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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农和小男妾(古代架空)——斯源

时间:2018-01-29 11:52:36  作者:斯源
  “皇上,”大司徒明晟笑道,“听闻赫大人一手字别有风格,不若写来鉴赏鉴赏。”
  “是吗?”皇帝明显对他的字没甚印象,倒是觉得头名的冝佷,才华有之,字也是卓然。
  “太学里盛传,微臣有过耳闻。”明晟道。
  “看来大司徒对这位均输令很是推崇,那是得看看了,”皇帝看了一眼云鹤,点头,“来啊,笔墨伺候。”
  “臣献丑。”云鹤上前福礼。
  冝奉略一皱眉,不过,他也是不怕的。
  云鹤捏了广袖,执笔落墨,挥毫里气势磅礴,笔扫千军,曲就间玲珑婉转,笔走游龙。与考卷上中规中矩的字体不同,这幅字更为肆意。
  皇帝走下台,到他身旁看了一会儿,问道:“赫卿的字果然……很特别!带着几分……异样。”是的,他词穷,只觉得这字带着几分异域风骨。
  “禀皇上,”云鹤道,“也许与臣研习他国文字有些干系。”
  “哦,原来是这样。”皇帝恍然,勾角里带着莫桑的跋扈,横竖间带着樊厦的温雅,曲折里还有若弥的清淡。他道,“你通晓几国文字?”
  “回皇上,周边大小五国。”云鹤道。
  “看来,赫卿是打算投入裴卿门下?”皇帝笑。
  “回皇上,臣只是痴迷书法,各种字体都有它的美,臣便都练上一练,哪知到最后,融成一体了。”云鹤无奈道,“写他国文字的时候,皆带了五分罗那的形姿。”
  皇帝一笑,随后指了他的字道:“落款,正体。”
  云鹤顿了一下,扫过冝奉,才道:“是。”皇帝是怀疑他的字了,答卷上是用的正体,虽中规中矩,却也带了几分他的风格。皇帝若不强调正体,他倒是不确定,但如此一强调,他便肯定了某个猜测。他稳下气势,收敛了笔锋,写了最为端正含蓄的字。
  皇帝对着字看了许久,随后盯着云鹤看了良久,才回到位上。他道:“赫卿以为,农与商孰重孰轻?”
  云鹤道:“农为国之根本,商为国之繁叶。”
  皇帝看着他:“繁叶?”
  “士农工商,国之全貌。士与士言行,农与农言力,工与工言巧,商与商言数。”云鹤徐徐道来,“士领德行,农供粮米,工有利器,商行流通。无不重要,不可偏颇。”
  “有统缴何用流通?”皇帝又道。
  “臣以为,统缴为主,流通可为辅。”云鹤道,“七年时,殷汤郡盛产玉龙果,统缴之后,滞留的大多腐烂在地。次年,玉龙果减产大半,农人改种他粮,却是水土不合,统缴之数尚不足去岁之二成,民众苦不堪言,好在皇恩浩荡,拨款无数。玉龙果于殷汤价廉,而到他处却可卖出三倍之价。若皇上通以商贾,那殷汤郡农人可脱贫困。臣以为在统缴之余,辅以商贾流通,引各地之特色,通四方之钱财,必能使罗那更为富裕繁盛。”
  皇帝沉默思索了一番,笑着看向冝奉:“冝卿推崇果然贴切,赫卿很是适合均输令一职。”
  “臣之职责所在。”冝奉顿了一下,跪下如是说。他知道,皇帝已经知道了答卷上的手脚。赫筠的想法在那么多答卷里十分突出,不难被辨出,方才三两句话便可凸显。不过,皇上既然如此说,便是不会怪罪于他。举亲是常态,可他也做到了纳贤。
  “起吧。”皇帝一抬手,“来人,赏均输令。”
  “谢皇上!”云鹤朗声道。
  冝奉起身之时,侧目看了一眼云鹤写的字,落款与他平素的字稍有不同。他嘴角缓缓勾起,对此人察言观色极为满意。能屈能伸,敏捷沉稳,倒是没看错。不过,如此心计若不稍加牵扯,只怕以后……
  下宴之后,冝奉特意留下云鹤,同他引见了几位同僚。云鹤笑而纳之。
  “赫筠,”冝奉道,“宅院可布置妥当?”
