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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诗圣(穿越重生)——北徙君

时间:2018-02-03 10:28:54  作者:北徙君
  杜蘅目睹了兄弟两人一起躺在血泊之中,西南地区的百姓怜爱他们又景仰兄弟两人的死悌,为他们收敛遗骸,葬在大山之中。
  消息传回洛阳之后,李幼安将筚篥收了起来,就好像埋葬了所有离她而去的至亲,而杜蘅就在暗无天日的箱子里度过了几十年的时光——好在幻境中的时间流逝和日常生活中不一样要快得多,否则杜蘅觉得自己可能成为第一个在幻境里被闷死的人。
  他等啊等,终于等到了重见天日的一天,一个胖乎乎肉嘟嘟的小毛头掀开箱子,挥舞着小手对着他就是一阵咿咿呀呀。
  杜蘅定睛一看,觉得眼前这个小婴儿有几分眼熟。
作者有话要说:  杜甫的母系是一个非常悲情的家族,李幼安这个名字是我杜撰,这位后世仅知为崔氏的孝女是杜甫的外祖母,而李行芳和李行远两兄弟是杜甫的舅公
杜甫的人品情操和重感情也源自他那些悲情却高尚的先祖
新出场的器灵和李龟年的关系留到下章讲了
 
  第25章 凤凰台 四
 
  
  那个小毛头就是刚刚开始学走路的杜甫。
  一个美貌的少妇走了过来,将杜甫抱了起来,杜甫犹自握着筚篥不肯放手,显然对这个被自己从大箱子底部翻出来的器物很是好奇。
  “杜甫,将这个东西放回去,这是你外祖母的东西,她看到这个又要伤心了。”崔氏轻声呵斥道。
  原来李幼安后来嫁给了隋唐时著名的世家五姓七望里的清河崔氏,生有一女,便是嫁给杜甫的父亲——杜审言的幼子杜闲,说起来杜甫母族往上还能追溯到李唐皇家的血统。
  不过杜蘅并没有窥视到多少这位大诗人的婴幼儿时代的趣事,因为崔氏很快就病逝了,年幼的杜甫往后便鲜少踏足崔家。
  两鬓已染上霜雪的李幼安在整理女儿留在娘家的遗物时,那支曾经陪伴了她漫长而黑暗的少女时光的筚篥从被褥里滚了出来。
  崔氏担心淘气的杜甫再次将筚篥翻出来,于是将它卷在不用的被褥里,藏在自己闺房里。
  李幼安看到这旧物,百感交集,再次拿起筚篥,演奏了起来。
  这个时候一位年轻的乐师经过了窗前,他是当时刚刚崭露头角的李龟年,他在长安洛阳名声大噪,很多王公贵族都邀请他去府上演奏动听的音乐,今天刚刚应邀在崔府演奏。
  李龟年听到这凄切哀婉的筚篥曲调,大受感动,于是在外面拱手行礼道:“不知道是哪位夫人,演奏筚篥的技艺如今精湛,可否让在下讨教一番。”
  李幼安走了出来,对李龟年说:“我已经多年未曾演奏此物,之所以让李乐师夸赞,大抵是因为它和我的过去息息相关,为我送走过不少至亲之人,所以至今拿起来吹奏的时候,心里总是非常难过,只能靠乐曲来派遣。”
  筚篥离开李幼安已经开始如树木般枯萎的双手时,杜蘅感到了这个乐器内心深处传来的不舍和眷恋之情。
  “是我唐突了,勾起了夫人的往事。”李龟年连忙请罪,不过他还是好奇地打量对方手中的乐器,不明白这么一支看起来非常普通的筚篥,吹奏起来却比他先前听过的曲子都要动人心弦。
  “乐师如果喜欢的话,这支筚篥就赠与你了。”李幼安让侍女将筚篥递给李龟年,“我已经再也不想用它吹奏令人悲伤之音,不如交给有缘人保管。”
  筚篥后来跟着李龟年走南闯北,来到群英荟萃的梨园,李龟年用这支筚篥吹奏的曲子越来越好听,受到了玄宗的赏识,成为开元盛世最负盛名的乐师之一。
