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大司农和小男妾(古代架空)——斯源

时间:2018-01-29 11:52:36  作者:斯源
  半夜,轻络进主屋来禀报,大司徒来了。
  云鹤揉了揉脸,他才睡下没多久,这裴盛半夜过来要作甚!他拉了衣衫过来穿上,走去外屋。
  “赫筠……”裴盛正要说什么,却是看到他一脸惺忪慵懒地走来,披散的头发尽数留在后头,一时之间满脑的惊艳。
  云鹤看到裴盛盯着他发愣,下意识地想了自己的易容。晚上沐浴之后又重新描过,脸上并无不妥。他开口道:“裴大人深夜造访有何事?”
  “哦……”裴盛回神,寻了一下头绪才敛眉道,“我过来与你说一声,明日千万别去宫里,一大早便让人递告假折子上去。”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云鹤道。
  “宫里发现了几具黑衣尸体……”裴盛压低声音,“因是夜里,没人注意到花坛里有那尸体,等发现的时候,都已来回经过好几批人了。赫大人……有听闻过皇宫曾出过此类疫病的吧?”
  云鹤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点点头。
  “那不是疫病,而是毒。”裴盛道,“从那一处走的人一批又一批,现下都被皇上关在一处焚烧了,只怕有漏网之鱼。哪怕只是擦肩而过,都会沾染上。你这几日本就身子不适,定不能进宫里去。”这沾染上的后果,自然是只有思路一条。
  “你深夜赶过来就是为了说此事?”云鹤问。
  “是。”裴盛点头。
  “如此,多谢。”云鹤道,“大司徒其实不必这么跑一趟,差个奴仆送个信笺便是。”云鹤自然是不怕这毒的,就是齐庄自家出的,他可以拿到解药。
  “可我还是担心,要亲自与你说了才能放心。”裴盛道。
  “我知道了。”云鹤微微偏过视线。
  “你……那位不在?”裴盛试探地看了一遭。
  云鹤沉默。
  裴盛发现好似赫筠的脸色立马不太好,心道这是吵架还没好?想到这就登时心情舒爽,他道:“赫筠,你好好休息,我这便回去了。”
  云鹤也不送裴盛出去,自顾自回里屋去。他看着空荡荡的睡床,长叹一声栽倒下去,他用力地掐了掐枕头,再不动弹。头一次发现,这睡床这么大,他一个人睡很孤单。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一晃一年过去的,不知道为什么又没晃成
 
 
第93章 第93章
  次日云鹤还是照常去上朝,刚下马车就看到了同样在下马车的裴盛。
  裴盛眼皮一跳,快步走过去,压低声音对他道:“不是让你别过来,你该知道这毒的霸道的,比疫病还骇人!”
  云鹤看着他道:“你不是也在这儿。”
  “我这不是没办法!”裴盛道,“你正好病着,有现成的理由!”
  云鹤一笑,从袖袋里取了一块与官服同色的黑色面纱戴上。
  “一块面纱能有什么作用!”裴盛将他往马车上推,“告假折子也不用写了,待会儿我向皇上说一声。”
  “我热度都已经消了,如何要告假?”云鹤拉下面纱,心思这大司徒还真是管得宽,“我这面纱上浸泡了药汁的,再说,这毒是在后宫里,我们只在前朝,不会有甚事。”
  “是吗?”裴盛迟疑地看了一眼那面纱。
  云鹤从袖袋里掏出另一块递给他:“就是放在身上,这药香总是有些作用的。”
  裴盛呼吸一下子凝滞,缓慢从大司农手里接过面纱。这是赫筠送他的!药香药效他统统都不思忖了,心里惟有一道道声音告诉自己,赫筠送他东西了!
