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司屿语气里带上炫耀和羡慕,江措跟在他身后看他推开了一楼礼堂的门。
礼堂的整个色调是暗红色,但因为窗户设计的都非常大,而且一片一片连在一起,所以日光照进来之后,不觉得颜色暗,反而显得现代感十足。
叶司屿率先跑到最前面的窗户边站定,沐浴在阳光下的人转过头眉梢带笑的看着江措:
“老师,你来。”
这扇窗户从落地一米处直接到了屋顶,三角形的,阳光正好把舞台和叶司屿站的地方完全罩住。
江措走过去,从后面把叶司屿抱住,轻吻他的耳尖,叶司屿咬了下嘴唇,也转过身,抱住江措的腰,他抬起头,心里依然不那么确定道:
“老师,我们算在一起了吗?”
江措低头吻了下人的嘴唇,笑得复杂却有些认命,深邃的眼眸在阳光下似乎闪着光,他贴上叶司屿有些凉的脸:
“好。”
“我们试试。”
因为氛围太好了,一片温润的阳光,还有乖的不忍心再伤害的人,以及偌大的飘着细微尘埃的安静礼堂,像是和现实世界隔开的另一个时空。
江措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却重重的砸在叶司屿心上,他怔然的抬起头,望进江措目光温柔的眸子里,一把搂住江措的脖子,闭上眼垫脚亲了上去。
江措托着人的身体,和他在窗边接吻,叶司屿吻得毫无章法,只是带着急促的呼吸,隔着冬衣都能感觉到他震动的胸膛,江措一下一下给人捋着背,带着人慢慢进入接吻的节奏,唇舌相抵,津液相交,将人吻得红了眼睛。
“老师…”
一吻结束,叶司屿还是不肯放开江措,他嘟着嘴,抬头盯着人,江措低头亲了亲人的额头:
“怎么了?”
叶司屿眼底带上羞赧,可还是壮着胆子说出来了:
“我想做。”
江措眸底顿时深了,小孩儿说想做就像说饿了、说渴了一样自然,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江措咬紧牙关:
“这里不行。”
叶司屿垂下眼睛,把江措搂得更紧,声音在嗓子处嘤咛:
“衣服不全脱掉就行。”
江措下身微微发硬,却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叹了口气:
“你身体不好。”
此时,叶司屿抬起头,脸上溢满失望,他不舍的看着巨大的窗户和透进来的阳光,回过头,点了点头:
“我以前想过,和老师在这里的......”
江措抓紧了面前的人,觉得这小孩儿就是在玩火,不知是故意勾引还是无意,燎起了江措浑身的火,他哑着嗓子问:
“你说什么?”
叶司屿抬起头和江措对视:
“想过,和老师在这里做的。”
下一秒,叶司屿被江措一把抱住,江措目光里又带上叶司屿熟稔的欲念和霸道,他在人耳边低哑道:
“自己脱外套。”
说着自己脱了大衣铺在地上,将衣服还没脱好的叶司屿一把压在自己的大衣上,叶司屿上面穿着高领毛衣,下面被江措脱光,江措把手指伸到叶司屿嘴里:
“舔。”
叶司屿面上带着潮红,却还是张嘴吞进江措的两根手指,舌尖在两根手指上游移绕动,江措抬起叶司屿白皙笔直的两条腿,把手从他嘴里拿出来,一根一根插入小孩儿紧闭的甬道里。
叶司屿还睁着眼睛,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江措低头给他扩张,老师的手指在身体里进进出出,他咬住下唇,放开,齿痕在下唇上印出一道红色,他气息不稳的开口:
“老师,进来。”
叶司屿今天比以往胆子大了不止一点半点,江措半褪了裤子,将人的腿扳开,俯下身和叶司屿接吻,下面把已经炽热的分身一点一点推入已经扩张好的蜜穴里。
“唔…”
叶司屿还是有点承受不了江措,江措缓慢的抽 插着,叶司屿的身体紧紧包裹着他,一进去就被吸住,他咬住叶司屿的耳垂:
“疼吗?”
