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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士当自强(穿越重生)——云城JUN

时间:2018-01-27 16:14:15  作者:云城JUN
  没有宫人敢再犹豫,眨眼间便退得一干二净。
  屋子仿佛又恢复了一时的沉寂,但在场两人心里都十分清楚,这种沉寂只是用以掩饰暴风雨的假象。
  乾宁帝这些天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吐也吐不出来什么,只是不停持续着无声干呕的动作,襄阳王站在一旁,折子敲着手掌,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想要唠家常的长辈,百无聊赖地说道:“想你的爷爷、叔公、伯祖,哪个不是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再想想你的父皇,我的亲哥哥,虽说脑子糊涂,可也从未在这种小场面上出过丑......这盛乾的君王,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乾宁帝最听不惯旁人对他的质疑,何况他现在贵为皇帝,襄阳王对他说这种话,本身就是莫大的屈辱,他咬牙忍住呕吐的欲望,为之恨声喝道:“襄阳王,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闲来无事,来找本王的亲侄儿谈谈心。”
  “我是问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乾宁帝道,“兵临城下,将朕囚禁,然后就这么像宠物一样放着,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好侄儿,本王好吃好喝地把你供奉着,就算是当宠物,又有什么不好?”襄阳王漫不经心地笑着,“还是本王应该这么问:活着,不好吗?”
  乾宁帝道:“……你!”
  襄阳王却是突然转了话题,懒散地揉着额头,看起来有点苦恼:“这些天你也没出去过,应当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是你自己看,还是由本王来告诉你?”
  胸口剧烈起伏,乾宁帝却没犹豫,将襄阳王拎在面前的折子一把抢了过去。乾宁帝知道襄阳王此举多半是没安好心,但他现在同样没得选择,乾宁帝已经数不清自己与外面彻底隔绝了多长时间,他发疯地想要知道外面的状况。
  然后,他真的彻底说不出话了。
  襄阳王当然不满足看乾宁帝呆傻的样子,于是十分‘好心’地细数了一遍折子上的内容:“六日前,司马大元帅不幸遇上了‘意外’,灵车正在赶往故乡的途中。车骑大将军运气也不好,于昨日子时逝世。七皇子及皇贵妃在五日前连夜逃离了京城,本王并没让人拦着,现在似乎已经到了宁州。其他州牧也不大安分,比较显眼的是李温,不仅率兵攻下了扬州,还将半只脚踏进了宁州境内,你猜你亲爱的大皇兄和七皇弟与他打起来的可能有几成?”
  乾宁帝呆呆地注视着折子上的内容,双耳似有空鸣响起,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襄阳王俯下身子,在乾宁帝耳边低声道:“对了,我的另一个乖侄儿秦策,最近似乎也做了不少震惊世人的大事,相较下来,他可比当上皇帝的你要出息多了。”
  “不会的……”
  折子落在地上,朝外摊开的内容字字清晰地写着秦策是如何将昌、青、平三州收入掌中,乾宁帝捂住了耳朵,双目呲裂:“像他那样不务世事的人,只靠两万兵马,怎么可能夺下青州和平州……这份折子是假的,你在骗朕!”
  襄阳王怜悯地看着乾宁帝,不再解释,而知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到底谁才是不务世事的人啊——”
  这一声笑将乾宁帝彻底拉回了现实,他的面容渐渐灰败了下去,却仍是不停嘟囔着:“不会的,你在骗朕,不会的……车骑大将军在哪,司马大元帅在哪,朕要下访平州!还不快备驾!”
  “所以说,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希望本王的三侄儿不会让我失望,否则这登基路上的乐子,也实在太少了一些。”
  襄阳王叹着气,步履优雅,从容不迫,跨过朝门口踉跄急走的乾宁帝,乾宁帝高抬着头颅,在他的面前,朱红色的大门被宫人缓缓关上,阻隔了那最后一丝明亮的天光。
  “至于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安心当本王的宠物罢。”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码字码字~?o(* ̄▽ ̄*)ブ
 
 
第六十七章 
  当日夜,一封来自青州的密信,正快马加鞭往秦策府邸而去。
  已经过了歇息的时辰,一盏盏的橙红灯笼只将方圆的地界照得明亮,远望出去则是一片黑,侍从前去通报,送信者则进了大厅等候,目光锁着昏暗的卧房,然而他却没想到,首先亮起灯光的会是大厅里屋。
  走出来的秦策身着工整,眸色清明肃穆,丝毫不见被人突然叫起的不清醒,送信者心中为之一振,见秦策对他示意,忙将信封双手奉上。
  “这是谢军师吩咐小人带给殿下的。”
  秦策接过信,还未拆开,问道:“你离开青州时是什么时候?”