  当时天下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有个李龟年,才艺绝伦,又有很多人深入了解后,知道他尤其擅长演奏筚篥。
  李龟年和现代一些艺术家一样,也需要通过旅行的方式来采风,寻找创作的灵感。
  在盛唐时期,梁园一带一直是众多文人墨客和音乐艺术家前来采风旅游的热门地点,李龟年自然也来到了这里。
  对于他这种音乐家来说,最感兴趣的不是梁王和汉赋大家们的故事,而是这座历经无数朝代,至今依然屹立着的古吹台。
  当初师旷在吹台上吹奏的时候,不知道会是怎样的风采绝伦。
  一个明月高悬的深夜,李龟年在吹台下的蓬池畔坐了许久,在水边站起身来,用筚篥开始吹奏他脑海中浮现的曲调。
  月下的乐师长袖带风,衣襟翩飞,犹如仙人一般。被李龟年精湛的吹奏所感,一个月白色的幽影出现在高台上方,那是师旷在这里的一点遗灵。
  两个不同朝代最为著名的乐师,隔着时空上演了一出二重奏。
  李龟年吹奏完毕,心绪久久不能平复,他对着已经再无人影和乐声传出的高台长揖行礼,朗声说道:“龟年今日才知晓高山流水之意,恨不能与先贤生于同时,就将筚篥留在此处,遥祭千年之外的有缘人。”
  筚篥被埋在蓬池之畔,每天接受古代乐灵的教化,又能聆听幻影里忘忧之馆那些汉代文人论道,就这么经过了好些年月,竟然被他接受了吹台和师旷遗灵的全部馈赠,破天荒成为一个连一百年都不到就修炼成器灵的。
  他化成人形,登上吹台演奏,听到他的曲子,那刻在筚篥管口的两只栩栩如生的描金凤凰也化作虚影,在吹台上方闻乐起舞,因此被目睹的人们视为祥瑞。
  杜蘅猛地挣脱了开来,发现他竟然可以脱离筚篥的束缚,从里面钻出来活动自己的手脚,就这么一个瞬间,周围情景再次变化,他发现自己还是站在最开始站立的吹台之上,而身边的同伴也都维持着最开始的站位。
  从他们各自恍然大悟的表情来看,每个人可能都和杜蘅一样经历了一场庄周幻梦,将筚篥的过去全部经历了一遍。
  紫色长袍的筚篥器灵斜倚在栏杆上,姿势依然不羁,但表情有了一丝丝尴尬——他刚才略施幻术想要捉弄大家报复一下不错,但是没想到幻术不够纯熟,用的梨园景色幻化被识破,结果连累自己的身份也被猜出,反而让别人把他的来历看了个透彻。
  杜蘅看向筚篥的表情带着一丝丝怜悯,小声说:“你也真是过得挺不容易的……”
  筚篥脸上世外高人的表情几乎要全裂了,这根本没有办法继续愉快地装逼了啊?!
  杜甫上前一步,向筚篥询问道:“你真的认识我的外祖母?”
  筚篥仔细端详了片刻杜甫,脸上表情渐渐和蔼了起来:“你就是当时那个把我从箱子里翻出来的小孩儿?”
  提及童年淘气的事情,感受到李白和高适的目光都投射了过来,杜甫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高适之前就和杜甫有交情,但杜甫几乎不提及他母族的事情,高适一直以为是他从小母亲就离世的原因,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一层和李唐皇室血腥而悲情的纠葛,于是安慰地拍了拍杜甫的肩膀。
  李白更是直接说:“子美,你外祖母一家都是纯孝有侠义心的人。”
  杜甫谢过两位诗友的关心慰问,却发现筚篥仍然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好奇道:“我有何处不妥吗?”
