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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穿越重生)——皮卡茂

时间:2018-01-29 11:58:42  作者:皮卡茂
  慕千尘惊愕地倒退两步,脸色出奇的难看,不经事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种捉摸不定的情愫,一字一句,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原来,你并非真心想要教导我,纯粹只是为了完成父皇所托,你对我……你,你听好了,我现在就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我永远也不要学那种事,你永远也别想离开太子府。”
  攥紧的拳头生猛地砸下,瓷碗迸裂,饭菜撒了一地,残破的碎片刺入血肉,很疼很疼。
  暗夜无风。
  夏虫躲在草丛里“咕唧咕唧”的鸣叫,澄澈的月光宛若玲珑剔透的水晶,干净,透明……却照不见,那幽闭石室里的两个人。
  夜色如水,月凝霜,重重叠叠堆砌,冷冷地,那一抹淡淡的香,绕了千回百转,熬成玲珑骰,红豆蔻,只道是‘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终究不过一个‘情’字。
  慕千尘辗转反侧,终是不明白,那个人怎就那样的冷酷无情,那样的拒人于千里,那样的不近人情。恼了,乱了,怨着,不甘寂寞,猛然想起《诗经.郑风》里的《狡童》一诗,便绕在舌间反反复复地念着,也不管风青桐听没听见,恼不恼他,直“咕哝咕哝”的嚷到天明。
  只道是“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谁知到了第二天,风青桐仍是不理他,也不问他的伤口还疼不疼,只屏息凝神,静坐参禅。慕千尘何时受人这般冷落无视过,他可是慕氏皇朝的太子,是这个天下未来的主人,尊贵、倨傲、受众人仰视而望尘莫及的天之骄子,所以,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无视他的存在。
  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那么想要征服一个男人。
  恰是时,闻得异动,似是禁室的门被人打开了,才一回头,便见两个着太监服的人闪身趋入,一高一矮,一大一小,正是曲华弦和慕璟昭。
  不及回神,慕璟昭便已晃晃跌跌地扑上去抱住慕千尘,‘咯咯’笑着,开心极了,忽又害羞似的藏着、躲着,软软地叫着:“皇兄,昭儿终于找到你了,皇兄抱抱昭儿嘛,抱抱嘛。”
  对于慕璟昭,慕千尘只知他是璇妃的儿子,排行十三,人称“老幺”,是除他以外琰帝甚宠的一位皇子,除此之外,一无所知。他从未曾想过,这个他从来不正眼一瞧的老幺,竟然这么粘他,直拽着小太监找到禁室里来了。换作平时,他定是将他一把推开的,可今儿个不知怎地,竟觉得那小家伙内嘟嘟的,可爱得紧。
  心下一软,将他打横了抱起,温声细语地道:“你是哪里来的胆子,竟敢这么直直地往我身上扑……不过嘛,皇兄不怪你,谁叫你是父皇最疼的老幺呢。”说罢,嘟嘴朝他粉嫩的小脸一阵乱亲乱啃,小家伙觉得痒了,在他怀里翻来拱去,“咯咯”地笑个不停。
  曲华弦心不在焉地瞧着,悄悄退了出去,乐呵呵地道:“缠人的小鬼,总算是甩掉你了。”摆摆手,就要开溜。
  慕千尘眼尖瞧见了,放下慕璟昭,凝声喝道:“你站住。”旋即,踱到他跟前,上下一瞧,单是那不凡的气派和傲慢无礼的态度,便与别的小太监不同,更何况还生得那般俊美风流,还能带着昭儿只身闯入禁室,此人绝非等闲之辈,思忖有顷,道:“本太子甚是好奇,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太监究竟是何人?”
