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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郎(穿越重生)——常叁思

时间:2018-01-12 10:07:39  作者:常叁思
  杨桢从不对人指手画脚,脱颖而出也好、归于平凡也罢,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怎么好过就怎么做。
  至于别人会怎么看,有人在意、有人不在意、有人从在意到无所谓,然后大家活出来的结果,无外乎是一句性格决定命运。
  秦如许地骄傲决定了她不能容忍自己崩溃太久,发泄完之后理智上线,尴尬的感觉就上来了,她竟然对着一个不熟的朋友哭到忘我,要是杨桢刻薄一点,私底下就不知道会怎么嘲笑她了。
  秦如许用指背蹭了蹭鼻子,输入道:[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杨桢摇了下头,温和地说:“别这么说,谁还没个失控的时候。”
  为了缓解秦如许的尴尬,他又用同一种处境、谁也别瞧不起谁的善解人意补了一句:“有一次我还因为想家,在我房东面前这样过。”
  说话的同时,他还说演兼备地手指在眼睛和下巴之间从上往下地划了一道。
  秦如许没想到他这么的……恋家,惊呆地打字道:你房东男的女的?
  杨桢:“男的。”
  秦如许钢管直地感觉是异性的话可能还会好一点,毕竟杨桢的脸和身材在这里,而且男的都比较自大,她的心思已然转到了八卦上:那他什么反应?
  “什么都没说,”杨桢抬了抬削了一半的苹果,被脑海里重现的记忆画面暖得微笑起来,“就是出去削了半天水果。”
  不打扰就是最体贴的温柔,秦如许感同身受地输入道:那你这房东还挺善良的。
  虽然权微刺了吧唧的看着不像,但心软的人就善良,杨桢发自内心地“嗯”了一声,鼻音里有点闷闷的笑腔。
  喜欢的人被别人夸奖,很难不让人生出一种沾沾自喜的得意。
  秦如许以前租过房子,跟房东基本都只见两面,租房一面退房一面,可杨桢似乎跟他的房东处得像朋友一样。
  秦如许误会大发了地以为是房东人好,鉴于她即将加入租房大军,她未雨绸缪地告诉杨桢:挺好的,我就喜欢这样的房东,以后有需要介绍给我。
  杨桢十分愿意以个人的身份给权微介绍靠谱的租客,这样双方都不用多付一道中介费,他大方地说:“没问题。”
  又坐了十几分钟之后,出去张罗的杜鹃就回来了,见闺女跟杨桢虽然没说但是有笑,看起来挺般配的样子。
  事实上除了沈浩,她看个子和形象差不多的适婚男青年都觉得般配。
  床头有人,杨桢就该走了,晚上遇到的两件事都有点丧,杨桢本来以为下坡之后就该是上坡,可等他回到家之后才发现,今天的坡底原来在家里等着。
  他到家的时候是是9点多,家里没人,黑灯瞎火的,给权微发信息和打电话都没回应,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杨桢纳闷地到厨房放下餐盒,准备先回次卧换家居服。
  次卧更靠近阳台,茶几在他的必经之路上,权微当惯了房东,不喜欢在台面上放过多的东西,平时茶几上除了果盘和抽纸盒,基本就剩一个烟灰缸,因此上面一旦出现点新东西,就十分引人注目。
  今天茶几上放了一小沓纸,尽管杨桢无意偷看,可目光被新东西吸引是种本能,当封皮上的字跃入他眼帘的时候,他抬起的左脚都不自觉僵停在了空中。
  个人档案、征信调查及相关案件记录— —第二排居中空着的横线上写着两个字:杨桢。
  杨桢脑子里一瞬间冒出了大堆理解不透和捕风捉影的问号。
  自己的资料怎么会出现在家里?
  为什么收集这些,目的是什么?
  调查他的人是谁,是别人还是权微?
  这些东西里的内容又是什么?权微不在家,跟这个有关系吗?
  这些纸张里装着原身的过去,种种坑爹的经历告诉杨桢内容绝不会是什么让他愉快的东西。
  看自己的记录不算侵犯隐私,抄起那沓薄纸的时候,杨桢紧锣密鼓地在心里建设防线,想着无论看到什么都要平常心。
  可当他一页一行地看下来,连自己都忍不住觉得他附上的这个原身真正是个品行不端的坏人,那权微会怎么看他呢?
