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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开车(近代现代)——罗再說/罗再说

时间:2018-01-14 21:14:10  作者:罗再說/罗再说
  一件纯黑的风衣,里边儿一件套头藏蓝毛衣,脚上还是穿的靴子,贺情把裤腿挽了些上去,再往穿衣镜前一站。
  行吧,今儿个,勉强算是男模。平面的那种。
  贺情起这么早,当然不是跑去电影院看电影,走了两三天,公司一大堆屁事等着他去处理,他约的应与将十点来加贝集团,这才早上七八点,贺情就开着车往加贝去了。
  他今天心情好,把那辆兰博基尼Centenario开出车库开光,一路上引了不少人侧目,贺情本来也不是爱低调的人,心里别提多美了。
  这辆车的牌照还没上,修修开开一共上路的时间也不多,贺情心想,改明儿去一趟犀浦,在车管所把牌照弄了得了。
  弄个什么车牌呢?这个得好好想想,他基本上每辆车的车牌都是自己选的,要真按照运气摇,摇个没什么意义的出来,安在这辆Centenario上,恐怕是有点儿暴殄天物。
  一到了加贝,贺情急着上楼,把车钥匙扔给门口的泊车员,那泊车员开过贺情的车,但还没碰过这辆Centenario,难免有点露怯,连忙说:“贺少,这,这车我哪儿敢给你停……”
  贺情回过头来,眼一眯,笑道:“没得事,停车场里找地儿停一下,拉个警戒线就行,十点多我还要出去。”
  说罢他看了看表,挥了手上去了,留了个背影在那儿。
  十点一刻,应与将准时到了,还没下车,老远就看到贺情的那辆Centenario走位十分风骚地停在地面停车场的一角,那漆,那底盘,包括运动的曲线,无一不在彰显着这辆车的含金量。
  应与将看着这辆车就想起他和贺情见面的第一天,这台宝贝受那么大一劫难,修好了,今天俩人第一次约会,贺情还把它开出来,估计心情也还不错。
  猜到了贺情今天想开Centenario,应与将便把自己这辆大G停进了加贝的地下车库去了。
  他坐了电梯上一层,出门就是之前来过的保时捷4s店大厅,电梯门刚开,就看到贺情抱着一摞资料站在一辆车旁边,耐着性子,听一个客户问东问西的。
  大概是个重要的客户,贺情都没敢给他打招呼。
  应与将挑眉,手指了指一旁休息的区域,算是给贺情示意过了,后者点点头,脚上的步子跟着那个客户走,不断回头过来瞟应与将。
  看着他那样子,应与将心都软了,这哪儿像个稳坐集团顶端的豪门少东家,看着倒像个出来跑销售的小少爷。
  贺情好不容易打发掉那个客户,支开身边一群跟着他东跑西跑的员工,把那堆资料交给助理,走到休息区来。
  “问了半天又不买,哎我靠,我爸介绍的这些叔叔阿姨怎么一个比一个抠门儿啊……”
  扯了风衣系的带子揉成一团,贺情正准备把那带子塞进衣兜,边塞边嘀咕:“这特么什么带子,经经调调的……”
  大早上的来看车的人少,应与将也没太在乎,向前一步,夺过贺情手里的带子,一只手捻住带头,另一只手绕到贺情身后。
  他沉声命令道:“抬手。”
  然后他看着贺情傻乎乎地把手抬起来,不知所措的样子倒是逗乐,又把带子勒上贺情的腰身,双手一边扯了一头,拉着往身前一带。
  本来身高就差五厘米,这下贺情一个趔趄,整张脸都要埋到应与将的颈窝了。
  大庭广众的,公然调戏集团老板?贺情臊得慌,正准备一个天马流星锤给他来那么一下,应与将便放开了带子,把一根拉到他身前,绕上指端。
  “怎么一股薄荷味儿?”
  贺情快恨死应与将又哑又沉的嗓了:“老子今天为了见你,特意喷的香水是薄荷的,不行?”
  应与将闻言,心中闷笑,伸手捏了一把贺情的脸:“你喷六神了?”
  脸上又被跟小孩儿似的捏了一把,贺情梗着脖子往后躲了一下,边躲边说:“别特么得寸进尺啊,这么多人,给我留点面子……”
  等贺情把所有事都处理完了,差不多到了饭点,两个人一出加贝就在愁吃什么,贺情满心思都是要去看电影,想着还要去华西照片就觉得头大。
  贺情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一面对应与将,他就变得跟个小孩儿似的,比应与臣还幼稚,好吧,比应与臣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但真的已经足够颠覆他在外面的形象,刚刚在集团里那么一下,他倒是不在意,只是觉得那样的自己有点陌生。
  可能从今天开始,生活里的一切都变成了两份。
  想想,还真是,非常期待。
  两人吃饱喝足后,应与将拉着贺情去华西照了趟片,对方医生是熟人,看了应与将半天,说让他监督贺情在结果出来之前这几天,都别飙车。
  应与将点点头答应了,刚道了谢关上门就被贺情扯着下楼去坐电梯。
  他看贺情系安全带系得急,皱眉道:“别开太快,城里人多。”
  贺情转过脸来眨眨眼,特乖巧地应了,边打盘子边说:“医院么,病人多,我车声儿太响,得慢慢开……”
  应与将看贺情乖得这样,有点不习惯,心里热热的,往座椅上一靠,道:“你还挺懂事儿。”
  “还行嘛!”
