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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开车(近代现代)——罗再說/罗再说

时间:2018-01-14 21:14:10  作者:罗再說/罗再说
  应大总裁眸色一暗,小腹有点热,压着嗓子答:“你懂不懂事儿?”
  ……
  看完电影出来都快又折腾到饭点了,但贺情吃爆米花喝汽水都快饱了,应与将看他那么大个全家桶自个儿哼哧哧全吃完了,看着贺情的肚子都觉得饱。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往停车位走,贺情在后边儿骂,这人就不能等等自己么,腿长也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在太古里,贺情的车位是买的,在地下车库单独一个间,拉了警戒线好像也没什么用,但就是不怕擦剐着,贺情还比较满意。
  那些保安估计也是没想到贺情看个电影就回来挪车了,都没在这儿守着。
  贺情搓搓手,这群人,得扣个物业费。
  他手揣在兜里,没应与将的温度变得有点儿凉,伸出来哈了一口气,把围巾裹脖子上拴紧了点儿,追了几步上去。
  贺情想说话不知道说什么,还在回味刚刚牵手的那么一下,有点期待地开口:“太古里地面儿上那家Givenchy……听说羊绒围巾还不错,一起去买一条?”
  应与将听他在后边的脚步声,缓了点步子,没回头:“不爱戴围巾。”
  靠,怎么现在还拒绝得这么果断?
  看了看四周没人,贺情一个箭步冲上去,踮了脚,伸臂从后面环住应与将的脖子,恶狠狠地:“这样的,你戴不戴?”
  应与将背对着没忍住,脸上一笑,转过身来把他翻过来正面搂着。
  他低下头,把贺情的手臂搭上自己的脖子,低声道:“是这样戴。”
  贺情腿一软,“嗯”了一声。
  算了,物业费还是不扣了。
  晚上贺情没安排,不知道往哪儿走,应与将把车钥匙拿过来就说,换他来开。
  坐在副驾驶上,贺情心里还有点儿紧张,这辆Centenario是第一次撞应与将的那辆,现在换应与将来开车,想这两个多月弹指一挥间,还有点恍若隔世。
  他想起当年他第一次上路,他爸在旁边看着他,送了他人生第一辆车,也就是那辆玛莎拉蒂总裁。
  贺父当时特认真,说,贺情,你干一行爱一行,人长大了,家业也大了。
  “往后余生,你就要与车捆在一起。”
  那会儿贺情才多大,十八岁出头,刚拿了驾照下来,声浪轰得震天响,一个甩尾到他爸面前,车窗放下来,笑着喊:“儿臣遵旨!”
  后面就这么过了两三年,贺情才知道这份责任的重大,工作的辛苦,日子的烦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也只有飙车能缓解一下压力,人人都觉得他高处不胜寒的,对他这么好的,应与将还是第一个。
  兰洲风堂对他也好,但就是不一样。
  像突然有了自己的一个宇宙,虽然他还不太明白该怎么去探索,但如果应与将开口说想要哪颗星星……
  贺情都想给他摘下来。
  成都的夜色之下,市中心商圈人来人往,各色高楼大厦灯火辉煌,无数车灯亮得点燃了半边天,远方泛着淡淡的紫色。
  今年的统计说,成都总面积一万四千三百二平方千米,常住人口一千五百九十一万。
  贺情想,成都真大。
  背靠在座椅上,他又转头去看在等红灯的,沉默不语的应与将。
  贺情又想,成都也真小。
 
 
第三十一章 
  应与将车开得太稳,贺情都快忘了自己的车是跑车,窝在副驾驶都快要睡着了。
  这车刚刚驶下二环高架,一路朝南,又上了绕城往东边开,贺情虽然不是人形GPS,但这边的路还算熟,坐起身来,问他,往哪儿走啊?
  应与将没说话,一双深邃的眼紧盯着前方。
  天黑得早,路上车特别多,从市中心过来堵了半把个小时,现在到东三环上都已经快十点了,贺情看他这么晚了还不把自己往家里送,心跳有点儿加速,暗骂自己怎么越活越跟个小姑娘似的,还爱害羞起来了。
  兰博基尼Centenario的座位低,属于往后有些倾斜的类型,贺情坐着跟半躺着似的,再加上应与将开车稳,要不是没有耳畔让他狼血沸腾的暴力加速声浪,一路轰炸着车流量不大的东三环,他早就睡着了。
  真他妈帅啊这车,和他配,和应与将也配。
  举一反三,四舍五入,他和应与将也配。
  应与将往右瞥了一眼看贺情憋得那样,把车速放慢了点,忍不住问了句:“你乐什么。”
  “没没没,”
  立马坐直了身子,贺情换上副正经脸,说:“到底去哪儿?”