  好像一直一直总是这样的死循环,麻烦不断、恩怨重重,安稳的日子平静不过三天。
  直到10点多,给权微打的电话一直没人接。
  没有回应加重了杨桢的胡思乱想,坐着坐着他蓦然想起很久之前在酒吧的后花园,这人冷眼旁观着离去的眼神,心里一阵阵地发凉。
  没了权微那道人气,屋里冷清了不知道多少倍,触景生情更添愁绪,杨桢终于坐不下去,揣起手机和钱包锁上门出去了。
  这时秋季已然过半,深夜里刮着北风,梧桐树梢上所剩无几的枯叶被卷落,像是某种凋零和结束。
  杨桢迎着北风走了很远,并没发觉兜里的手机悄然被冻得关了机。
  — —
  孙少宁是关心则话多,老想叨叨权微防杨桢之心不可无。
  可权微装聋作哑,孙少宁就觉得自己特别像他的奶奶,为了保持冷酷,干脆给自己找了个事做。
  权微躺久了浑身不得劲儿,在沙发上烙饼的频率有点高,他自己没觉得怎么样,娇生惯养的孙少宁先看不下去了。
  他把权微忽悠出门扎针去了。
  零一酒吧的酒保是个资深的腰椎患者,对腰部护理深有研究,朋友圈里关于针灸、正骨、牵引、理疗的心得一条接一条,孙少宁跑去刷了一遍,发现针灸的镇痛效果最佳。
  权微反正是没意见,他以前没发现不能行动这么痛苦,只想尽快活蹦乱跳。
  两人一拍即合,你搀我扶地来到了酒保推荐的中医诊所一条街。
  出门之前,权微将还没研究完的杨桢的资料顺手塞在了沙发垫子下面。
  权微是个炮仗脾气,打了火当时没溅火星,八成这一发就是个哑炮了。
  他莫名其妙地对杨桢的人品有信心是他的事,但从孙少宁的立场来说,他还是会尽自己的努力来保护一下朋友。
  杨桢要是有点良心,看见自己的“光荣”事迹怎么都会有点反应,孙少宁就想看看。
  世事无常,基本到了他这个阶段,基本是想干什么都不会太迟疑。
  孙少宁将权微的举动看在眼里,他当时没说什么,可将权微搀出门之后,他借口要尿个尿,回屋里将纸抽出来放在了茶几中间。
  杨桢回家的时候,权微正在诊所的单人床上接受酷刑。
  酒保跟孙少宁应该是有仇,推荐的针灸十分的不普通。
  毛衣针那么粗的针,用火烤了从传说中的穴位里扎进去,搅水泥似的在穴位里打转,一遍没扎开就再来一遍,权微疼得鼻尖上的汗都串成滴,一边挨刀一边在心里骂孙少宁是大胆刁民。
  他也是猪油蒙了心,才会跟孙少宁出来遭罪,不然这会儿早就在家里幸福地躺平,实在是无聊还能让杨桢讲个笑话来听。
  孙少宁更怂更搞笑,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晕针,躺在诊所的木头长椅上头晕目眩,手机在兜里震了半天也没顾上。
  权微总算在痛苦里找到了一点快乐,抠着中医的床垫子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娘炮。”
  头晕不妨碍翻白眼,孙少宁气得想笑:“我也没发现谢谢。”
  平时注射的小针头他倒是不晕,就是这个比给猪打疫苗的针头还粗,实在是有点挑战他的视网膜。
  开穴没有回头针,权微被老大夫从腰眼扎到后膝弯,足足疼满了两个半小时。
  火烤过的针尖烫过皮肤,留下了一堆纹身似的靛蓝色圆点,绿豆大小,像星阵一样排在权微的腰腿上,基本很难自然消去,他这一身细皮算是染上了污点。
  但扎完之后感觉确实不太一样,出门之前他一直腰就疼,这会儿不知道是疼麻了还是怎么,下床的时候站了几秒等孙少宁给他提运动裤,后腰上热乎乎的,竟然暂时没有痛觉出现。
  权微欣喜地捶了孙少宁一拳,将功折罪地原谅了他。
  中医收了像凶器一样的针以后,孙少宁也不晕了,啧啧称奇地感叹起中医的博大精深来。
  大夫阻止了孙少宁要扶权微的动作,笑呵呵地说:“不用背了,他可以慢慢走,但是不要太久,回家以后配这膏药贴着,能躺还是躺着,有条件过一个星期再来扎一次,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这几天针口要是酸胀那是正常的,拿热毛巾敷敷就行。”
  权微高兴地付了钱,坐到车上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孙少宁拿手机,屏幕上有5个未接电话,全部来自于杨桢。
  杨桢做事很利落,但他很少催人,电话一个要是打不通,基本都是留言请人回拨,不会打出连环call,连续5个有点反常。
  权微打回去发现那边竟然关机,他皱了会儿眉,心里陡然就有了种不同寻常的预感。
  “饿没?要不要宵个夜?”孙少宁低头在扣安全带,没发现他的表情不对。
  “不宵,”权微又拨了一次通话,“咔嗒”一声将安全扣摁进了锁眼里,“直接回我家。”
  他垂着眼皮,孙少宁以为他是累了,送到楼下发现他“嗖嗖”地在前面跑,才发现他像是在担心什么。
  从楼下能看见家里的灯光,权微本来以为杨桢在家,只是手机没电了,可等他进了门,才看见调查资料安静地躺在茶几上,这玩意儿得是成了精长了腿,否则不该出现在这里。
  杨桢的公文包也在沙发上,他只有这么一个包,权微早上看着他背出去的,这人在他出门之后回来过,后来又出去了。
  至于为什么,权微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些纸上,要是他的室友调查他,不管是为什么,权微觉得自己得气炸。
  他这时还没想到是孙少宁在做怪,只是觉得屋里安静得太过分,他知道杨桢应该不在家,可还是没忍住抬高音量喊了一声:“杨桢?”