  “知道要来医院,还开这辆。”
  贺情听他这么一说,哼哼道:“那不得开这个吗……”
  是啊,可不得开这个,开这个让所有人都看我,巴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应与将今儿个在他贺情的车上。
  在一个车上干嘛啊,约会呗。
  两人把车停到太古里的停车场里,这辆Centenario被几个保安围着开下了负一层,紧张兮兮地拿警戒线拉着围了,要了贺情的名片,眼睁睁看着贺小少爷“哎哎哎”地喊借过,扯着个目测快一米九的高大男人,坐电梯往电影院的方向去了。
  这都什么事儿?
  贺情去自助取票机取了电影票,路过售票厅的时候,应与将还在后面低着嗓来一句:“要爆米花么?”
  这么一问得,贺情汽水儿都不好意思喝了,咳嗽一声,正经道:“不要。”
  然后贺情手里抱了一桶爆米花,跟着应与将一前一后地进了影厅。
  买的时候,贺小少爷还特别来劲:“多大的啊?”
  卖爆米花的小哥说:“您好先生,有小桶,中桶,大桶,全家桶。”
  不食人间烟火的贺小少爷纳闷了:“全家桶是什么?”
  那小哥看宰客的机会来了,手往柜台上一扒,也笑:“就是一家人吃的。”
  贺情眼睛一亮,说:“来个全家桶呗。”
  ①经经调调:松松垮垮,吊着。
 
 
第三十章 
  一坐进影厅,贺情就愁眉苦脸的,领着应与将往最中间靠前的地方坐着了。
  应与将仗着身高优势,环视了一下周围,心里想笑,谁约会带人来看动作片儿的,还挑了个最中间的位置,全场都盯着看。
  一边儿咬吸管的贺情愁啊,愁的倒不是这个,他没那意识,只觉得手上这个3d电影的眼镜戴着,应与将的视线都给限制到那十六比九的电影大荧幕上去了,哪儿还有功夫谈恋爱啊?
  电影开始了一会儿,贺情吃爆米花都特么要吃饱了,汽水喝不下,往那儿一放,喝了几口给皱着了。
  旁边应与将咳一声,看他喝得难受,转过脸来看他:“喝不下就甭喝了。”
  “哪儿能啊,”
  没敢在这么暗的光线下侧过脸去看应与将,贺情说个话跟自说自话似的:“你喝不……”
  这句还没说完,感觉手上一沉,是应与将伸手摁住他握着可乐杯的手,低头抿了吸管,吸了一口。
  应与将把平时不怎么喝的碳酸饮料一咽,转过面去对着大荧幕,低声道:“挺甜。”
  贺情假装着咳嗽一声,觉得现在气氛挺暧昧,不能错失大好时机,慢慢悠悠地开口:“嗳,我跟我哥们儿说了。”
  他耳边传来一句沉沉的疑问:“嗯?”
  干,应与将怎么就不能跟个百灵鸟似的。
  声调高点儿,会不会就没这么性感了啊。
  贺情出口就后悔了,脸蛋闷在围巾里,又觉得热,脸上发烫。
  真的服了,动不动就脸红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他这会儿脑子里在乱七八糟地想什么,应与将不知道,但看他这阴笑的表情就知道又没什么正形。
  应与将开口道:“问你话。”
  “没,我跟他们说我俩,嗯,那什么了,然后风堂就闹,说手都没牵,就那什么……反正就是跟他们说了,今天本来他们要来找我的,推到明天了。”
  一股脑说完这么长一段,贺情也发懵,荧幕上动作片儿正演到主角与反派二元对立呢,噼里啪啦一通打,打得贺情后悔死了。
  自己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不抓着应与将在家里窝着看爱情动作片,跑电影院来看真动作片?
  他直接把3d眼镜取了,这特效的火光闪电一阵阵的,跟雷公电母施法似的,看得他头晕。
  旁边坐着的应与将听他这么一通说,往他这边挪了点儿,嘴唇抵上他的耳廓,一股子温热气息呼上来,痒得他一哆嗦。
  “哪什么?”
