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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古代架空)——百五分可乐

时间:2018-01-04 11:30:25  作者:百五分可乐
  他牵住顾知还的手,转身走了,完全把洪烈和赵五当死人一样无视了。
  目送两人走远后,洪烈正想开口询问赵五交手所获,却不禁盯着赵五迟疑道,“你肩膀上那是什么?”。
  赵五抬起眼来,难得惊讶地摸了一把右肩。
  一枚手指长短的黑羽箭不知何时插进了肉中,麻麻的,完全不痛。
  顾知还并不知道他们走后洪烈何等惊恐。
  就在他身边,算得上黑院最精锐的死士之一的赵五,不声不响地中了毒箭,直到彻底毒发倒下,他们才发觉。
  江湖中人不太服官府管制,总嚷嚷着生死有命,出来混迟早要还。
  但那是有来有往打个势均力敌的情况,如今这种冰冷又直接的死亡警告……
  “那个洪烈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真是太嚣张太讨厌了!”顾公子愤怒地切着药材熬着治内伤化淤血的汤药,“迟早让他知道本公子的厉害!我要倡议天下大夫不给这家无法无天的家伙们治病去毒,让他们在江湖恩怨中统统死掉!”
  顾知还被他家公子强迫着早早洗漱了躺床上休息,睡不着的他正闭目养神,听得这么孩子气的言论,差点儿被口水呛死。
  洪烈啊……
  二十三年前,他的家乡遭了水灾,一群五六岁的孩子养不活,被按一个半斗米的价钱给洪承山庄出来采买仆役的人伢子买了回去。
  他和另外十数个年纪相仿的孩子洗干净了脸,跪在那个背着孩童专用的长剑白衣胜雪的小公子面前等着他挑选,只有一个可以成为洪少庄主的书童,留在仆役训练的白院。
  时年相仿的洪烈走到他面前,停下来看了会儿,撅起嘴来,“这个怎么长得比我好看。”
  又踱着傲慢的步子前进了一个位子,挑了他身边的男孩。
  除此之外其他人,都送进了黑院。
  第一年死了一半,第二年又死了剩下的一半。
  十年过后,第一次执行任务完,回了山庄的只剩下他一个。
  取得赵三之名前,他也曾服侍过这位少庄主。
  他喜欢白衣,目下无尘,高贵得长剑都镶嵌了鸽子蛋大的红宝石,幼时的书童早不知去了哪里。
  他认不出他,死士四姓中,“赵”者最擅变化潜伏,如乱草中游蛇,山林间避役,不动如草叶,一击定生死。
  千面千眼,人语鬼言,赵三正是如此一死士。
  顾公子和洪少庄主很像,但是却又有着某种决定性的不同。顾知还想道。
  他从未怕过洪烈,但他畏惧着顾羽生。
  注:所谓避役啊,就是变色龙。
  洪承山庄里,死士有四类姓氏,赵钱孙李,赵为四者之首,其他三姓的估计写不到出场者了,就提一下。每个姓氏被赐名者有七人,死掉任意一个后就从无名死士中挑选佼佼者填充进去。
  第十章
  翌日,本该和谐又美好的武林大会发生了一件大事,阻断了顾公子号召天下的大夫们抵制不良江湖人的脚步。
  在这件大事发生前,顾公子正和顾知还一同坐在擂台边上酒楼里,惬然观战。
  代代为仇、每代的继承者们都要在成年后一决雌雄,九微宫和飞花殿这一代的掌门人约好今日比斗。
  那九微宫宫主正值双十年华,一身鹅黄襦裙,簪一朵黄玉雕琢的山茶花;腕凝霜雪,齿结贝珠,握一柄三十六精钢骨覆了天蚕丝面的黄伞,款款而来,乍眼望去,仿佛只是个出门赏花的江南少女。
  飞花殿的掌花人也同样是位妙龄女子,一身火红长裙,外罩着件洁白纱衣,像是勉强把那如火般的侵略意味束缚其内。她使一根九节鞭,鞭身是泛着银光的浅蓝色,鞭头是三棱形的锥刺,此时正缠在她的腰间,更衬得其盈盈不足一握,既骄且美,宛如玫瑰。
  二美同台,有精妙招式,又有恩怨情仇,观者自然众多。
  就连连日来频频观战观得酣然入睡的顾公子也忍不住睁大了眼睛细细观赏。
  九微宫主以伞为枪,穿插刺戳,划出道道痕影;飞花殿的掌花人则以鞭子舞出一片银花,变幻莫测地护着胸腹头脸,时不时鞭子如蛇般缠绕伞身,蜿蜒而上,鞭头的棱刺如毒牙般朝着九微宫主威胁连连。
  那鞭子像条活蛇,突做人立之势,而后直了身体,挟着阵阵疾风擦过伞尖,冲向持伞人不设防的胸口!
