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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士当自强(穿越重生)——云城JUN

时间:2018-01-27 16:14:15  作者:云城JUN
  周怀民一怔,随后笑道:“没想到殿下会这么爽快。”早知如此,他还不如一来便开门见山地说。
  楚淮青瞄了周怀民一眼,同是笑了起来:“既然粮食的事解决了,就尽快将城外的百姓召回来罢。”
  ‘哐——’
  半响没人再次言语,周怀民保持着手掌前倾的动作,猛地扭过头,径直看向面前的楚淮青,楚淮青毫不避让,平静回视,眼中不变的是淡然随和。
  兴许是角度问题,明明相对而坐,此时楚淮青却似比周怀民高了不止半分,以致光随影落,大片的阴影直临而下,将周怀民覆压其中。
  在这一刻,周怀民心想,自己其实是有些怕的。
  凝缩的瞳孔好半天才恢复了正常,楚淮青已经不再看他,周怀民缓了一下,将掉落的茶盏捡起:“幸好还未倒茶。”
  楚淮青继续喝茶,不为别的,只为真的渴了,因为不想劳烦赵世杰他们特意停下来温水,所以一路上也没怎么喝过水。
  误以为楚淮青是不愿多言,周怀民笑了笑:“早听闻楚先生大名,今日才算是大开眼界,恕下官多问,楚先生是如何看出,淮安境外的那些饥民,原本就是淮安的百姓?”
  热茶润嗓子,虽只放了少许的糙茶叶,苦涩、寡淡,却比行囊内的冷水入口太多,一杯下肚,感觉上也好了不少,楚淮青搁下茶盏,若无其事地答道:“初见那些饥民时觉得怪异,随口问了一句罢了。”
  到现在去纠结楚淮青究竟是故意诈他,还是真的无意,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周怀民伸出手,将颊旁的汗渍擦去,心死如灰反倒让他渐渐镇定下来,直视楚淮青问道:“楚先生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表面上最爱百姓的人,私底下却将百姓狠心驱逐,赶出去任其生死,无论被赶走的是谁,都将会引起民愤,因为人性让他们不能忍受这样的落差。
  就如同人们不会去斥责一个做了坏事的坏人,而会对一个不小心做了错事的好人吹毛求疵。
  周怀民在问出这句话时,同样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百姓的拥护让周怀民平安走到今日,他也一直将这种拥护经营得很好,在接到秦策任职昌州时他毫无所谓,一直想着以百姓充做后盾,没想到秦策未将视线移到淮安,他反而要先因百姓而被拉下马。
  前世觉着周怀民是一条滑溜的泥鳅,让人捏不着,看着也不爽万分,此时攥住了对方的把柄再来一看,发现其实也好懂,正如对付耍无赖的周怀民时,楚淮青选择直来直往的解决态度。
  见对方眼中已有黯色,想是预测到了自己的悲惨结局,楚淮青虽是想为秦策报前世无意结下的戏弄之仇,此番也生出了些许不忍。
  嗯。
  那便再逗弄一两句好了。
  楚淮青问:“那些人原本的身份是什么?”
  面对这个问题,周怀民反而没有桎梏,随口即来,清楚得像是如数家珍:“五成是无人可依的乞人,二成是地痞流氓,三成是矜、寡、独者,其中也有五识不全,四肢残缺之人。”
  为两人空了的茶盏内添上茶水,楚淮青道:“那周大人可知,这些人被弃城外,极有可能活不下来?”
  周怀民答得很快:“我知。”
  “那周大人为何不将自己丢出去?”
  热汽滚滚,若氤氲云烟飘然而上,迷蒙了周怀民的视野,周怀民攥紧茶盏,滞声半响,复敛声回答,笑意昂然:“因为我还想活。”
  “周大人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嘴角微扯,却不见笑意,楚淮青又开口,却是意味幽长、咄咄相逼的语气:“方才我们的对话,楚某只消得稍加琢磨,再传于淮安百姓,非议自成。城外被弃之人虽不显眼,但也不至于没有一两个城中相识的人,人证与风声并在,接下来,不需楚某动手,这周府必是要被人踏平。”
  秦策虽未动他,但周怀民不会傻到以为秦策已经将淮安遗忘,如今有了机会将淮安囊括手中,周怀民更不会傻到以为楚淮青会这么放过他,就算楚怀青愿意松口,也必要顾忌身后的秦策。
  秦策会甘心将入口的淮安拱手相让吗?答案显而易见,而摆在自己面前的,似乎只剩下死路一条。
  “周某相信,以楚先生之能,必能赶在周某清除那些‘饥民’之前,将他们护住。”周怀民叹了口气,问道:“若周某苦苦哀求,楚先生是否会手下留情?”
