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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成了个人渣(近代现代)——安日天/skyrian123456

时间:2018-01-30 12:11:15  作者:安日天/skyrian123456
  “这就是那U盘?不是说已经损毁了么,怎么还在你手里?”张晨这人真的挺坏的,他还把这U盘往下放了放,让我看得更清楚一点。
  “你别管我怎么拿到的,请把东西给我。”
  “这是证物吧,你身体又不好,我交给外头的人比较合适。”
  我明明知道他在开玩笑,还是有些生气了,但生气也没有什么用,就只得说:“你把东西给我,想要什么你直接说。”
  “我要是让你跟我复合,你也答应?”
  我看了一眼U盘,又看了一眼张晨:“你能帮我保管它么?”
  “你说什么?”
  “你帮我保管这东西,直到我顺利出院,行不行?”
  张晨将U盘抓到了手心,神色有些认真:“你真是这么想的?”
  “这件事我没办法信任别人,你如果愿意帮忙,那最好不过。”
  “你是不是还想让我帮你找人破解一下里面的文件?”
  “是。”
  张晨突兀地笑了:“陈和平,我凭什么帮你。”
  我也跟着笑了,感觉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你想要我怎么样,我都答应你。”
  “我想让你和我继续在一起。”
  “好啊。”
  “不犹豫一下,答应得这么容易?”
  “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愿意帮我的忙么,张晨?”
  张晨看了我一会儿,歪着头说:“在商言商,我不愿意。”
  “在商言商,我答应你。”我说这句话也很平静,公平交易,各取所需。
  “分明是你睡我,弄得跟你卖身似的。”张晨发着牢骚,想去摸烟,但看了一眼我,还是忍住了。
  “左右不都是这么一回事儿,张晨,这回玩儿几年啊?”
  “没想好,等这事儿了了,我们再细聊呗?”
  我实在忍不住,笑了,夸赞了他一句:“你这生意做得好。”
  “我也觉得我有经商的头脑,”张晨将手心的U盘放进了自己的手提包来,空出手来揉了揉肩膀,“陈和平,我是爱你的。”
  “谢谢。”
  “就一句谢谢?”
  “你想听什么呢?”
  “不是谢谢就行。”
  “哦,张晨,我爱你。”
  张晨停下来揉肩膀的手,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很好看的冷笑。
  “有钱有权真好,你说是不是,陈和平。”
  “你说的都对。”
  张晨闭上了眼睛,也收起了脸上的笑,他说:“你再说一遍吧?”
  “什么?”
  “你爱我。”
  “你爱我。”
  “我爱你。”
  “我爱你。”
  “陈和平,我草你大爷。”
  “我没大爷。”
  “你是故意不想让我好受,对不对?”
  “我以为你会喜欢我说这一句。”
  “你知道么,陈和平,你刚说那一句的时候,我分不清你是你,还是我泡过的那些男的和女的。”
  “有什么不同么?”
  张晨睁开了眼睛,盯着我看了三秒钟。
  “没什么不同。”
  我知晓如何戳痛张晨的神经,只是过往我不愿意这么去做,伤人必定伤己,无非是看谁更厚脸皮,更能扛得住。
  “你答应我的事,请你一定要做到。”
  “你放心,我回去就找嘴巴最严技术最好的工程师。”
  “谢谢。”
  “说句好听的?”
  “我不爱你。”
  张晨咳嗽了一声,惨白的脸终于回了一点血。
  “以后不要再骗我了。”
  “好。”
 
 
第30章 
  我在医院里一共休养了两个月,张晨在那天之后又陪我呆了三天,实在撑不住了只能先行离开。张晨向我告别的时候,特地问我:“你会不会怪我非要离开,会不会多想?”
  “不会,”我已经能稍微扬起点头了,就仰着头看他,“都是成年人了,工作比较重要,我这边有医生护士和护工。”
  “那你会想我么?”他这话问得特别自然,只是耳垂有一点薄薄的红。
  “会。”
  张晨很高兴的模样,开开心心地走了。
  出院的那一天,我结清了护工的账单,因为这次事故算得上是工伤,基本不用我出什么医疗费用,保险公司一次性赔付了些钱,除去结清护工的账单,还有一些富余。
  这座城市里我没有什么熟人,有关领导倒是想协助接送,但我婉言谢绝了,一个人踏出医院的时候,才发现外面气温已经很高了,在汉东这地方,五月就是夏天。
  我在汉东停留了几天,买买衣服,逛逛当地的景点,买了几盒土特产,又买了一张飞机票,预备回家去了。
  因为这次事故,我记了一点来得很不正的功——属于没做出什么实事,但是出了意外的弥补,出差补贴终于买得起飞机票了。
  路过吸烟区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想到了郑强,他就是在这里,捻平了烟蒂,对我说:“我们去执行一个任务。”
  人的性命顽强又脆弱,有时只需要一瞬间,就会失去身边的人。
  我又犯了烟瘾,但手头没有烟,也没有打火机,正想继续走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个清亮的声音:“犯烟瘾了?”