  送信者回道:“回殿下,三天前。”
  秦策嗯了一声,拆开信封,将大致的内容收入眼底,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头,看向正巧急急赶来的管家:“准备去楚府的马车,再差人去楚府通报一声……”
  管家疑惑地看向突然哑声的秦策:“殿下?”
  秦策揉了揉额头:“罢了,晚两个时辰再去楚府通报。不久前楚先生带来了有关襄阳的文书,现搁置在书房书架的左上方,你去将它们找来。”
  只不过还未等管家应声,送信者便诺诺答道:“启禀殿下,谢军师此次派人送信,除了小人还另派了一人,正是送往楚先生的居处。”
  似是担忧秦策误会,送信者连忙又道:“谢军师让小人告知殿下,因不知殿下会歇在哪里,以防误事,还是派俩人保险。”
  秦策一时间没有说话,好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算他‘聪明’。”要说这狐狸不清楚他对楚淮青的心思,秦策一万个不相信。
  古人虽然含蓄,但两位男子共寝的例子并非没有,是以管家哪怕听到就寝之言,也只以为楚淮青与秦策是友谊方面的感情深厚,并未往他处去想。
  管家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秦策,询问道:“殿下,是否还要小人将文书找来?”
  “找来罢,搁在里屋即可。”突觉心累的秦策道,“再劳你帮我找来一件披风。”
  “是,殿下。”
  在秦策收到信封之后,楚淮青同样也收到了这样一封信件,不过背后却用小字多添了一句:不知信者脚程如何,若值深夜,殿下当会体贴淮青已经歇下,而将事情推后,便先特地通知,说辞早已向殿下备好,还望淮青体贴,权作不知即可,莫要向殿下揭穿穷酒。
  马车内的楚淮青无可奈何地扯了扯嘴角,看到最后标着的‘穷酒’二字,仿佛谢富轻佻的笑颜就在眼前,终是忍不住似叹似笑:“你啊。”
  “楚先生,秦府到了。”车夫喊道。
  楚淮青嗯了一声,收好信件,见帘子被人揭开,便倾身走出,一双手接在此刻伸来,将厚实的披风顺势搭在了楚淮青的肩上。
  伸手抚向肩上的披风,楚淮青微微一愣,看向面前站立的男人:“殿下?”
  秦策眉宇染有细碎的露水,显然已经在此处等了一会,他向楚淮青伸手示意:“先生。”
  楚淮青顺势将手搭了上去,下了马车:“殿下早知属下要来?”
  握着楚淮青的手,秦策若无其事地答道:“毕竟谢富都做得这么‘万无一失’了,我又怎会不知道。”
  楚淮青:“……”他做了什么?
  来到大厅里屋,炉内炭火正旺,屋子里暖洋洋的,秦策需要的公文也叠在了桌案的一旁,案上还备有醒神的苦茶与夜宵,看起来惬意无比。
  秦策为楚淮青取下披风,挂在一旁,楚淮青落座案边,捧着暖手的苦茶,少许的倦意与疲色也在这若有若无的清香中驱散,不由道:“还是殿下考虑周到。”
  “这倒不是我考虑的。”
  楚淮青道:“是管家?”
  秦策嗯了一声。
  楚淮青笑了笑:“那也是殿下治下有方,才引得府内下人如此爱戴。”
  秦策抿了一口苦茶:“平时我可享受不到这般待遇,策这次,算是借了先生的光。”
  若是管家就在此处,怕是要为秦策这话暗暗叫屈:他何曾没为秦策准备过这些东西,全是秦策嫌他兴师动众,勒令除楚淮青来访之外不许再做而已。
  楚淮青手中一顿,不知道该怎么接,好在秦策挑眉一笑,说出了自己的真正想法:“管家明摆着偏袒先生,所以日后还望先生多来几次,策也好跟着多享受一下。”
  “殿下这是什么话……”
  见秦策虽是调侃,但眼中也泛着期许的邀请意味,楚淮青下意识点头道:“好。”
  “便这么说定了。”喜色掩去,秦策回归正题,“信中说到公孙骥率兵攻下了幽都,先生可知这公孙骥是怎么样的人?”
  楚淮青没有想太久,出口便答:“能人。”
  能让楚淮青称为能人,秦策有些讶然:“比之先生如何?”
  “攻城守城,心术诡策,政务决策,我不如他。”楚淮青沉吟道,“但要与谢富比起来,他差了不止半成。”
  秦策反而糊涂了:“先生能力与谢富相当,既然谢富强于这公孙骥,先生为何反而要说自己不如他?”