  云鹤趁着裴盛愣神的时候,便走进皇宫。今日的皇宫处处透着肃然与冷漠,云鹤稍稍抬眼看了一下,便垂下了眉眼。宫里所有人都行走匆匆,往常也是埋脸行走,今日却是恨不得让开十丈,谁都不知对方身上有没有沾染上病毒。云鹤观察着一路的小侍与宫娥,觉得这样倒不失为一个机会。
  裴盛到偏殿的时候,发现好几位朝臣手里都捏了一块面纱,有些已系在环佩上,有些正犹豫是塞在胸前暗兜里好,还是放在袖袋里好。裴盛攥了攥手里的面纱,心里一阵失落。怎会带这么多面纱来呢?他还以为就他与赫筠两人拥有这样的面纱,赫筠却是不止送他一人。
  朝上并无大事,后宫出了那等事,朝臣虽有知晓,可皇上并没有说,朝臣们就不能乱言。皇帝匆匆结束了朝会,便奔去后宫,连议事都取消了。
  朝臣巴不得赶紧离开,见皇帝跑得那么快,也纷纷散去。裴盛一个转身,就没再看到赫筠的人影。从后面看去,朝臣都穿着官服,且今日的场面微微有些乱,直到殿里无人都没找到赫筠。他只当赫筠出去了,便赶紧奔出皇宫,外头也是没有大司农府的马车。赫筠也会逃得这么快?裴盛微微有些诧异。
  云鹤刚换下官服,穿戴好小侍的衣衫,便听到有一丝异动。他飞快将面皮戴好。今日不太方便,他才选了个与肤色一模一样的面皮,如此也省了他的工夫。突然,他的隔间门上响起轻微叩响。云鹤听着那暗号,诧异地打开了:“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不放心你。”秦时只着了一身灰色衣衫,与小侍的衣衫十分相似。
  “我便是进去走一圈而已,哪里有什么不放心的。”云鹤笑,“既然你也过来了,那便一起去走一遭,省的我摸了一遍再与你费口舌。今日比较混乱,防守最弱,可也需要小心提防。”
  秦时点头。
  “等等,你就这样出去?”云鹤拉住他。
  秦时做了个手势,你在明,我在暗。云鹤也只有摇摇头,白天里扮暗倒是有些难度。
  云鹤一出更衣室的门,便立马换了另一副强调。头低低垂着,下颌贴着胸口,背也弯弯拱起,小碎步迈得十分标准,仿若是练了好几年了。秦时离他不远,时而如一道风拂过灌木,时而隐在树干之后,时而匍匐在宫墙之上。
  云鹤凭着印象,在后宫里穿行。后宫的气氛比前殿更沉郁,院里看不到一个随意行走的嫔妃。他不必担心会有什么人叫住他,宫道上的人都是行色匆匆,生怕一个停歇就沾染上什么不好。他时不时与秦时用暗语交流,秦时站得高,看到需要避开的人便提醒他,而云鹤则是看到有疑虑的地方便提醒秦时。
  经过惠贵妃宫苑的时候,云鹤特意细细敲过那两尺之长的宫砖。也正好是嫔妃们怕死,宫门都关得死死地,他才能敲过一圈都没人上来过问。
  有什么问题?秦时用暗语问他,一面留意着宫墙之内与宫墙之外的情况。
  这里有问题,云鹤答他。他拨开宫墙边缘下基石旁的草,草木茂盛,倒是将一些东西都遮掩住了。宫墙底下每隔一丈就会有竖排长孔,一指大小,高于地面。他施手抚过那长孔,还能感到阵阵气流。
  秦时落到他旁边,查看了一番,随后与云鹤对视了一下。宫墙下侧有通气孔,那说明这座宫殿之下的确是有乾坤。秦时很快隐蔽起来,他听到有脚步声往这而来。云鹤立马往侧旁让了两步,矮下身子装作系脚绳。
  过来的是两位宫娥,看到埋头系脚绳的小侍自然是什么话都不会有,生怕一个张嘴就吃进了什么脏东西。
  云鹤等人走之后立马起身离开,靠近晌午,这儿来往的人会越来越多。他与秦时往偏僻之处走去,有了方才的收获,他便处处留心墙角处。在后宫里绕了一圈,云鹤发现有那种气孔的的确不止惠贵妃宫苑那一处,他示意秦时一一记下,待日后查探。正要准备从偏僻处寻路子出去,却是迎上一拨人。
  云鹤登时发现不对,正要回避绕过,身后的脚步声便直奔他而来。云鹤扮的是一个小侍,只挣扎了一下便被堵住了嘴绑住。秦时在暗处只能看着,云鹤在匆忙中传了个暗号给他,让他静观其变。
