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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闻青荷——寒灵犀

时间:2016-04-15 20:05:37  作者:寒灵犀

  空旷的大房子,有钱人的必备。然而若大空间只剩一人,纵然不害怕,也必然孤单寂寞。冀扬点了一支烟,看着自己吹出的烟云发呆:真希望九品白莲现世的时间就是明天啊!
  

  ☆、第零零肆章

  不得不说,冀扬料事还是比较准的,李晶玉果然来公司找他了。冀扬唯一猜错的是时间,李晶玉隔了一天才来。
  谁也不知道中间隔的一天李晶玉干什么去了,反正,她没有像个深醋泼-妇一样上来就撕,而是文淑娴静地坐在公司会客室跟冀扬的秘书阿雯聊天。她半身端端,小腿斜放,给咖啡加奶的动作既轻又雅……种种细节,无不显示她受过良好的教育。
  阿雯看在眼里,心里吐槽:人类真能装,做给谁看呢?明明不是淑女却非走这个路线,自己不别扭么?超装越显得婊气!
  听到有人叫“冀总早”,阿雯如获大赦,向李晶玉告别而去。如果再待下去,阿雯真怕自己会忍不住把李晶玉按在地上一顿胖揍。
  李晶玉没打算起身,她知道翼扬一定会过来。只不过,外表再如何淡定,她端着咖啡的手还是抖了一下,差点儿把咖啡抖出来。冀扬是她搞不定的男人,她心里没底。
  冀扬的公司是一间创意科技公司,产品研发部设在同城别处,总部这里全是产品外包设计、企宣、财会、人事、销售等部门的员工。事实上,公司上下都知道李晶玉他爸是公司股东,却没一个人喜欢李晶玉。若说没有嫉妒那是撒谎,然而更多的还是看不惯。
  这是一家年轻的公司,员工平均年轻不超过三十岁,所以,大家看着冀扬听完阿雯的汇报之后走向会客室,纷纷在心里表示:难道冀总这颗好白菜一定得被猪拱么?
  会客室的门是开着的,这是阿雯耍了一个小心眼——如果冀扬不关门,那就方便她和其他员工偷听会客室的对谈。
  李晶玉正经八百地坐着,看到冀扬进来之后笑得嫣然标准:“你来啦?我到你们公司来看看,你不会不欢迎吧?”
  冀扬干巴巴回答:“你又不是第一次来了,只要不打扰员工上班,你随时可以来。”
  谁都知道,冀扬除了秘书,还有分工不同的几个助理。其中一个新来的助理妹子暗恋冀扬,妹子觉得自己配不上冀扬,一只没表白,谁知道这事莫名奇妙就被李晶玉听了去,李晶玉暗地里施压,硬是逼得这妹子主动辞职。好在冀扬是个有良知的老板,偷偷让阿雯把助理妹子调去了研发部门打理“研究猿”们的生活。
  李晶玉搅着半冷了的咖啡,等了好一会儿才问:“对了,你的那位呢?不是说过带来让我开开眼的么?”
  冀扬倒是淡定,外面的员工们可就各自八卦之心炸开了。员工的内部□□群立刻出现以下对话:
  “卧槽大事件啊!”
  “卧槽李晶玉说的那人是谁啊?”
  “卧槽原来冀总有人了啊,看来我以后只能做小了!”
  “卧槽这种话从李晶玉嘴里说出来,虽然冀总那边没我什么事了,但为什么我觉得这么爽呢?”
  “卧槽哪个可人儿能够得到冀总的心啊,还藏得这么深,一定是天仙下凡吧?”
  ……
  不管会客室外的八卦之火如何熊熊燃烧,冀扬只是面无表情地对李晶玉说:“合适的时候会带出来让大家看的——上班时间已经到了,失陪!”
  “想不到啊!”李晶玉忽然笑了,“我说冀总为什么不喜欢我,原来家里养着小白脸呢!”放下杯子起身,仪态优雅拿起外套和包包,径直擦过冀扬走到会客室门口,停了一下,“不过,男人嘛,总归要娶妻生子的,冀总如果珍惜事业……我想,你就一定懂得选择和取舍。我是诚心要见见那位,我还会来的。”
  李大小姐踩着相当于普通员工一个季度工资的恨天高潇洒而去,冀扬脸都黑了——李晶玉固然可恶,白无常谢必安才是祸源!
  会客室外,空气凝滞安静得连轻微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员工们也是6,一方面慑于冀扬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另一方面又拼命压抑内心的八卦暴-动。
  绳命啊——腻四乳次茎菜!腻四乳次回晃!
  冀总喜欢男人这件事,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传遍公司上下,甚至远在研发部的“研究猿”们都知道了。那个曾经暗恋冀扬的助理妹子当下释然——冀总这样的男人,果然是女人hold不住的。
  低气压的冀扬扫了一眼默默低头的员工们,满腔郁闷终究没有发作出来。顶着满脸的黑,冀总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阿雯小心翼翼跟上去,又小心翼翼带上门,再小心翼翼递上几份需要冀扬签字的文件。等到冀扬全都签完了,阿雯右手捏拳举在面前:“冀总,我支持你!”
