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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臣(近代现代)——南北逐风

时间:2018-02-03 10:44:11  作者:南北逐风
  他说话快,赶的宁姜语速也提上来一点:“我每天没有什么要做的事情,没有消耗,吃不太多,很正常。我是一个人,坐电梯上来的,我可以坐电梯了。还有,在电梯门口跟人撞到也没有被撞飞,你不要,太担心。”
  “什么人?”王寅挑眉,“女人可不算。”
  宁姜比划:“是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身材也比我宽,样子……”他回忆了一下,“很好看。”
  听着宁姜这样描述,王寅眉头一皱,问道:“他具体是什么样子的?”
  “就是很高,很帅,但是样子有点凶。”宁姜如果不写歌就想不出来什么特别的词汇,“不过,他应该脾气算好。”
  王寅也知道为难宁姜没什么用,便随便用手机搜了一下陆鹤飞的定妆海报给宁姜看:“是这个人么?”
  宁姜点头:“是的。”
  “他去哪儿了?”
  “走了。”宁姜说,“我不知道。”
  王寅冷“哼”一声,宁姜以为他是在针对自己,低头说道:“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是怪你。”王寅说,“回头我带你见见小飞,他不是撞你了,让他给你道歉。”
  “小飞?”宁姜会了意,“他,道歉过了。”
  王寅说:“那不行,他不听话,就得挨罚。”他话说的另有深意,只是借着陆鹤飞和宁姜之间偶然的碰撞这件事来找个由头去敲打敲打陆鹤飞。他对于陆鹤飞这种不告而别的行为非常不爽。他宠爱陆鹤飞,也愿意和陆鹤飞玩一些你追我赶的小游戏用以调情,只是这并不意味着陆鹤飞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
  “所以……”宁姜试探地问,“他是谁?”
  “你会对别人感兴趣?”王寅笑道,“那看来他是真的挺特别的。”
  宁姜说:“好看的人,很少。”
  王寅顺嘴说道:“花枕流不好看?”
  宁姜说:“不一样。”
  他接王寅这句话接的没有任何一丝丝的犹豫与停顿,就像是平常聊天,而当王寅听到他这句话时,才松了口一样的说:“我现在是确定,你真的好了。”
  宁姜扯着嘴角笑了笑。他的表情总是很清淡,这样笑一笑,身上才有了一些人气儿。
  “小飞呀……”王寅简单陈述,“是跟在我身边儿的一个孩子,不过最近不太听话了。”
  “这样呀。”说到这里,宁姜就不太关心后续了。他跟王寅认识的时间比较久,习惯了王寅风中追风,他对于这些事儿不感兴趣,也不愿意提,所以在知道了两人大概的关系之后就闭口不谈了。
  王寅把宁姜面前的小碟子里夹满了菜:“这些你都得吃了,吃不完不出专辑。”
  宁姜发愁地看着面前的盘子,胳膊拧不过大腿,他认了一般的拿起筷子喂自己。直到把最后一口勉强咽下去,然后像是等着老师检查作业的小学生一样,眨着眼睛看着王寅。
  王寅这才不慌不忙地给宁姜倒了杯水:“别噎着。你说说你这几年在国外的生活吧,我都还没听过,也当是消化了。”
  宁姜说:“读书,写歌。”
  “没别的了?”王寅说,“有没有交到新朋友?”
  宁姜说:“认识了一些当地的独立音乐人。其他的……”他喝了一口水,“都是普通同学,没有了。”
  “过的怎么样?开心么?”
  “其实我没有什么,感觉。”宁姜说,“有点像类脱瘾症状,有的人会很喜欢说话,我没有什么,特别的体会。只是写了很多的歌,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王寅说:“写歌就是你的倾诉。”
  宁姜自己闷头不回答王寅,也不说别的,一阵之后,他抱起了吉他,手指轻轻的拨了一下琴弦,琴音落下之后,他蹙着眉,歪着头认真调琴弦,顿时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样子,似是一颗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尘埃,要隐隐泛出光芒来了。
  “小飞,今天怎么样?”
  黄海楼万年不怎么理会陆鹤飞一次,本来应该她今日陪着陆鹤飞来参加发布会的,可惜人在外地心有余而力不足,好不容易得空才给他打个电话。
  “挺好的。”陆鹤飞简单回答,对于自己早退这件事闭口不提。但黄海楼听陆鹤飞电话背景音里有电视的声音,便试探性地问:“你和王董离开了?”
  陆鹤飞说:“没有,他有要忙的事情。”
  “现在还不到结束的时间呀。”黄海楼说,“王董叫你走了么?”
