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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饴(近代现代)——猫大夫

时间:2018-01-12 10:14:08  作者:猫大夫
  冯子凝满不在乎地回答:“还行吧。”
  覃晓峰意有所指地问:“不能上网也习惯?”
  冯子凝并没有听出他的所指,好笑道:“瞧你说的,我又没有网瘾。”
  覃晓峰听完说不出话,想:得,又一个话题结束了。
 
 
第三章 
  没有网瘾?冯子凝隔三差五地化身“已注销”偷窥他的schoolguy,已经足以让覃晓峰反驳他,毕竟,冯子凝总不可能上网只为了看他的schoolguy而不干点儿别的事情,既然如此,不是有网瘾又是什么?不过,要是冯子凝确实只为了看他的schoolguy才偷偷想方设法地上网,那么覃晓峰恐怕得重新地审视这件事了。
  面对冯子凝臭不要脸的耍赖,覃晓峰在心里服气,心想他毕竟也快三十了,不可能掂量不清如果被检举发现,后果的严重性。说多了反而让冯子凝嫌他唠叨,覃晓峰索性不提,耸了耸肩。
  冯子凝看出他兴味索然,问:“你去年来,不上班时都做些什么?”他知道,中规中矩的覃晓峰可不是那种会盗用网络端口上网的人。
  覃晓峰答道:“去年很忙,时间紧,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清闲时候。基本上,每天十一点多回来,洗个澡也能睡了。有时得睡在实验室里。”
  “哦……”冯子凝想了想,假装不经意地问,“你和蒋悦湖怎么样了?”
  闻言,覃晓峰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眉头。冯子凝明明时不时地前往他的schoolguy访问,早该看见蒋悦湖从他的“特别好友”里被删除了才对,为什么还要问?可是,冯子凝的思路向来与众不同,覃晓峰不敢保证他会发现这一点,想起被蒋悦湖拒绝,心中悻悻,没耐心地说:“不怎么样,吹了。”
  “啊。”原来亲耳从覃晓峰的口中知道这一事实,是这种感觉,冯子凝被泛上心头的喜悦吓了一跳,暗想自己这岂不是幸灾乐祸吗?他当然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喜闻乐见,同情地叹了一口气,试图用开玩笑来化解覃晓峰的郁结,道:“不来场卧谈会,和知心小哥哥聊一聊吗?”
  覃晓峰听罢嗤笑,说:“你就大我两个月,别蹬鼻子上脸行吗?”
  谁乐意听失恋青年朝自己吐苦水?冯子凝出于客气才说这话,反而被覃晓峰说自己上脸了。他努了努嘴巴,忽然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那不正是建议两人一起睡的意思吗?
  冯子凝想起在覃晓峰的宿舍里吃火锅的那天,困窘铺天盖地地袭来。那晚他们都感觉到睡在一起不合适,覃晓峰最后睡地板上了。从那以后,他们还能像以前一样,无顾无忌地躺在一起,聊一聊天,道了晚安便睡吗?冯子凝想象不出来,心里却有一个声音说:怕是不能了。
  留意到冯子凝脸上的尴尬,覃晓峰很快想起睡地板的那天晚上,登时同样窘得不知说什么才行。
  两人杵着,都不吭声。半晌,覃晓峰打破沉默,道:“我先回去了。”
  闻言,冯子凝如获大赦,忙接话道:“嗯,长途跋涉地过来,肯定累了。早点儿睡吧。”
  “嗯,晚安。”覃晓峰说完,转身走了。
  冯子凝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白马”,跟上去,把他送出门外。
  嘴上虽不承认,不过,面对覃晓峰带来的“白马”,冯子凝的心中的确为养死了那棵“柳叶年华”而愧疚。
  那本是一棵不用过于料养也能成活的多肉植物,又有得天独厚的日照环境,且不说养得好,要养活简直轻而易举,偏偏冯子凝却养死了。知道那是蒋悦湖送给覃晓峰的,冯子凝固然不忿,可辜负了覃晓峰的希望是事实,他感到十分过意不去,打定主意这棵“白马”一定得好好地养着了。
  这么想着,冯子凝开始上网查看多肉植物的养护知识。不料他刚刚链接网络,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冯子凝立即合上笔记本电脑,开门见是覃晓峰,不禁讶异。
  “这个忘了给你。”覃晓峰将一只食品纸袋子递给他,“你爱吃的,山楂锅盔。早上出门时路过糕点店,进去买了几个。”
  山楂锅盔?!冯子凝惊喜得瞪大了眼睛,连忙接过袋子,打开一看,里头果然整整齐齐地码着十个山楂锅盔。他悄悄地咽口水,幸福地感激道:“谢谢!”