叶司屿伸手抱住江措的背,拉近两人的距离,他眼角闪着眼,声音带着哭腔:
“不疼。”
江措抽插的速度渐渐加快,一只手也握住叶司屿的前面,帮他快速撸 动着。叶司屿被前后夹击,破碎的呻吟声渐渐放开,充斥着整个空旷的礼堂。
等江措又一记重重的撞击直到自己甬道深处的时候,叶司屿抱住江措的脖子,声音细碎:
“老师,我爱你。”
江措怔了下,动作都慢了一拍,他抬起头看着闭上眼的人,吻住人的唇角,用更用力的撞击给予回应。
叶司屿知道老师现在是不会说的,老师还不够喜欢他,可是他不难过了,他想自己去争取,争取有一天,老师可以对他也说那句话。
叶司屿仰着脖子看窗外,这个角度能看到生长的茂盛的枝桠,黄绿相间的灌木,和热烈的冬日阳光,他一下一下被顶弄着,他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的,这一天自己跟老师说了我爱你,老师还说愿意和自己试一试。
叶司屿一阵颤栗,在江措手上释放了,他的皮肤红了一点,看在江措眼里更加撩人,一把扯过边上飘动着的白色纱帘,帘子从窗户顶端飘下,罩在了互相纠缠的两人身上。
这时候肌肤相贴的两个人不会知道,这个被叶司屿这么喜欢的学校一景的设计者,曾经是这所学校最让老师头疼的问题学生,甚至差点入狱,也不会知道,曾有个十分优秀的人为了这个问题学生放弃了一切,几乎用生命换来他的浪子回头。
而他们的第一次,就发生在还未翻新过的老礼堂。但又是另一个故事了,我们以后再说。
第三卷 人随风飘荡
艺考班在十二月一号抵达京城,不仅是朗州的学生,还有姜瑜代理的另外几个艺考班,江措那天特地腾出一天和姜瑜一起去高铁站接人。
这些天京城已经靠近零下十度,学生们都裹的很严,有些身边还有家长跟着一起来,毕竟是第一次长时间出远门,家境不错的、或者家长有时间的,就陪着一起来集训、考试。
姜瑜让带队老师带着学生往大巴处走,江措依旧穿着大衣插着口袋,看着出口处,还有学生陆陆续续从里面出来,认识他的走过来喊江老师,江措点了点头,让他们赶紧上大巴。
直到那个艰难的推着两个行李箱的穿着灰色羽绒大衣的男孩出现,他带的东西有点多,推了一个行李再推另一个,有些自顾不暇的狼狈。
江措有些眼热,那次去完朗州之后两人也只能靠微信联系,半个多月没见,看到人的时候江措没由来的思念上涌。
小孩儿还没看到他,不停的追逐被推远的行李箱,江措走过去,把一个又被推远的行李箱按住,然后拉过拉杆,叶司屿抬起头,一瞬愣住,把另一只箱子也松了,江措立刻抓住,朝他笑:
“傻了?”
叶司屿张了张嘴,下一秒,快步上前,因为人多,压抑着想要抱住江措的冲动,只是面对面靠得极近,抬起头眼中满满地惊喜:
“老师!”
江措向前倾,在别人的视觉死角快速亲了一下小孩的额头,叶司屿的脸瞬间红扑扑的,背着书包低着头跟在江措后面走。
“叶司屿,就差你了,快上车。”
陈叙洋站在大巴前招呼,叶司屿抬起头愣愣的看了眼坐满大巴的同学们,又不舍的看着江措,有种刚见面又要分开的惆怅。
江措搂住叶司屿,看着陈叙洋:
“你们去吧,叶司屿考表演,我带他去见表演老师。”
陈叙洋点点头,上了大巴。空地上留下叶司屿和江措,叶司屿转头眨了眨眼睛:
“老师,去见表演老师吗?”
江措搂着人上了车,开足了暖气:
“见,但不是今天。”
“啊?那怎么?”
江措按着人的后脑,缓缓凑近:
“不想跟我呆在一起吗?”
叶司屿目光有些慌乱,但没有躲开,顺着江措的动作迎了上去,两人嘴唇相贴,缓慢而暧昧的交换着氧气和津液,他抓住江措的大衣领,主动攀了上去,更亲密的凑近江措,直到呼吸不稳。
江措看着叶司屿笑,吻了吻他湿乎乎的唇角:
“想我吗?”
叶司屿脸上一片潮红,脸上的温度需要贴着手掌才能降下来,他垂下眼帘:
“嗯。”
江措发动车子,给叶司屿讲这半个多月的安排。
叶司屿现在主要考表演,不考影视策划和编导这块了,所以需要表演老师的训练,以及对各大艺校表演单招类考试内容的熟悉,江措给他找了老师,以后就不和朗州的学生一起集训,也不跟他们住宿舍,就和江措住一起。
姜瑜收每个学生集训费一万块钱,因为是大班上课,叶司屿也是一样,但按照江措给叶司屿找的老师水平和辅导强度,十万都不为过。
江措找的就是京影今年表演系的主考官,是他电影的顾问,找到老师的时候老师一个劲儿的推脱,这弊做的太明显了,但耐不住江措三番五次的拜托,而且江措这部电影是拿去冲奖的,院里太多老师想做顾问了,江措选了他,也算是对他的一种变相认可。叶司屿在电影里有演出,这位老师看了表演片段,觉得还算个可造之材,才答应了江措。
江措靠的就是人情,人家老师也不在乎那么点钱,所以没跟叶司屿说,只让他好好跟着老师学。
“表演系今年五百多个人报考,取前二十,我希望你能考第一。”
江措边开车边说,叶司屿在边上怔了下:
“啊?”
他想着能考上就不错了,本来考上的几率就不大,还第一,叶司屿伸了下舌头,觉得江措讲的就是天方夜谭。
江措察觉出了叶司屿的迟疑,偏头看了下他:
“对自己没信心?”