  曲华弦想着他扮成送饭的宫人,用迷药把那些贪酒的守护迷得呼呼大睡,便觉痛快得很。正自得意,听见慕千尘叫他小太监,不屑的迎上那道恼人的视线,张嘴便要还击;倏地,陡然想起皇姐在信中千叮万嘱,让他收住性子,莫要再像以前那样骄纵任性,若是做不了附马,便隐姓埋名,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千万不要找皇兄寻仇,手足相残。但他一想到疼爱他的父王遭奸臣所害,死不瞑目,便暗下绝心,无论如何都要成为东越的附马,手刃仇人,以慰父王在天之灵。
  而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当今圣上最器重的太子,东越皇宫未来的主人,他断是不能得罪的,小不忍则乱大谋。
  如此想来,敛容一笑,朝他略一施礼,道:“在下曲华弦,南燕瑞王,因十三皇子终日哭闹着要找殿下,在下瞧着他眼泪汪汪的,着实可怜,便斗胆带他来了,还望殿下恕罪。”
  外人道是,南燕王驾鹤归西,太子曲华堇继位,而那位受封瑞王的皇子则被琰帝留在东越,有意择为附马;慕千尘对此虽略有耳闻,却不知那位太子姓甚名谁,何其样貌,不料想,意在这冷寕宫的禁室里瞧见了。
  慕千尘瞧着他与自己年龄相仿,眉宇间一股正气,又为昭儿擅闯禁室,以身犯险,这样的气魄倒与他有几分相似,也难怪昭儿会整天缠着他。如是一想,便摆了摆手,就此作罢。
  一扭头,见慕璟昭“咯咯”地往风青桐身上扑去,羞羞软软的叫着:“皇兄身上好香啊,昭儿好喜欢。”
  晶亮澄澈的眼睛睁得大大地,眨也不眨的盯着风青桐,忽然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不知轻重的抓起一撂头发,想也不想的就往自己脸上糊。丝绸一样的柔,柳絮一样的轻,清清淡淡的香,小家伙双手并用,又抓过来一大把,轻轻的嗅着,呼吸都变得香甜了。
  头皮被轻一下重一下的拉拉扯扯,一点点的麻,一点点的疼;眉头微微一蹙,风青桐终于睁开双眸,低头瞧着怀里那个不怕生的小家伙,很慢很慢地伸出手,犹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瓜,表情仍是淡淡的,无话。
  慕璟昭突然“腾”地扑到他胸口,蹭了蹭,扭着身子站直,巴巴地望着他,道:“皇兄长得好好看,昭儿好喜欢。”
  最干净无尘的瞳眸,最纯净空灵的嗓音,最天生无邪的孩子,风青桐细细地瞧着,嘴角不由自主的染上一抹浅浅的笑意,就像是雨后初晴,那露华轻笼的白芍,洗尽铅华,不染一絮芳尘。
  慕千尘不由得心神一颤。
  他。
  终于看到他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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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发梦
  怔怔地回过神来,腹中喃喃自语:“原来,他喜欢小孩子啊。”微顿,走到两人跟前,蹲下,揪着慕璟昭的小脸,一脸宠溺:“老幺,你不要一见到长得好看的就叫皇兄,他不是你的皇兄,知不知道。”目光微瞥,别有深意的一笑,“不过嘛,你小子倒也不笨,前面那个字总归是叫对了的。”
  慕璟昭好像突然不开心了,噘着嘴看着他,“不嘛,昭儿喜欢他,昭儿要他做我的皇兄。”
  慕千尘一脸认真:“皇兄知道昭儿喜欢他,可他不是父皇的孩子,所以不是你的皇兄,而且啊,他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喽。”
