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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人(古代架空)——苏长渊

时间:2018-02-03 10:32:02  作者:苏长渊
  华妙手的话将华银针从回忆中惊醒,他没有兄弟姐妹,锦生虽然对他极好却从不曾反对他做些什么,他不知道华妙手这样关心华仁心是出于一种什什么样的心理,他虽然与仁心关系好不过与华妙手并不相熟,华妙手是仁心的姐姐,她说什么华银针只管点点头应了就是,也不必真的照她所说的去做,华银针装出一副听从教诲的模样“我明白,今后会注意的。”
  华妙手温婉的笑了笑,真是奇怪,明明是和华仁心一模一样的脸,华仁心笑起来便是活泼可爱华妙手笑起来却是让人忍不住的心里发寒,她敲了敲竹桌“你这次专程让仁心找我过来,除了京城里的那位王爷,可还有什么其他的想要知道的吗?”
  华银针摇摇头,皇城之中他关心的人只有夏靖戎一个,其他人如何他没什么兴趣去知道。
  华妙手才坐了一小会儿,他一听华银针这样说,留下一句王爷并无大碍之后,站起来转身欲走。
  华银针急忙叫住她“华姑娘!”
  他走到华妙手面前,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这次找华妙手前来本就是为了知道夏靖戎如今病情如何,华妙手告诉他并无大碍,要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黄榜上说的那样严重,华银针还是有些担心,他斟酌着用词,唯恐哪一句惹得这位妙手姑娘不高兴“华姑娘,前几个月你也是这样与我说,今天白天我看到皇榜说…说靖戎的病情又加重了。”
  华妙手还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说出的话却是极度的不耐烦“你既然不信我,又何必找我呢?”
  华银针神色慌张,他手忙脚乱的解释着“我不是不信,我只是…”
  他并不擅长说这样的话,他也想不出什么修饰的词句能让自己的话看上去更加真诚一些,如水的月色凄凄的照在他们的脚边,华银针只是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来,最后他挫败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的确是不信你,可是除了你,我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华妙手又重新坐回了那棵枫树下,她倒茶的模样很好看,就像一个大家闺秀一般斯斯文文的,可谁又能想到这样的一个人,是个会把自己的师父刮肉去皮,只留下骨头来泡药酒的人呢,华妙手的脾气古怪,看起来温柔可亲,事实却是她更喜欢火上浇油推波助澜,看凡人在尘世的病苦中苦苦挣扎,然后将自己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作壁上观。
  华银针那样坦诚的话,不知道是哪里取悦到了华妙手,她说道“你刚刚说出那番话的模样,不仅不像我师父,更不像仁心,反而有几分像宫里的贵妃娘娘。我很喜欢宫里的贵妃娘娘,你让我高兴了我告诉你一些夏靖戎的病情也无妨,仁心或许已经和你说过,那位王爷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心病难医,至于他的心病我只知其一,但这个并不能告诉你,其二我并不知悉,我只知道他时常会在书房里作画,只要他不是一心求死他也不会如何,这下你可以安心了?”
  华银针点点头,华妙手既然说到这里他也不好再追问些什么,他看着华妙手,像是想起了什么,匆匆跑到厨房,拿了一些白糖糕包扎好递给华妙手“华姑娘,在下身无长物,这几块糕点便算是一直以来劳烦华姑娘的谢礼。”
  华妙手提起那个纸包,捏了捏,又凑近闻了闻,隐隐闻到了一丝甜香,她有些疑惑“白糖糕?只有仁心才喜欢这种甜腻腻的糕点,我不喜甜,仁心没有和你说过吗?”
  听华妙手这样说,华银针更是莫名其妙,他指了指华妙手的裙子,裙子上还沾着一些白糖糕的残渣,他问道“每次见到华姑娘,总能在华姑娘的裙子或是袖口见到一些白糖糕的残渣,所以我才会觉得…是我莽撞了,若是华姑娘不喜欢,还请转交给仁心。”
  华仁心自己低头看了看,裙子上果然沾了一些白糖糕的残渣,她心中想到了什么。
  华妙手一直知道自己有个妹妹叫华仁心,却从未见过她,从前只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仔细想来却是处处透着诡异。
  她对人情一向淡漠,此生只关心自己的研究,连养大自己是师父他都敢拿来泡酒他还有什么不敢的,这样的华妙手,为何却偏偏对华仁心言听计从。
  他所能想到的便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华仁心是另一个自己。
  这件事想起来都让人觉得可怕,可华妙手神色不变,她笑着拒绝了华银针的提议“不了,偶尔尝一尝这些甜味的点心也好,我也很想尝一尝仁心尝到的味道。”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去,风吹起了华妙手的长发,她将碎发别到耳后,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满脸的微笑。
  仁心,你的秘密被我发现了,你以为,你还能活在这个世上吗。
  今天早上的小镇很安静,华银针睡眠不好,经常一点点的声响便能将他惊醒,刚来这里的时候华银针因为不习惯,常常一个晚上会醒来五六次,后来每次晚上醒来,华银针干脆就不睡了,就坐在房里捣药,实在没事情干了就枯坐至天明。
  不知道怎么的,这事被锦生和华妙手发现,医者不自医,华妙手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看看华银针的情况给他开些药,锦生也会在华银针睡前替他在香炉里点上助眠的香,这样治了半个月华银针才渐渐的恢复正常,到了现在,华银针最多只会醒来一次。
  今天的小镇异常的安静,华银针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华银针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样好了,他捧着锦生递给他的甜汤小口小口的喝着,喝到一半,华银针总算觉得不对劲了,寻常这个时候,那些爱玩闹的孩子应该冲进来缠着他陪他们玩儿了,医庐里也应该有病人排着队,等着自己替他们诊病,这太不寻常了,华银针问答“锦生,你有没有觉得今天镇子上异常的安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怎么今天医庐里一个病人都没有?”
