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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鬼眼谁有鬼脸(玄幻灵异)——的的666

时间:2018-01-21 16:13:20  作者:的的666

岳道长捋了捋胡子,下巴向王行云那边抬了抬:“王家小子说说看?”
王行云显然正等着岳老道的点名发言,简明扼要地总结到:“就要她近两年来,非工作关系频繁出入的场所和接触的人。”
岳道长眼珠转了转,低头抿了口绿茶,发了条短信,并未接话。
过了五分钟,岳道长的手机屏骤然一亮,手机提示收到新的消息。他仔细看了,然后随手删了,收好了手机,才开口道:“不涉及具体行程和重要人物隐私的,基本没问题。”看坐下两人都点头表示无异议,继续说道:“要打听的是哪位人物?”
“朱岩颜,知名新闻记者,热爱整容那个。”


第8章 你算哪根葱
岳道长一听,竟是这次他帮忙牵线搭桥要求摆脱噩梦的主顾,顿时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试探性地问道:“是朱小姐?你们这次行动,出了岔子?”
王行云的烟瘾又犯了,憋着车上一路没抽完一根烟,此刻有点精神不济,烦躁上头。他向旁边的拓麻递了个眼神,不再多话,摸出一根烟,奈何店里禁烟,只能搁在手里把玩,就等着赶紧说完话,出去来一根解乏。
拓麻麻利地接道:“没出岔子,您这次介绍的客户,我们并不知道是哪位,也顺利处理了噩梦,帮人疏解了压力。稍后您就能收到满意的反馈和对我们专业素质的赞美!就是后面有个小插曲,辛苦您帮忙疏通关系网,找个人。这个人我们都不认识,也不知道到哪里找,但这人朱小姐肯定认识,关系还不一般。”
岳道长默不作声听着,待拓麻说完,才慢悠悠说道:“你这个人实在不靠谱,但这么多年交情,却从未见你求过别人,”他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瞥了一眼王行云,潜台词昭然若揭“你不算别人”,“这其中的缘由,我也知道不方便说与他人,我就知趣点不问了。但我冒然去打听熟客的消息,也有点说不通,不如你们帮我把话圆一圆?对内对外,我也有个方便说法。”
拓麻倒没他想的这么深,仔细琢磨也是这个道理。岳老道消息灵通,人缘和口碑都说的过去,除了他脑子活,嘴巴甜外,做事滴水不漏的风格,让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愿意让他帮忙张罗。
王行云作为岳道长东家的儿子,面子即使够用,也不够为了他搭上自己经营多年的人脉的。所以事先都说清楚,道明白了,也没什么不好。
双方显然都知道这个道理。
“你就说,有位小姐托你调查她男友,怀疑他劈腿,外面跟其他女人厮混。这个男人仪表堂堂,是万中无一的美男子,她也知道看不住就容易丢,但她爱惨了这个花孔雀,这辈子就非他不可了。然后道听途说,有人看到她男友跟朱小姐走的很近,就来探探口风。这样说,如何?”拓麻一口气说完,然后捂嘴一笑,估计也被自己胡诌的狗血剧情逗乐了。
“行,非常行呀!”岳道长非常赞许的竖了个大拇哥,就差当场鼓掌了。
“拓麻你这小子,从小不好好读书,但人情世故方面,无师自通呀!简直是妇女之友,前途无量!”岳道长拍了拍桌子,这才看向在一旁无所事事,满脸不耐的王行云,“唉唉,也没别的事了,打听到这位负心汉的消息后,我会及时联系你们的。没什么事你们就走吧,看王家小子也憋不住了,赶紧外面抽烟去吧。”
拓麻跟岳道长打了招呼,就拉着王行云往外走。一路上不忘调侃王行云这老烟枪的烟瘾:“我说您这状态,也快跟吸毒的差不多了:不抽影响生活,抽影响寿命。”
王行云出了门口就点了一根,边吐烟圈边说道:“压力大,无处发泄。就是习惯,不见得多依赖。我正在考虑戒烟。”
拓麻刚从王行云家店里靠近门口的冰箱顺了瓶矿泉水,刚拧开喝一口,就听见了王行云这堪称爆炸的宣言:“卧槽,我没听错吧?你要戒烟?这TM比你公开要出柜还让我惊悚!不对,你要是公开出柜,没准还能有几个人信,要说戒烟……打死我也不信!难道是我撑不住了,已经睡着了?我在做梦?”