  楚淮青诧异地咦了一声,戏谑反问:“周大人也会求人?”前世似乎还未听说过。
  展眉一笑,毫无做作,周怀民端坐起来,双膝内合,朝着楚淮青深深一拜:“求楚先生放过周某。”
  楚淮青手一抖,茶盏险些没落地,瞠目结舌地瞪着周怀民。
  是他的耳朵坏了,眼睛出了问题,还是面前这个周怀民被人给穿了,直接来了个三百六十度转型?
  这可是那个老谋深算的周怀民,这可是标准的跪地求饶之姿!
  周怀民依旧还跪着,楚淮青却像是傻了,纵使他再稳重,声线也抑制不住轻微颤抖:“周大人,你先起来。”
  周怀民声音沉闷,意志倒是坚定:“楚先生若不答应,周某便不起。”
  楚淮青木着脸,将视线转至手中的茶盏,思衬着将这么一杯朝着周怀民头顶淋下,该是如何大快人心。
  “周大人可还打算顾忌颜面?”
  “与命相比,颜面算得上什么?”
  说得真有道理。
  楚淮青额上黑线:“就算我说明了事实,百姓们也不会要周大人的命。”
  “若楚先生将真相告知,我也无颜在这淮安继续呆下去,如今战乱不休,出去也只会是死。”
  “你方才不是还讲命比颜面重要?”
  周怀民回答得相当真挚:“也看是在哪的颜面。”
  ……总归在我这的颜面就不重要了对罢。
  楚淮青在心底深叹一口气,淡然以对:“周大人,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你放心,哪怕接手淮安,我们的人也不会对你出手,你自可在这淮安境内继续呆下去。”
  周怀民反倒笑了笑:“楚先生,周某是惜命,但惜的是有价值的命,若在百姓眼中摊开了周某的真面目,成了真正的虚伪小人,我倒真不如一死了之。”
  “如此看来,周大人在乎的,依旧还是名声。”
  “也许是罢。”周怀民轻声道,并未否认。
  楚淮青静默了一下,又问道:“若边关城送来了粮食,周大人打算怎么处理城外的百姓?”
  “即使粮食充足,短时间内我也不会让他们进城,但会将粮食分发给他们,待到那些人怨气过了,日子好了,再逐一带回淮安。”
  “若有那么一两个怨气未消?”
  “威逼也好,利诱也好,让他们闭嘴的方法有很多,就算中途死了不少人,他们相互之间不认识,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周怀民道,“百姓就是这般好哄,只要能好好过日子,什么仇怨,什么委屈,都能忘了。”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周怀民的眼里似是蒙上了一团雾,既没有看楚淮青,亦没有看在场的任何东西,他的嘴角轻轻上扬,那笑容再不如刚才装出来的笼统规矩,真真切切,虚虚假假,含着许多个陈杂的意味,难以明白。
  楚淮青顿了那么一小下,话语没有丝毫留情:“这可难说,你又如何知道会不会有一两个人心生怨恨,待到你松懈之时,再伺机取你性命?”
  “这样也罢。”周怀民笑道,“让他们来罢,我自会看着,但有没有能力取下我的命,且看他们的实力。”
  楚淮青觉得自己在内心深处,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叹息,非是遗憾,而是微怔,感叹。
  这便是接连取下三州而不败,并在乱世后期,与主公、襄阳王鼎足而立的周怀民。
  “过几日。”楚淮青道,“殿下想从淮安借道,攻下邵径。”
  借?
  周怀民双眼微闪,连忙直起身子,正巧与楚淮青的视线相碰。
  楚淮青对着他微微一笑。
  便是这一笑,这一瞬间,周怀民不知为何,竟觉得累了,也较以往…..释然了不少。
  他笑道:“淮安本就是殿下的领土,哪有借道之说。”
  “如此便好。”楚淮青又道,“既然淮安是殿下的领土,那么周大人自是殿下的人,以后若有急事,还望周大人莫要推托。”
  “自然。”
  楚淮青点了点头,又突然道了一句:“其实,周大人,这个淮安,你治理得很好。”
  还是那个问题,淮安粮草不足,少数人与多数人,孤寡无亲废弃之人与平常和睦健全之家,只有一方能活,要选择救谁。
  周怀民怔了一下,笑道:“并不好。”
  若他再敏锐一些,早些发觉边关城藏有余粮,早些向还未四处跑来跑去、基本上找不着人的秦策求助,那一部分人,兴许也能活了。
  至于那些派向各处的求助信,现在流落到了哪里,有没有安全送达,也不必周怀民再去揪心焦急。
  楚淮青并未打算在淮安久留,谈妥了事便想告辞,以免主公等得太久,然而临别之际,周怀民却给了他一封信。
  信上没有署名,楚淮青稍感疑惑:“这是?”