  锦生背对着华银针,指了指灶台上的甜汤,然后摇摇头。
  华银针明白锦生的意思,大概是说他早上一起来就忙着炖甜汤,没有离开过,所以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华银针也不好奇,他很快就换了个话题,他对锦生做的食物异常的喜爱“锦生,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无论何种菜式,好像只要经过你的手,就会变的美味起来,锦生,我总有一种感觉,就是那种,好像从我一出生,就是由你在照顾我的感觉。”
  锦生好像被烫了一下,原本去拿锅盖的手一下子缩了回去。
  竹门被推开,跑进来一个红衣红裙的女孩子,正是华仁心,锦生体贴的也盛了一碗放到华仁心面前,她也不客气,端起来就喝的一干二净,然后她打了个饱嗝“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喝甜汤,你知不知道谁过来了?”
  华银针捧着碗,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动着,将碗里的糖化开“谁来了都和我没关系。”
  华仁心哈哈笑了起来“你前几天还担心他的病,还说还不是能见他的时候,如今他却自己来找你了,银针,夏靖戎来了也与你没关系吗?”
 
 
第21章 
  药庐里弥漫着草药的香味,华银针扇着小扇子正在熬药,与他一起的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打了个哈欠,一脸倦容的朝华银针摆摆手,推门出去了,人既已经走了,华银针随手把一块抹布扔到药罐上,坐在一旁,面色不善,锦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变戏法一般变出了几块精致糕点放到华银针面前哄他高兴。
  华银针冷哼一声,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连锦生的糕点都没有用了,他嘴角泛起冷冷的笑,看上去与华妙手有几分相似,华仁心心虚的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华银针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把手边的盘子砸出了窗外“可恶!”
  华仁心吓了一跳,她从没见华银针发过这么大的火,她讪讪道“银针,你也别生气…”
  华银针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用处却不大,他在原地不停的转圈,看起来很是焦躁“我怎么能不气!你根本不知道,当你告诉我靖戎来了这里,我…我既害怕又高兴,我不知道他是故意来找十一还是来找华银针,我怕我做的不够好又惹他生气,我怕当他知道十一就是华银针便会头也不回的离开,可我实在想见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当我走出门,看见的是个冒牌货,我恨不得,恨不得…”
  华银针面色阴沉,说出的话也格外恐怖“我恨不得当场毒死他。”
  锦生连忙捂住华银针的嘴,朝他摇摇头,他知道华银针说这话不是开玩笑,华银针说的到底是玩笑话还是认真的,这一点锦生还是会分辨的,他看得出华银针是当着想要毒死那个冒牌王爷,他神色惊慌也不知道在怕些什么,很是紧张。
  华银针不知道锦生为何这样紧张,不过一个冒牌的王爷罢了,有什么好怕的,但他并没有迁怒锦生,锦生这样的紧张,他不想让锦生再担心他的事情,华银针朝锦生略微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再乱说些什么,又在锦生一脸的不信任下,做下了许多的保证,锦生这才肯松手,华银针总算松了口气“锦生,那个冒牌王爷根本没病,我虽然是很想毒死他,却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了,我下手有分寸,你过于担心了。”
  华仁心听华银针这样说,不自觉的瞥了眼旁边的药罐,她凑上去闻了闻,暗暗放下了心,药里没什么致命的毒,正如他自己所说,华银针即使是这么想下手却也有分寸,不会伤及人命。
  华银针的事情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在她看来,华银针已经做的足够好了,可他仍是总说自己不像一个正常人。
  她时常会想,究竟怎么样才算一个正常人呢,华银针对旁人温文有礼,从不曾说过一句重话,即使是装出来的却也足够了,人生在世谁脸上不会带几张面具呢,像华银针这般已经足够了,他却总说不够。
  华仁心不敢问他,究竟要到何种地步,才算是够了。
  华仁心总说药理应是用来治病救人,那些用药下毒害人的行为,华仁心一向是看不上的,她是华银针的师父,华银针偷偷在药里施毒的行为她本应劝阻,可这次又是她害的华银针空欢喜一场,对此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也别太过分,小惩大诫便是,千万别弄出人命。”
  华银针掀开盖子,看着里面翻滚着的墨色的药汁,神情更是阴郁,想想还是不解气,又加了些其他乱七八糟的药进去,华仁心闭上眼,只当做是没看见,锦生也无奈的摇摇头,只要不闹出人命,他也就默许了华银针的行为,华银针重新把盖子盖上,淡淡的笑起来“这么喜欢装病,那就干脆让他多病几日好了。”
  隐隐有脚步声传来,华银针重新装回那个和善可亲的华大夫,拿着小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药,来人长着一张极为普通的脸,一转身便能忘了到底长什么样,他黑衣黑发,面庞和手指却极为白皙,腰间配着一把剑,手上拿着一个上面印着蓝色小花的盘子,正是方才华银针丢出的那个,他将碟子放到华银针身旁的桌子上问他“大夫,这样好看的盘子,为什么要扔掉?”
