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望蓝歌(近代现代)——丁九丁

时间:2018-02-04 10:02:31  作者:丁九丁
  于南望将额头抵着他额头低声道:“正面来还是侧面来,是怎样的好?”
  “都……好……”祁蓝快说不出话来了,蜜色肌肤上蔓延开大片淡淡绯色,交融在一起,比白色肌肤更具有强烈的性诱惑力。他仰头向上眯着眼睛看于南望,于南望也是半张着唇,喉结一动一动,虽然衣着整齐,然而激烈性事照样在他的面容上勾勒出浓郁的媚惑气息,严整的穿戴只是更加凸显了这一点,使得那股媚惑之气从他的眼神、额头、喉结、手腕手指……一切有限裸露皮肤的地方散发出来,遮都遮不住。那西服的深酒红色在暗夜中看起来色泽更醇厚浓郁,面料不知是什么质地,在灯下闪烁着柔软湿润的光泽,像欲求不满而张开的唇,更像激动充血的性器颜色,祁蓝一阵心跳一阵眩晕,一阵甜蜜一阵迷惘,快感横生,心跳加速,禁不住竭力仰头去舔于南望的下颏,于南望温柔俯身挨着他脸颊轻蹭缠绵,只听祁蓝喃喃地道:“想不到你也是个穿西装很漂亮的家伙……”
  于南望的瞳仁猛然间收缩了一下,身体有一秒钟僵直,他缓缓将自己退至入口处低声笑道:“那是谁更漂亮些?”
  祁蓝自然说不出来,已经迷蒙的双眼不自觉睁大,竟似乎在仔细回想辨别。
  看着祁蓝这等反应,于南望只觉得一道地狱的毒火自脐下燃起,呼地一下便卷遍了全身,胯下那物烧得笔直作痛,当下咬牙笑道:“你慢慢想,不急的。”一面说一面伸手按动开关,萧瑟的车顶突然向一边撤去,露出宽大明亮的天窗来。于南望透过天窗眺望,目光所及之处,果然是能见到适才祁蓝下楼前与他打招呼的那窗口,那窗口拉着遮光帘,能看见走廊的灯光远远透出,勾勒出一道淡淡黑影。
  于南望抿着唇似笑非笑低头道:“看不清你,跟星星借点亮。”
  祁蓝这才发现天窗开了,自己赤身裸体袒露于星空之下无遮无掩,暴露的恐慌瞬间席卷了整个大脑,一阵紧张战栗,身体紧缩,夹得于南望也打了个寒颤,舒爽得从鼻腔深处呻吟了一声。
  祁蓝慌忙叫:“你怎么把车窗打开了,快关上!”
  “这又没什么人,你慌什么。在礁石上不也是这样幕天席地的来着,还没有车子呢。”于南望不紧不慢地捻弄祁蓝胸前,茎头在入口处转来转去,转得祁蓝话都说不利索了:“快……快关……喂……停一下啊喂……啊……”
  他要是能行动自由,自己就去关了,奈何双臂被捆,这会儿才意识到性事中失去行动能力意味着全面沦陷,连招架之力都被剥夺。于南望笑道:“别这么叫,娘得很。咱们又不是没做过,你怎么比第一次还紧张。”
  你被脱光了锁在车里上头还有个透明湛亮的大天窗试试紧张不紧张!祁蓝在心底是怒吼了,奈何于南望问完这一句突然一插到底,正正戳在适才寻到的敏感点上,撞得祁蓝那声呻吟走了调,几成哀鸣,怒吼瞬间忘光。
  于南望又来了一次,退得更远,冲击的力度更大,祁蓝全身绷紧,被于南望突如其来的狂暴弄得不知所措,然而快感却因此成倍增长,如风暴般冲击着他的大脑和身体,像大浪冲刷着岸边的贝壳,一波一波推到岸上再卷回海里,来来去去完全不由自主。