  “不客气,早点儿睡吧。”覃晓峰说完转身。
  “哎。”冯子凝忙抓住他的T恤,待他回头,说,“你拿几个去吃吧。”
  见他说完便将手伸进袋子里,覃晓峰忙道:“没关系,你全拿着吧。我想吃的时候过来吃。”
  冯子凝已经拿出一个锅盔,递到一半,听他这么说,忽觉继续递出去不是,收回来也不好,手僵在半空中。
  覃晓峰险些也跟着窘,接过他手里的山楂锅盔,吃了一口,道:“行,我回去了。”
  “再过来拿。”冯子凝朝他的背影喊。
  覃晓峰推门进屋,关门时对他挥了挥手里的半个锅盔。
  想不到不但有烤全羊,还有山楂锅盔,冯子凝美滋滋地关上门,正要拿出一个来吃,但想到自己已经吃了烤羊,肠胃正在消化吸收当中,万不能再摄入热量了。他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袋子里的糕点,把口子封好,塞在台灯背后,免得自己看见。
  这么一来,冯子凝对覃晓峰的愧疚又深了一层,亏得覃晓峰出差过来,不但记得带连冯子凝本人都忘记的行李箱,还给他带了糕点,结果冯子凝不但没什么东西迎接覃晓峰,还把寄放在他这里的小植物弄死了。
  冯子凝洗过澡,躺在床上,被内疚折磨得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终于,他忍无可忍,重新坐起来,明明知道已经很晚而手机的信息流也被监控着,他还是给覃晓峰发信息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那盆“柳叶年华”养死的,卖花的说,我浇水浇得太多了。
  过了一会儿,覃晓峰回复:浇了很多?
  冯子凝苦恼地皱眉,说:嗯,早晚都浇了,以为会长得很好,谁知道……
  覃晓峰:没关系。不是又有一棵新的了?
  读罢,冯子凝微微一愣,笑着回复道:嗯,这棵会注意的。
  覃晓峰:[摸头]
  看见突然出现的表情,冯子凝愣了愣,随即倒在床上,脸压着枕头呜呜地笑起来。
  由于经度的不同,覃晓峰听见闹钟的声音醒来时,天空还是蒙蒙亮。他看了一眼手机确定时间,起床洗漱,即将出门上班。
  高中时期,覃晓峰和冯子凝一起组建化学晶体社,两人为了社团活动而东奔西走,一起合作分担的感觉颇有“同事”的意思。自那以后,两人似乎再没有遇到类似的事,有机会共同参与完成一件像样的“大事”了。所以,当初得知冯子凝要到西部城参加联合试验,覃晓峰的内心确有一丝窃喜,就好像分别已久的战友又可以再次并肩作战一样。
  不过,覃晓峰还不知道他的战友什么时候能够到达战壕内。覃晓峰道晚安时忘了问冯子凝隔天什么时候去试验大厅,而他自己也得去SEE所的办公室开会,心想既然他们晚上会在试验大厅一起做联合试验,为了不耽误自己上班,他没向冯子凝打招呼便先出门了。
  甫一出门,覃晓峰见到冯子凝的门口站了一个男人,此时正敲着门问:“冯工,在吗?”
  覃晓峰不认得这个人,猜测他是冯子凝的同事,虽有疑惑但没多问,兀自往电梯间的方向走了。
  “冯工?”那人还在继续敲门,覃晓峰远远地望着,看他的面色苍白,黑眼圈很重,许是才熬过夜。
  对方发现有人在偷看自己,回头朝覃晓峰看了一眼。
  覃晓峰按下电梯按钮,故作平静地等电梯,再不关注他。
  过了一会儿,冯子凝似乎开门了,覃晓峰走进开门的电梯间里,电梯门关闭以前,依稀听见那个男人关切地问:“昨晚怎么没去上班?”
  听罢,覃晓峰在心里咦了一声,电梯门关上了。
  一大清早被人质问为什么不上班,冯子凝的心里陡然间冒出了一股无名火,心道:我是你的领导,我上不上班需要向你汇报?这般想着,他淡漠地回答:“哦,昨晚约朋友吃饭去了,回来得比较晚,所以没过去。”
  “朋友?”唐信宏惊讶地问,“谁?之前没听你说过你有朋友在西部城。”
  关你什么事?冯子凝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头,不答反问:“进度怎么样了?今晚要做联合试验了。”
  唐信宏微微错愕,答道:“已经再做抽查,没别的了。”
  “哦,我等会儿再过去看看。”冯子凝不管他还好不好奇、关不关心,敷衍地说,“看你挺累的,回去睡一觉吧。晚上还得上班。”说完,他关上门,趿着拖鞋往屋里走,重新扑倒在床上。
  冯子凝又睡了一个小时,醒来后在床上坐着发了一会儿呆,猛然想起得去试验大厅看一看,又想到覃晓峰,立即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通过电话,冯子凝才知道原来覃晓峰早就出门上班去了。冯子凝才要埋怨他怎么不叫上自己,听他说是去了办公室,又没机会埋怨,于是挂断电话。
  预先知道晚上会和覃晓峰一起工作,冯子凝的心里不免产生了一些雀跃感。下午,冯子凝拎着一直不肯穿的白大褂从试验大厅里出来,披上以后往会议厅走,代表CE所参加联合试验以前的布置会。
  会议厅内陆陆续续地进了人,冯子凝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不一会儿也看见身披白大褂的覃晓峰从外面进来。
  与会的大约有三十几人,覃晓峰的座位距离冯子凝比较远,两人远远地用眼神打了招呼,便各顾各地坐下等着开会了。
  布置会由副局长主持,这样的大领导坐镇,所有参加会议的人都不敢交头接耳或开小差。冯子凝认认真真地听中心主任说完了试验部署,得知SN中心的试验人员届时要重点配合CE所完成整体试验,暗自窃喜,看向覃晓峰,正见他回头朝自己看来。
  这会议开了一个下午,散了会,众人纷纷积极地解决自己的晚餐问题,争取预留一些时间做试验前的检查和准备。冯子凝和自己的同伴们吃过饭,回到试验大厅里等待,他抓紧时间开了一个小会,把晚上的任务分派给下属们。
  试验开始前半个小时,覃晓峰到了。他直接来到CE所的实验台前,将对讲机的频道转至联合试验频道,按住通话键问道:“冯子凝,冯子凝有吗?”
