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带人来家里上课?!”
凡教授尴尬的看着叶司屿笑了一下,声音温柔的安抚儿子:
“是很棒的小演员,妈妈有空就指导他一下。”
安旗撇了眼叶司屿,朝自己房间走去,下命令般:
“排骨汤给我端进来。”
凡教授立马应声,给安旗端了排骨汤,还把早就切好的水果一并端了去,出来的时候她有些抱歉的重新坐下,看着叶司屿:
“这是我儿子,今年也是高三,是理科生,刚下晚自习,最近大概压力有点大,所以脾气不太好,让你见笑了。”
叶司屿连忙摇头,他把眼睛睁的很大,想极力向凡教授证明自己真的不介意:
“没关系的,老师。”
凡教授点头,拿了台词本,继续给叶司屿上课。
十一点下课的时候,叶司屿腮帮子都疼,凡教授让他尽量把嘴张到最大念台词,越夸张越好,练了几段经典影视剧里面的对白,练到最后凡教授终于满意了点,让他明天再早些来。
“你的基础不行,要在半个月里速成就要加大练习量,你白天自己练着,我不去学校就喊你过来。”
叶司屿点点头,拿着凡教授给他准备的台词本跟她告别,这时候凡教授儿子的门开了,他已经穿上了睡衣踩着拖鞋走出来,语气显得鄙夷又冷淡:
“小课终于上好了?”
这句话像是在和凡教授说,又像是在和叶司屿说,凡教授无奈的看了眼自己儿子,对着叶司屿笑了下:
“好了,那小叶你明天早点过来吧。”
叶司屿点点头,看了一眼安旗,悄悄翻了个白眼,被安旗一下子发现了,安旗瞪大眼睛看着叶司屿离开,心里想整不死你丫的居然敢跟我翻白眼。
叶司屿在安旗一出现对他就没有好感,冲着安旗对凡教授的态度,所以走之前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又因为年纪一样大,所以他对安旗也没多少尊敬的意思,只是觉得以后去凡教授家要一直看到这个人了,就很苦恼。
回去之后躺在床上叶司屿把这件事跟江措说了,两个人刚做完,叶司屿边喘气边说:
“他可讨厌了,对凡教授一点也不尊敬。”
江措趴在叶司屿身上,下面还埋在叶司屿身体里不肯出来,咬着他嫩白的脖肉,吮了一会儿才放开:
“凡教授的儿子,我以前也听过,脾气确实不太好,在华中经常打架惹事,不过听说很聪明,拿了国际上物理还是数学的奖,本来保送清华了,他偏要自己考,挺特别一小孩儿。”
叶司屿嘟嘴:
“我今天还偷偷翻他白眼了。”
叶司屿讲话的时候一动一动,又撩起了江措体内的火,刚疲软下来的下 身再一次硬了,他用粗硬的呼吸回答了叶司屿,不一会儿,叶司屿也没空抱怨安旗了,房间里又响起了细碎的呻 吟和肉 体拍打声。
再次消停的时候叶司屿已经睡着了,江措简单给他清理了一下,就抱着人躺下了,这时手机里已经积了很多条消息,他打开手里,前面几个对话框都是新发来的消息,这时已经过了十二点,大半夜发消息给他的人,那些心思根本不用猜。
江措一个一个看完,都是这两天给毕业大戏选角时候认识的演员,有男有女,不仅是京影的,还有其他高校的艺术学院学生,有露骨的就直接给他发了张大腿以下的照片,但照片取景高明,即使是大腿往下,依旧能看到一些毛发和中间某淡红色物体的一头,江措记得这个是京大艺术学院表演系一男孩,面试的时候跳了一段爵士,挺骚的,江措发了两个字过去:
“别浪。”
其他人的都没回,接着收了手机,抱着怀里的人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叶司屿很早就醒了,他有心事,把凡教授的话放在了心上,所以起来煮了碗面条就去一楼念台词了,他把江措收藏的一个雕金花瓶当作对手,打开喉咙对着花瓶念台词。
“那么,你是想放手一博,还是要等到年华老去,心中充满遗憾,孤独的迈向黄泉路?”
“那么,你是想放手一博,还是要等到年华老去,心中充满遗憾,孤独的迈向黄泉路?”
……
反反复复这一句话,江措在楼上听得头疼,他发誓再也不看盗梦空间了,做了下心理建设起床。
下楼的时候叶司屿专注的看着花瓶,还在念,不过江措看到他脸上挂的眼泪的时候怔住了,小孩儿声音一声比一声高,眼泪也流的更快。
江措放轻了下楼的脚步,从边上盯着叶司屿,直到念了不知道第十几遍的时候,叶司屿才收了声,咳嗽了两声,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翻到下一页。
此时江措走过来,叶司屿还红着眼睛,意外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边的江措。
“读的很好。”
江措看着叶司屿说,叶司屿眼底还映着水光,他眉头还有些皱:
“凡教授说我基础不好,比其他考表演的同学差很多。”
凡教授跟叶司屿说,台词必须先打动自己,才能打动别人,昨天在凡教授家叶司屿放不开,只是僵硬的跟着读,今天一早起来就想试试像凡教授那样读台词把自己读哭。
终于在七八次之后,他内心终于涌上一阵莫名的感情,越读越想哭,直到随意一读就想流泪了,才打算开始练下一句。
江措揉了揉叶司屿的耳朵:
“没关系,你进步很大,这样练一定能练好。”
叶司屿点了下头,牵着江措的手去厨房:
“老师我煮了面条,你吃不吃?”