  华银针抬头去看他,此人脸色极为苍白,看起来像是有重病在身,走起路来偶尔也有些踉跄,华银针不用诊脉都能看出来他是长久缠绵病榻之人,长相平庸,却有一双极亮的眼,当他看向华银针的时候,隐隐又有泪光闪烁,待华银针仔细去看时,却又不见了。
  虽然是一张以前从未见过的脸,华银针却莫敏感到了一种熟悉感,尤其是那种眼神,他差点脱口而出一声靖戎。他想站起来去摸一摸那个人的脸,想问问他,他们是不是从前在哪里见过,可他没有这样做,在外人面前他永远是那个温柔的华大夫,每天脸上带着的微笑连角度都不会差,锦生教他如何做一个正常人,他在外人面前必须掩盖住自己所有的想法,华银针坐在椅子上,微微仰头“这个盘子我不需要了,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没什么用处,自认就扔掉了。”
  那黑衣男子笑了笑,坐在华银针的身旁,他伸手从华银针的手里把小扇子拿走,浅浅的笑起来,牛头不对马嘴的答道“大夫,能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外面有一些病人正等着华银针替他们诊病,华仁心被锦生拉出去去代替华银针,华仁心满脸的不乐意,锦生却难得这样的强硬,几乎是强行拉走了华仁心,华仁心拗不过锦生,只能从碟子里拿走几块糕点,权当是报酬,华银针还能听见她走的时候,一路走一路和锦生说话“锦生,这几块不够的,等晚上你要替我多做一点我喜欢吃的…”
  屋子里只剩下华银针和这个黑衣男子,黑衣男子坐在华银针的身边,那种奇异的熟悉感更加熟悉了,华银针忍不住开口“你…”
  华银针想问他,他们是不是从前在哪里见过,可话到嘴边却绕了个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还是那副温柔模样,他与华银针不同,华银针的温柔不过是摆在脸上的一张面具,若是仔细观察,便可发现华银针每天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有迹可循,而那黑衣人虽然身着黑衣,眉眼之间却看不到一丝的阴霾,他答道“我是王爷的护卫,叫陆青戈。”
  华银针对那个王爷没多大的兴趣,他哦了一声“你们王爷没什么大事,反而是你,我觉得你的病比你们王爷要严重多了。”
  陆青戈说道“是吗?还是第一次有大夫和我这样说。”
  他话虽然这样说着,可却丝毫没有感到意外的样子,华银针皱着眉主动搭上了陆青戈的手腕,替他把脉,陆青戈也不反抗,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华银针把完脉抬眼看他“你的病我治不了,心病难医,你心中是有什么难以释怀的事情吗?”
  华银针自己也有些困惑,平时遇到这种病人他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开一些凝神养气的药给他们,最多叮嘱一句勿要多思多想,现在对着陆青戈却说了这么多多余的话,实在是奇怪,不过华银针却并不反感这样,他第一次主动关心一个人陌生人,这样让他有了一种自己是正常人的错觉。
  陆青戈还是那样笑着,却带了一丝苦涩,他说道“我有一个朋友…不是,不是朋友,是家人,我曾经答应过他许多的事情,却一项都没有兑现,最后他甚至因我而死,后来,我收到消息说他还活在这个世上,不仅活着还活的很好很开心,他从前与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也没有真正的开心过,我想去找他,和他说一声对不起,可又害怕他根本不想见我不肯原谅我。”
  华银针想到了夏靖戎,十年前在皇城的时候,当时他无知无觉正如夏靖戎所说是个冷血的怪物,事到如今他回想起当初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也有些明白当时夏靖戎为何会那样生气,甚至说出了一辈子都不希望再见到他的话,若是自己此时贸贸然跑到夏靖戎面前,夏靖戎必然也是不高兴的多,刹时之间,他对陆青戈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之感,他难得的发自肺腑的真心给出建议“你还是不要去见你想的那个人了,如果你见到他,他一定会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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