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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穿越重生)——皮卡茂

时间:2018-01-29 11:58:42  作者:皮卡茂
  百无聊赖,摆弄起慕璟轩送给他的碧鹭鸶,嘀咕:“三哥送我这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做什么。”略一琢磨,惊喜地大叫:“我知道了,三哥定是怕我选错了人,所以才送我这稀罕玩意儿;可是,这玉佩真能帮我找到姻缘注定之人,一分为二么。”星眸微转,若有所思,须臾,宛若美玉琢成的嘴角一点点的凝起笑意。
  细腻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慕千尘兴然跃起,规规矩矩地立在门边;想了一宿,盼了半日,就为见到他时,笑眯眯地喊他一声:“师傅。”
  风青桐微微颔首,步入房中,先将他抄写的《卫风.硕人》细细检查了,而后凝眉,道:“你且说说,为师为何要让你抄写此篇?”
  慕千尘笑笑,不答,径自走到案前,将昨儿个连夜削好的竹篾扎成灯状,糊上方才抄好的《硕人》,置上松脂,捧至风青桐跟前,道:“自古及今,宝剑赠英雄,才子配佳人,那庄姜金枝玉叶,美貌倾城,与卫庄公天生一对,所以千尘特用此诗糊制孔明灯向天祈愿。”忽而深情,望着他道:“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风青桐单薄的身子分明微微一颤,旋即转身,敛去雾色的眸光,道:“为师罚你抄写此篇的用意,你竟没能领会,为师对你……很失望。”
  慕千尘故意装傻,佯作委屈:“既然如此,还请师傅日后不要再让我抄写那些美满良缘的辞赋,因为千尘慧根极浅,领悟不了师傅的良苦用心。”
  风青桐拂转身来,似嗔非嗔地盯着他,就要择言训斥,慕千尘语气诚恳,急急道:“千尘知道错了,师傅别生气嘛。”抬眼一睨,见他面色缓和,陡转话锋,笑道:“师傅,千尘有个不情之请……”顿住,见他面色转冷,却不恼他,欣然道:“下月初八乃是父皇寿辰,千尘想送父皇一份与众不同的贺礼,而这贺礼需要师傅相助方可成。”
  风青桐淡扫他一眼,“你这般古灵精怪,可还有你办不到的事。”
  慕千尘讪讪一笑:“师傅驯虎戏蝶,空古绝今,千尘甚是服气,所以,千尘想请师傅教我驭蝶,以作贺寿之用。”
  “你想驭蝶贺寿?”
  风青桐不无惊讶,略一思忖,道:“如是也并非不可,只不过,为师有一个条件。”
  “师傅请说。”
  风青桐敛容,正色道:“若你答应受习床帏之事,为师便教你驭蝶之术。”
  “啊?”慕千尘面露苦色,“可不可以换一个啊,除了此事,千尘什么都听师傅的。”
  风青桐凝神一想,下月便是他应允琰帝让太子接受床帏之事的最后期限了,因此,万不能再耽误了。转过头来,与之冷漠而视,绝然道:“不行。”
  慕千尘思忖半晌,苦着脸,不情不愿:“那……千尘听师傅的就是了。”
  刹那间。
  一种软而锋利的情愫在风青桐胸口无端抓挠了一下,似有若无的酸楚,浅浅地疼。
  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呢?
  是夜。
  疏帘高悬,月明星稀。
  风青桐独坐案前幽然弄琴,琴声空灵婉转,一只青色的小飞蛾悠悠地扑过来,绕着烛火一圈圈地飞旋,不知疲倦。
  风青桐瞧见了,倏然按下琴弦,扬手赶它,它却不走,反倒扇着透明的翅膀越靠越近;烛火明明灭灭,将它那玲珑剔透的影子投在纱窗上,成双。
  好只愚笨的小飞蛾。
  明知那美丽的烛火会将它焚为灰烬,却还是不要命地扑过去,那样地痴,那样地傻,究竟是为了什么?
