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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穿越重生)——皮卡茂

时间:2018-01-29 11:58:42  作者:皮卡茂
  千凌羽听出她话中之意,干咳两声,嘴角莫名扬起,噙着一抹欢然的笑意。倒是风青桐,身子僵住,错愕的看着小腹隆起的曲宛愉,怔怔地……无语。
  他分明记得,曲宛愉在诞下乐儿不久后,便香消玉殒了;他分明记得,乐儿已经三岁了,是个机灵的小鬼,老爱扯着千凌羽的袖袍“父王父王”地叫个不停。
  可曲宛愉,竟然怀着只有数月的乐儿,那般高贵温婉的站在他面前,眼角眉梢皆溢着将为人母的幸福。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莫不是,他死后重生,回到四年前了?
  “不……不会的……这怎么可能……”风青桐喃喃念着,突然眸光一闪,定定地看着千凌羽:“如今是何年月?”
  千凌羽略一迟疑,“你足足昏迷了半年,如今已是二月初八了。”
  “永瑞六年二月初八?”风青桐急问。
  千凌羽一怔,旋即点头。
  风青桐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狐疑地望向曲宛愉,曲宛愉亦是怔怔地点头。
  “四年前……四年前……”风青桐絮絮叨叨地念着,恍若身在梦中,亦真亦幻的,混乱了。
  若此时真是四年前,那,愉妃的命运可以扭转么?
  他能在千凌羽毒发之前潜入东越皇宫盗取噬血幽兰么?
  若他可以,那千凌羽就不会死,他也不会饮下毒酒,更不会重生回四年前。
  可他现在的的确确是回来了,而且还是在愉妃已经怀上乐儿的时候。也就是说,愉妃的命运是注定的,乐儿一定会出生,千凌羽一定会中毒,他也一定会死?
  不,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更不能让悲剧重演。他之所以死后重生,回到现在,一定是为救他而来的。所以,他要去东越。因为他记得御医曾说,世间仅有一株的噬血幽兰在东越太子慕千尘手中。
  “青桐。”千凌羽握住他的手,柔软的指节冰凉刺骨,薄唇白得毫无血色,眼前的人,明明一脸病容,憔悴得很,却美得让人移不开双目;一时间,心疼与爱火不停地翻搅着,让他恨不得将人拥进怀里狂热地吻着、抱着、揉碎了。
  “啊……”猝不及防地被千凌羽抱起,风青桐惊吓似的大叫一声,惶恐地看着他,轻轻一挣,道:“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不放。”
  千凌羽眼中爱意渐浓,愈发将人抱得紧了,右手慢慢滑向他脚踝,亦是入骨的冰凉,怀里的人,似是霜雪凝成的,不禁眉头皱起,轻轻拭去他脚心的草屑,握住,浅浅地怨着:“打小你身子便弱,如今旧伤未愈,便又要染上风寒让我心疼自责不是。”
  “我……”风青桐仓惶地避开千凌羽炙热的目光,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他就是想逃,想逃开那个曾让他无比眷恋的怀抱;许是对方的感情突然变得太过浓烈,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我……没有,我只是……想自己走。”他别过头,淡淡地说着。
  “我不许。”
  一如从前,明明是关心,却总是带着些许君王天生的、命令的语气,偏偏如今,多了一份小心翼翼的深情,“青桐,不许再生我的气了,从今往后,我只要你,你听清楚了么,我只要你。”
  风青桐睁大了眼睛,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人,僵在他怀里,半晌,无话。
  曲宛愉轻咳一声,莲步轻移,两颊染上桃花的粉,眸中带着羡煞旁人之意:“古人有云‘世间至毒为情,解之良方亦为情’”眼波一转,轻睨身后婢女一眼,“看来,我这千山雪莲许是用不上了,君上对青桐公子用情至深,青桐公子的伤定能不治而愈的。”
  千凌羽闻言,不胜欣喜,对曲宛愉抱以一笑,不语。曲宛愉欠身施礼,由婢女搀扶而去。
  斜阳远山。
  霞光透过琉璃屏风,青纱帐暖,高枕软榻,映得满屋子柔和暧昧的颜色。
  宫婢搁下汤药,燃起香炉,抱出七弦琴,见君上未再吩咐,悄悄掩上门,躬身退去。
  “你昏迷了大半年,又失血过多,得好好调养,莫要落下病根才是。”千凌羽温声细语,亲手将那细熬慢炖的百花露一点点地喂给他。
  风青桐有些受宠若惊,总觉得眼前的人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不……应该是说,在他痴痴笨笨的时候,千凌羽就是这般待他的,近乎捧在手心里一般小心翼翼的疼着、爱着,难道那空白的四年,他都是和千凌羽渡过的?