王行云嘴角抽了抽,边抽烟边调侃道:“什么叫‘我出柜了还能有几个人信’说戒烟呢,扯什么性取向。”
拓麻依旧保持着满脸的“我不信我不信”,他艰难地开口回道:“主要是你从小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作风,让不少哥们姐们纷纷背后议论,王员外是不是就不喜欢母的。嘿嘿,再加上……”拓麻飞快抬眼,看王行云并未有其他情绪,才继续道:“加上刚升初中那会儿,被我这么一闹,大家就更加相信你肯定是不小心撞到哪儿,然后……彻底弯了。”
王行云这口吸的过猛,加上吐到一半被拓麻的发言惊到了,直接呛到了喉咙。拓麻见状赶紧放下矿泉水,帮忙顺背,嘴炮却未停:“哎哎哎,你别不爱听呀,我这是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你这点流言蜚语算啥,我可是背负着‘被深爱的男人狂甩’的可怜死gay包袱,一路跑完初高中整整六年青春期的本校传奇风云人物呀!话题性常年霸占校园八卦榜第一位呀!你这六年有遭遇过校园性骚扰的危害么,有遭遇过强买强卖强迫性交往行径么?我有呀!还TM都是男的,丑不拉几、动不动就哭的那种小娘们,我当时弄死他们的心都有了!”
王行云咳了半天,终于顺口气,狠狠道:“这些都是谁造成的?你这叫自作自受!做事前能不能想想后果,动动脑子?为了一时之气,值得你折腾六年么?”
拓麻默默地在心里说了一句“值得。”面上却依旧嬉皮笑脸,道:“是是是。我连累了王员外,那你还一路自黑到死,主动跟我搭话,还危急关头舍身救美,还跟我选一样的高考志愿。坊间都盛传咱俩暗度陈仓,再续前缘,真爱无悔。还跑到大学继续相爱相杀,哎呦,真是服了人民群众的想象力。”
拓麻这乌鸦嘴,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王行云的脸瞬间就黑了。他一脚踩灭了所剩无几的烟屁股,指着拓麻的鼻子斥道:“你还好意思提这个!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招惹那些混混,我吃了一次亏,你还不长记性……他们都是这个社会的败类、人渣、垃圾,随着时间增长的只有个头,没有脑子。你当初为了什么,跟那群垃圾拼命?”
拓麻被王行云这么一喝,彻底蔫了。他抖着声线,弱弱道:“咱们不提这茬了,行么?我错了,不该打群架,还连累你背着我到处躲……纵使有千般万般的理由,也不该跟畜生有争执。你消消气……后来我不是浪子回头,好好恶补功课,跟你一起上大学了么。哎,我突然想起来,你后来跟我一起考大学,还选了同一个专业,一路奉陪到底的架势,不会是为了盯我吧?”
细思极恐,拓麻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一时间,脑袋上蒙了一层汗。
“做人别太自恋。正好是我喜欢的学校和专业。你算哪根葱?”王行云不缓不急地回道。


第9章 房卡
两人干完了正事,也不着急,蹲在店门口压马路闲聊。
此刻已是下午,来观里烧香参观的并不多,店里也略显冷清。拓麻猛地想起刚才光顾着找岳老道打听人了,进店里也没跟王行云家属打招呼,怪不合适的,还顺了冰箱里一瓶水。连忙奔到门口,探着脑袋往里瞅。
然而,并没有人。
“唉?王行云,你家怎么没人看店?”