  “幽都来的信,准确来说,是襄阳公孙骥来的信。”
  看楚淮青的眉头瞬间就紧蹙成了一团,周怀民急忙撇清身份:“楚先生且放心,我还未拆开。”
  “是并未打算拆开,还是还未来得及拆开?”
  周怀民轻咳一声,避开这个回答:“总之,信我没有拆开,也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既然已经交予了楚先生,接下来的事便不是周某分内之责了。”
  “知道了。”楚淮青微微一叹,有种别想在近日见到主公的预感,拱手道,“周大人,就此别过。”
  风袭府门,卷起周怀民的衣摆,乌黑的垂发朝后洒意招展。
  男子形容平庸,笑容却端得自然,化开内里的无尽平和。
  “楚先生保重。”
  作者有话要说:  周怀民到底是怎样的人,我也不知道,看亲们如何理解了_(:з)∠)_
  放出来代表后面有他的戏份。
  准备进入这篇文高.潮对手戏咯~
 
 
第七十章 
  隔了几个月再见友人,谢富亲身上演了一番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谢富笑道:“淮青何时来的,怎不书信一封,好让富有所准备,为淮青接风洗尘。”
  “事出突然,临时起意才决定回来看一下,因路程相近,便没有事先告知。”双手托住身上的‘树袋熊‘,楚淮青虽是无奈,面上却掩不住笑意,“好了好了,先下来,让人看到像什么话?”
  然而‘树袋熊‘仍是赖着不动,大大方方地道:“让人看看又不会少两斤肉。”
  楚淮青也非真的想劝他,要想前世也有无数谋者明里暗里地日日斥责谢富举止不端、伤风败俗,谢富不仍是在众人厌恶嫌弃的目光中保持着我行我素的行为风范?
  不过楚淮青大抵是没想过谢富这毛病是谁给宠出来的。
  迎着下人们见怪不怪的视线回到里屋,楚淮青的双臂也已酸麻,谢富倒没继续缠着,进屋之后就乖乖落了地,只是看神情还有些恋恋不舍,楚淮青只道他懒,琢磨日后找工匠造一些轮滑鞋之类的玩意。
  闹归闹,正事还是要谈,谢富懒懒地端坐着,询问道:“淮青此次回来,所谓何事?”
  “因我们如今所处位置夹于洛阳、襄阳,若再进取容易腹背受敌,殿下与我商议之后,决定攻下邵径,往后再绕行内川。”楚淮青说罢,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递与谢富,“我这次来,本来也是打算去淮安商量借道的事。”
  谢富将信接过,摊开来略略一看,不由得扬起了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楚淮青:“这公孙骥的胃口可不是一般大。”
  “幸好周怀民未看。“楚淮青略微庆幸,“一百石粮草,可比我许他的多得多了。”
  谢富眉头一挑,不甚揶揄地点道:“看来淮青去一趟淮安,不止谈妥了借道的事,还俘虏了周怀民的一颗芳心。”
  楚淮青脸皮狠狠一抽,无奈道:“你又胡乱说笑,他只是同意归为殿下麾下罢了,再说了,我要一个大男人的芳心何用?”
  “哦?“想起秦策对楚淮青的态度,谢富倒是有些好奇,“难不成淮青更倾心于女子?”
  谢富能肯定秦策对楚淮青是铁打的爱慕之心,完全是因为秦策第一次梦.遗所见之人就是一丝不挂的楚淮青,对人事一知半解的他直接被惶恐不安的秦策强拉着当了一回启蒙老师,过程简直不堪回首,让他如今偶然回想,仍是寒毛直竖,记忆犹新。
  但楚淮青对秦策的在意,却让谢富一直都看不明白。说是师生之谊,又总在不经意间远远超过那条线,说是爱慕之情.......楚淮青看秦策的眼神,从小到大也没变过,要他相信楚淮青会在十多年前,对一个仅有九岁的小孩产生感情,呵呵。
  楚淮青心脏一咯噔,不过面上没有显露分毫:“我是男人,非有断袖之癖,喜欢女子又何不妥?反倒是富的问话着实无理了些。”
  “是吗——”谢富似是不信,狭长的眉眼微眯,以探究的视线,倾身相视。
  楚淮青眸色略显回避,也知这样迟早被谢富给看出个什么,很快恢复了淡然。他不闪也不躲,伸手揽住谢富的腰间,再微微向斜倾身,勾起谢富的下颚,眼色轻佻,若贵气公子哥般放浪一笑:“再说了,若真要喜慕男色,还是富之容姿更入我眼。”
  谢富怔了一下,半天没有反应,正当楚淮青打算将他放开的时候,只见谢富突然换了副表情,扭捏身子,娇羞回望于他:“若君郎对富情深意许,妾愿欺身而下,朝暮契阔,合君相约。”
  楚淮青双手剧烈一颤,默了,将人好生放下,举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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