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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慕夺取者[快穿]——星流盈光

时间:2018-01-18 16:31:52  作者:星流盈光

  但伊文也抓住机会冲到了西蒙身边,迅速抓住自己血裔的手臂。
  “干得不错。”简单地评价了对方刚才的行动。
  “你……”
  惊愕的猎人还未说完话,仓促的咒语就已经念诵而出:“以他的名义,展开门扉……!”
  光芒。最后留在西蒙眼中的是强烈的血红色光芒。大地在摇晃,被废弃的古塔在崩塌,但身体向着废墟坠去之前,那血红色的光芒就已经吞没了他。
  红色的法阵在脚下散去了光。
  伊文松开西蒙,终于有机会瘫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濡湿。
  “给我带来血。”就像没有留意到西蒙隐含着杀意的眼神,少年没有看他,呼吸渐渐微弱。他闭上了眼睛,那双血红色的兽类竖瞳看不到的时候,仅以外表,真和普通的人类孩子无异,“我需要……血。”
  驱魔的枪还在手中,而这人看上去比他还要虚弱。
  西蒙站在原地俯视着自己的尊长,沉默。
  冰冷的声线与孩童稚嫩的声音形成莫大反差。“你没听到吗?”只是太过虚弱,根本无法掩饰,以至于就连那威胁也没有任何力量。
  “……我知道了。”
  西蒙皱了皱眉头。
  他移开了目光,不愿看对方满身鲜血的样子,否则吸血鬼的血脉召唤又会让他心像是被揪紧一样,只觉得不舒服到极点。
  这个吸血鬼和他曾经捕猎过的对象似乎不一样,同样被自己的同类追杀,虽然有那样的实力,他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存在。
  何况,西蒙犹豫地想,在刚才那个情况下,这家伙确实没放弃自己。
  也不知道那个血红色的光芒将他们带到了哪里,西蒙往外走的时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不在那城堡所处的密林深处,这是一个公园里的小森林。
  安稳的人类小镇,孩子们嬉笑着跑过,那些鲜明的种族特征和笑语都证明了他现在还在欧洲。
  何况一切都无比安稳,人类的气息,就像是暖阳。
  他叹了口气,还是不得不去思考鲜血。
  吸血鬼当然要猎食新鲜的血液,但西蒙决不能忍受自己沦落到与过去的仇敌一样,野兽一般隐藏在暗处猎杀曾经的同类。
  他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潜入小镇里的医院,就算身体虚弱,偷拿几袋血浆对于曾经的吸血鬼猎人来说还是绰绰有余。
  等到西蒙返回公园里,已经是几个小时后了。
  小森林里没有那个少年的身影。
  他一愣,感觉到不安感从心里涌出来,伴随着的是仿佛孩子与父母走失时的惊慌恐惧。
  ……啧,好烦。
  就这样拿着血浆,带着焦虑感在公园里晃了一圈,西蒙才发现对方原来已经从树丛中自己走了出来,靠在小路旁边的长椅上,闭着眼睛。
  吸血鬼没有呼吸,长久以来对抗假死敌人的经验却让西蒙明白这人还活着,于是匆匆走到他身边,将手里的血浆扔到伊文怀里。
  吸血鬼睁开眼睛,却并没有看怀里的血袋,而是先将目光投向了他。
  西蒙微微一怔。
  那是一种空旷而且辽远的眼神。
  就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投射过来,又或者他明明注视着你,看到的却是茫茫星空。人就算被星空投射着,却没有丝毫痕迹,也毫无意义。
  少年分明是站在他面前,却有一种莫名的孤独就这样突如其来并且毫不留情地裹夹走了对方。那道无形的墙,就算注视着他的时候,却是活在另外一个世界里,虚假的透影。
  而漫天的星光却都寂寂无声。
  有一瞬间他几乎愚蠢到要伸手去拉住对方了。但是少年的眼神微微转动,仿佛这时才注意到了他。
  伊文看了看怀里的血袋,又看了看西蒙,语气平板:“难喝。”
  “没其他选择。”西蒙皱着眉头,让自己从刚才那种莫名的感觉里清醒清醒,回答,“随你。”
  啧。
  “要不是你刚被初拥,我就吸你的血。”
  伊文只能恶狠狠地威胁他一句,把血袋拆开,就这样在公园里吸起来,难喝得脸都快皱成一团。
  死血就算了,居然还是冷冻库里取出来的,伊文现在感觉自己就是在喝着在冰箱里反复冻过后再取出的臭水。何况质量实在差劲,就算强忍着恶心勉强喝完,他也只是勉强脱离了濒死状态,实际上还是脆得来个人就能杀了他。
  饮血过后尤且不足而显得更加猩红的眼睛瞪着西蒙,如同饥饿的野兽在观察将要狩猎的猎物,随时要扑过去,逼迫对方摊开四肢,然后在那脖颈肆无忌惮地吮吸鲜血。
  西蒙为这窥视感下意识退了一步,少年却移开了视线:“伊文。”
  “?”茫然。
  “……我的名字。”少年说,“伊文。”
  西蒙犹豫片刻。
  虽然不像某些黑暗生物,以名字作为禁忌,但猎人的真名也不适合告诉他人。因为名字本身就带有魔力,随时有可能被作为媒介利用,和同行一样,他对外以“锋牙”的代号自称。
  不过对于目前成为了他的尊长的少年,大概没什么意义。
  “西蒙·德。”他注意了另外一点,“你没有姓,是贱民?”