  “……”
  “小飞。”黄海楼正色说道,“说实话。”
  陆鹤飞知道跟黄海楼说谎没有用,拆穿之后可能结果更加糟糕,便一五一十的向黄海楼讲了今天的事情。只是他只陈述经过结果,自己当时的内心活动和想法全都隐了过去。
  黄海楼沉默一阵,说道:“小飞,以后别自己下主意。等晚些时候你给王董打个电话,或者去找他,说几句好听,这事儿就过去了。上点心,别挨到明天,听明白了么?”
  陆鹤飞说:“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一会儿给他打电话吧。”
  “好。”
  “楼姐。”陆鹤飞说,“我拿不准王先生的脾气,怎么跟他说才好呢?”他低服做小卖乖,黄海楼就略过了他擅作主张这茬事,只想着如何帮他在王寅面前糊弄过去,不叫王寅生气。
  王寅会生气么?其实黄海楼也拿不准,一般来说,王寅该生气才对,没有一个如王寅这般身份地位的人会喜欢被别人驳了面子。可是要真落在王寅本身上,一切都不好说,谁知道王寅是真拿陆鹤飞当回事儿还是不当一回事儿呢?不当事儿的话,王寅可能压根儿都不记得陆鹤飞不在场了,这个时候跑去跟他说,不是送人头是什么?
  “你晚上八点多给王董打电话吧。”黄海楼觉得这个时间比较安全,不会打扰到王寅的私生活,“王董要是接了,你就先别着急说正事儿,风花雪月会不会?看看王董那边儿什么情况,他要是先提了你就跪下认错,没提的话你就自己拿捏一下。”
  陆鹤飞问:“我要是什么都不说呢?”
  “……”黄海楼说,“有点眼力价儿,你现在什么都不是,没有拿乔的资本,懂了么?”
  “那我要是个角儿了呢?”
  黄海楼叹道:“等你先成了再说吧,若是那时候你还有心气儿拿乔,也算是你厉害了。”
  陆鹤飞跟黄海楼又随意聊了几句就借故结束了聊天。黄海楼这通电话来的奇怪,陆鹤飞知道肯定是卫诗跟黄海楼汇报工作了。虽然自己不在黄海楼面前,但是自己的一举一动对方都了如指掌,这种感觉叫陆鹤飞很不舒服。
  不过黄海楼说的对,他现在什么都不是。
  他不会因为自己一时冲动离开了发布会现场而感到懊恼,做都做了,懊恼也没什么用,不是花点心思怎么在王寅那儿讨回来。他半躺在沙发上等着天慢慢黑去,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他给王寅打了电话。
  第一次的时候,电话音响了很久,没人接。
  第二次的时候,被挂了。
  陆鹤飞不死心,心中也被挑起了无名火,接二连三的打了几次之后,终于打通了。
  “小飞?”王寅那边很安静,不知道是在哪儿,他的口气也很自然,没事儿人一样,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怎么了?”
  “想你了。”陆鹤飞顺嘴口一说。
  “人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不是白天还见着我了么?这才多久?”王寅语意带笑,听上去十分温柔,“想我什么?”
  “就是想了。”陆鹤飞说,“想给你打个电话。”
  王寅那边有一阵短暂的安静,一个女声问他们需要什么,陆鹤飞听出来是在吃饭了。可继续听下去,王寅的对话对象不是服务生,而是别人,他轻飘飘的跟服务生要了几样饭后甜点,听名字就好吃好看,但是陆鹤飞知道王寅不怎么喜欢吃甜食,而一般的商务晚餐或者王寅朋友之间的聚会不会这么诗情画意,所以陆鹤飞猜测,王寅怕是在约会。至于跟谁,他脑子里一时半会儿出现了很多名字。
  结束之后,王寅才跟陆鹤飞说:“你明天是不是要回剧组了?”
  “是。”陆鹤飞阴沉着一张脸,王寅看不见,只听得到他口气乖顺,“郭导叫我明天一早回去,还有一些戏没拍完。”
  王寅说:“嗯,好好在剧组拍戏。”
  陆鹤飞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用力吸了一口气再叹气。王寅说:“我们小飞今天有烦心事儿?”