  应与将认真看路:“金港。”
  一路过了南三环路二段,逼近幸福梅林,飙拢金港赛道后,贺情远远看金港今晚一片黑漆漆的。
  往日照得亮亮的大灯霓虹牌也没亮,只有孤零零的赛道灯稀疏点了几盏,蜿蜒着,从赛道外的桥上看下去,能勉强看清楚赛道的每一处曲折。
  他没吭声,一到金港就觉得头疼,老想起上次应与将差点把他开瓢了,又侧过脸看面无表情把车驶入正门口的应与将,自己也不吭声。
  之前在赛道给贺情赔不是的那个三七分头的李经理看这车来了,拿着传呼机跑过来,今晚的金港像只有他一个人似的。
  李经理穿着一身西装,冷得打颤,伸手抹了一把略长的刘海,弯下腰来跟着这辆Centenario走了几步。
  一踩刹车,应与将把车停下来,摁下了车窗:“车进去了么?”
  李经理谄媚一笑:“进了进了,应总,您……”
  他管不住两眼乱瞟,正想看看副驾驶上是应总面前哪位红人,结果这不瞅不要紧,一瞅发现是贺小少爷,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您……”
  应与将睨他,一记眼刀止了他的话头:“人呢?”
  李经理也是个来事儿的,知道再看不得了,连忙点头:“下班了,留了两个保安在入口,您走的时候说一声就成!”
  贺情停了李经理的声音,不好的回忆又涌上心头,脸色阴测测的,一双眼带钩似的盯过去,李经理脖子一缩,也不敢看了。
  但这贺小少爷好歹也是金港的常客,算是大主顾了,上次在金港出了事,自己就差点被免职,今天这要在金港赛道再出个什么事儿,他李某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说是贺小少爷坐应总的车来的,但这两个人之间的瓜葛,他是那天当晚亲眼见证了的,警报灯都是他摁的,这哪儿放得下心啊?
  这应总说今晚包场,也没说跟贺小少爷一起啊……
  眼珠一转,李经理扒住车窗,又觉得这么贵的车他扒着怕给扒坏了,连忙站直了,脸上是挡不住的焦急之色:“应总,贺少,金港开了这么多年,要再出点什么事儿,我们这,找个工作也不容易……”
  应与将闷着没开腔,副驾驶的贺情倒是一笑:“李经理……你放心,我跟应总不是来打架的。”
  李经理一愣:“啊?那,这,灯也没开几盏,飙车也不方便……”
  贺情耐着性子,就想这人快点儿走:“飙黑车呗。”
  “嗯”了一声,应与将伸手到右侧挂了前进档,眼都没抬一下,打了个招呼:“走了,有劳李经理。”
  李经理听应与将和贺情都这么说了,也不太担心这两人在赛道上打起来了,想也没这么幼稚,大晚上的来金港约架,还有两辆车,应该是飙车吧。
  拿卡刷了门,铁门哗啦地打开,李经理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看着这辆他记忆深刻的银黑金边的Centenario一骑绝尘,卷着凛冽寒风去了。
  这辆Centenario从大门进了,顺着赛道一路开下去,速度快得周围的铁丝网贺情都看不真切了,只觉得旁边好似有一堵堵灰色的墙,在跑车极快的速度下,都化作了冬夜里阴沉的雾。
  金港赛道的路修得交叠曲折,桥上桥下都是两个赛道,有一处赛道上就是一座横向挺宽的桥梁,应与将在即将到这桥下的时候,打着应急灯和转向灯,把Centenario靠边停了。
  贺情坐在车上,往上一看,桥梁的宽度遮挡了不少月色和赛车场内的灯光,在桥梁遮不到的赛道上,投下了浅浅的光晕,远处赛道绵延,交叉成迷蒙一片,衬着成都一到夜晚就泛紫红的天际,竟还有几分旖旎的味道。
  从兜里摸了包烟放到中控台挡杆边儿上,把车灯灭了熄火,应与将长舒了一口气。
  他看贺情一直在看远处,忍不住伸手捏住他下巴把人的脸蛋转过来。
  “看看你左边儿。”
  桥梁阴影笼罩下的这一小截赛道太黑,贺情被捏得吃痛,也没生气,好奇心驱使着,他闻言马上就朝左边看去。
  我草?
  那辆被他爸收了钥匙的,他朝思暮想的,被他亲自上阵撞过屁股的,印象时好时坏的乔治巴顿,一个庞然大物,正如一头蛰伏的野兽,隐没在黑暗里。
  那车就停在他们的左前方,黑漆漆地看不清楚,隐隐约约能瞅着个熟悉的轮廓。
  心头一跳,贺情瞪着眼去看应与将,脸上的兴奋难免隐藏不住:“我靠,牛逼啊应总,你怎么搞回来的?”