  冀扬一时没明白过来:“好好的又发什么神经?”
  “我支持您男男恋爱呀!不仅是我,外面的大家都支持您!”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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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人不同命,这是最普遍的社会现象和现实。有的人年纪轻轻就成了公司总裁,即便生气也有员工们捧着哄着,谁让某些人是标准的高富帅、又最能得到员工尊重和喜欢呢?有的人,则注定要在泥泞中摸爬滚打。
  柳青栾无从想象那种高高在上的生活,他只是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小人物。譬如,他眼下又遇到了困难,那就是如何如数要回最后的工资。
  现在的工资都是压十天半月才发,柳青栾还有一个多月的血汗钱没结清呢!孙强原本就是比资本家还心黑的无良商人,再加上发生了护城河边的事,柳青栾有点儿担心要不回工资。
  同样隔了一天,柳青栾给张苗苗打电话。
  张苗苗是柳青栾在公司的唯一好朋友,也是一位不爱掺和事、喜欢圈地自萌的好脾气姑娘。
  张苗苗不知道前天夜里的事,柳青栾问她话,她就如实回答:“你不想干了呀,唉,我知道,他们平时也对你不好……孙总昨天没来上班,说是病了。正好,你的工资直接找财务就行了。”
  柳青栾松了一口气,暗道自己运气还行。公司财务是孙强的小姨子——财务批的事,孙强一般不会过多追问。
  到了公司,柳青栾这才知道自己还是太天真了。财务没说结不结工资,直接一个电话把孙强叫来了。于是,为了工资,柳青栾又进了孙强的办公室。
  孙强没真的生病,他只是称病在家。前夜一身屎尿回家,自己也觉得丢人,他不想换身衣服就出来刷存在感。本来想在家里养个三五天的,不过,听到财务说起柳青栾,孙强整个人又精神起来了。
  “你还想要钱?”孙强一句话就定了性。
  不是要工资,而是要钱,话里的意思值得玩味。
  柳青栾第一次直直盯着孙强,语气坚定:“我不想干了,所以希望结清工资。”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柳青栾盯着孙强,眼前这副油头巴脑小眼睛的形象从来改不了恶心。柳青栾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我知道,在你们看来我娘娘们们的;我也知道,我这种人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我谢谢你当初给了我一个工作机会,所以,这三年来无论遇到什么不公平的事,我从来没有报怨过。我不是不懂珍惜的人,我也想过好好做下去的……可是,我已经二十七岁了,我耽搁不起了……我需要好好想一想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孙强笑了,笑得脸上的横肉全都绽开了,时间在他日渐老去的脸上留下些许痕迹,痕迹如谷,里藏满了心计:“你这话说得倒是挺真诚的,不公平、耽搁……感情我给你工作机会,你心里记着的全是这些啊!柳青栾,不是我说,如今的大学毕业生比街上的流浪狗都多,文凭不值钱啦!你以为这是上个世纪□□十年代么,是个大学生就能装清高文化人!耽搁不起——我告诉你,你这辈子也就这样啦,没什么耽搁不耽搁的。只有像我这种……”
  柳青栾后悔了,早知道要不着工资就不来了,要不着还得多受一次侮辱。他确实太天真,他对人性良知还心存一丝幻想、他总是把别人想得太过善良。
  柳青栾再没心情听孙强吧啦:“算了,别说了,工资我也不要了,就这样吧!”
  “想走?”孙强抢到前边把门按住,面部表情比影帝上身还精彩,“我的钱包在护城河边丢了,钱包里有一万块现金,你得赔给我!”
  赤果果的讹诈!已经完全不要脸了!
  孙强比柳青栾矮了半个头——柳青栾看着他,眼神无奈而哀伤。
  突然,无奈哀伤变成了杀机,柳青栾出手快如闪电,直接一把掐住了孙强的脖子。
  一边是平日里唯唯诺诺被人颐指气使的娘泡员工,一边是习惯了把员工当牛当马使唤的无良老板,转变太快了,孙强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制住——空气,从未离他如此遥远。
  本能挣扎,孙强想掰开柳青栾的手,他想继续用老板的身份压住柳青栾的气势。然而,孙强说不出半句话,直到他发现自己被柳青栾单手捏着脖子举了起来,他终于害怕了。
  孙强怎么也想不到,看似一推就倒的娘泡柳青栾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这种力气,只要手腕稍微动一下就能立刻扭断他的脖子!
  