  风青桐惘然一笑,起身,立在窗边,淡淡地遥望月色,眼底凝霜。
  幽幽地。
  不知从哪里飞出一只萤火虫,轻轻袅袅地掠向屋檐;须臾,又飞来几只,淡淡的光点,缀在墨绿色的芭蕉丛;慢慢地,越来越多,缓缓地轻舞流动,宛若坠落凡间的浩瀚星辰。
  好美啊!
  从未瞧见过这么多的流萤,风青桐痴痴地望着,惊喜的眸光久久地盘旋流溢,清雅惊艳的美。
  须时。
  不由自主地望向墙上那幅前些日子所绘的《流萤图》怔怔地发愣;竟是没想到,那画中之景果然亲眼瞧见了;只不过,画里那独坐河边的孩童,如今虽已长成,却仍是孤身一人。
  酸涩的情绪猛地袭上心尖,冲散了眉间的笑意,好苦!默然间,闻得碧纱窗下一阵窸窸窣窣地声响;轻叹着,只是刹那,嘴角却已勾如弯月,走到窗前,探出半个身子,淡淡道:“怎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老喜欢藏着,又想被叮得满头包不是。”
  霎时,一团黑漆漆的影子晃晃地扭动着,那人直起身子,捶了捶腿,嘿嘿笑道:“好糗,又被师傅发现了。”
  风青桐摇摇头,没理他,只是默默走到屏风后,取出上回替他擦过的香膏,又吩咐寄奴去温一壶“寒玉”,而后便坐在案前,等着他推门进来。
  玉冠歪歪扭扭地束在乱蓬蓬地发丝上,污秽的淤泥斑斑点点的溅湿了裙摆和金丝布履,便是那脸也弄得脏兮兮地,慕千尘讪讪地站在那里,难为情的叫了一声:“师傅。”
  风青桐几时瞧见过他这般灰头土脸的样子,不禁睁大了眼,讶色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慕千尘嘿嘿笑着,抓耳挠腮的,支支吾吾道:“那个,没想到,萤火虫那么难抓,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的,害我摔了好几跤,就,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萤火虫?”风青桐好笑不笑地瞪着他:“无端端地,你去抓萤火虫做什么?”
  “我……”慕千尘笑笑,吞吞吐吐:“想着,师傅喜欢,就去抓了。”
  风青桐恍然怔住,直有一股子暖流潺潺地淌过心尖,搅得他心绪溢动;凝眉间,却变了脸,冷冷道:“谁告诉你为师喜欢萤火虫了,以后莫要再去抓了,知道么。”
  慕千尘一皱眉,怏怏点头,旋即,暗自嘀咕:“师傅不承认没关系,反正我就是知道你喜欢,哼。”
  寄奴端着温好的“寒玉”进来,瞧见慕千尘蓬头乱发的样子,强忍着没笑,恭敬地向他行了礼,不待风青桐吩咐,没一会儿功夫,就备了梳洗的清水来。
  慕千尘渴极了,急急抓起‘寒玉’,连饮数盏,稍顿,心满意足地抬手拭去嘴角的水痕。
  风青桐细细瞧着,眉间隐隐含着笑意;恍然间,拧干了细软的巾子,走到他面前,犹疑着,伸出手,很细心地为他拭去脸上的泥渍,轻柔而细腻地,一抹柔情。
  上回,他被蚊虫叮得满头包,师傅就是这样安静地为他搽药,这回虽然只是脏了脸,但总觉得,师傅却比之前还要细心。慕千尘细细回想着,胸中暖意融融,吃吃地笑出声来。
  风青桐淡扫他一眼,“傻笑什么。”
  慕千尘凝住眸子,傻乎乎地摇头,不语。须时,流转的目光慢慢收回眼底,望着他,语气诚恳:“师傅,可不可以把那幅画儿送给我啊?”
  风青桐只顾着为他擦脸,梳理鬓发,信口道:“什么画儿?”