  那声音有些熟悉,却分辨不清究竟是谁,我转过头,一看那标志性的黑眼眶,就认出了来人:“郑东阳?你怎么在这儿。”
  “我到汉东想要见你一次,医院没有撞见,在机场撞见了。”
  汉东这么大,这么轻易地撞见,也不太常见,十有八九是眼前这位又查了我的个人信息。
  他今天穿了一身轻便的运动装,脚下蹬着一双球鞋,看着比在医院那天平易近人了很多。当他从怀里抽出根烟,点燃了递给我的时候,更显得十分可爱。
  我接过了烟,咬进了嘴唇里,却被烟味呛得直咳嗽。
  郑东阳一下子笑了:“不会抽烟,就不要眼馋。”
  我没有反驳,只是抽出了烟,捻平了烟蒂。
  “你这捻烟蒂的姿势,还挺像我爸的。”
  我们的话题还是无法绕开郑强的,我嘴里有些发苦,低声说了一句:“节哀顺变。”
  “老爷子有很多次以为自己不行了,都提前写好了遗言设定了定时发送,有时候忘了取消就会发出来,我们赶紧去联系他,却发现他在睡觉。这次连定好的短信都没发出来,人就没了。”
  郑东阳说着说着嗓子就哑了,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难以遏制地感到愧疚。郑强死了,而我却活了下来。
  “兄弟,对不住。”
  “不是你的问题,就算躲过了这一次,他们也不会放过老爷子。”
  郑东阳摘了眼镜,并不避讳我,揉了揉眼睛,他说:“上次给你的U盘破解了么?”
  “我找了可靠的朋友试图解开密码,但一直没有成功。”
  “你很信任你那位朋友?”
  “很信任。”
  “很难破解,那个红兔子U盘是美国货,最新的东西,半年前我才给老头子玩儿的,老头子后来给了钟勇家的闺女。”
  “那这东西怎么办?”
  “老头子当时没有告诉你密码,应该是觉得你能够猜出来,当然也可能是当时马上要爆炸了,他来不及说了。”
  我认真回想了当时的情景,郑强的反常是从提到张晨开始的,拿着一段路,完全可以说出密码,恐怕郑强是不准备告知我密码让我立刻打开里面的东西,他是希望我在之后的某个时间点猜到密码,再打开文件。
  但这样的行事画风与巡查组的一贯作风完全不同,甚至是违反纪律的,知情不报、延后处理,每一项都是极重的违规。
  是什么让郑强刻意拖延一段时间,让我无法将这个U盘里的内容立刻上交?
  他是为了保护我,还是为了……害我?
  这些思考只在一瞬间,我怔忪了一下,对郑东阳说:“那现阶段,这个U盘还放在我这里?”
  “放在你这里吧,哪一天,如果你破解了里面的内容,方便的话,可以告知我,如果不方便,也不必非要告诉我。”
  郑东阳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与两个月前有了极大的变化,他整个人的气质也更加温和无害,像一把尖锐的剑,已经进了木制的剑鞘里。
  “好。”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上飞机吧。”
  “一班飞机?”
  “一班,我还选了你旁边的位置。”
  我一瞬间有些说不出话来了,想了想还是问了郑东阳一句:“您现在在哪儿工作?”
  “保密单位。”
  “做安保工作?”