  台下观者皆惊,俱以为这九微宫主惜败于此。
  未曾想,那纤纤玉手轻抖,她身前赫然开出朵巨大的黄色花朵来——细密的天蚕丝织就的伞面,将那蛇头的尖牙震开,而后其主收伞搭在肩头,脚上错开几步,轻轻巧巧滑开了去;黄伞遮掩下,她伸出只手来,腕间红珊瑚镯子明亮得晃眼。
  “等等,阿忧,那边像是我家师父来了。”九微宫主开口道。
  “你家师父?”纪无忧冷哼一声,收了鞭子,银蓝链条缠上腰身,双手抱在胸前,“她不是抛下你们这个神神叨叨的九微宫,跟着苏大侠跑去西北,过上了牧羊放马、返璞归真的生活了吗?怎么,现在想起回来,见证她的乖徒儿是怎么被我打败这件大喜事了?”
  九微宫主不赞成地蹙起眉头,忧虑地看向那出现在地平线处的奔马之人。
  “怎么会……”她低低惊呼一声,脚下发力,足不沾地已掠出十数米远去。
  纵马狂奔而来者三,一荆钗布裙不掩国色的妇人,一星目高鼻的虬髯大汉,还有一人,面色青白,嘴唇乌黑,风尘仆仆,歪在马匹上摇摇晃晃,似乎凭着最后一点儿精气神支撑才没倒下马来。
  三人快马如流星般直闯进大会会场中心,这时才看清三人相貌的顾羽生“咦”了一声,不自觉把身子往窗外探了些出去。
  “这不是……”
  “西北柔然大肆举军进犯,连下边境六城!如今天水危在旦夕,望各路英雄豪杰放下私人恩怨,共往抗敌!”
  众皆哗然。
  这憔悴之人姓杨,名闻思,乃西北大将杨闻简的幼弟,曾参加过武举,荣膺探花之位,却并未出仕,而是浪迹江湖做了名热心侠士,走遍大江南北游历山水,帮扶他人。
  因此他的话真实可信,众人倒也不疑,只是……
  “此事朝廷官员们自会管之,我们无官无职,不居其位,怎好插手?”
  杨闻思脸色更白了三分,“六城俱失,天水已成孤城,大军退守凌山关而不出,天水及其后六州百姓,已成弃子。”
  满座安静,落针可闻。
  良久,北禹山主、一名身体康健的六旬老翁突然倒地,其门人皆惊慌失色,忙张罗着把山主送了下去。
  少林方丈念一声佛号,本着慈悲为怀之意跟去探问,顿时一大群名医圣手蜂拥而上,都对这北禹山主的急病产生了极大兴趣。
  西南的云仙教教主招了招手,教徒立刻抬起教主座榻,脚下如流云,疏忽消失无踪。
  江南各大门派帮盟,也忽然心有灵犀,各自想起紧急事宜,告歉而去。
  不过一炷香时间,这武林大会就无疾而终,留下来的人屈指可数,杨闻思拄着长枪,依靠那同来的虬髯汉抵在他背上的手掌输送内力,勉勉强强立于场中。
  满目凄凉。
  “平时英雄豪杰,满口仁义道德,国难当头,一点儿用都没有,还不如妇人女子!”顾公子冷声骂道,看着本来该比武论雌雄的二女向杨闻思抱拳行礼,自愿前去相助,脸色很不好看,“我可不能连人家弱女子都不如!”
  顾知还本在喝专给他熬制的补身汤,闻言面色怪异,“公子身无武功,战场凶险,仅凭一人之力……”
  顾羽生低头看了他一眼,微笑柔声道,“知还身体尚未大好,就不必陪我前去了,回月湖医庐等我得胜归来吧。你为我担的心我都明白,然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不,我不明白啊!顾知还呆了。他根本没打算去!更没打算回那什么月湖医庐啊!这顾羽生哪根筋不对了把得胜归来说得这么理所当然,把匹夫有责说得这么义正言辞啊!
  你不过是个出身豪贵的大夫,去前线有什么用?
  然而顾知还问不出一句话来,他的眼前已然一片漆黑。
  “药效发作得真慢,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啊。”顾羽生伸手抚过昏倒在桌上的人的眉目,“知歌,送我下去,我有话问杨闻思。”
  “是的,殿下。”端上补身汤的店小二恭敬行了一礼,忽然骨骼肌肉移动,身材拔长,解下外衣后,竟变为一个瘦高的黑衣男子。
  他抱起顾公子,纵身飞出酒楼,直直落在杨闻思面前。
  “天水之势,果真如此严重?南面横无关呢?西面浅仓城呢?”
  “晋王……殿下?”
  大燕皇家谢姓,目前的君主年且不惑,膝下仅有几位公主。
  他的嫡亲幼弟,当今晋王,名为谢羽生,年方弱冠,不喜政务,好医术,爱江南景物美人,遂于两年前以母姓顾变换名姓,隐居江南月湖之畔。
  人称月湖圣手,顾羽生。
  第十一章
  年年打雁,今朝却被雁啄了眼,作为一名死士,简直没有比被人当面下药更惭愧的了。
  顾知还捂上额头,粗暴地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实在太热了,谁这么没常识的,大夏天给人盖这么厚的棉被。
  一封信笺随着被掀飞的棉被缓缓飘落,顾知还伸手一揽,信笺便随着内力带起的风落到他的掌心之中。
  拆开来看完后,顾知还觉得眼前又是一黑。
  满篇不知所谓的荒唐言,语气殷殷切切,所说之事却让人匪夷所思。
  什么叫做“我心正似君心,且待柔然军破,所思所念必得偿还”?