  慕璟昭使劲地摇头,眼眶湿湿的,“不嘛,昭儿不要他走。”扭头猛扑上去,一把搂住风青桐的脖子,执拗的叫着:“昭儿不要他走,不要他走,不要嘛。”
  慕千尘佯作叹息,语气兀然严肃:“昭儿不要也没用,他马上就要走喽。”
  小小的身子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旋即伏在风青桐肩上发出一阵呜呜咽咽的轻鸣,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风青桐终于轻轻瞪了慕千尘一眼,“你闹他作甚么,他还小,大人说什么,他都当真的。”
  慕千尘见风青桐总算是理他了,顺势往前一蹭,急急道:“那师傅赶紧哄哄啊,不然,他铁定哭得没完没了的。”
  “我……”风青桐一时语塞,别过脸去,只轻声道:“为师哪里会哄小孩子。”
  慕千尘忽然露出孩子般的窃喜,笑道:“师傅别急,看我的。”说罢,慢慢地伸出手去,直挠得小家伙“咯咯”地笑个不停,像只小虫子似的在风青桐怀里翻来拱去的闹腾。
  风青桐恐他摔了,处处留神当心地护着,只消片刻,便被他折腾得满头大汗,微微气喘。慕千尘瞧见了,一把将他拎过来,哄了好一阵,才让曲华弦抱回了寝宫。
  本来,曲华弦今儿个打算做纸鸢去讨公主欢心的,谁知又被慕璟昭给缠上,吵着闹着要他带他去找慕千尘,不依他他就嚎啕大哭,眼珠子扑簌簌地滚落,看了着实让人心疼,曲华弦拿他没辙,只好硬着头皮带他去了。本想着到了冷寕宫,一把他撂下就开溜的,谁知道又让慕千尘给攥住了小辫子,溜没溜着,还得送那位小祖宗回凤枭殿。
  曲华弦憋了一肚子火没地儿撒,慕璟昭却在前头蹦蹦哒哒,欢呼雀跃的,曲华弦忍无可忍,七手八脚的捡了一裙兜杜鹃,一朵接一朵的扔他;慕璟昭反倒觉得好玩儿,一路笑个不停。
  回到凤枭殿,奶娘替他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软绸,命人拿来晚膳,曲华弦哄他吃了,将他抱进卧房,笑眯眯地道:“昭儿最乖了,来,告诉华弦哥哥,你皇姐喜欢什么样的夫君啊,你若告诉我,我就天天带你去找皇兄好不好?”
  慕璟昭“哼”地将头扭到一边,气呼呼的道:“不好。”
  曲华弦攥紧拳头,凶神恶煞的瞪他一眼,一把将他拎到榻上,按进被窝,掖好被角,气呼呼的摔门而去。
  翌日。
  慕千尘与风青桐刚踏出冷寕宫,就瞧见阮淳儿和寄奴捧着两碗姜茶跪在宫门外,一脸惶恐无辜的样子。两人沉默一阵,不约而同的端起喝了。随后,慕千尘将两个奴才叫到一处吩咐几句,便直奔万圣宫,求得琰帝金口玉言,往后每月‘五日一往’,特准慕璟昭出宫入太子府,随他一道研习。
  风青桐得知此事后,一宿无眠;想着,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慕千尘明白,他对他,仅止于师徒之情呢。
  ***
  多日未雨,空气闷热;又逢酷暑,日头甚是毒辣。碧草焉焉,翠叶伏枝,便是群芳也懒争嫉,倦倦地眠了。
  今儿个一大早,慕千尘就派人入宫将慕璟昭接了来,一屋子的奴才全都围着他打转,好吃好玩的伺候着,菩萨一样的供着。小家伙偏偏坐不住,硬拉着慕千尘陪他去池塘里抓鱼。慕千尘唬他不住,只好依了。时近晌午,日头正毒,没一会儿功夫,小家伙便被晒得两颊通红,衣襟湿透,直嚷着要回屋,谁知,还泡在澡盆里,就“呼呼”地睡得香甜了。
  那厢边。
  慕千尘焚香浴沐,更衣出来,见未时已过,仍不见风青桐入府,静默半晌,正欲唤阮淳儿前去打听,便见寄奴勾头进来,不及他跪下行礼,急趋上前,欣然道:“师傅人呢?”