  “抓抓小偷。”
  他应该在安全局,难怪能在所有人之前第一个见到我,也难怪能轻易地查到我的信息。
  我们上了同一班飞机,一路上低声交谈,等下了飞机,就直接奔去了东郊的陵园,前去祭奠郑强,郑强向我指了位置,让我一个人上去。
  我在郑强的墓地前久久地说不出话来,只看着那张熟悉的弥勒佛一样的笑脸,鼻头发酸,眼前像播放幻灯片似的,反复在播放着之前与郑强相处的细节,过了一会儿,蹲在地上,同他说了几句话,大抵是会尽快解开密码,将背后的势力连根清理掉,一个也不拉下。
  说完了这句话,我敬了他一杯酒,起身沿着台阶向下走——却也觉得刚刚说的是谎话,我并没有自信能够应对这个能够当街炸车的势力,甚至没有充足的勇气,现阶段我能做的也只有破解那个密码了。
  六月份,我将将地赶上了硕士的毕业答辩,拿到了学位证。
  七月份,我被调离开巡查组,进入市内的纪律委员会,担任韩进的副手,韩进即将退休,而我几乎被内定为纪律委员会的下一个主任。
  我询问过张晨,这件事中他是否有所参与,张晨却说这是一项“补偿”,因为我受了重伤,而幕后之人并未伏法,郑东阳本人不接收任何“补偿”,并将相应的调整机会都让给了我。
  我也终于知晓,尽管我之前辞去了公职,但郑强却动用了私人关系,将这一点抹平了。网站上的辞职公告删得干干净净,我的履历里也依旧漂亮,在参与巡查组临时任务中受伤,伤愈后平调到纪律委员会,也正式开始接触最上方的一圈人。
  刚刚接手工作有些生疏,但很快就上了手,韩进经常找我喝茶,我们偶尔会聊到郑强,韩进就会向我分享一些郑强年轻时候的趣事,我这才知道,郑强与韩进曾经一起当过兵,做过战友,两人还约定好退休了一起去爬山游玩——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
  我与韩进在一次又一次的喝下午茶中,感情愈发浓厚,他也悉心带我,市里的各方领导关系,他在日常生活中也会向我循序渐进点清,几乎当学生来教。
  我认为他的能力和手腕完全可以更上一层,只是运气一直不太好,最好的升迁机会,却遇到了上级领导下来审查,硬生生地错过了那次的机会。
  韩进对此却豁达得多,他的儿子无心从政,他也无可奈何,有时候也会开玩笑地对我说:“我希望你能爬得更高,这样看到你,我也会心里觉得特别高兴,好歹教过你一段时间,脸大能叫声师父。”
  那时候我们的关系已经非常亲密了,我也笑着喊了一声师父,应下了这句。
  韩进本该三年后再退休,他带了我一年,就提交了病退申请,我得知消息去找他的时候,他却说:“我早点下去,也早点给你发挥的舞台,你的路还有很长,我的路已经到了头了。”
  我又劝了几次,但韩进去意已决,经过层层会议审批,韩进正式退休,而我接手了他的职位。
  我原有的住处已经不再合适,搬到了市政府大院里,配备了专门的司机和保镖,正式感受到了明显的变化。
  在我进纪委的这一年里,张晨大多数时间在国外开拓市场,偶尔回来,我们约个饭,滚个床单,再简单聊聊天。在我正式接手韩进的职位后没多久,张晨处理完了国外的事物,也回了果,说有很重要的事情想与我谈谈。
  我们约好了见面的时间,我拧开了抽屉的钥匙,从中翻出了那枚U盘,粉红色的背景上白兔子笑得特别灿烂,大约在半年前,张晨请来的专家表示对文件的密码无能为力,张晨特地打了越洋电话,告知了我这个消息,并表示可以将这份文件送到国外解密,同样的,被损坏的风险也会增大。
  我让张晨将U盘还给我,暂时中止了解密工作,张晨还问我是不是要和他分手。我那时候忙得天昏地暗,加上一个月也见不到张晨一次,就干脆地说:“我们还维持原状,不分手。”
  张晨就特别高兴,缠着我滚了一夜的床单。
  我熟稔地将U盘插进了电脑里,自动弹出了一个密码框,随意地输入了一串数字,提示依旧是“系统错误”。
  我不知道这个密码的位数,也不知道这个密码的字符类型,也曾有工程师试图用自动编辑器快速录入各种密码组合,如果所有密码的编码是一个大的数据集,总能试验出正确的一个。自动编辑录入了大约一千个数据后,界面就跳出了一个嚣张的兔子,警告工程师如果继续测试,将会自动销毁文件,工程师不敢冒这个风险,就只得作罢。
  我又录入了十个密码,但依旧是错误错误错误,拔掉了U盘,我换了身便装出了门,下属问我是否要派车,我说了句不用,顺着楼层下了楼去了最偏的门,张晨靠在新买的跑车边抽烟,看我出来了,调侃了一句:“大忙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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