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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与酒(穿越重生)——棠栗

时间:2018-01-26 11:07:29  作者:棠栗
  “悯之,恨我吗?”同样的问题,在不同的地点问出来,心境却大相径庭。刘歆晔看着眼前滚滚逝去的江水,满心的忐忑不安,他就像水里游荡的鱼儿,明知道不会淹死,却仍然要时不时冒出个泡,证明自己还活着。他甚至胡思乱想着,若是恨,便从这儿跳下去,看看这个人着急不着急。
  “王上,您又说胡话了。”陈三年诧异于他的问题,但仍然耐心地解释着,“臣明白您有苦衷,不需要这样子。”
  “你看你,又叫我王上了,昨天在傅荣家,你可不是这么叫的!”刘歆晔忽然就耍起了小孩子脾气,这让陈三年有些错愕,看来瞿天师说得不错,这人是变了不少,有点任性,有点偏执,然而自己却又在心底感到高兴,为什么呢?因为难得见到这般模样的王上吗?
  “王上,先前在傅荣家,不好直接表明您的身份,才以兄弟相称心,现下只有你我二人,臣以为还是讲究礼仪的好。”陈三年说道,对方抿抿嘴,笑道:“可这样显得生疏,我会误会的。”
  “误会什么?”陈三年不解,“误会臣在生您的气?”
  “对。”刘歆晔说得理直气壮,陈三年却笑了,“那我直呼你名字,就不别扭?”
  “不别扭,想听。”刘歆晔觉得岸边的风把他的理智都吹走了,整个人飘飘然起来,这种暧昧的话说出来也不嫌羞。
  “好。”陈三年竟答应了,只见他一字一顿地,缓缓开口念道,“刘,歆,唔——”
  唇齿相依。
  刘歆晔捧着他的脸,就着这个姿势,轻轻地,温柔地,给了对方一个甜蜜的吻。刹那间,江风便是暖的,是醉人的,江水也是欢愉的,是动情的,人心如何,万物亦如何。
  陈三年没有推开他,不知是震惊地不受控制,还是沉醉地不可自拔,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他永远都不可能放弃这个人了。从生到死,由死到生,不可脱,不可逃。
  刘照云在草棚里坐了一会儿,便悄悄回了趟傅荣的家,躲在后院的树上,看着孩子们玩耍。小静儿正有模有样地用她外祖送的小木锹挖着土,土坑旁边放着一小簇带着根儿的小野花。念光蹲在她旁边,时不时帮她两把。
  “哥哥。”小静儿叫了一声,手上捂着一个小虫子,念光将虫子接过来,放进灌木丛里,又继续看着她玩,见她脸上糊了点泥巴,还小心地帮她擦掉,小姑娘调皮,总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玩得不亦乐乎,刘照云看得心里发酸,他的儿子,小时候也一定像这般可爱,可惜,自己还没来得及抱抱他,他就这么大了。
  “静儿,念念,过来吃点水果。”陆心端着果盘过来,放在院子的石桌上。
  “水果,水果。”小静儿丢下手里的木锹就跑了过去,陆心一把抓住她乱动的小爪子:“去洗洗手,看你脏的。”
  “阿娘,水果,水果。”小静儿指着那盘水果叫着,似乎颇为着急,陆心一下就笑了:“去洗手,没人和你抢着吃。”
  小静儿一听,便挣开自己的母亲,跑过来拉住念光就往屋里跑:“哥哥,洗手。”
  “你哥哥不比你干净?小滑头,担心什么呀?”陆心愈发觉得女儿有趣可爱,念光跟着小短腿的静儿走了,两个孩子在一起更显好玩。
  刘照云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内心的孤独实在无法压制了,才不声不响地离开。都是幸福的人啊,唯独他不是。
 
 
第41章 夜宿
  是夜,傅荣与陈三年一干人等秉烛夜谈,紧赶慢赶制定出方案,陆老爷子也找回难得的少年心性,喝了点小酒便干劲十足地将图纸改好,众人一合计,准备第二天就正式开工。
  话分两头,当渝州的各位热火朝天地忙活时,韩怜生押送着粮草也到了济州辖内,刺史杨敬接到公文,早早地候在城门口,为这位将军接风洗尘。
  “大人,您说这位将军吃的是人间的柴米油盐还是天上的琼脂玉露?”一旁的幕僚小声地问道,这是他们之间约定俗成的暗语,若是这位大人吃得进油盐酱醋,那么便可从中捞点好处,怕就怕什么都不沾,无缝可钻。
  “上头说了,这位是王上跟前的红人,咱们啊,就好生伺候着,别动其他心思。”杨敬说着,悄悄伸出三根手指,“再说了,上次捞了这么多好处,还不够你花?”
