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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妖追夫记(古代架空)——秋千在时

时间:2018-01-27 16:11:13  作者:秋千在时
  陆质一言不发,绕过她疾步往外走,小丫头还在原地哭:“只是让他等到午时,奴婢不知道、奴婢不知道……”
 
 
第6章 
  之前紫容红着眼央求宝珠带着他去找陆质的时候,跟着宝珠的小丫头就沉不住气了,小声说殿下吩咐过,小公子要要人就带到书房去。
  宝珠没应,心里却嫌弃了那小丫头。
  毛还没长全,就想指使大丫头。
  之后紫容果然安静了,开始宝珠还松了口气,以为这小财神爷终于不闹腾了。是她送水的时候探进身子来看,才见他脸憋得通红,淌了满颊的泪。
  枕上的锦缎都浸湿了一大片。
  跟着她进去的小丫头吓得脸都白了,嘴里小声念叨着:“这不行,得叫大夫……”
  宝珠暗自翻了个白眼,明明什么事儿都没有,一叫大夫,不就弄得跟她欺负了人一样了吗?
  她没有理会多嘴的小丫头,只连声问怎么了,又拿手帕去给紫容擦脸。
  紫容却不愿意被她看到和碰到一样,翻身坐了起来,环抱双膝把脸埋了进去,把自己遮的密不透风。
  想起刚才匆匆瞥见一眼紫容哭的那个样子,宝珠心里也有些着急,才打发了小丫头去书房看看。嘴里安抚紫容:“小公子,好歹先别哭了。奴婢已经打发了人去,正在殿下书房外守着呢。书房里的事儿一完,一准儿给你把人带过来,行不行?”
  紫容已经明白她不会带自己去找陆质,哄是没用了,宝珠只好跟他讲道理:“殿下每日里事多得很,小公子在留春汀好好养病不好么?”
  紫容害怕的厉害,此时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他不懂树外面的生活为什么是这样的,一座看似松散的、小小的院子就能将他深深束缚,叫他连陆质的一面都见不到。
  从前他羡慕那些长着两条腿的人,进进出出全可以跟着陆质。而他只能守在那颗紫玉兰树里,等着陆质什么时候来书房,那会儿天气是不是晴朗。
  因为平常怕陆质受凉,书房透气都是挑陆质不在的时候。
  只有极好的天儿,太阳正好,风也正好,谨慎的严裕安才会将窗户打开一条窄缝,让他可以看见站在书桌前或写或画的陆质。
  那时候他还没有花,又怕引来注意,只能等有风的时候,才能轻轻动动全身的叶子:“唰…唰…”
  运气好了,陆质还会偏头看看他。
  却没想到现在是一面都没有了。
  紫容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越想越心惊。
  会不会以后都是这样了呢?他回不去紫玉兰树里,陆质也不会再来留春汀。这满院的下人将他盯得死死的,也许到死,都不会再见到陆质。
  既然见不到,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已经为他开过一树花,被抱过,还收了他送的礼。好像也值了。
  躲在软帐里的人不说话,维持着环抱双膝把头埋进去的姿势,一动不动。宝珠发现之前,紫容已经一个人在床上待了小半个时辰,跟现在一样一点声儿都没有。
  所以宝珠不知道现在埋着头悄无声息的人是不是还在哭,怕的不是他真哭出什么毛病,只是想着再哭下去眼睛该肿了,给陆质看了只怕不好交代。
  她拉了拉紫容的胳膊,试探着道:“您刚病过一场,殿下惦记的要命。如果再哭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好呢,这……小公子?”
  “……”
  紫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宝珠心里也憋气。
  她是陆质跟前贴身伺候的大丫头,原本便比旁的下人高了一颗头。在宝珠看来,即便以后紫容被陆质收用了,也不过是个填房。她将来是要伺候正妃的,客客气气地对他,是看在最近陆质还新鲜的份上。
  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可能就是仗着生的好颜色,才被殿下看进了眼里。如今在景福殿连屁股都没坐热呢,娇气倒一日胜似一日。
  需知宫里伺候主子的人多的数不清,还没见过这样的。宝珠半是撒气半是劝谏,道:“您这样的小性儿,殿下一时稀罕也是有的。只怕时间长了,殿下心烦起来,便丢开手去。等午时殿下过来用饭……”
  “嗯?”紫容突然把头抬了起来,两只眼睛肿的跟熟了的蜜桃一样,眼周的皮肤透亮,看上去叫人心惊。
  宝珠一时也说不出别的话,只想着起身去拿个冰袋来给他敷。却被紫容拽住了袖子:“陆质……”
  他还会来吗?紫容清醒了些,从那场不可理喻的自问中挣出一线清明。
  他轻轻打了个哭嗝,眼睛眨了眨,看着是听进去了。
  宝珠也松了口气,诚心实意地道:“殿下对待再好,是殿下愿意。可若老是哭着耍小性儿,只怕隆宠不会久长。”
  紫容似懂非懂:“我……我不能哭?”