王行云闻言仅抬了下眼皮,手肘往另一扇关着的门划拉了下。
“啊?”拓麻满脸不解。
“仓库,搬东西上货呢!”显然王行云今天的耐心早已耗尽,口气十分不客气。
拓麻自讨了没趣,也不生气,依旧凑过来与王行云闲聊,基本上是他滔滔不绝地说着,王行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看时间差不多了,王行云掐灭最后一根烟,有点依恋地捻了捻烟屁股,就将空的烟盒和一次性打火机一起,丢尽了垃圾桶。那决绝地态度,看得拓麻一脸不忍:“唉唉唉,不愿意就别戒了,你无聊的就剩这点爱好了,戒了真要成老和尚了。我这个吸二手烟的都不介意,你别扭个什么劲儿。”
王行云淡淡回道:“吸烟对脑子不好,削减智商。”
拓麻一脸意外:“这是最新研究出来的?以前怎么没听说……可我看你反应挺快,没有弱智的前兆呀?”
王行云继续道:“尤其是二手烟,对智商的损耗,更严重。”
“二手烟?唉?”拓麻楠楠道,半天才回过味儿来:“感情你是在调侃我呢!王行云,我X你大爷!”
两人当街打打闹闹的,拓麻还是一脸自我放逐的欠揍样儿,王行云倒是表情放松了许多,常年冷若冰霜的面瘫脸,难得露出点笑容,配上他倒映着两个小月亮的桃花眼,真乃绝色!拓麻不正经的调侃道。
天色渐暗,两人附近找了个饭馆吃了口饭,拓麻看了看时间,也觉得该回去收拾收拾,睡个好觉了,就要告辞。王行云见他刚才喝了几口小酒,走路有点晃悠,不太放心,坚持开车送他回去。
拓麻推脱白天,王行云却很坚持,无奈只好弱弱开口道:“王员外……你那车太扎眼了,大红大红的,我怕周围邻居误会……误会我是被哪个有钱太太包养了……”
王行云的表情没有丝毫破绽,四两拨千斤道:“哦,那又怎样?难道安全比面子更重要么?况且”他白了一眼晕乎乎的拓麻,道:“况且你也不像是要脸的人。”
拓麻被打击的一败涂地,一脸心酸地跟王行云又上了车。
老司机轻车熟路,把醉猫扶到了副驾驶,体贴地帮他系好安全带,又拧开了一瓶矿泉水,让他自己拿着喝,然后上车点火开路。
一整天的颠簸,让拓麻的精力几乎耗光。他在略显沉默的气氛中,不知不觉睡着,打着小小得呼噜,嘴角带笑。
“缺心眼。”王行云难得开口,自言自语道。
车平稳驶入熟悉的小区,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睡得正香的拓麻,王行云犹豫了下,找了个停车位,停好后,却并未叫醒对方。
他习惯性地想抽跟烟,又想起已决定要戒了。苦笑着降下半扇车窗,打算喘口气。
车窗上半边,却突然出现一个脑袋。
光头、微胖、面色不善的,中年男子。
他刚憋足气要开口,王行云却打断道:“闭嘴,我出去说。”
他下车前瞥了一眼拓麻,看他并未睡醒,就拉上车窗,放轻力道,啪一声关上了车门。
下车才发现,原来守在一边的,不是一个大汉,而是仨。
三个衣着统一,身穿纯棉黑T恤的彪形大汉。唉?怎么有点……眼熟?
王行云沉思着,这几个人,是在哪里见过么?这迎面扑来的熟悉感。
“小伙子上午跑的还挺快!害我们苦等了一整天!”