  寄奴浑身是汗,恐腌臜了主子,怯怯地避开,微声细禀:“回殿下,公子偶感风寒,一早寻了大夫诊治,抓了药,说是无大碍,但需静养几日,所以特命奴才……”
  闻言,慕千尘脸色大变,不待他说完,急令道:“阮淳儿备马,本太子要去清风苑。”
  “殿下请留步。”
  阮淳儿还没反应过来,寄奴便已急扑过去,跪在他面前,慌乱的摸出一封书信,恭敬的奉上,颤颤巍巍道:“公子吩咐,殿下若要前去,还、还请……看、看了书信再做决定。”
  慕千尘接过来,速速展开,目光疾飞横扫,眉头一点点凝起,紧锁,面色微愠,且忧;读罢,恨恨道:“师傅真是不讲理,凭什么不许我去看他。”陡然抬眸,瞪着寄奴,“师傅既不许我去探病,那我也不温书,不要他拿来的书卷。”
  寄奴面色苦楚,斗胆进言:“可、可这卷上的辞赋,是公子彻底不眠,亲手为殿下抄寻的,殿下若是不要……”
  “你说什么?”慕千尘面色骤变,欣然道:“真的是师傅亲手为我抄录的么?”
  寄奴想着风青桐挑灯夜下,冷清单薄的身影,便使劲地点头。
  慕千尘急趋近前,道:“快给我。”
  寄奴点头,忙不迭的递上。
  慕千尘接过来,徐徐展开,目光微扫,陡然合上,神色微微有变,旋即敛住;急言打发阮淳儿送寄奴出府后,便择一阴凉静僻之处,手捧书卷,细细阅读。
  那时。
  日正浓,花醉,粉融香透,蝴蝶倦飞,蝉鸣。
  慕千尘读着那莺莺燕燕的情辞艳曲,只觉深婉缠绵,魂都给勾了去。那些老嬷嬷们故意藏在他卧房里的春宫图,他不是没瞧过,只是觉得和女子做那种事索然无味罢了。
  但此番,当他读到那女子与情郎罗裳尽褪,共赴巫山云雨之时,竟觉口干舌燥,欲.火焚身。恍然间,那春宫之景悉数浮于眼前,芙蓉帐暖内,那人玉体横陈,媚眼含波,颤颤间,流苏摇曳,藏不住娇喘吁吁,春.光旖旎。
  好热。
  薄衫都湿透了,黏黏的贴在身上好不舒服,细密的汗珠滑进唇瓣,咸咸的味道;慕千尘陡然睁大双眼,那暖帐里的人……竟然是他的师傅。
  不。
  不可以。
  滚开。
  任何人,都不可以碰他的师傅。
  愈发浓腻的喘息,三千青丝尽如流水般潺潺没入腰际,香汗淋漓;风青桐颤抖着,伸手勾住那人的脖子,吻他的唇,喊他的名字:“千尘……千尘……”
  那个人伏在风青桐身上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师傅……师傅……”他微微呻.吟,欺身而上,发狠地吻他的唇,他的脖子,生涩而笨拙的挤了进去。
  起风了。
  身体里的灼热散去,好舒服。
  蝉还在叫着。
  慕千尘慌乱地将手伸入草丛,弄出窸窸窣窣的声响;须臾,微微凝眸,见四下无人,红着脸,急急奔回了卧房。
  日光下。
  狭长而青翠的叶片上,一颗玉露缓缓滑落,没入土中。
  ***
  纱窗半掩,疏影横斜,飞蛾留恋处,冷烛未灭。
  那人幽幽地弄琴,素手开宫弦,颦颦商弦慢,袅袅清音微转,一声婉,二声叹,三声怅然,声声幽怨。
  残花褪雨,风绝香尘,是无情?
  只怪那缘字浅薄,落笔太深,负了情真。风青桐惘然一笑,如秋水,淡无痕。
  帘幕外,兀然“啪”的一声脆响,琴断;风青桐敛眉,淡淡道:“你还不进来。”
  有顷。
  那人推门进去,半掩着满脸的包,支支吾吾道:“师傅,你怎么知道我躲在外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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