  “嘿嘿,大人说的是,是小的糊涂了。”那位幕僚憨笑,便挺直了身板,摆出一副读书人该有的清高模样。
  杨敬略有不满地睨了他一眼,也收敛起情绪,耐心地等着人来。
  “将军,就到济州城门了。”先行官指着远处的城郭,对着韩怜生说道,“那城墙上插着红旗,想必是济州刺史得了公文,在城门口迎接我们。”
  “济州。”韩怜生淡淡地念着这个名字,他记忆中的故乡,记忆中苦难的童年,一切都随着时间渐行渐远,他仅仅是个过客,而不是个归人。
  “全体听令,加快速度,争取天黑进城!”
  “是!”
  韩怜生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率先看见等待的众人,其中为首的那个着青衫的中年人反应最快,遥遥地迎上来。
  “来者可是韩将军?”
  “正是韩某人。”韩怜生迅速跳下马背,牵着缰绳就走了过来,“杨大人辛苦,我等奉命押送粮草,如今天色已晚,还请行个方便,让我们在这济州城过上一晚。”
  “韩将军哪里话,你我同朝为官,便要同心同德为这天下百姓谋福祉,这住宿一事杨某自然安排妥当。”
  “烦劳杨大人了。”
  “好说好说,这过江的船只我也准备好了,只等韩将军将粮草运来。”杨敬牵过韩怜生的马儿,说道,“那渝州的傅大人知道了,肯定万分欣喜。”
  “傅大人是个好官。”韩怜生对傅荣存有印象,以前那人总默不作声地跟在陈三年后面,出去处理事情也会带点小玩意儿回来给自己,老实本分,因此这会儿杨敬提到他,韩怜生便顺口夸了一句。
  但这话到杨敬耳边却变了味,按理,那傅荣和自己一样,都是偏居一隅的地方官,和那朝堂上成天在王上面前晃悠的官员不一样,升迁全靠政绩,有时候逢上个灾年,那就是坐等着被撤职。如今这位大将军夸了傅荣几句,难不成私底下有什么交易?想到前些日子傅荣来信频繁,杨敬心里抖了抖,莫不是真有靠山?如此,他的心思便转了又转,决定好好拉拢一番。
  韩怜生哪知道说话的这会工夫,身边人就想了这么多事情,心思尚且单纯的他被人带到旅店,安排好各自的房间,粮草也被存在库房,等着明天再取出来,天黑不好过江,尤其是这个节骨眼,没人敢冒险。为了慎重起见,韩怜生甚至推掉了晚上杨敬的酒宴,老老实实呆在房里,在窗户外边挂了盏巴掌大小的红灯笼,就坐在床头擦拭起他的佩剑。瞿耀吩咐他说,到济州第一晚一定要点上这盏灯笼,一来可避灾祸,二来方便他找到自己。
  韩怜生专心致志地擦拭着自己的佩剑,丝毫没有深入思考过瞿耀的用意,对他来说,这位瞿天师从不按常理做事,猜透他的心思简直要命,不如乖乖听话。
  “好嘞!”韩怜生满意地舞了几剑,剑身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着幽幽的银光,这是他人生第一个战利品,作为荣耀一直带在身边。回忆起得到它的经历,韩怜生不由地怀念起戎马倥偬的日子。他从军不仅为了陈三年,为了活下去,也为了心中的那股豪情壮志,如今旧人已归,外敌已退,就盼着海晏河清之日。
  正遐思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那声音极有节奏,“笃——笃——笃——”,每一声都很绵长,但听得出,来人没有任何力气,叩击力道虚浮。
  “这么晚了,是谁来找我?”韩怜生心下奇怪,起身就要去开门,想起手中握着佩剑,觉得不太礼貌,便又将它放下,才慢吞吞地前去开门。
  “请问——”“砰!”韩怜生话到嘴边都没说完,就急忙将门抵上,插上门栓,奔到床边取了佩剑,定了定神,才缓缓挪到窗边。
  此刻敲门声骤然剧烈起来,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尸臭味,韩怜生在战场上见多了,对这种气味自然不陌生。但他自认为生平未曾做过一件伤天害理之事,这厉鬼要来索命也不应该来找他呀!何况还是个舌头拉得老长的吊死鬼!
  怎么办呢,韩怜生飞快地思考着,他不能贸然离开,否则天知道这只鬼会干些什么,他一定要活着将粮草送到渝州!
  “韩怜生!”
  “啊!”
  青年人吓得尖叫一声,回头一看,瞿耀正叼着个草帽,跨坐在窗沿上,裤腿上都是泥巴,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瞿天师?”
  谢天谢地,救兵及时赶到!
  瞿耀一口吐掉嘴里的草帽,气急败坏地大骂:“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把老子关在外面很好玩?没听见人在外头着急?害得老子大半夜爬窗户,日你老母!”
  韩怜生一头雾水:“你在外头?那外面分明是——”
  “那是我请来的客人!”
  “啊?”
  “啊个屁!快扶老子下来!”瞿耀蹬了蹬腿,“滚过来搭把手!老子卡住了,下不来!”