叶司屿小声的嗯了一声。
“杞人忧天了,我们打个赌?”
江措很少玩打赌这种没谱的事儿,但因为叶司屿太没自信了,所以想让他心里轻松一下,果然勾起了叶司屿的兴趣:
“什么赌?”
江措拐进回家的那条路:
“如果你考到第一名,我发微博说你是我男朋友。”
叶司屿转过头看江措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心里像有只小鹿在乱撞:
“真的吗?”
江措看了眼叶司屿十分认真的样子,眼里一半迷茫一半欣喜,点了点头:
“真的。”
叶司屿咬了咬牙:
“好。”
没等他开心完,江措又说:
“没考到第一名的话,怎么惩罚呢?”
叶司屿缩了缩脖子,心里想该不会要分手吧。果然下一句,江措声音低了点:
“没考到的话,就分手吧。”
叶司屿刷的一下白了一张脸,脸上的表情随时能哭出来,江措通过余光看到小孩儿的反应,笑了下:
“逗你呢。”
叶司屿扁了扁嘴,脸还是白着,刚刚就像一灌冷水从头浇到脚,手还凉着。已经到公寓楼下,江措停了车,转过身看还有些怔愣的叶司屿,凑过去抱了抱他:
“没考到的话,就穿裙子给我干。”
江措故意让声音变得沙哑低沉,因着漆黑的环境,氛围一下子又旖旎了,叶司屿眼角红红的,他抬着眼眸嗔怨的看着江措,只见江措啄了啄他的鼻尖:
“司屿的腿很漂亮,穿裙子一定很好看。”
叶司屿的脸比刚刚更红了些,他低着头推开江措的拥抱,佯装镇定道:
“老师,到了吗?”
江措抿嘴,不再逗弄他,开了锁,两人下了车。
江措的房子就在京影旁边,一幢公寓33和34楼,中间打通做成双层loft,整体色调是白色,随处可见工业风的摆设和画,刚进去觉得像个艺术馆或者画廊,没有家的感觉。
江措开了灯,叶司屿站在门口看得有些呆,江措把他的行李箱拎进去,给他拿了拖鞋:
“这一个多月就住我这儿了。”
这是江措第一次带人回家长住,以前也有人住,但一般都是朋友短期的借宿。进去之后叶司屿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他皱着鼻子吸了吸,江措笑着看他:
“是我从小用到大的香。”
叶司屿这才恍然,暑假在江措的酒店房间里就是这个味道,淡淡的檀香,还有些花香夹在里面,他那时候以为是酒店里面的香。
“教授家就在14楼,你每天晚上八点上课,上到十一点。白天在家里复习文化和笔试内容,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京城的几个单招学校逛逛。”
叶司屿跟着江措进了卧室,江措的卧室占了二层一半的空间,很大很空旷,落地窗外能看到周围完整的夜景。
叶司屿停下收拾行李的手,站起来脸贴在窗户上目光新鲜的看着窗外的夜景,江措从后面搂住他:
“这边就是京影,旁边是一个博物馆。”
他指着不远处的楼下给叶司屿介绍,叶司屿看向最远处,那里像是一个中心,灯火尤其辉煌,周围都是星星点点,他偏头问江措:
“那里是什么?”
江措吻了吻叶司屿的侧脸,声音沉了点:
“是…一个商场。”
叶司屿又问:
“熹隆吗?”
江措挑眉:
“你知道?”
叶司屿点了点头,熹隆怎么可能不知道,朗州市最高级的商场是德森,但比起传说中的熹隆还是小巫见大巫,这是第一家入驻欧美市场的国内商场集团,国内只有几个一线城市才有这个商场,早就形成了一个品牌,很多大牌商品都以能进驻熹隆为荣。
“能去逛逛吗?”
江措抱着叶司屿的手紧了紧:
“想去逛?”
叶司屿点头,江措把头搁在叶司屿的肩膀上,讲话的气音都打在叶司屿侧脸:
“好,有时间带你去。”
叶司屿回过头勾住江措的脖子,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巴:
“谢谢老师。”
江措朝他笑,眼底掠过一抹没有被叶司屿发现的隐忍。
叶司屿的表演老师是位五十左右的女士,姓凡,叶司屿第一天去就被凡教授拉着喝了一碗排骨汤,不像叶司屿想象那样严肃,这位教授很亲切,家里还有一个和叶司屿一般大的男孩,叶司屿正在上台词的时候那个男孩开门进来,个子很高,长得十分周正,背着书包一脸戾气。
“安旗回来啦。”
凡教授示意让叶司屿等一下他,放下手上的台词本,站起来殷勤过头的走到那个男孩面前:
“妈妈煮了排骨汤,要不要喝?”
安旗一脸不耐烦,把书包脱下往沙发上一摔,正好摔在叶司屿的大腿边上,他这才看到家里还有别人,顿时表情就变凶了,转过头瞪着凡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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