  走过一段,云鹤才明白,方才那一处大约是靠近昨日被丢中毒黑衣人的地方,所有靠近那一处的宫娥仆从都被抓了绑起来。不过好似这么一路过去也只抓到两个倒霉蛋。也是,这等事情出来,哪里还会傻到往那边撞得。云鹤看了一眼另一名被绑住的,不能大喊大叫地申辩,也只能默默淌泪了。
  那列兵士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将他们推进焚烧房。做完这一切,兵士直接将身上的衣衫扒下,投进去一同焚烧。至始至终,出去抓可能被沾染病毒的都是这么一拨人,秦时眼看着人走远,心思这些兵士最后的结局说不定也是一同被焚烧。
  被推进焚烧房的可就不止他们两个了,云鹤一面观察着焚烧房的情况,一面费力地解绳索。发簪在头上他拿不到,便只有蹲下身去取鞋里的匕首。他不仅要很快地取匕首解绳索,还要留心不被周旁人推挤出去。这件焚烧房的地势就是周围高中间低,被推进焚烧房的人因为手脚被绑住,站不牢便往中间火堆倒去。大家都挤在边缘,勉力往外靠。可是,即使不落入火堆,时间久一点也是会被烤得精疲力竭,最终倒向火堆。人人都被绑缚着,口中塞着布头,柴火的哔啵声几乎盖过了呜咽声。
  云鹤将解下的绳索和布头丢进火堆里,这里的味道实在呛人,烟火气,尸体燃烧的焦臭味,混作一团。周旁的人见他解开了绳索便拼命拥挤过来,可是他们不知,越是杂乱便越容易有危险,一个不慎便会滑落火堆里。云鹤在拥挤中也差点滑落下去,他拿了匕首扎死一个推搡他的人,他将刀子扎进墙壁里,那刀刃上的血瞬间吓退了些人。不过,也有烤得发昏的,还是推搡着挤过来。
  云鹤大声制止,都没有人听他的,继续拼了命地挤过来。为了自保,云鹤只能继续杀那些没有理智可言的人。焚烧房里越来越热,那些人也越来越烦躁,推搡的力度也越来越大。不断有人滑落到火堆里,或是推搡下去的,或是被云鹤杀死的。云鹤本是不愿意沾染这些无辜人的血,可这等紧急状况也由不得他想,他感觉到越来越昏沉,以免被拖累至死,他打出几掌逼退了两旁的人。
  “嘭”一声,焚烧房的铁门轰然倒地,众人手里一顿傻愣在那儿。秦时一扫便看到了围困其间的云鹤,一个跃身便将他揪出焚烧房。
  “看来,渐的毒性还没清干净。”秦时道。不过,这也是事实,三年之期未满。
  云鹤深吸一口气,缓解胸口的不适:“此地不宜久留,将焚烧房推毁,不然后患无穷。”
  秦时明白,普通的奴仆哪里能逃出这铁门锁牢的焚烧房。他一掌过去,焚烧房的墙边倒塌下一半,里头的人全部掩埋在火烟里,一个都没能活着逃出来。他们也没时间同情那些奴仆,没有他们这一手,他们一样是逃不出这焚烧房的。若是有人逃出,将云鹤的动作透露出半分,必将带来更多麻烦。也容不得他们多想,这儿的动静很快就会引来宫里兵士,秦时赶紧带着云鹤飞跃离开。
  出皇宫之后,秦时也没有带云鹤立马回大司农府,而是拐过几道去了齐庄的医馆。进了医馆暗室,云鹤才卸了面皮。
  “手上伤了。”秦时看了一遭。
  “太疯狂了。”云鹤直摇头,“你晚来一步,我就死在那火堆里了。”
  “都想活着出去,自然就拼了命的寻法子了。”秦时捏了他的手来看,“你明日得在手上做一点易容了。”
  云鹤倒不怎么在意,他的手在墙壁上拄了一下,便烫出了泡,不过也只是小伤而已。
  医馆的大夫过来敷过药,云鹤和秦时换一套衣衫,改过容之后才离开。现下早已过了午膳时间,云鹤和秦时随便挑了个小吃摊上吃了点东西,再走出街市的时候只云鹤一人,秦时已不在身边。
  云鹤回到书房独自一人时,对着烛火看着包裹着的手发呆。齐骛还夸过他的手好看,现下却是再好看不起来了。待他所有被齐骛夸赞过的东西,都一一失去,齐骛还会不会看他一眼?