  清甜的玉露在舌尖蔓开,和着白芍的香,杜鹃的醇,风青桐细细嚼着,总觉得涩涩的苦。眉头微微一蹙,眼前的人就紧张兮兮地问:“怎么了,是这药膳不合胃口,还是伤口又疼了?”说着,千凌羽便就从案上的锦盒里取出一方麝香膏,最自然不过的伸手去解风青桐的衣裳,风青桐身子一缩,避开,垂下眼帘,声音极轻:“我……自己来就好了。”
  风青桐执拗的性子千凌羽断是知道的,但此番却不依他,“怕给我看么,还是……怕我不会伺候人。”千凌羽自顾自地一笑,转而情深,“青桐,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让你掉一滴眼泪,我会对你好,只对你好,只要你一人,相信我。”
  “你……只要我一人?”
  风青桐抬眸,很认真地看着他,字字如针:“那你千辛万苦得来的王位,你梦寐以求的帝王之位,你的王室血脉,统统都不要了么?”
  “不要了,统统都不要了。”
  语急而出,千凌羽便将人紧搂在怀里,“我只要你……青桐,我只想要你。”
  忽而风起,帘动,玉兰摇曳,香透碧纱窗。
  一串晶莹剔透的泪珠至风青桐眸中滚落,轻而缓慢地,双手滑向千凌羽宽厚的脊背,抱住,侧头倚在他肩膀,暗自低喃:“凌羽……其实,我并不是让你为了我放弃江山社稷,我想要的,不过是你的一份心而已,若你不爱我,不要我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一直都只有你,若你……再负了我,我……我便不再爱你……再也不会爱你了……”
  夕阳西下。
  近了黄昏。
  春分时节,总是多雨,淅淅沥沥地,总要纷纷扬扬半月方才罢休。
  辰时那会儿,雾正浓,迷蒙蒙的一片,朦胧灰暗;到了晌午,东风骤起,云开雾散,泻下万缕春光,花落一地,泥融混着芳尘,引来一对粉蝶翩舞流连。
  风青桐懒懒地倚着阑干,明明已经愈合的伤口,适才竟又无端端地疼了起来。
  “身子才刚好,怎就到园子里来了?”
  恍惚间,方才转身,千凌羽就已近到身畔,解了身上的袍子替他披上。随行的宫婢瞧见后,慌忙取来披风,千凌羽一招手,便就躬身退下了。
  “在看什么?”
  言语间,握住他的手,指尖一触,竟似寒冰般刺骨的凉;随即抚过脸颊、肩膀,整个身子都是冷冰冰的,心里一急,脸色大变,转头对宫婢斥责道:“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传御医。”
  宫婢吓得一颤,惶恐地跑开了。
  “好端端地传什么御医,我又不是女子,哪能这般娇弱。”
  瞧着千凌羽紧张兮兮又带点傻愣的模样,风青桐总算是挤出一点笑容,就像是被重重白雪掩住的梅花,忽就绽开了花蕾,最惊艳不过的美。
  “哪里好好的,你身子这么凉,分明就是染了风寒了。”
  “我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莫要说是春分,便是在那三伏天,也是冰凉得很,若这样便是虚了病了,那我不早去见阎罗……”
  话语未落,双唇便被千凌羽急急地捂住,半怨半责:“你就是存心害我担惊受怕是不是,日后若再说这样的话,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
  “我……”撞上那双琥珀色的瞳眸,纵然含情,却是最自然不过的天真,千凌羽突就着了魔似的,身子一热,动情地噙住风青桐冰冷的唇,温柔而用力地吻着、咬着,像是含在口中的寒梅,带着一丁点冷清的香。浓情地,唇舌相撞、交叠,痴缠片刻,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你若再说这样的话,我便像现在这样堵住你的嘴,看你还敢不敢贫。”
  “我……哪有,我只是,不想你再为我担心罢了。”
  “那就不要让我担心啊。”
  千凌羽愈发将人抱得紧了,风青桐不由得一颤,别过头,不敢看他炙热的眼神;那轻抚他脸颊的手指,喷在他唇边的气息,都热得发烫,他知道,他想要他。
  这些天,千凌羽每次解下衣裳替他上药的时候,断是苦苦煎熬忍耐着的。现如今,他身子好了,断不该再拒绝他的,只是……眉头微微一蹙,风青桐在千凌羽意欲抱他进屋的时候,轻轻将人推开了。
  “凌羽,我……这、这天阴晴不定,时暖时寒的,适才……适才伤口又疼了……”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千凌羽又是着急又是心疼,“你可知道,那一剑若是再多刺入半寸,伤了内脏,便是有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如今你人虽醒了,元气却大伤,岂能不好好调养,快,跟我回屋,让御医再仔细瞧瞧。”
  “不碍事的……”
  风青桐不着痕迹的侧身躲开,以笑掩之,“这些天,终日呆在屋里,总觉得心烦意乱的,都快闷出病来了……凌羽,我、我想回逸花庵瞧瞧。”
  “逸花庵?”千凌羽怔住,思忖有顷,终是想不出那里可还有什么让风青桐牵挂的,“好好的去那里做什么?”