  慕千尘扬手一指,“就……那幅《流萤图》。”
  风青桐顿住,语气略带惊讶:“那图只不过是我信手糊描的,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你拿它来做什么?”
  慕千尘腾地站起,一脸心切,复垂首,声音闷闷地,竟是在撒娇:“我,我就是想要……师傅,可不可以送给我嘛?”
  风青桐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将画取下,细心卷好,递给他,“你若喜欢,便拿去罢。”
  慕千尘欣喜地接过来,趁势扑上去抱住他,激动地叫了句:“谢谢师傅!”,而后便傻笑着,捧着画儿跑了。
  风青桐桐怔怔地立在原地,半晌回不过神来,只觉双唇轻触时,留在耳鬓的那一抹气息,缓缓地,细腻地拔动着心弦,让人有些飘飘然。
  翌日。
  慕千尘早早起来,焚香沐浴,佩玉束发,身披金绫蟒袍入宫陪琰帝游园赏花,用过午膳,下了几盘棋回到府上后,便对着那幅被他添描过的《流萤图》傻笑着发呆。
  阮淳儿拿着点心进来瞧见他这副模样,笑呵呵地凑过去,循着他痴愣的目光往画上一扫,只见那流萤漫天飞舞的河边,两个小男孩亲密地坐在一起,像是在讲悄悄话。
  愣了一愣,见慕千尘支着腮,吃吃地笑出声来,斟了茶递过去,温声道:“殿下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慕千尘没理他,仍是笑望着画上的孩童,讷讷道:“师傅小时候的样子,一定很可爱。”
  阮淳儿凑近一些,附和道:“原来,这画上的小男孩是大人啊。”
  “那当然。”
  慕千尘将头一昂,指着那画,不无得意的道:“看到没,左边那个黄衣服的是我,右边那个白衣服的是师傅,我和师傅正在看萤火虫呢。”
  阮淳儿连连点头,盯着那画仔细瞧了半晌,突然疑惑地皱起眉头,支支吾吾道:“这,这……不对啊。”
  慕千尘板起脸,“哪里不对了。”
  阮淳儿抠着脑门儿,讷讷道:“这画里的大人,看起来约模六七岁的样子,照此来算的话,殿下应该还在襁褓才对呀,可,可这画里的人,怎么看都是一模一样大的。”
  闻言,慕千尘脸色骤然难看,冷冷一哼,腾地站起,瞪着他厉声大喝:“你很清闲是不是,想进柴房挑水劈柴是不是,掌嘴。”
  阮淳儿一脸委屈,如同哑巴吃了黄连,“劈劈啪啪”的掌完嘴,见他面色稍稍缓和下来,勾着头赶紧溜了。
  慕千尘气呼呼地灌下一盏茶,静坐半晌,消了气,慢慢起身,盯着那画儿,嘴角一点点凝起笑意:“师傅,日后无论你想做什么,千尘都会陪着你的,你不会再孤零零地一个人了。”
 
 
第18章 情花彼岸
  石榴落红,芙蕖谢池,牡丹掩色。
  七月倾盆后,桅子正浓。
  芳庭外。
  素色轻纱围成百尺千丈的帐幔,成千上万只凤蝶栖在帐中的梧桐树上,掩尽一树繁枝茂叶,唯有一双双色彩斑斓的翅膀泛着美丽的光辉,微微扇动。
  风青桐一袭碧衫,青丝半束,静静地立在蝶树前;须臾,眸光微转,浅笑间,修长的玉指拈起一片绿叶,薄唇轻启,微抿,兰气呵出,顷刻间,便有绝耳清亮婉转于帐中;潺潺地,似深山幽谷的一泓清泉,冰莹地,似深秋月华下的一滴清露,又细腻地,似暮春时节的一袭落花。
  簌簌地。
  那是蝴蝶扇翅的声音。
  顷刻间。
  满树的凤蝶宛如跃动的繁星,纷纷围绕着风青桐翩翩起舞,那卑恭的姿态,就像是在恭迎族群的王者。