  “一辆车都是配两把钥匙。”
  应与将伸手在贺情脸上捏了一把,“我派人联系了叔叔,说要换牌照,恳请放它一马。”
  这会儿的贺情都被刺激到脑袋短路了:“他就信了?”
  应与将无语了,这小孩儿记性怎么边走边丢的:“你自己跟他说的,这是别人送的。”
  “哦对,”
  把车窗摁下来,贺情使劲儿往外看,取了安全带有些急不可耐,“想死我了……”
  应与将眼皮都没抬,伸臂把贺情摁住,沉声道:“心情好了?”
  “好了好了!”
  贺情还是急,手想去扯安全带又被摁了一把,这压倒性地被控制住的感觉让他有点儿不习惯,虽然挺享受吧,但老被应与将这么压着也不算个事儿啊,于是贺情脖子一梗,样子凶凶地,拿出他平时在外面的那一套,低声道:“你他妈跟我来劲儿了?”
  驾驶座上的男人冷笑一声:“心情好?心情好作个诗。”
  见贺情不说话,应与将又阴阴地加一句:“下午你跟风堂那种。”
  贺情一愣,风堂?
  下午那句“除了风堂谁都行”刺激到他了?
  他心中现在只想绕着二环高架狂奔一圈,应与将吃醋了?
  贺情拿出手机看了下日期,又把手机锁上了,心想,这1221革命重大胜利啊,他居然还会吃醋。
  不过说实在的,贺情除了高中的时候,兰洲失恋,为了刺激兰洲,贺情在百度上看了些苦情诗……好吧,还有一点点艳诗,其他正经诗词还真记不得几句。
  他被应与将这么一说,诗兴大发,满脑子都是什么,但使蓉城贺少在,从此应总不早朝这种句子,脸一红,心中暗骂,怎么自己谈个恋爱还一天天文采斐然出口成章的,这特么少男情怀总是诗啊。
  不过现当下,在自己憋不出几句诗来的情况下,要现安抚一下应与将这个老男人的情绪。
  贺情眼一眯:“今晚只适合作现代情诗。”
  眼皮一跳,应与将问:“来几句。”
  贺情装模作样地咳一声,努力回想初高中学过的现代诗课文,道:“沉默,沉默是今晚的金港……”
  应与将皱了眉,冷声道:“这什么情诗?”
  他等了几秒看贺情没吭声,刚想别过脸去问,旁边副驾驶坐着的人就松了安全带,一下坐直了身子,开口的话语都带着紧张,字字咬得清清楚楚。
  “这是……”
  贺情喉头一梗,鼓足了勇气继续说。
  “喜欢你。”
  应与将怔愣。
  被包了场的金港赛道里,除了点点星光为他们照路以外,其他地方一片黑暗,近处唯一的光源在贺情看来就是应与将的眼睛。
  他解了安全带,正准备上半身往驾驶座上凑一点儿过去,就听到应与将哑着嗓子,认真地说。
  “贺情,我也喜欢你。”
  这句入了贺情的耳里后,他只觉得胸腔内的心脏跳动得极快,比他平时飙车跑赛道的时候还快,快过了在拉力赛撞树上的那一瞬间,快过了他平时听到应与将一丁点儿消息的时候,快过了他生日那晚被应与将按在引擎盖上的那一刻。
  甚至,比在龙泉山被应与将摁在后备箱里接吻的时候还快。
  他最受不了应与将喊他全名,从认识开始,每次一喊出来,他就跟吃了药似的兴奋,那感觉压都压不住。
  脑子里电影回放似的开始浮现出他认识应与将之后的一切傻逼举动,包括跟踪,吃应小二的醋,故意找麻烦,找机会隔应他,等等,最后到今天,发展成了眼前这样。
  贺情回过神来,张嘴就说:“你都上了我的车了,就是我的人了。”
  生怕他反悔似的,贺情又加一句:“实在不行,我上你的车也成。”
  “以后,你跟着我。”
  贺情坐在副驾驶上,听应与将来这么一句,觉得周围的电流一阵莫测变换。
  时间也渐渐变慢,甚至想就停在这一刻。
  “在成都,我会好好打拼。”
  “我想留在这里。”
  留在这座有你的城市里。
  应与将一字一句地说,心中无数言语表达不出,最终都化作寥寥几句,每一撇一捺却都带着属于男人之间的坚定,都格外有分量。
  他握着挡杆的手有点出汗,别过脸去看贺情。
  “以后,我站在你身边。”
  贺情低垂着眼,暗夜的朦胧灯光下,眼睫毛忽闪忽闪的:“你还是坐着吧。”
  应与将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说得有点懵,转过头去看贺情。
  后者伸手一勾他脖子,身高的问题,贺情半跪着在座椅上,弯着腰,挡了一大片挡风玻璃,俯下身来,凑近了说:“你站着,我不方便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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