  “并无。”筚篥摇了摇头,“只是仔细看去,你果然还是长得有几分像李幼安。”
  说到自己的外祖母,杜甫的表情肃然起敬:“我之前只是听家里长辈提过这些事情,此番要多谢你能让我身临其境地感受到我的外祖母和舅公的气节。”
  筚篥看向杜甫,表情流露出一丝怀念:“我的本体埋在地下,无法离开梁园,你能否帮忙将我的本体挖出来,随身携带,我想要再见一见你的外祖母。”
作者有话要说:  get一名新的器灵小伙伴
过两天我家里有事实在抽不出空,明天请假停更一日,周五凌晨准时更新
 
  第26章 凤凰台 五
 
  “我可以答应你。”杜甫回答道,“但我暂时还没有回去探望外祖母的打算。”
  筚篥掐指一算:“这倒无妨,反正她寿元未尽,你只需在大限之前带我去见她一眼,了却心中执念即可。”
  杜甫追问外祖母能活到几岁,筚篥却直说“天机不可泄露”,再也不肯多说半句。
  “既然你要跟在我的主人身边,那日后大家就是伙伴了。”杜蘅非常友好地问,“不知道这位大哥叫什么名字?怎么称呼?”
  筚篥奇道:“名字就是你们人类拥有的称呼吗?为什么我作为器灵也需要名字?你们叫我筚篥不就好了吗?”
  李白笑着推了一把卿平:“这里只有你也是器灵,快给他解释一下。”
  卿平表情沉静地叙述道:“我们虽然是器灵,但经常会幻化成人形跟随在主人旁边,对旁人介绍的时候还是要装作人类,因此最好和人类一样起个名字。”
  “是啊。”杜蘅接着劝说,“而且就喊你筚篥赶紧冷冰冰的,这世上的筚篥何其之多,如何与你分辨,还是取个独一无二的名字,我们之间互相称呼也方便些。”
  筚篥略一思索,便说:“如此就叫我毕胜吧。”
  竟然只是取个谐音,也是够懒的。
  “我们现在就去帮毕兄将他的本体挖出来吧。”高适开口提议。
  一行人走到吹台之下,毕胜已经伫立在池畔等候,衣袖蹁跹,如同水畔仙人。
  他带着大家在池畔绕了小半圈,在一株木芙蓉树下面停了下来,这里有一处三角形的沙洲,在池面上凸出,周围环绕着茅草,走上去时,站在上面一转头就正对着吹台。
  杜甫拔出腰间的佩剑,在沙地上挖了一会儿,剑尖突然碰到什么坚硬的东西发出“叮”的一声,杜甫连忙将周边的沙土都清理干净,露出了一个长方形的小铜盒。
  杜蘅蹲下去帮他将铜盒拿了出来,毕胜在看到盒子出土的瞬间,脸上表情就激动起来,他仰天长叹:“埋在此处多年,今日方才重见天日。”
  说罢长啸数声,那铜锁应声而开,杜蘅将盒盖打开,看着杜甫从里面拿出一个绒布包裹着的筚篥。
  这管筚篥是用上好的潇湘竹做成的,上面上了一层清漆,喇叭口两侧用金线描绘了两只翩然若飞的凤凰,而蔓草的暗纹更是盘旋在孔洞周围。
  在筚篥的尾部钻有一个小孔,上面悬挂在紫色的流苏,上面有数颗紫檀木的小圆珠子作为点缀。
  杜蘅偷偷看了一眼毕胜那华丽的基佬紫外袍,总算知道对方身上这个色系是从哪变来的了。
  卿平看到那双凤凰,倒是眼眸微动:“你只是一个借助古迹灵气修炼成形的器灵,虽然是得了大机缘,但应该还没有驱使凤凰的能力吧?就算那是一双虚影,但也不是你能够随便召唤出来的,既然你今后要和我们同行,这个秘密不揭露,还是有些不□□心。”
  说完,卿平浑身闪起冰冷的剑气。
  毕胜连忙摆手道:“有话好好说,不要随便放出剑气来威胁,你们兵器真是粗鲁。”
  卿平瞪了他一眼,毕胜连忙掉转话头:“这个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梁园对面有一座山,叫做芒砀山,你们知道吧?”