  看来还是没听到点子上,宝珠还是点点头:“差不多吧。不只是哭,前几天不是说过么?在宫里,最重要的是守规矩,知尊卑。在殿下面前,咱们全是奴才,姐姐妹妹要不得,更别提大呼殿下名讳。一行一动,全要看殿下方不方便,而不是随自己的意愿。”
  “嗯……”紫容拿手背擦了一把眼睛,坐正了些,闷声慢慢地说:“我记住了。”
  宝珠站在他旁边,闻言点了点头。绞着手帕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眉眼舒展,嘴角微微扬起,心里有些自得:“还多着呢,以后再慢慢告诉公子。”
  无论是侍妾还是娈童,不晓事的,都是缺调教。
  此时留春汀里里外外都静悄悄的,连院里洒扫小太监的动作都轻了很多。距离门口只剩几步的时候,才能听到有节奏的“唰唰唰”的声音,旁的一丝人声也无。
  陆质面无表情,迈大步进了暖阁。
  身后的严裕安冲屋里的下人摇着头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沿路跪倒的一片宫女没一个敢出声请安的,陆质没叫起,便都原样跪着。
  他几乎是悄没声息地进了紫容的寝屋,屋里也没声响,陆质顿了顿,叫了声:“紫容?”
  听见陆质的声音,宝珠一瞬间有些发慌,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她从屏风后走出去,正要请安,才见外间跪了那么多宫女。
  宝珠愣了一瞬,也跪了下去,道:“给殿下请安。”
  陆质问:“紫容呢?”
  “小公子……”原本宝珠心里非常理直气壮,直到此时她才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揣摩到陆质的心思,更不知道派去的小丫头是怎么回的话。
  宝珠后知后觉的有些心惊,垂着头毕恭毕敬道:“小公子在里间歇着。”
  紫容也听见了,跟宝珠一样,他轻轻颤了一下,两只手握的更紧。
  原来前几天他都做错了,难怪陆质不愿意见他。
  陆质只听回话的小丫头说紫容哭得厉害,来的路上想的都是留春汀如何乱成一团的景象。此时竟然听不见动静,他一边松了口气,另一边又隐隐觉得不安。
  小花妖最会惹人心疼,千万别有什么事才好。
  绕过雕花镶嵌屏风,就看见紫容衣服穿的整整齐齐,一缕头发在肩上翘着,脚上没穿鞋袜,露出了一双嫩生生的脚丫子。
  身上是整齐,脸上却糟糕的一塌糊涂。
  那双漆黑的圆眼睛被泪泡过,明明肿的厉害,嘴唇也不受控制地哆嗦着,见了他却强行扯起一个笑。
  那个笑让陆质的心尖上蓦地疼了一下,像被蚂蚁咬了一口,不剧烈,却跟水波一样一圈一圈的往周边扩开,经久不散。
  紫容说不清自己的感受,他原本觉得整颗心都被惶恐填满了,可等见了陆质,又平白塞进去许多欢喜。情绪太多,从心到眼弄得鼓鼓涨涨,他没忍住又落下一串泪来。
  陆质再没能撑住,满心只怪自己,三两步过去就要抱他。紫容却下意识地有些害怕地退缩了一下,飞快低下了头,想掩饰自己又哭了的事实,哑着嗓子唤出一声:“……殿下。”
 
 
第7章 
  这声殿下叫的陆质皱起了眉:把发高热那几天的紫容比作惊弓之鸟也一点不为过,好似整个留春汀里,不拘什么东西都能吓着他。只有对陆质还亲近些,端到床头的蜡烛火焰一闪,他就直往陆质怀里钻。可眼下看着,是连陆质都不敢靠近了。
  刚处处小心才养的活泼了点儿,昨晚都敢偷摸拿自己东西了,怎么一上午不见,就又成了原样?
  陆质简直气得想笑,很好,现在景福殿都有可以帮主子做决定的人了。
  他面色不虞,很快伸手牢牢按住了往后退的紫容,托着人的腰把他半抱到身上。
  可紫容还是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他,嘴里糯糯地连声叫:“殿下、殿下……”
  声音小的可怜,怯怯的,还发着抖。
  陆质被一种由心疼引起的暴躁情绪所掌控,强行压制,才能暂且把旁的事都放在一边。
  他尽力使脸色柔和了些,拿手指捏着紫容的下巴让他看自己。又温声安慰道:“好,是我来晚了,我错了。给你打一下算赔罪好不好?”
  紫容泪汪汪的,被他捏住下巴,不叫殿下了,转而抿住了两片发抖的嘴唇。时不时吸一吸发红的鼻尖,在陆质怀里细细打颤,让陆质心里的保护欲愈盛,另一面的暴戾也愈浓。
  他面上没显出来,还是一派温和。动作一转,陆质抱着紫容坐在了床上,拿大拇指轻轻抚紫容的眼尾,看着他道:“我凶你了?”