  “贱民?”伊文反问,这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好词。
  西蒙很诧异对方居然不知道这种吸血鬼的常识:“没有经过正式初拥仪式的吸血鬼,充当血库的血仆,被驱逐出血系的叛徒……这就是贱民。”
  贱民是吸血鬼里最低级的存在,和印度种姓制度里的“第五种姓”一样,几乎不能算作一个阶级。
  可这人的实力如此强大,何况还有专门供他沉睡的城堡,不该只是一个血仆。联想起之前他被追杀的经历,难道是触犯了什么吸血鬼里的禁令?
  难以想象,魔党中的年轻叛逆者连六大禁律都没放在眼里,却依旧是吸血鬼,这家伙要做怎样的事情才能被吸血鬼视为敌人?
  伊文沉默着不说话,西蒙权当是默认。
  “你没有血系,没有血仆。”猎人冷冰冰地说,“如果是平时,我可以轻易杀你。”
  少年无所谓地撇撇嘴:“那很可惜,你没做到。”
  这时候太阳已经下山,只有公园里的路灯照在石板上,还有墙壁上幽蓝的月光,宛如鬼魅电影的专场。
  西蒙在灯光下动了动手指,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绕过了刚被初拥的吸血鬼的惧光阶段。黑暗虽然让他觉得舒适,却更像是过去惯于在这样的情况下战斗的主场效应。
  ……这样强大的血脉,面前这个有着孩子外表的吸血鬼到底是谁?
  在西蒙忌惮的注视下,“强大血脉”的持有者咳嗽了一声,心里再次恼恨那些腥臭的死血,就算捏着鼻子认了,也没法治愈他身体里受到的本质伤害。
  “我们得找个地方休息。”
  西蒙不得不接受现在这种同谋者状态:“你确定摆脱了追踪者?”
  少年瞥了他一眼,坦荡回答:“不,他们只是需要时间。只要我活着,那些东西总会察觉然后找上门,现在能做的就是在他们追到这里之前尽早恢复。”
  两个逃跑的叛徒。
  西蒙心里想,他到现在都没告诉这人自己也在被猎人工会通缉。
  就像少年一直若无其事地对自己被黑暗议会追杀的原因闭口不提。
  真是奇妙的组合,也许自己应该杀了他,然后自杀,以免彻底沦落为肮脏的吸血鬼,狼狈而丑陋地残喘在这个世界上。作为吸血鬼猎人,哪怕是过去式,那也是他最应该采取的行动。
  可是少年已经不再看他了,那注视着月光的,他之前见到的遥远眼神,让西蒙捏了捏拳头,感觉心里说不上来的不快。
  他最后还是没克制住,走上去拉住了对方。
  “我刚才看到了一个似乎很久没人住的屋子,就在小镇教会旁边,教会的神圣性应该能拖延黑暗生物的探测,也不至于对你……对我们,啧,对吸血鬼,造成很大伤害。”
  西蒙一副不爽的表情让伊文觉得很有趣,他望着桀骜的吸血鬼猎人笑了笑,说:“你需要改改自己的习惯,从此之后,自称血族(Kindred),而不是吸血鬼(Vampires)。”
  西蒙瞪着他,最后还是闷闷地移开视线。
  
  ☆、吮饮脖颈的第三滴血

  鹰之眼, 刀尖,黑夜里的银光,弱者绝望喘息声, 意识如磐石坠入深渊。
  他于深渊之底梦到了奇妙的景象。
  那是他所不熟悉的欧洲的古老景象, 像是很久很久以前,那些落后又蛮荒的乡间城镇。
  冰冻的峡谷, 山脉的痕迹嶙峋,高山的冻土和冷冷的雪层, 寂静地埋着于历史中消失多年的隐匿尸骨。从高大山谷上垂下来的瀑布, 也被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冻结, 在空气中形成冰的形状,却还是流泻的弧线。
  那时候的空气依旧清甜而充盈,仿佛远古的气息。
  他未曾经历的人生, 来自遥远时代的回忆。
  在那个孩子短暂的一生中,日出日落的样子是不能想象的陌生景象。
  或者说,太阳对于他而言就是从来没有存在脑子里的概念。
  于他而言,从小生活的世界就是没有点亮光源的黑暗房间, 区别只有白日里能从被枝叶和垃圾紧紧贴挡着的窗户外面透入的微弱光线,当没有这样的光线的时候,世界就是黑夜。
  从来没有人愿意和他说话。他能够听到屋子外面人们的声音, 但是语言与鸟兽的叫声一样,是那个孩子无法理解的事情。
  直到某一天,房间的门被打开,有个人走了进来, 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喂他东西吃,但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打他,只是抱着他,轻轻哼唱着。
  她身上有让人感觉温暖的味道,熟悉又陌生。那个人紧紧地抱着他,然后,一滴滴温暖的水从她的脸流下来,落在他身上。
  他被吓坏了,大声地哭起来。
  哭声回响在屋子里。那个人吓得抛下他,小心地关上了门,没让任何人看见。