一个大汉满脸大汗,边拿着一块手绢擦脸,边埋怨道。显然一群人戳在一处干等着,并不是什么好体验。
王行云这才想起,临近中午刚到楼下接拓麻那会儿,发生的小插曲。
为首的大汉显然是领头的,他比另外两人稍微瘦了些,身材倒是差的不多。他走进,颇为上道的抬手递了根烟,王行云苦笑了下,摆手道:“刚戒烟,不用了。”
大汉被拒也没其他表示,把烟放回盒里,并没自己点上。他斟酌了语气,才开口道:“和拓先生在一起,应该就是王先生。此次突然前来,并没有恶意……也怪我们中午匆忙,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就把人吓跑了,让您二位受惊了。不过,事出有因,望您海涵。我家先生有要事请教,请车上哪位……啊,您两位一起来也是可以的。”
这大汉说话文绉绉的,与他们给人的第一印象完全不符。
如果一开始,王行云是以为拓麻是惹到流氓恶棍了,那么现在,他可以肯定,他绝对是惹到比流氓和恶棍更麻烦的一群人了:大众口中的善恶难辨,颇为复杂的黑道。
他有点头疼,困倦一拥而上,让他不得不强振作精神。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王行云开口道:“这位大哥,上午是我们的确有急事,就怠慢了各位。不知是不是车上那小子惹了什么麻烦?如有得罪,我先跟您道个歉,他玩心太重,不懂事……”
大汉听到一半,礼貌性地:“哎”了一声,客气地打断道:“真没有的事,您也别担心,没有人惹事,我家先生确实有事请教,是关于‘做梦’的……我们消息还算灵通,知道两位接的业务。之前有托人间接的联系了岳老头,可是他说你们两个还是小鬼,帮不上忙可别倒添乱,就婉拒了。但周周转转,找了不少人帮忙,收获甚微,只能打探了两位的消息,请两位去指教一二。”
王行云叹了口气,道:“能先请教下,需要帮忙的,是您家先生么?”
大汉见他松口,忙接到:“不是不是,是我家先生的女儿,今年才刚成年。近期噩梦缠身,精神不济。家里请了医生,说是受了什么强烈的打击,有较严重的抑郁症,有轻生意向,让家属多加注意,一定要多关注她的精神状况,且需要专人看护。太太向来比较迷信,觉得是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又是请人烧香又是做法的,效果也不大……偶然听闻你二人能处理一些疑难杂事,口碑上佳,收费合理,就如此这般……”
王行云听罢,再次揉了揉酸麻的太阳穴,指着靠在车背上睡的正香的拓麻道:“干活的主力是那位,但他刚做完一单生意,累得不省人事了。您家的问题,我们肯定帮忙,但看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们先分别回去休息,改日……不,明日,我们再上门拜访,您看可否?”
大汉像是知道王行云会这般说辞,痛快地答应了。转手从另外一个大汉手里接过一个黑皮挎包。拉开拉链掏出了三样东西。
摊在手掌上,给王行云边看边解释道:“这张卡是我家先生给您二位的定金,密码写在卡背面,剩下的按照之前的模式,完事后到账。这张是我的名片,您什么时候有需要帮忙协助的,请随时联系我。最后是这个。”
他摆弄着手里最后的东西,是个有点厚度的白白的卡片。上面贴了一个双面胶书签,仅写了一个三位数的阿拉伯数字。
“这个是目前唯一的线索,先交给二位留存查看。那我们,先告退了。”
三个大汉动作敏捷,上了一辆停在附近的黑色卡宴。领头的汉子冲王行云所在的方向,遥遥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便开车走了。
王行云看着平摊在手掌上的三样东西,百感交集。
他坐回车里,把另外两个卡片放到一边,对着灯光,仔细辨别着第三张卡片。
“这到底是……干什么的卡片?”他喃喃道。
“这不是房卡么?怎么,你没用过?”拓麻的声音插入的很突兀,王行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偏头看了过去。
拓麻打着哈欠,揉着眼睛,显然还没睡醒。
他看着王行云扭头瞅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而继续盯着那张小白卡片发呆,顿感不对。
“唉,王员外你怎么了?我就睡会儿觉的功夫,不对……大晚上的你哪来的房卡?难道你不打算送我回家,想跟我出去开房,还积极地赋予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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