  应与将这句了了,见贺情憋着不说话,又加一句:“电影声大,我没听清。”
  我靠?隔那么近……
  贺情感觉自己都要滑下去了,撑着坐直了点,又不敢往旁边别过头,再别过去应与将的嘴就亲上他脸了。
  白眼一翻,贺情闷闷道:“就,那什么啊。”
  接吻啊!这么快就忘了?非要他说出来么?
  耳畔传来应与将一声低笑,下一秒贺情只觉得手上一热。
  是应与将从两个座椅的连接处,扶手下方,伸过一只大手来,捉了贺情搭在腿侧的手,发烫的掌心覆盖上去,直接握住了。
  然后贺情看到他低着头,电影荧幕上的闪烁变化的光把他的轮廓照得一清二楚。
  帅不自知的应大总裁,正在把贺情脖颈上围巾的尾巴,也就是垂下来搭在小腹上的那一端扯过去一点儿,搭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应与将估计也是第一次干这么纯情的事儿,哑哑的嗓这会儿听着有点紧张。
  “牵了。”
  我草……围巾真好用啊。
  贺情想。
  ……
  电影播了好久好久,贺情没太去在意,只觉得两人手心都快出汗了,但也都没有要放开的意思,感觉心跳加速,咚咚声快把耳膜震破了。
  等反派一死,贺情约摸着这破电影儿也快完了,这时应与将弯着腰站起来,低声说了句:“我出去接个电话。”
  贺情点了头,把他那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侧过去,让了点儿道出来。
  一起看电影的人走了,贺情也没什么心情再盯着荧幕看,索性掏了手机出来刷会儿微博,一刷新就看到自己关注的博主,也就是那个@成都豪车街拍 发了条最新的。
  一辆银灰金边的兰博基尼Centenario,正行驶在大慈寺路上,旁边是赤墙灰瓦,三三两两的行人都被做了处理,车灯那亮得耀眼,前脸扁扁的,一股凶相。
  配字儿:巧遇贺少的百年纪念版牛牛。
  兰博基尼在圈儿里都喊大牛小牛,因为logo是头牛,但贺情现在看着牛就头疼,总感觉跟他赛道上那一身的红牛logo相重合了。
  贺情看图片清晰度挺高,应该是单反拍的,查看了原图放大一看。
  我操,自己真帅啊!
  旁边坐着的应与将也帅死了。
  他看下面评论还不少,点开看了,乐得不行,第一个赞最多的热评就是风堂那个二货的评论。
  @FtAnG:举报了!
  贺情眼皮都没抬一下,把风堂这条评论给举报了。
  还特么这么多赞,棒打鸳鸯吗,风堂是不是请了水军过来摁赞?
  下一条,是个不认识的车友评论的:咦?贺少车上怎么坐的应总啊?
  再点开这条评论的回复,一溜儿的:人一起比赛了呢,关你什么事,不打不相识,可能去约架,拉力赛玩儿好了,等等。
  第三条评论是一个妹子评论的:应与将好帅啊啊啊啊!!!/doge
  贺情黑脸了,但心中还有点暗喜。
  算了,内人不记外人过,勉强给摁了个赞。
  然后贺情拿着他那加了V的微博号,点了个转发,也没配文字,直接显示的:转发微博。
  他这边刚刚一转发,旁边有人喊他名字,贺情抬头一看,是应与将回来了。
  估计是那个反派死透了,电影也放完了,快要睡着的观众们也都睡醒,陆陆续续开始退场。
  这会儿又好死不死,风堂一个电话过来,贺情没办法,接吧。
  只听风堂那边吵吵的,估计又是拉了一群少男少女开房打台球去了。
  电话那头,风堂悲痛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而今竹马嫁作他人郎。”
  贺情顺溜地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了风堂谁都行。”
  那边兰洲又在偷听电话,听贺情这么一说,也不管风堂现在伤心欲绝,抢过电话就喊:“情儿,那我行不行啊?”
  贺情白眼一翻,又说:“那还是别思量了,你自个儿忘了我吧。”
  应与将在一边儿听得头疼,平时没见这小孩儿文采那么好?发个朋友圈除了喊牛逼就是喊666的,每条不超过五个字,语言水平相当贫瘠。
  伸手捏捏贺情的后脖颈,应与将催他:“人都走完了。”
  贺情脖子一冰,手机都差点没拿稳,“啊”一声,缩着脖子:“马上马上……”
  电话那头兰洲的语气称得上是痛彻心扉了:“我擦,你怎么还呻吟上了?”
  贺情刚刚那句叫得确实声儿软了点,被应与将一弄他也心虚,答道:“呻个头啊……老子在电影院,刚散场。”
  然后贺情把电话摁了个静音,把麦克风关了,瞪着眼去问应与将:“我刚那句,很像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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