  “没有。”陆鹤飞说,“只是不知道下次见你又是什么时候了。”
  王寅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说道:“我又不是不要你了。好了,我现在还有点忙,回头打给你,你在家好好睡一觉,明天不要迟到叫郭导骂你。”
  “……好。”陆鹤飞闷声回了一句,等王寅挂了电话,他才把手机丢到了一边儿。
  两人之间的对话听上去不痛不痒,甚至有点打情骂俏温柔关怀,但是陆鹤飞清楚,这番你来我往之间他已经被王寅贬低到了深处。
  王寅对他说话温柔客气,但是替换成谁都是无所谓的。最妙的是,王寅此时此刻与人约会都能跟他暧昧的聊天,无论对方是谁,无论何种场合,他陆鹤飞不过就是一个名字,王寅可以调侃,谁都可以调侃,卑微的不足为奇。
  他甚至故作好心的安慰陆鹤飞说“又不是不要他”,当陆鹤飞是个物件么?抑或是个毫无个性毫无情绪的漂亮玩偶。
  王寅确实不是不要他,但是只要他开心,只要他想,他就随时都可以不要陆鹤飞。
  这是正常对话之中,陆鹤飞捕获的重点。
 
 
第17章 
  陆鹤飞挺晚的时候才上床睡觉,只是他心情不大好,闭着眼睛也睡不着,后半夜时才浅浅入梦,早上还没等闹钟响他就醒了。
  郭擎峰叮嘱他早上到剧组,他寻摸着早高峰堵车,于是就没怎么拖沓,洗漱完了之后就自己打车去了剧组。清晨的北京还没完全苏醒过来,能够旅途中的人一点点喘息的时间。
  他到的时候,郭擎峰正在片场抽烟。
  片场的早晨比外面忙碌,工作人员来的比演员早,搭背景的调灯光的,大家各司其职,喧闹也沉默。
  “来这么早啊。”郭擎峰看见了陆鹤飞,朝他打招呼。陆鹤飞快跑了两步过去,站在郭擎峰身边儿,说:“早上来不堵车。”
  郭擎峰问:“你的小助理没跟着你来?”
  陆鹤飞这才想起来把卫诗给忘了:“她……可能中午就来了吧。”
  郭擎峰笑道:“以后你就会习惯去哪儿身边儿跟三四个人了。”他端看陆鹤飞一阵,又说:“怎么,昨儿没睡好?”他就是简单关怀,话都说出来了才觉得这么说似乎有歧义,便补充说:“发布会好玩么?”
  “挺好玩的。”陆鹤飞不像郭擎峰想的那么多,“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一直在想今天的戏,想太多了,可能就没睡踏实吧。”他这话说的甜极了,郭擎峰听着自然受用,笑道:“说说看,怎么想的?”
  “今天弹琴的戏。”陆鹤飞说,“我可以自己真弹么?”
  郭擎峰挑眉:“你成么?”
  陆鹤飞说:“我觉得我成。”
  今日的戏份有一场是儿子在空寂的房间内弹马克西姆版的《The Godfather》,随着乐曲推进加入流行编曲,情绪也会被调动到一个高潮的点。这一段后期会跟剧情剪辑在一起,郭擎峰觉得效果会非常炫目。
  “正好人都没来呢。”郭擎峰指了指一旁的钢琴,“你练习过吧,弹一个听听。”
  陆鹤飞在剧组里有专门的老师教他弹琴,再加上他本来就有基础,弹起来自然是像模像样,也能在熟悉了琴键之后弹一些简单的曲目。只是今天戏里拍的这一段曲子不难,但是镜头很长,需要有一个表演状态的弹奏,郭擎峰怕陆鹤飞顾此失彼,所以没叫他特意准备——他潜意识里觉得,陆鹤飞准备了也没什么用。
  陆鹤飞坐在钢琴前,十根手指放在黑白琴键上,他先是随便弹了一些音阶活动手指,从简单到复杂,音符也逐渐的顺畅了起来。这会儿功夫,卫诗急急忙忙赶来了,她本想埋怨陆鹤飞不叫她,但见陆鹤飞在那里弹琴,就站在远处一句话没说。郭擎峰背对着她,自然不知道她来了。
  “那我开始了。”陆鹤飞看了一眼郭擎峰,也看见了卫诗,他笑了笑,不知道是在对着谁,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神放在琴键上,开始弹奏他背诵多日的曲目。
  这场合很奇妙。
  清晨繁乱的片场里,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而片场中央的陆鹤飞却跟他们都格格不入,独处于自己的世界中。阴暗哀沉的音乐充斥着每一个角落,也映射进了他漠然的眼神,冷冰冰的。
  若是此时此刻能够有一身西装加持,他就应当是年轻的迈克?柯里昂。
  没有,也不妨碍他摄人心魄。
  大家是忙的,最后都停了下来听陆鹤飞弹琴,一曲作罢,郭擎峰喝道:“好!”
  陆鹤飞转头过来:“您觉得我成么?”
  郭擎峰说:“看你最后一下子戏怎么样,戏好,这事儿就成了。”
  陆鹤飞朝着郭擎峰笑了一笑。
  远端的卫诗听不懂他俩在说什么,因为她还没从陆鹤飞的表演中缓过神来。她觉得自己已经对陆鹤飞的脸免疫了,但是事实证明,像陆鹤飞这种话不多的帅哥压根儿就不能做那些令人想入非非的事情。
  他不可以弹琴,不可以微笑,不可以全神贯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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