说着就去打开锅盖,把里面还剩着的面往外捞,还窝了一个溏心蛋在里面,面条有点坨了,但是不严重,江措去倒了牛奶,坐下来尝了下叶司屿做的面条,味道居然还不赖,他看了眼边上满眼期待的人,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好吃。”
叶司屿脸上顿时笑开了:
“老师我天天给你做好吗?就是家里原料不多,我们什么时候去一趟超市吧。”
江措看着小孩儿积极的样子点了点头:
“嗯,这两天我们毕业大戏选角,等忙过这阵带你去。”
叶司屿点头说好,然后拿起台词本又去念台词了,江措听着叶司屿的声音打开手机,看到昨晚那个男生发了段语音过来,他没开扩音点开,里面是一段十分精彩的呻 吟声,声音酥的不行。江措笑了下,也发了句话:
“谁在干你。”
那边很快回了,是几个字,写着:在幻想被你干。
江措眼神黯了下,耳边还响着叶司屿激烈的念台词声,皱了下眉,手指在屏幕上顿了下,删掉了和男孩的聊天框。
这天叶司屿七点半就到了凡教授家门口,隔着门就听到凡教授的儿子粗鲁的责备声,叶司屿按了下门铃,很快,凡教授就来开门了。
叶司屿问好之后进去,就看到坐在餐桌边上脸上挂了彩的安旗,安旗眉头皱的死死的,一脸不爽的看着叶司屿,叶司屿心下暗喜,肯定是被人揍了。
凡教授让叶司屿先坐,她给安旗上完药水再说,餐桌上放着一个不大的医药箱,开着盖的一些药水和棉签随意放着,凡教授很轻的给安旗上红药水,但安旗一看就不干了:
“满脸红的我还怎么见人啊?!”
凡教授语气比以往严肃了些,但还是温柔的:
“不涂药水好的慢,旗旗听妈妈话,把药水涂上。”
安旗嘴角一块破了,讲话有些不利索,但还是全身都在拒绝:
“不要!你去买没颜色的药水!”
凡教授看自己儿子全身心的躲闪着,无奈的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棉签,咬了咬牙:
“好,你安心坐这等着,妈妈去药店买别的药水回来。”
安旗哼了一声算答应了,凡教授抱歉的让叶司屿再等等,自己去趟药店就回来,叶司屿点头答应,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凡教授今天准备的台词本。
等凡教授出去了,客厅里的两个人一个人都不说话,叶司屿全身心的看着台词,几乎忘记了餐桌边还坐了个人。
安旗一个人坐了会儿,忽然间喊了声喂,喊完之后没人回他,像是他从来没有说过话一样,他气愤的又喊了一声。
叶司屿这才抬起头,有些懵的看着安旗。
安旗冷冷的看着叶司屿:
“你去帮我拿个镜子来。”
“啊?”
安旗啧了一声:
“你是猪吗?让你去帮我拿个镜子!”
叶司屿皱眉,想着这人怎么骂人呢,他扁了扁嘴,声音轻轻柔柔的,但带着不服气:
“你自己为什么不去拿?”
安旗瞪大眼睛,可是瞪到了伤口,一时间疼得龇牙咧嘴,叶司屿看着他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安旗更加生气:
“你在笑我?!”
叶司屿摇了摇头,不说话。
安旗气不打一处来,语气满满的愤懑:
“我腿也伤了,你去洗手间给我拿个镜子!”
叶司屿这才放下台词本,去洗手间里把洗手池边的小镜子拿了出来,递给安旗的时候,他看着脸上青红一片的人:
“你在学校打架了吗?”
安旗斜眼,拿过镜子数脸上有多少处伤,想咬牙却使不上力,切了一声:
“跟我打的那个傻逼被我弄折一只手呢。”
言下之意就是我是胜者,这些小伤比起骨折的那个是胜利者的勋章。
安旗是高三清北班的学生,他之前被保送了,只是不喜欢清华,所以打算自己考,今天在老师办公室看到一个别的班的学生在被班主任教育,说三门功课总分加起来不超过一百分,他爸花一千万都买不到大学读,安旗嘴贱了一下,顺口说了一句:
“我匀给你一百分得了。”
然后那学生当场就暴了,举着拳头朝安旗挥去,安旗也不是吃素的,下一秒就接下了人的一拳,然后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办公室就俩女老师,哪拉得住俩血气方刚的半大小子,等保安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满脸飘红,那小孩儿举着拳头昂着头走了出去,后来才知道手给弄骨折了,凡教授当时就从京影赶去华中给人小孩和家长道歉,听老师说那小孩儿的父亲是混黑社会的,凡教授惴惴不安的怕人家上门报复安旗,所以都不打算让他上以后的晚自习了。
那小孩儿叫陈念祖,在学校也是个刺头,俩刺头不见面还好,一碰就着,他今天还在QQ空间用左手发说说,扬言下次要打断安旗的腿。
安旗也发了条说说,让他总分先考到一百分再说。
叶司屿抿嘴,觉得这些打架的都特幼稚,而且安旗不仅打架,对母亲还呼来喝去的,他拱了拱鼻子,走回沙发前坐下,安旗转过头看他:
“你看不起我?”