  云鹤一笑:“仓促之间,买了些个奴仆在整理,好在下官没甚家眷,物什不多,布置起来还算简单。”
  “那好,你师母昨儿个还在惦念,”冝奉顿了一下,道,“不若你明儿个过来用饭,好安你师母的心。”
  “是!”云鹤自无不应。
  回到宅院,云鹤扫过一眼,一切都已井井有条。昨日长苔的庭中小池,今日已洗涮干净,注入一汪清水,布下五彩卵石,又养了几朵睡莲,看着颇为雅致。
  “公子,可看得?”轻络缓步走来。
  “唔,”云鹤沉吟,“苔草去了未免可惜,失了几分质朴。”
  轻络顿默。
  “哈……”云鹤见她不语,便大笑,直往里头书房走。
  轻络跟了上去,到书房立即阖上门,才拿出了纸卷递过去:“秦时递来的消息。”
  云鹤打开一看,果然如他所料。他的答卷被换以冝佷的名字,而冝佷的答卷落了他的名字。不过,他也明白,调换答卷只是为了粉饰一番。即使没有他云鹤,也会是冝佷得太仓令这一位置。这么重要的一个位置,冝奉不会轻易给一个外人的。罗那的重要官职都被世家贵族把持,推举族亲是常有,皇帝不会管,他只关心入仓的米粮和银钱。谁知道寒门小户出来的,立场会在哪里,又或者面对大批粮钱不够自持。
  云鹤将纸卷置于烛火之上,瞬间燃了个尽。他想了想,拿了纸卷,提笔写道,“罗那均输拿下”。他招来黑色蝙蝠,将纸卷带了出去。
  当日下午,卖椰糕的又到那巷子。人散之后,小娃娃慢吞吞凑到他跟前,卖椰糕的依旧给他一块椰糕,两人如往常般坐在青石上。
  小娃娃咬了一口,诺诺道:“椰糕哥哥,能不能马上娶我?”
  “嗯?”卖椰糕的看着他小小的一个,不禁笑了。这么小就恨嫁?
  小娃娃不想说自己屁股还疼着,膝盖也麻木着。他深吸一口气道:“我觉得椰糕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从不欺负他,还给他好吃的。他想起枕头边放下的馍馍,不管是谁放的,他都认定了是椰糕哥哥给的。至于椰糕哥哥能不能进得了府里,他不去思考。
  “嬷嬷呢?”卖椰糕的说。
  “嬷嬷也是好人,也没有欺负过我。”小娃娃道,“可椰糕哥哥还是最好的人!”
  “齐……骛,若要人不欺你,便要自行强大起来。”卖椰糕的道。
  “怎么强大?”小娃娃眨了眨眼。
  “习武吧。”卖椰糕的道,“好好练。”
  小娃娃若有所思。
  卖椰糕的心思,是不是因为同病相怜,才如此相待?他一笑,摸了摸小娃娃的头。
  次日,云鹤如约到冝府上。冝夫人拉着云鹤嘘寒问暖,好不亲慈。云鹤有意配合,自然两厢热络。
  “赫筠,”冝夫人试问,“既已立府,可有中意的主母人选?”
  “这个……还不曾想过。”云鹤脸上一红,做不自在状。他终于明白今日这顿饭的意图,料想没点牵扯,那位冝大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心的。
  “夫人呐,赫筠一直为岁举苦读,哪里会有功夫相看女子。”冝奉大笑。
  “男子就该如此!”冝夫人笑着点头,转而看云赫,“这样,我膝下有一女儿年岁与你正合适,模样好,性子也温顺,你若愿意,师母替你操持,如何?”
  云鹤顿时脸又红了几分:“全凭师母做主。”他早就知道,冝府只有一位嫡出小姐,名唤冝芊姿,早已出嫁,余下的都是庶出。
  “哈哈!”冝奉满意地点点头,“夫人,你便让芊影过来一道用饭。”
  “好好!”冝夫人连连应道,“芊影本就是日日到我这儿来用饭的,我让人催催。”
  云鹤垂头,更是不好意思。
  “来,现下尚早,我们先下一盘棋。”冝奉道。
  云鹤应下,跟着冝奉过去。他心思一转,初时故意走的焦躁几分,下过一半,才渐渐收敛心神。面见佳人,小子自然会心思不宁,冝奉自然不是要替他解尴尬,只是借下棋来试探。而一味心浮气躁也是不行,并不是成大事者所为,而下过一半镇定下来便是刚好。
  冝芊影一过来,便于云鹤看了个对眼。两人顿了一下,眼眸一闪,俱是脸上一红。
  冝奉一直观察着云鹤的神情举止,好久才在心里默默点头。
  冝夫人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单纯为芊影高兴。众多庶女里,芊影算是最恭顺的,行止进退有度,不出挑也不逊色,脾气也与她颇为相合。所以,若是要拿出个庶女去拉拢人心,她最满意的人选便是芊影。
  一顿午膳下来,云鹤和芊影只说几句话,却是让冝大人和夫人十分满意。
  离开冝府,云鹤将羞涩与不自在收进,瞬间恢复以往的清淡。芊影,正好!
 
 
第3章 第3章
  这一次,卖椰糕的到巷子里,又没看到那小小的身影。待他卖完糕,准备收拾东西的时候,还是没看到。难不成又被人欺负了?他眉头一皱,提上箱笼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巷子里响起了哒哒哒的声响。他嘴角一勾,转过身。
  “椰糕哥哥!”小娃娃冲过来,头上都是汗,衣衫也沾湿了。
  “怎的弄成这副样子了?”卖椰糕的把椰糕递过去。
  小娃娃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汗:“我方才在练武!”
