宿之后蓝端起被放下的碗来到床前,见宿喝完了水便接过空碗把手中的碗递给他。“吃点东西吧,已经把肉切成小块了,不用担心咬不动。”
宿接过碗捧在手中,看着碗中徐徐上升的热气不禁红了眼。小声的道了声谢谢他便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吃完了之后感觉到肚子已经有了五分饱。抬起头刚好看见蓝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走了进来。
“来,药已经熬好了,趁热快喝了吧。”
宿看着手中黑乎乎的药有些不知道怎么下咽,那药有一种刺鼻的味道,引得他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怎么了?”蓝见他久久不喝,以为是有什么事情。
“不,没什么。”宿连忙摇了摇头。深呼吸一把,仰头喝下。苦,好苦,苦的他想要哭出来。
他捂着肚子却被肚子上的触觉惊了一下。
天呐,这,这是什么!?
他惊呆了。
为什么他的肚子会这么大?!
蓝见他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肚子以为是担心幼崽的安康,安慰道:“没事,幼崽很健康。再过一个多月就该出生了。”
宿却仿佛被雷劈到了一样,他面色苍白浑身颤抖,那不堪的记忆一下子涌入脑中让他措手不及。
不,不,不!
宿抱着自己的头无声的呐喊哭泣。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没有怀上那肮脏的贱种!
“哎?你怎么了?喂!离珂!离珂!你快来啊!”蓝被宿一系列动作弄得手足无措,这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离珂一进来就看见宿似乎有失心疯的状态,皱着眉头点了他的睡穴。
安顿好宿他转过身子问道:“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就,就好好的变成了这个样子。”蓝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说道。
“你和他说了什么?”
“也,也没……啊,我看他看着肚子发呆以为他是关心幼崽的状况,我让他放心幼崽没事,然后他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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