  慕千尘看得呆了,动也不动。风青桐一凝眸,翩然转身,揽住他的手,将他拉进蝶群中,望着那双近在咫尺的星眸,浅笑道:“千尘,你试着吹奏那《花摩咒》的下半阙,看看这些小东西会不会乖乖听你的话。”说罢,递上他方才吹曲的树叶。
  怔怔地,慕千尘浓腻的目光落在那片泛着水光的叶子上,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一动,慢慢伸出手,接过来,用唇瓣轻轻抿住;那叶片上,还残留着那人唇间的香味和温度。
  身体突然变得好热!那股蠢蠢欲动的情愫,炙热而疯狂的燃烧着,驱使着,他好想抱住眼前的人,粗暴的吻他,褪尽他的衣裳,用力地抱他,爱他,就像初春那晚的暗夜蝶,紧紧交叠,缠绵,他……好想要他,好想,好想,想到下身都灼热胀痛了,好难受。
  “千尘!”风青桐突然冷声断喝:“为师叫你吹《花摩咒》,没听到么。”
  慕千尘怔怔地回过神来,瞧见风青桐骤然变冷的脸色,忙不迭地含好叶片,轻轻缓缓地吹奏出《花摩咒》的下半阙。
  清音袅袅飘出,变化无穷;那蝴蝶像是得了施令一般,有序的围成一道圆弧,风青桐莞尔,退至一旁,提点道:“千尘,吹字音。”
  慕千尘浅浅一笑,转而深情,试探性地吹出四阙字音,那蝴蝶得了令,纷纷朝一个方向飞去,交纵着栖定,落在纱幔上四个大字:风卷千尘。
  慕千尘大喜,转而看向风青桐,激动地道:“师傅你看,我学会驭蝶之术了,太好了,太好了。”
  风青桐脸色骤变,冷冷道:“为师教你的,是这几个字么,既然你这么本事,无师自通,为师怕是教不了你了。”说罢,转身便要走。
  慕千尘见他生气,赶紧跳上前拦住,低头认错:“师傅,千尘错了,下次不敢了,你别生气嘛。”
  风青桐冷冷一哼,道:“当真知道错了?”
  慕千尘使劲儿点头。
  风青桐淡扫他一眼,绝然道:“天黑之前,万寿无疆四字音,一百遍。”
  “啊?”
  慕千尘焉焉地,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一肚子的委屈,无从诉。半晌,怏怏地回到帐中,将蝴蝶驭回树上栖眠,老老实实地吹了一百遍字音。
  风青桐静静地坐在湖畔,总在不经意间,就想起那张倨傲、轻狂,偶尔又带点孩子气的脸,然后凝眸浅笑,复垂首,幽然弄琴。
  天色垂幕。
  慕千尘走出帐中,阮淳儿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气喘不迭地禀道:“殿下不好了,凤枭殿的张公公领人来接昭殿下回宫,说是,今儿个一大早,太子府的人就将昭殿下接走了;可,可奴才得殿下吩咐,今日不必去接,所以,昭殿下并没有来府上啊。”
  慕千尘大感不妙,一时慌神,也是无措,风青桐闻得异动,疾步近前,问他:“可是昭儿出了什么事?”
  慕千尘急急道:“有人以我之名,带走了昭儿。”
  风青桐道:“照此看来,那人是冲着你来的。”
  慕千尘凝神一想,咬牙道:“慕璟炎。”冷冷一哼,转头对阮淳儿道:“你且去回张公公,就说昭殿下今晚留宿太子府,明儿一早,本太子亲自送他回凤枭殿。”
  阮淳儿领命退去。
  慕千尘敛去眸中的煞气,转头看向风青桐,笑道:“倘若昭儿真在慕璟炎那厮手里,那事情就好办了,千尘这就送师傅回府,然后顺道去接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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