  “哦,呵呵。”卖椰糕的一愣,随后笑开,“那得好好练!”
  “嗯嗯!”小娃娃连连点头,“我会好好练的!”以后就没人欺负他了。
  前两天,齐骛守在后院门口,等看到他爹过来,便用了毕生勇气冲过去磕头:“父亲,我要练武!”
  他父亲大司马齐鸣看着面前的娃娃,不禁皱眉,穿得跟奴仆似的,真是他儿子?他问:“你是哪个?”
  “儿子是十五子,齐骛。”齐骛有些委屈。
  旁边的侍从恃剑想了想,在齐鸣耳边道:“老爷,便是已故的吴姨娘所出。”
  齐鸣这才想起好似有这么号人,但已经记不得相貌了,他便道:“你怎的穿成这样?连个奴仆都不如!”
  这么一说,恃剑也有些耳热。他尚且穿得挺括,面前这位少爷却是穿得如同乞丐一般。
  谁知齐骛怯生生一缩,诺诺道:“能吃饱就好了。父亲,我能不能学武?”
  齐鸣深吸一口气,他齐鸣的儿子,虽说是庶子,要求竟只是吃饱足矣?他压了火气,问他:“为何想起习武?”
  “有了武……”齐骛撇了撇嘴,“就没人打我了……”
  哼!看来他不知道的事情多了!齐鸣拎起娃娃一通捏,这娃娃倒是一点都不怕,被他上下颠倒翻腾了一通都没吭一声。末了,齐鸣放下他,根骨还成,力量不足不太适合用刀,不过柔韧性极好,适合用剑。他对恃剑道:“把管家给我叫到夫人院里!”
  “是!”恃剑赶紧回前院。
  齐鸣看了他一眼:“走。”也不多说,便抬脚去当家主母的院子。
  齐骛犹豫了一下,方才那一通已是用了他全部的勇气,现下不禁有些生怯。他想着习武的事,一咬牙,甩着脚丫子吧嗒吧嗒地跟上去。
  “老爷!”齐夫人见齐鸣进来高兴得很,立马让人上茶水点心。
  “这小子院里是哪个在伺候?”齐鸣一指刚到门口的齐骛。
  “这……”齐夫人也是记不得。齐鸣的小妾众多,庶子庶女不知凡几,这么一看,这肯定是那些个不受宠的所出。她也不急,对身旁的嬷嬷道,“嬷嬷,去把这位小少爷院里的人叫过来。”
  “是!”嬷嬷赶紧下去。
  管家很快过来了,见齐鸣脸色不愉,立马跪下:“老爷,夫人。”他的余光扫过旁边的小娃娃,眼眸稍是一顿。
  “齐福,府里庶子月例多少”齐鸣问。
  齐福明了,立马道:“府里庶子月例二两银子,每月饭菜两素两荤,每季外衫两套内衫两套亵衣两套。”
  齐鸣靠在椅背,一指那个小“乞丐”:“他怎么回事?”
  “这……恕老奴不知。”齐福垂头。
  齐鸣面无表情,食指一下一下地叩着扶手:“夫人,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齐福一直在前院,可以说不知道,齐夫人却是不能说不知道。她道:“老爷,这是妾身疏忽了。”
  齐鸣轻哼了一声,不过,他知道齐夫人忙里忙外,事务很多,照顾不周全也是有的,且没必要为了一个庶子跟正妻闹不开心。他道:“他姨娘故去也没给他找个合适的?”
  齐夫人的头埋得更深。
  这时候,菱儿和老嬷嬷过来,见十五少爷缩在一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两人身形一矮,战战兢兢地跪了下去:“老爷,夫人。”
  齐鸣冷冷扫过两人,老嬷嬷的衣衫也很普通,倒是那个丫鬟,衣衫没越过规矩,可手腕上两个镯子沉甸甸的,磕到地砖上铃铃作响。他道:“少爷的吃穿用度到底用哪里了?”
  老嬷嬷立马看了菱儿一眼,没有作声。
  菱儿心思自己平日不露财,便勉力让自己镇定。可面前的人是从战场上下来沾过血的,她不免还是有些忐忑:“老爷……”
  没等她说什么,齐鸣已经不耐烦了:“齐福,去搜!”
  老嬷嬷虽然抖抖索索,可只是怕老爷的气势,一旁的菱儿却是心虚得冷汗直流。
  一盏茶功夫,齐福便带着一包东西回来:“禀老爷,嬷嬷那儿什么都没找着,这些个都是从菱儿屋里找到的。”包袱掉地上,除了一堆银子,还有好些首饰,一看便知道这些超出了死契奴仆的月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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