  ☆、第零零伍章

  更令孙强恐怖的是,柳青栾至始至终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至少在表情上,柳青栾一直波澜不惊。这是一种中立的表情,换在平时会被认为是可以欺负的老好人,换在现在绝对比暴怒更可怕。
  柳青栾轻轻甩了一下手,孙强便立刻飞了出去。一百六十多斤的身体仿佛只是一只气球,重重撞在墙上又跌到地面。
  动静太大,外面立刻有人敲门发问:“孙总,您没事吧?”
  柳青栾两步走到孙强身边,右脚尖直接抵在孙总的下颌。他懒得再说话,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门是孙强自己锁上的,他只能忍着痛朝外喊了一声:“没事!”
  事实上,一个疏于锻炼的中年男人哪里受得了这种折腾?孙强现在全身没有一处地方是舒坦的,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脊椎是不是被摔断了。
  “小柳……”孙强从未如此亲切称呼过柳青栾,躺在地上说话就是不如站着说话,气势弱多了,“有话好说呀,你打我虽然解了恨,你自己也讨不了好呀,现在是法治社会,我这是为了你好……工资,工资我马上开给你,不用再去财务那儿了。”
  柳青栾松开脚,静静看着孙强从地上撑了好几次才撑起来、静静看着孙强从办公桌里拿出钞票来一张一张数——公司上下拢共不到十人,孙波当然知道柳青栾一个月应该开多少工资。数齐了,孙强双手奉上:“小柳啊,我给你多发了一千块,你在这儿工作三年实在屈才了……”
  这世道,从来都是强者才有话语权。那些想要好好生活、认认真真遵守各种规矩和本心的,最后落到众人欺负的下场,甚至,还有护城河边那般羞辱不堪的画面。然而,仅仅一双拳头,就让境况转变过来了。
  柳青栾接过钱,没有任何留恋地走了。
  这个社会有太多陷阱,它们无法为人们提供精彩舞台,它们只是消耗人们的青春、吸干人们的劳动价值,然而它们各种装扮欺骗、层出不穷,一波又一波的年青人被它们坑害了。
  张苗苗目送柳青栾离开,忽然觉得柳青栾的背影似乎与平时不一样。她想不到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她只能收回目光,继续把自己圈在小小一方办公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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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青栾把钱存到银行,并没有因为多拿了一千块就高兴起来。仅仅这三年来出差打车没报销的钱就不止一千块,他拿得心安理得。他闷闷不乐,是因为自己并不想在旁人面前显露出功夫,忍了这么久还是出手,说明自己的定力还是不行。
  慢慢走回自己租住的小屋,面积倒是不小,可供站立的地方却不多,那是一间阁楼。柳青栾最初住下时,连着一段时间总是磕到头,一个人住倒也清静,就是冬天太冷,夏天又太热。没办法,谁让柳青栾的工资不高只租得起阁楼呢?
  现在倒好,撕破脸辞了职,想要再找一份工作就难了。事实上,在到孙强的公司之前,柳青栾曾经面试过许多家公司,然而,他柔弱娘娘腔的气质不止一次引得面试官当场羞辱他。
  那些毫不掩饰的眼神,鄙视嘲讽,全是无数刺眼的沙,柳青栾不敢面对。或许,活着就是一种讽刺,不怕护城河里突然跃出的鱼怪,偏偏畏惧所谓正常人投来的异样眼光。
  一步一步上楼梯,到了六楼半就看到七楼阁楼的大门开着,里边有明显翻东西的声音。
  柳青栾暗讶:青天白日应该不是小偷……房东也不应该啊,房租都是按季度收的,这才交了房租不到一个月。
  快步上去,屋里屋外一经对视,所有人都愣了几秒。
  屋里挤进了五个大汉,不是戴着大金链子的就是纹了身的,清一色光着膀子。有两个精壮一些,胸口的龙头也略狰狞;另外三个肥头大脑,龙形纹身圈在身上就跟带鱼似的——肥肉配纹身,也不失混子作风。
  个子最高的那个纹身男外号叫满仔,狠盯了柳青栾一会儿之后,以极其狂霸的语气问道:“你就是柳青栾?”
  任凭柳青栾再聪明也猜不透对方的来意,他一向老实,不曾得罪过不三不四的人。唯一的可能……难道是孙强?不可能啊,孙强如果要报复,完全没必要在出租房里翻箱倒柜,这地上已经乱得没法看了。
  满仔是个老江湖了,他事先已经看过了柳青栾的照片,这时又见柳青栾不说话,语气更是凶狠:“你借的二十万已经到期了,是不是该还了呀?”
  穷鬼柳青栾顿时被雷得外焦里嫩,他穷归穷,但从来没有借过债呀——他老老实实上了三年班,就算不吃不喝睡大街也挣不来二十万呀!
  满仔懒得跟柳青栾啰嗦,从兜里掏出一张叠好的A4纸递过来。
  柳青栾展开来看,差点儿三魂七魄就时飞散。
  那是一张标准的借条的复印件,借款方有柳青栾身份证的正反两面影印,还有一个黑黑的指纹。除了借款方和贷款方,还有一个担保人,担保人一栏赫然写着“陈善根”三个字。
  陈善根何许人也?他是柳青栾的前男友,外号叫“大根”,正是农历七月十五给柳青栾打电话说分手的那位。
  柳青栾想起来了:大约半年前的某一天,陈善根拿着一盒印泥回来,说要试试自己新刻的章。试了半天嚷嚷印泥不够好,要丢掉。柳青栾是个节俭的人,当即去劝,陈善根说“你不信就把指纹印在白纸上,看看能不能印清楚”。柳青栾哪知道陈善根是要算计自己,当时就印了……至于身份证,两人生活在一起,把对方的身份证拿去复印是很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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