  ——但是,就算如此突兀,那日的拥抱,在孩子的心中依旧留下了奇怪的温暖,就像是隔着树叶糊起来的窗外,他不能理解的那微弱热量的光。
  然后,在被遮挡的窗户外再次失去光芒后的那晚,炙热的光芒再次燃烧在窗户外。
  在那天,被人们拖拽出去的他才看到在火光下映照出的无数面孔。
  这是孩子第一次离开小屋,但人类的相貌奇怪地对他来说并不陌生。所有人都在凝视着他,一切都这样新奇却又奇怪。篝火的火光炽烈地刺痛他的眼睛。
  人们拉着他,拉到篝火的旁边,让他坐在地上。
  有冰冷的什么散发着寒芒,利刃在上空被举起,人们开始欢呼。他们在笑,于是这个从小就生活在黑暗的孩子也跟着人们笑起来。
  他为人们的笑容感到开心,同时也觉得自由的温暖。
  然后,银光猛然坠落下来。
  ……
  西蒙从噩梦中惊醒了。
  ……
  圣约翰私立学院的学生们已经是连续好几天在教堂附近看到那个人。
  看上去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男性,暖褐色的眼睛冷漠地扫过路人,但光凭着那张英俊得棱角分明的脸,去酒吧里就会有无数夜店女王——或者说男人,愿意不留下电话地和他发生些什么。
  他的英俊就像是刀锋,又像是某种罪孽,简直引诱人犯罪。
  小镇之前从未出现过这样一看就了不起的人。
  学生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暗地里关注男人的动向。
  这个人似乎没有正式工作,目前在镇上的医院里做志愿者,偶尔也会帮神父做些事,需要好几个壮汉才能做的劳力,对他总是轻而易举。
  “教堂旁边好久没住人了。”
  “那个屋子属于琼恩先生?也许他是神父的亲戚?”
  男人从不与外人交谈,学生们也不敢靠近,只是偶尔会看到从那间房子里走出一个看上去比他们还要小的男孩。
  那孩子的脸色苍白得过了头,偏生美丽得让人脊背发冷。虽然看上去似乎有什么重病,总是虚弱得要倒下的样子,笑起来却很温暖,只要注视着你,微笑,就让人感觉像是被云雾后面薄薄的太阳所照耀。
  那依旧是寒冷的光,却让人渴望拨开雾气,去看那后面的暖阳……即使那背后或许并非真实。
  与男人不同,他很高兴和其他人聊天,有时候还会从篱笆里邀请学生们进来玩。
  单纯的学生们同情少年苍白而孤独的样子。只是每当他们靠近,那个英俊的男人就会突然出现在身后,用冰冷的神情把外来者吓退,然后才瞪了少年一眼,在后者无辜的表情里把他推回去。
  少年只能转过身来,对着他们友善温柔地笑了笑,在男人的催促中,貌似失落地离开院落。
  凯特琳是学生里最为在意那个屋子里的人之一。
  在放学后,她拎着书包听着朋友的交谈,教堂旁边的神秘兄弟已经成为了学生中最近最为流行的话题,这次也不例外。
  “……那个男孩是他弟弟……”
  “看上去真的好可怜啊,这样的哥哥真的是……”
  “才不是!”在反应过来自己说出什么前,一直默默听着的她终于忍不住反驳,“一定是因为那男孩的身体太虚弱了,他不想让弟弟受伤!”
  闺蜜们笑成一团:“哟,凯特这么了解,这到底是聊过几次还是……已经进去啦?”开放又暧昧的语气让凯特琳红着脸拼命用书包砸她们。
  只是在回到家后,回想着对话,她却越发放心不下。
  到底是因为着迷于男人的英俊,还是其他什么说不上来的不安感,凯特琳就是对那个屋子有种说不上来的在意。
  他才不是那种恶劣的人!女孩在心里发誓,她一定要找到真相,狠狠告诉闺蜜们事实。
  父母还没有回来,凯特琳把书包扔在地上,朝着教堂跑了过去,沿着黄昏照耀的街道,她终于看到了那个小小的屋子。
  少女鼓起勇气,敲了敲院落外的铁门。
  没有回应。
  但是……铁门没有关,里面应该有人。
  她迟疑了一下,手想要从铁门上松开,却感觉到某种不同寻常的召唤一般,还是推开了门,走进篱笆包围的院子。
  因为很长时间里没人打理,里面杂草丛生,暖色的夕阳照着满地的枯枝烂叶和杂草。
  好冷。
  奇怪,明明被夕阳照着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进到这里之后就觉得很冷。
  凯特琳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她不应该走进这个院子,这种……私闯别人家的行为,还有强烈的像是被野兽紧紧盯住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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