  皇帝这一阵有些心力交瘁。西望山火神发怒,他需要做祭天大典,广告天地!追踪齐庄做神秘武器头目,却叫人发现了,断了线索不说,还让人下了毒丢回来!齐庄跟樊厦一样是个麻烦,学他们罗那制毒,还是那么刁钻的毒!焚烧房竟会无缘无故翻倒,里头的人本该是要烧毁的,现下都压得不成样子,还得重烧一遍!想起这些糟心事,皇帝就头疼,不过也得一件一件处理。也便是如此,齐庄做点什么动作,皇帝也无暇顾及。
  云鹤回到府里,凭着印象画出了后宫的地图,随后将那几个可疑之处都点了出来。秦时带着这地图回悍支,商议如何混进去再细细找入口。这一阵皇宫里暗卫不知被派出去做了什么,除了护卫并没有多少高手在,有高手也是在皇帝周围。可那地牢的入口实在难寻,悍支寻了三个月都丝毫没有头绪。
  悍支进后宫寻找地牢入口的时候,云鹤偶尔也会跟过去,可也没有任何进展。深夜,云鹤坐在檐上,看着西北那一片夜空发呆。齐骛离开了三日又三日,三月复三月,一直都没有回来过。云鹤手里有关齐骛的消息却一直没有断过,这一趟押的什么镖,走的什么地方,甚至连分得多少镖银都知道,可他最想知道的却是无从得知。
  等把罗那跑遍了,是不是得跑若弥去了?云鹤还能想起,当初他要将齐骛送去若弥,那人死活不肯去,可现在却是怎么都不肯回来。现在唯一庆幸的,可能就只有齐骛还在罗那,离他还算近,若是去了若弥,怕是他要想知道些消息都没这么快的。
  云鹤轻轻叹了一息,不过,想到若弥,有一处曾被两次占据的樊厦皇宫……他轻身跃下,让轻络传消息给秦时。地牢的入口,会不会也像樊厦皇宫那样,地下通道入口在皇帝宫殿?
  悍支得了提示自然会去试,只不过要不惊动罗那皇帝而找到那入口却是得花好些气力。皇帝只有白日不在自己宫殿,没有夜色的庇护,悍支暗人要在白天侵入皇帝宫殿寻找入口,势必十分困难。也就是皇帝将暗卫大多都派出去,悍支还带了禁术了得的谍支暗人一同前去,才终于寻得了入口。
  那璧果然是被囚禁在地牢里,只不过惨不忍睹。齐庄暗人本是抱着解除祸患进去搜那璧下落的,若不是主子要活捉此人,他们都是抱着直接弑杀的想法去的。可临了看到那璧奄奄一息地吊在石壁上,脸上绑着防止人自尽的套子,仿若牲口一般,旁边的刑具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悍支暗人都震怒了。他们也没时间耽搁,解救了那璧飞快离开。以防跑了一半再被阻截,悍支将身上所有的“天火”粉撒在地牢里,跃到外面之后,将火星从气孔投入。
  一瞬间,火花从地下喷发而出,黑烟与黄烟缠绕,仿若巨龙缠斗。每一处地牢都同时炸开,整个罗那皇宫都在颤抖。嫔妃惊呼,仆从乱窜,瞬间乱做一团。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