  紫容摇头。
  陆质又问:“那是我打过你?”
  紫容用力摇头。
  然后陆质便装出一副落寞的模样,失望道:“那紫容这是怎么了?不愿见我,也不愿意给抱,我看……是烦了我了吧。”
  这下紫容哪还记得旁人的说三道四,只知道眼巴巴的看着陆质摇头。
  这小哭包做什么动作都惹人心疼,在摇头的动作里又掉下泪来,弄得陆质差点没忍住。
  紫容急得想不起该说什么,只仰头看着陆质,里头全是依赖和喜欢,陆质怎么会看不出来。
  可他偏要继续装那个样子:“罢了。我一上午在书房等容容来找我,没等到,少不得就自己来了。可既然容容不待见,那我还是……”
  “不是!”紫容带着浓浓的哭腔喊出一句,然后音调急转而下,喃喃道:“不是不是不是……”
  陆质看他终于能说出话来,才不继续逼他,用手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不是的。”紫容没想明白,为什么原本是陆质没时间见自己,却又突然变成了自己不去找陆质。
  但陆质是不会骗自己的,紫容只知道这个。他暂时忘了之前的恐惧和委屈,词不达意地解释:“我想你的……”
  紫容好像也知道自己说得有点不对劲,但顾不上那么多,他继续磕磕绊绊地诚恳道:“想殿下,想见殿下……可是、可是见不到……”
  陆质得寸进尺道:“嗯?想我,还有呢?”
  说到“见不到”,紫容鼻尖又泛起一阵酸。
  他想着不能哭不能哭,可陆质这么温柔地抱着他,语调也轻,还掺着些安抚的笑意,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眼泪大颗大颗不要钱一样地掉,陆质想给他擦,但这人眼睛已经够红了,皮肤又娇嫩的不得了,好像再碰一碰就要破皮。
  陆质心里着急,又实在是没办法。迟疑间,竟就低头用嘴唇在紫容眼皮上轻轻印了一下,一触即分。
  他没觉得怎么样,声音里还带着些笑,道:“小坏蛋,可别哭了,再哭眼睛都要坏了,嗯?”
  紫容却被亲的愣住了,呆了半晌,突然重重地抽噎了一下,两只手紧紧搂着陆质的脖子,才趴在陆质肩膀上呜呜呜的哭出了声。
  这回陆质没那么着急,他知道这才算是哄好了。
  说到底,这回其实也算他的错。这些下人怕他皇子的身份,在他跟前自认低眉顺眼。但这么个娇气又单纯,除了自己之外无依无靠的小花妖,怎么就能那么放心的交给内务府眼高手低的丫头呢?
  离开一时半会儿,就给人欺辱了去。
  心里松了口气,陆质的身体才跟着放松了些,抱着紫容拍背的动作更加温柔。
  等紫容痛快哭了一会儿,严裕安知道差不多了,躬身递过来一条陆质的手巾子。
  陆质才把人在怀里固定好让他坐正了给擦眼泪,语气也严肃起来:“听话,不哭了。我在呢,咱们一会儿吃饭,再哭吸了冷风肚子疼,知不知道?肚子疼能不能陪我歇晌?”
  紫容果然渐渐止住了哭,自己两只手把手巾子按在脸上印了一下就完了,擦完又舍不得还给陆质,假装不经意地攥在手里。
  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眼睛红成什么样子,还很若无其事、云淡风轻地对陆质说:“那你要在这边歇晌,还是回书房去?”
  是就在我这里呢,还是一个人回书房?
  陆质听懂了他拐弯抹角的问话,不再逗他,道:“去哪都带着你。”
  陆质假装没看见他把手巾子往袖子里藏,说完又补了一句:“以后去哪都带着你,行了吧?”
  紫容点点头:“行。”
  严裕安提了一路的心这才放下来。
  他对陆质福了福身,征询地看看陆质,陆质点了点头,严裕安才悄悄地退了出去。
  先叫人把除宝珠外,今天上午伺候这屋里的几个宫女都单独带回下人房,防止她们串话,等晚上主子歇了再提出来挨个问。
  跪在书房门口的小丫头也被人带了回去。她吓得不轻,还逾矩问小公子没事吧,有没有起烧。
  这话被派去带人的小太监可不敢随便回答,一路上把嘴闭的死紧,最后只说:“姐姐不用操心别人,先管好自己就烧高香了。”
  然后严裕安又去亲自去传午饭,叫了书房伺候的人过来摆饭。
  饭就摆在紫容床前的屏风后,陆质和他两个人连地方都没挪,用过饭简单洗漱完,就歇在了紫容的床上。
  留春汀其余的人,就那么从陆质来一直跪到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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