  他似乎隐隐约约抓住了一点儿顾公子深沉的心机之下还有些奇怪的东西这一重点。
  快马加鞭,一昼夜过去,便是数百里外。
  谢羽生揉揉额角,从腰包里摸出一根金针,毫不犹豫地扎上自己的头维穴。
  稍稍精神些后,他转头看了看那些个年少轻狂所以毅然地拔刀相助、策马而来的江湖少侠们,微微沉吟。
  只带这么些人是不够的,江湖人士可为奇兵,但长期战斗,兵力和粮草才是胜负的天平上重要的筹码。
  浅苍城、横无关的态度,颇值得玩味。
  “天水现在的守将是谁?浅苍和横无关呢?”他问着紧紧追随他的黑衣男子。
  这人是他的影卫,顾知歌。
  “属下不知。”
  谢羽生无奈,他都差点儿忘了,自己这影卫跟随离京已有两年,自是不可能如从前一样对于朝中事务有问必答。
  不过那护送杨闻思前往武林大会的虬髯男子却听到了这一句问话,遥遥作答,“天水现在的守将正是闻思的侄子杨素修,浅苍的城守乃客瑾南,横无关的守将则是俞连山。”
  “多谢苏大侠告知。”谢羽生拱手为礼作谢,苏然也拱手相回,不敢受礼。
  谢羽生很清楚,和这些江湖中人来往,给予他们应有的尊重会让他们更加不畏生死以为报——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江湖人不是不知道这些,但来自一国亲王的礼待,还是会让他们心甘情愿落入网中。
  谢羽生突然勒住了马缰,在他人询问的眼神中问道:“我得去一趟浅苍城和横无关,这两处地方有粮有兵,正适合借些来帮助天水防御。”
  两名少侠立刻表示愿意同往,苏然却深深地看了谢羽生一眼,道,“那我先领他们前往天水,也好把有粮草援军的消息带给素修。”
  “最晚两日,我必带军来援,天水百姓性命,便拜托诸位了!”
  疾驶的马队分出一小支,各自奔赴前方。
  “原来如此,那你便按照少主所言,回月湖医庐去等着吧,正好那里也需要个人打理房屋。等我们劝说少主回来后,他看到你依他吩咐行事会很满意的。”
  早就来到了烁杨城的冯管家找到顾知还,看了他家少主的留书后,微微颔首,吩咐道。
  顾知还深深看了这位老管家一眼。
  初次相见他便发觉这位老者武功深不可测,光是他那套随口拈来的砍柴功,便是一套上乘的心法,若是从小修行,必可成为一流武者。
  而他虽说曾是各方面都很出色的死士,但在真正的武功造诣上,只能说是堪堪二流而已。真正最顶尖的内功心法、武学招式,是各大门派世家的不传之秘,有时连自家不得宠的继承人都不可习得,更遑论习武过程中所要耗费的饮食药材医护调理花销之巨。
  冯管家带了侍卫们追踪而去,誓要将他们家少主从危险的战场上劝回来。
  顾知还收拾了没几样的行李,颇为茫然地想,他难道就要这么乖乖回去?
  他其实大可以改名换姓,就此溜走啊!那些家伙们全力追踪他们公子去了,肯定没有人手留下来监视他,顾公子走得也匆忙,毕竟这场战乱来得如晴天霹雳,他也不可能留有后手监管他。
  他抬起头,看向蔚蓝色的夏日晴空。
  那么,该往何处去呢?
  “冯爷爷,你何必如此。”谢羽生骑在马上,苦笑道。
  他抬头仰望,浅苍城只有一步之遥,但他走不了了。
  他那四位正宗大内出身的侍卫正在冯管家的带领下,逐步收缩对他们的包围圈。
  “少主身份贵重,须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在江湖上游戏两年已是任性,难道还非要在战场上折损了自己吗?”冯管家叹口气,像是在训小孩子,“主人会很不高兴您这么做的,让您产生以身涉险的想法便已是我们做奴仆的失职了。”
  谢羽生对两个跟着他一起来的少侠叹口气,“抱歉把两位牵扯进来。知歌,你胆子真大,竟敢一路留下记号,泄露我的行踪。”
  黑衣影卫面色不动,“保护殿下的安全是第一重要的,属下只是没想到同僚们对此有着其他理解方式。”
  “我的意志才是第一重要的,知歌。”谢羽生叹口气。
  “少主不必再拖延时间,您下的迷药要发作至少还需一刻,在那之前,”冯管家扫了一眼无辜被牵扯进来的两人,“您的随从便会溃败。”
  谢羽生抿起嘴,他一向信心十足,自觉无所不能,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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