  室内只有细不可闻地回声答复他。
 
 
第63章 
  按照案例里杨桢这个人显露出来的人品,他应该是屡挫屡败、不要脸起家的,孙少宁没想到他竟然会离家出走。
  出走就出走,该青年全手全脚、年轻力壮,一般人不聚成团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就是权微忽如其来的这一嗓子让孙少宁有点紧张。
  上天给了他gay 的眼睛,他却用它来寻找基情,孙少宁可能是有点太在乎老铁,时不时就会被权微和杨桢好像有点什么的疑神疑鬼吓一跳。
  茶几上的文件整齐的呆在原地,但孙少宁以小人知心度杨桢之腹,觉得这人一定是看过了。
  他忍不住就开始想杨桢回来又出去的原因是什么,无颜以对?恼羞成怒?
  可他永远不会明白,杨桢真正的心情是含冤受屈,一直一直。
  权微喊完发现没人理他,当时心里还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已经习惯杨桢围着他嘘寒问暖的模式,潜意识里就觉得过一会儿杨桢就会回来了。
  惯性思维要人命,权微自顾自地进门换了拖鞋,走到沙发跟前像截被锯断的木头一样倒了下去。
  扎针的时候他流了很多汗,现在嗓子眼渴到冒烟,不过他意识疲懒,不太想动。
  孙少宁跟进来喝了口水,见他反应平平,心里莫名就松了口气,觉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普通的朋友,普通的室友,世界因此更和谐。
  权微冷眼看他喝独水,想起这要是换了杨桢,肯定会问他渴不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瞥了眼手机开始赶人:“很晚了,你赶紧回去休息。”
  孙少宁的生物钟蠢蠢欲动,他珍爱生命地走了,走前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下杨桢的房门,因为没有人追问资料长腿的事,他也就没有不打自招。
  权微趴了一会儿,终于是扛不住身上的汗气和酒精味,打了盆水避开针眼地擦了擦,然后直到他熄灯躺平,都没有听见开门的动静。
  黑暗渐渐肃清嘈杂和混乱,只余安眠的清净,然而随着时针分秒趋近垂直,权微老年作息却忽然失了效,他不仅没睡意,反而越来越清醒。
  杨桢到底去哪儿了?
  这个念头是如此的后知后觉,却又相当厚积薄发,顷刻就侵占了权微的整个脑海。
  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经历或许要千山万水,但觉悟真的只是一瞬间的事。
  众多耸人听闻的负能量新闻开始在权微的意识里串频,他燥热地将胳膊抽出来,搭在被子上贪凉。
  5个电话也没什么,有时候移动会抽风。
  回来又出去也很正常,比如领导、同事、朋友忽然邀约。
  关机的理由更是多得没法说,没电、手机被偷甚至是不小心碰到了飞行模式等等。
  然后胳膊上是凉得鸡皮疙瘩都集体起立了,可权微心里却越来越烦。
  他睡意全无地开了灯,坐起来,下床到客厅,躺平又起来,捏鸡都变得索然无味,他无头苍蝇似的在屋里晃了一圈,看见了厨房的打包盒,最后进了杨桢的房间,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找人。
  他在找杨桢,这个老实巴交、像是没有脾气、每天两点一线的人忽然联系不上了,权微担心他,遇到任何一种让人猝不及防却损失惨重的意外。
  电话还是关机,权微迁怒地将手机扔进主卧关了起来,自己在客厅开电视转移注意力,可过了不到10分钟,他又患得患失地将手机刨了出来。
  杨桢失联的第3个小时,权微担心到差点报警。
  这天……不,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在权微无规律地拨出了9个未接电话之后,杨桢的电话终于不再是电子音模式了。
  — —
  晚风越来越大,杨桢吹了会儿,感觉呼吸开始没那么通畅了,一抬脚进了路边的书店。
  书店24小时营业,面积大、图书多,二楼还有个咖啡馆。
  青山市的房价高,与之匹配的生活节奏也快,想要见识这个城市人们的努力程度,最好的去处就是早晨5点的第一班地铁,和凌晨之后的咖啡馆和书店,基本都是人满为患。
  有些人觉得委屈、觉得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很多时候其实是误判了努力这个词,努力就是连抱怨的时间都拿去拼搏和投入,少说多做,接受结果。
  书架里到处游弋着人头,混入人群之后,孤独和失落才被驱散了不少。
  书不会说话,但它们给人的感觉是治愈的,杨桢在书脊堆成的阵列里晃荡,尽量将权微和锅一起放在脑海之外。
  地下一层的暖气很足,杨桢不用担心衣服没穿够,他随手翻翻畅销书,虽然看不进去,但时间一样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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