  冯子凝正坐在他的身边,听见面前的对讲机里传出覃晓峰的声音,而覃晓峰的对讲机里又传出从冯子凝的对讲机里传出的声音,叠成回声,如同空谷里的回响,叫了冯子凝无数遍。冯子凝吓了一跳,坐直身子,转头不悦地瞪了覃晓峰一眼,道:“幼稚了点吧?”
  “我试试通话是否正常。”覃晓峰笑道。
  冯子凝本不想回答,但对讲机里又传出中心主任的声音,问:“冯子凝有吗?”
  “冯子凝有。”他连忙回答。
  主任说:“刚才覃晓峰找你。”
  闻言,冯子凝又恶狠狠地瞪了覃晓峰一眼。
  覃晓峰无辜地笑,往对讲机里回答:“贾主任,我在CE所这里,找到冯工了。”
  冯子凝哼了一声,把对讲机重重地放在实验台上。
 
 
第四章 
  工作开始前,两人虽像三岁小孩一样幼稚地相互戏弄和玩闹,但工作真正开始以后,任凭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哪怕知道这只是一次试验演习,可关系到真正最后的调整,每个人都不会将它视作一次模拟演练。
  偏偏事实总是怕什么来什么,凌晨,试验进行至一半,SEE所连续接到两个结合部的接口故障,在对讲机频道内呼叫覃晓峰。覃晓峰应着,将对讲机揣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戴稳耳机,匆匆忙忙地走了。
  冯子凝紧急处理着自己这边遇到的接口调试问题,好让其他人能够像往常一样有条不紊地完成原先制定的工作。频道内常常能够听见所有部门在试验的过程中反馈的问题,多是试验正常的汇报,冯子凝留意着SEE所那边的情况,偶尔听见覃晓峰指挥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听见覃晓峰向上级汇报故障已经消除,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关于这两个问题,试验结束以后SEE所写一份分析上来。”忽然,试验频道里传出一个威严的声音。
  冯子凝听出这是副局长的声音,捏出一把冷汗。
  不多时,覃晓峰回来了。冯子凝抽空问:“怎么样了?”
  “没什么,是他们的问题。”覃晓峰推了一下眼镜,继续工作了。
  不料,没过多久,罗璇转过头,脸上写满了茫然和无措,讷讷地说:“老大,气象部门突然汇报有雷雨天气。”
  “怎么可能?!”冯子凝脱口而出道。一整天外头都是大晴天,四个小时以前,冯子凝走进试验大厅,分明见到窗外繁星满天,突然说下雨,糊弄谁?!想到这是一次演习试验,除了联合调试的过程中遇到的状况以外,还有试验指挥部结合实际中可能遇到的情况给试验人员添加的难题,冯子凝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了一声。
  此时,总指挥人贾主任在频道内问:“CE,气象部门汇报十公里外有雷雨天气,现场在塔架上发现结霜。能不能处理?要不要中止?”
  这虽是CE所该处理的问题,但并不是冯子凝参与研发的SP系统,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冯子凝的头皮发麻,通知罗璇向气象部门询问雷电间隙,汇报道:“我们正在向气象部门了解具体情况,塔架那边湿度过高,目前未见漏电。”
  他慌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实验台前来回地踱步,听说雷电存在间隙时间,立即重新坐下,将运行编码进行修改。“晓峰,你——”冯子凝转头正打算要求覃晓峰修改他的系统,看见他已正在修改,于是不再多说。
  除了一些参数的重新计算和修正以外,其余部分均不需要做出调整,不妨碍其他部门继续工作,冯子凝把其余的事情全部交给下属,自己全神贯注地调整系统参数。
  两人正争分夺秒、聚精会神地忙碌着,空气中忽然飘来一阵恶臭,冯子凝无暇在乎,却听见游爱伦走近,对覃晓峰说道:“SN中心,SME所的返还环境模拟试验需要你配合完成。”
  听罢冯子凝在心里骂了一声,懒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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