叶司屿摇头:
“没有。”
“那你刚刚什么表情?”
叶司屿唔了半天,想不出解释:
“没表情啊。”
安旗急了:
“你刚刚看着我拱鼻子还撇嘴了!别以为我没看见。”
叶司屿仰头不承认:
“什么样子?”
安旗立马做给他看,一做表情就动到了脸上的伤口,一声哎哟喂,然后捂着鼻子嘶嘶的喊疼,叶司屿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看着安旗的样子哈哈哈大笑起来。
这两天叶司屿去凡教授家去多了,也没那么讨厌安旗了,他就是一个脾气不太好的男生,其他都挺好的,有时候还会教自己写作业,他们出来集训还带着文化课老师布置的作业,叶司屿理科很差,所以有时候会带着作业来问安旗。
“叶司屿你笨死了。”
安旗看着他初中就会解的数学题嘴上不饶人道,叶司屿噘了下嘴:
“所以要你教我啊,你解出来给我看。”
安旗撇了他一眼,轻轻松松在稿纸上把解题过程写了出来,然后推到叶司屿面前:
“学艺术的是不是都笨啊?我妈学校那分数线还不到我的三分之一。”
叶司屿拿过稿纸抄,语气不服气道:
“当然不是!江老师就很聪明!”
安旗认识江措,来拜访过凡教授几次,还给安旗带了礼物,他想到那个长得十分帅还比自己高一点的母亲的学生,唔了半天:
“是的,江措不笨,但是你笨。”
叶司屿专注抄答案,不理安旗,安旗在学校都没作业,只是这两天凡教授怕陈念祖报复安旗,不让他上晚自习,每天五点就回家了,正好叶司屿在江措那里呆着也无趣,所以每天下午就来,有时候练台词和形体,有时候写作业,等六点凡教授做好晚餐三个人一起吃。
“两个人收拾下桌子去洗手吧,吃晚饭了。”
叶司屿站起来,把自己试卷收了,跟着安旗走进洗手间,安旗已经在洗手了,叶司屿看了下先打了洗手液在手上,等安旗洗完自己再洗,安旗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后等着的人,腾了洗手池前面的位置出来:
“喏,你洗。”
叶司屿看了眼他,走上前把手伸过去,没想到刚走到洗手池前,安旗突然把沾满泡沫的手抬起,一把抹到叶司屿脸上,叶司屿小声叫了一下,安旗还不放过他,直接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把泡沫全都抹到叶司屿脸上,自己在那哈哈大笑。
洗手间的动静太大了,凡教授在外面喊:
“干嘛呢两个人,别贪玩啊。”
叶司屿被糊了一脸的泡沫,本来想睁开眼糊回去,却不料一睁眼泡沫就进到了眼睛里,他顾不上手上还有洗手液,一把抓紧安旗的衣服,张开嘴喊着:
“你别弄我了,泡沫进我眼睛了!”
因为叶司屿喊的声音或许真的很急,安旗立马停了动作,也急了,把手洗干净拿了干净的毛巾给叶司屿擦脸,把脸都擦干净之后只见叶司屿闭着一双眼睛,睫毛不停在抖,想睁开又睁不开。
“疼吗?”
叶司屿现在眼睛里火辣辣的疼,他死死抓着安旗的衣服,什么都看不到,又疼,所以内心有点害怕。
“疼,疼的!”
安旗反手抓住叶司屿的手,一边带着人小心翼翼走出洗手间,一边敞开喉咙喊:
“妈!叶司屿眼睛进泡沫了!”
凡教授刚把菜端桌上,就看自己儿子一脸紧张的拉着紧闭双眼的叶司屿,叶司屿眼角还红红的,凡教授嗔怪的看了眼安旗,连忙走过去接过叶司屿让他坐在沙发上:
”去把妈妈房间里的药包拿来。”
安旗这次听话的不行,半分钟不到就把能找到的药包全找来了。然后乖乖站在边上看凡教授给叶司屿擦眼睛、滴眼药水。专注的盯着叶司屿的眼睛,等他睁开。
凡教授让叶司屿在闭会儿眼睛,站起来把药包放回房间,安旗立马坐到叶司屿边上,声音终于没以前那么恶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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