  虽然一直知道秦策对他有种‘万事皆能’的错觉,但楚淮青此刻才知道这错误的念头竟陷得如此之深,在秦策的灼灼目光下,无法说出反驳之言的楚淮青抚着额头,吞吞吐吐地答道:“毕竟属下也有不擅长的方面。”
  秦策信了,又皱着眉头答道:“这人确实厉害,只用一万人便攻下了掌有两万兵马的幽都。”
  而且是在襄阳王挥师京都,襄阳无人率领之际。
  “襄阳王为占领京都,带走了二十万兵马,留在襄阳的,还剩下十万。”楚淮青将地图摊开,“加上幽都的两万,足有十二万人,而我们现在手里的兵马不过五万有余,是以,虽与襄阳王早有一战,但绝不是现在。”
  “先生认为,公孙骥妄自行动的可能有几成?”
  知道秦策在想什么,楚淮青摇了摇头:“公孙骥与襄阳王的关系有些复杂,哪怕公孙骥做的是逾越之举,襄阳王也不会因为这个与他生隙……类如殿下与属下一般。”
  秦策的眼神刹那间就变了,突然反应过来楚淮青说的是师生谊,又悻悻地将那些不和谐的念头给压了回去。
  楚淮青继续说道:“襄阳与幽都相离较远,公孙骥虽攻下幽都,但亦要留人守着本家,多半只会派一两个将士前往掌管幽都,所以,摆在我们面前的难题不是该如何防备幽都的偷袭,而是将来的去向。”
  “将来的去向?”
  “是,我们现下虽已得到三州,但局限在这一片边域,容易腹背受敌。”楚淮青将李温与襄阳王所有的领土标了出来,“虽能从扬州直达内川,但如今扬州已被李温占领,为了尽量避免损耗,我们也只好另辟道路。”
  秦策沉吟着,伸手指向淮安:“先生的打算可是此处?”
  “然。”楚淮青笑着点了点头。
  “从淮安走,确实能绕路内川,还能避开李温的视线。”秦策道,“只是可惜,还未结盟,便要与周怀民对上。”
  “不一定非要对上。”楚淮青轻笑道,“殿下可知属下当初为什么要将周怀民评为适合结为盟友的人?”
  这个秦策倒是不知:“为何?”
  “其一,他有野心,更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本事。其二,他有才干,且尽职尽责。其三,他诚心为民,同样懂得如何将民众作为自己的护盾。凭这三点,周怀民便能在这乱世畅通无阻。”
  “这样看来,周怀民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秦策道,“不过,既然周怀民有野心,为何现在只是守着淮安,未做出其余异动?”
  楚淮青顿了下,笑道,“大抵是因为殿下罢。”
  秦策:“?”
  上辈子秦策想要移兵淮安,却遭到淮安居民的排斥,自此与周怀民落下嫌隙,盟友没有当成,反而差点为敌,找不到庇护所的周怀民便将眼光放到了青州,彼时秦策与谢富已被乾宁帝宣入京中,错过了这得到青州的最好时机。
  而这辈子,秦策并未动及周怀民的心血淮安,周怀民也成了秦策名义上的附属,乾宁帝虽将秦策召回,但秦策毕竟思归心切,不顾乾宁帝的挽留,提早离京,赶上起义军侵袭青州的一幕……
  走到今日的这一步,不得不说是造化为之。
  虽然看起来像是楚淮青带来的改变,但楚淮青仍旧相信,因为他的主公是愿意听取别人建议的秦策,所以这一切才会不一样。
  将这些念头藏于脑后,楚淮青道:“要想从淮安借道,我们有必要在近日选一个时间去拜访一下这位周大人,先一步确认同盟关系。”
  “先生心里可决定了能充当说客的人选?”
  楚淮青摊开了双臂,笑道:“不就在殿下的面前?”
  秦策一惊:“莫不是先生想亲自去?”
  “正是。”
  “不行!”想都没想地拒绝。
  楚淮青疑惑秦策的反应为何会如此之大:“可有不妥?”
  秦策的嘴唇蠕动着:“淮安现在与我们还不是盟友,若周怀民心生歹意,要扣留先生做人质该如何是好?”
  这话听起来着实像在闹性子,楚淮青无言以对,半响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这样只是在宣布他将正式与殿下结怨,周怀民不会做这样百害而无一利的事。”
  “那不然还是我去罢。”秦策道,“看起来不也更显诚意?”
  “不,属下走了,平州还有殿下,要是殿下走了,平州就是真正的群龙无首,到时候李温没有忌惮,定是要借由起兵。”楚淮青平静地为秦策分析道,“况且殿下如今是占用三个州的人,自然要放高身段,周怀民由属下劝说才是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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