  “我……”风青桐微微侧身,有些恍惚地望着园中那株玉兰,默了半晌,黯然道:“我想去祭拜一下雪姨。”
  “雪姨?”千凌羽愕然,竟是不知道风青桐在这世上可还有什么亲人。
  风青桐只是冷清地一笑,竟不觉得苦涩了,语气也是淡然无波:“雪姨名叫风雪,是逸花庵的尼姑……二十多年了,当时若不是她把我抱回逸花庵的话,我早冻死在襁褓,成了孤魂野鬼了。”
  千凌羽定定地看着他,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痛,半晌,将人揽入怀中,恨恨地抱住,“以前都不曾听你说过……你总是,什么都不告诉我……”
  “你、从来都不曾问起过……”风青桐呢喃着,好似落花纷飞,无声。
  默了。
  风青桐眼里好似蒙上一层水雾,却无泪,失血的双唇不知何时被咬破了,竟不觉得疼,只是浅浅地笑着,带着几许悲凉的意味:“那年冬天,雪下得好大,隔三岔五的就有几对膝下无子的夫妇往逸花庵来……所有的孩子都被领走了,我心想,这次,我也会有爹娘了吧……于是,我便坐在庵外的石阶上一直等一直等,可我等了好久好久,都没有人来了……为什么他们都不要我,我明明很乖的……我会背诗,会写字,会好多别的孩子不会的,为什么,就是没人肯要我呢。”
  风青桐突然凄冷地凝住千凌羽,笑着问他:“凌羽,你说这是为什么?”
  “别说了,青桐,你有我一个人就够了。”千凌羽咬牙,抑住胸口的疼。
  风青桐苦笑:“因为我是天煞孤星,我是会把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克死的天煞孤星。”
  “别说了……”千凌羽一把将他抱住,痛苦地摇头,“青桐,别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一时间,歉疚、悔恨狂乱地交错,快要把他撕裂了。这些年来,他都做了些什么……从他把风青桐带回北楚王宫后,就让他博弈、学书、研棋、习武……天天年年,无休无止。
  然,时光荏苒,有如白驹过隙,风青桐不负所望的成了北楚宫中最绝顶的高手,琴棋诗画,无一不通,兵学谋略,无人能及,就连武艺,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这,便是辅佐他登上王位的绝佳人选了。
  原来,那个他口口声声说爱的人,不过是他谋取大业的一枚棋子罢了。
  他对他,竟是一无所知的。
  陡然爆出一阵凄厉苦楚的冷笑,千凌羽俊美刚毅的面孔扭曲着皱成一团,修长的指节在风青桐背部磨得咯咯作响,欲要把他揉碎了。
  风青桐却对他的反应恍若未觉,嘴角挂着冷冰冰的笑,自顾自地碎碎叨叨:“雪姨明明说,要做我娘的,可她,却丢下我一个人先走了……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我果真是天煞孤星啊。”
  “不!”千凌羽一声断喝,“不是的青桐,你听我说,你是我千凌羽余生唯一想要珍惜的人,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爱你,一心一意的爱你,好不好?”
  千凌羽分明瞧见一串冰珠似的泪从风青桐眼里滚落,抬手不及,便被他若无其事地抹掉了,旋即,淡淡地呢喃:“凌羽,我想雪姨了,好想她,你陪我去逸花庵,好不好?”
  “好、好……我陪你去逸花庵,现在就去。”千凌羽嘴角逸出温柔而苦涩的笑容,低头,吻住那双冷得让人心疼的唇,“从今往后,天涯海角,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第3章 逸花庵
  北楚邺都一百里开外,有山名曰“戍阴”,山中有崖,名曰“云雾”,那崖中又隐一庵,名唤“逸花”。说起那逸花庵,世人都道是“云天之巅,簿雾之中,凡尘之外,天地之间”。
  初晨。
  暮色。
  云雾崖雾气滚滚,奔腾若海。
  少时。
  金光乍现,浓雾镶边。
  徐徐。
  一轮红日跃出云海,霞光万缕,光芒万丈,顷刻间,山河尽染。
  天,破晓。
  须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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