  众人都说知道。
  毕胜走到杜蘅身边,仗着杜蘅是这群人里面最矮的,凸显自己的身高优势,轻浮地搂着杜蘅的肩膀,颇为神秘地压低声音说道:“这芒砀山上最近来了一只凤凰,我问她借了一点凤凰的力量,自然能轻松召唤出虚影。”
  “这不可能。”李白斩钉截铁地说道,“凤凰已经消失了很久了,哪能让你随随便便就碰上?而且这种神鸟一向高傲,又如何随手赠你礼物?”
  “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看我长得帅吧。”
  卿平难得皱了皱眉,似乎不喜对方的放浪,不动声色地将杜蘅从毕胜身边捞了回去。
  杜蘅并未察觉,只是笑嘻嘻地打趣毕胜道:“我们卿平长得可比你更帅,也没见主人召唤出来的凤凰理他一理啊?可见你说的并不对。”
  毕胜不乐意了:“怎么就他比我帅了?难道不是我更好看吗?”
  看着对方一脸不乐意的样子,杜蘅不由扶额道:“好了你是筚篥之灵,又不是孔雀精……”言下之意,没必要看到个长得帅的就开屏比一比吧?
  反倒是卿平给了台阶:“如果要论好看,那就是毕胜吧,毕竟筚篥也要做得好看,但一把剑要好看又有什么大用呢?”
  “…………你说得很有道理。”杜蘅只好点头捧场。
  一阵夜风吹来,树叶萧瑟作响,杜蘅觉得遍体生凉,才发现这到了下半夜又冷了不少。
  高适抬头看了看月亮:“现在离天亮还有些时辰,不如诸位到寒舍小憩,这样明日里才有力气去芒砀山寻访那凤凰。”
  虽然大家都觉得芒砀山上有凤凰这事不大可信,但既然能让毕胜的乐声召唤出凤凰虚影,那肯定也是一个颇有法术的神兽或者瑞鸟,几位诗人本来就对求仙问道很有兴趣,这时均被勾起了浓浓的好奇心。
  第二天睡醒之后已经是日上三竿,高适花钱雇了一辆牛车,卿平变回剑挂在李白腰上,毕胜变成乐器被杜甫悬在佩剑之外,因此车上只有四个人乘坐,车夫也不要了——杜蘅是驴子成精,天生就会和这些家畜进行交流,只需要他和那头牛用神思沟通,牛就自动按照路线走了起来。
  杜蘅坐在车头,一边赶牛一边念念有词:“牛啊牛,多亏你拉我们一程,不然我也要下去和你一起拉人了。”
  高适奇道:“他这话什么意思?子美你什么时候招了这么一个灵秀的小书童?”
  杜甫便将杜蘅的来历简单说了一遍,听得高适啧啧称奇:“天下竟然有这些奇怪之事,看来我也要跟着诗仙走,这样沿途经历不知道要有趣多少。”
  毕胜这个时候从乐器里化作一道若有似无的紫烟飞了出来,绕着杜蘅转了一圈,然后变成巴掌大的半透明紫色小人坐在牛背上,摇头晃脑道:“奇怪,我看你并不像驴子修炼成的啊?”
  杜蘅笑道:“哪里不像了?”
  毕胜板着手指头说:“外貌不像,气度不像,连行为做派也不像。”
  这个时候卿平也变成一个青色小人飞了出来,直接停在杜蘅的袖子上。
  “剑兄,你就不觉得杜蘅不像驴子吗?”毕胜犹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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