  “哦哦哦,”韩怜生赶紧过去,抓着瞿耀的两条胳膊就把人拽了进来。
  “我的亲娘耶,你能不能轻点儿,硌死我了!”瞿耀瘫坐在地上,活动了下筋骨,韩怜生呆呆地看着他,完全在状况外边,惹得瞿耀又是一阵嫌弃,“看我干嘛!去开门啊!”
  “哦哦哦。”韩怜生回过神来,便壮着胆子去开门。
  “你大胆地往前走,老子还能害你不成?”
  瞿耀不耐烦的催促声让韩怜生又是一阵忐忑,那只鬼真得很吓人!
  “吱呀——”他终于还是打开了门,门口那个吊死鬼把眼珠子放下来,冲着韩怜生笑了笑,显得更加诡异。
  “请问,您是——”韩怜生后背发凉,但既然是瞿耀的客人,那么应该没有恶意,不然,哪有鬼索命还带敲门的?
  “都进来都进来!”瞿耀咕噜咕噜喝完了一壶热茶,打了个嗝,心情才舒爽些,“坐下来好好说话!”
  “嗯嗯。”韩怜生飞快地跑到瞿耀身边坐了下来,眼见那只吊死鬼轻飘飘地坐到自己对面。
  “哝,这就是我给你找的人。”瞿耀指了指韩怜生,“你好好再将事情说一遍,我们从长计议。”
 
 
第42章 吊死鬼
  那吊死鬼眯了眯眼,长长的舌头打了个卷儿,喉咙里咕噜咕噜发出一阵奇怪的声响。
  “啊!”
  “叫什么叫?”韩怜生打了瞿耀一拳,“吓死我了你!”
  “我忘了,你听不懂她说话。”瞿耀摸着鼻子嘟囔了两句,韩怜生照着他的后脑勺又是一下:“你不早说!”
  “我都说我忘了!”瞿耀捂着脑袋瞪了他一眼,“我忙活了这么久,能撑着见到你就不错了,还啰哩巴嗦,说三道四的!陈三年就是这么教你的?礼贤下士懂不懂?”
  “我——”韩怜生本欲反驳几句,但想到瞿耀平常一贯牙尖嘴利,这会儿和他斗纯粹浪费时间,便咽下这口气,转而说道,“算了算了,不和你吵,说正事吧!”
  “那还差不多,”瞿耀对着桌上的茶壶努努嘴,“给我倒杯水,我要慢慢道来。”
  韩怜生哼了一声,当真乖乖地倒了满满一杯水,重重地放在瞿耀面前,水花四溅:“您老请——”
  “嘁,请就请!”瞿耀一口闷掉,他快要渴死在路上了,这会儿灌下去这么多,也没觉得多舒坦,“唉,说来话长——”
  原来那天出发前,瞿耀给韩怜生算了一卦,卦象上显示他在济州或有灾祸,就提前一步到了这里,送走刘歆晔和念光,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想着再盘算盘算,防患于未然。
  “想不到瞿天师这么关心我,还替我算卦。”韩怜生笑了笑,这心里头舒爽了不少,瞿耀却认真地解释起来:“你与陈三年都是济州出生之人,与此地有十二分的因缘,若是这块地上出了什么东西,那就伤了根。我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便替你卜了一卦,但那卦象却十分奇特,似凶非凶,似吉非吉,让人惶惶不可安生。”
  “东西?”韩怜生差异,“能出什么东西?”
  瞿耀指了指那个吊死鬼:“她。”
  “他?”韩怜生看向那只鬼,对方咬着舌头,咧着嘴,似乎在冲他笑,渗得韩怜生头皮发麻,“他能有什么?”
  “你再仔细看看。”瞿耀说道,韩怜生瞪大了眼睛,仔细瞧了瞧,忽然就有了发现:“这,这是位,大娘?”
  吊死鬼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叫,表示她同意韩怜生的说法。
  “不错。”
  “我一开始还真没看出来。”韩怜生又瞟了几眼,吊死鬼的头发很长,遮住了大部分面容,只露出两只散大的眼睛和长长的舌头,衣服裹得也严实,身材粗壮,乍一看还以为是个矮矮胖胖的汉子。
  “那和你说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啊?”韩怜生不解,瞿耀摊开手掌,比划了两下:“六七年前,渝州大水,王上曾派魏书海押送粮草前去赈灾,但不幸的是,粮草被劫,官兵被杀,魏大人也不知所踪。”
  “这些我都知道,宋先生说过的。”韩怜生看了眼瞿耀,“你不也在场吗,忘了?”
  “请容许我营造一下讲故事的氛围好吗?”瞿耀翻了个白眼,韩怜生哦了一声,就乖乖地闭嘴。
  “但你知道,那些官兵是怎么死得吗?”
  韩怜生配合地摇摇头。
  “一个个,陈尸江边,就在淮南的那片滩涂地里,面朝黄土,死状惨烈。第一个发现尸群的农夫吓得失了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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