  “你这会儿变得格外紧,是因为开窗的缘故吗?”于南望邪恶地啃噬着祁蓝的耳垂,“都快夹断了,早晚我得死在你身上。”说完这话,他埋下身子竭力冲撞,距离拉到最远,速度提到最快,车内回响着肉体撞击的啪啪声,渐渐浸出了水声。
  祁蓝被于南望的话刺激得全身发抖,眼前阵阵发黑,黑雾中腾起大片紫红色妖异花朵漫天飞舞,肥大晶莹的花瓣带着甜香气息飘落在身上,每一朵花瓣的碰触都令他全身战栗,快感如潮,整个身体仿佛向着情欲的深渊不断堕去,心脏狂跳,一只黑色大鸟飞过来,利爪划开他胸膛,擭住他的心飞向遥远天空。在覆盖着坚冰的峭壁上,大鸟将他的心丢下去,摔成万千飞尘,飞入繁华的大千世界,眼前景象变幻迷离,七情六欲瞬间尝遍,带着缠绵悱恻的呻唤,猛一下收回到这个身体。
  像是在于南望手里死了一回,又被他捧起来续一口气重生。依稀听见于南望在耳畔低声道:“一起走,不许偷跑哦……”
  他没想到已经是那样惊人的速度和力度竟然还能提高,仿佛电钻刺入身体,铁刷子刷着脊椎,尖锐而激烈的快感把他整个人打透,打得灰飞烟灭,世界在眼前消失了片刻,神祗站在虚空中微笑,灵魂抽离肉体,有人贴着他耳畔循循善诱:“叫我。”
  “叫……我……”祁蓝双眼失神,星空在头顶旋转,比梵高的油画还要迷离诡异。
  “叫我的名字……”那声音嘶哑诱惑,情欲满满。
  “叫我的……”祁蓝没说下去便被人吻住双唇狠狠吮吸,再放开时,一字一句教他:“于——南——望——”
  “于……南……望……”祁蓝终于听明白了,有百分之一的魂魄暂且归来,指挥着他艰难无比地叫出这几个字。
  “说你爱我。”
  “我……”祁蓝张开口喘息,于南望用尽全副本事讨好着他的身体,也掠夺着他的意志,他说不出话了,腰部以下仿佛已经寸寸碎裂,满空星体开始依次炸裂,迸射出千万道耀眼烟花,而于南望在自己体内炸裂,自己的身体与星球一起炸裂,两人都在万丈光焰中消融于宇宙深处。
  他瘫在座椅上,虽然还张着眼睛,却已失去了意识。黏稠的白色体液顺着小腹和穴口往下淌,沾染了萧瑟昂贵的皮椅。于南望双手缠在祁蓝腰间,将脸埋在祁蓝胸前片刻,心满意足地回头透过天窗向楼上望去,那道黑影果然已经消失不见。
 
 
第56章 
  白还歌缩在被中良久良久不能入睡,只是在黑暗中瞪大双眼,祁蓝一下午心神不定他是看在眼里的,不知怎地,他就不想点破这件事,只宛若少年时那般快活地笑,拉祁蓝走遍大街小巷,找一本子虚乌有的资料,再拉他回来,躺回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房间。
  仿佛这样就能将两人闭锁于香格里拉的世外桃源,从此让武陵人寻遍三春不见,只能望洋兴叹徒劳往返。
  可他分明听见祁蓝出去,听见祁蓝在门外打电话,听见祁蓝匆匆下楼。他披衣起身,悄悄到窗口眺望,看见楼下那辆熟悉的金色宾利正在一下一下轻轻摇晃。
  他宁愿相信那车里是于南望的司机在做俯卧撑,宁愿相信祁蓝只是临时去办公室加班,他宁愿自己眼神不曾那么好,心思不曾那么多。他看见金色宾利晃得越来越快,天窗打开了,他居高临下,透过宽大清透的玻璃窗,可以将里面绞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一览无余。
  甚至数得清他们换了几种姿势。
  于南望。祁蓝。
  祁蓝。于南望。
  白还歌缓缓向后退去,一步一步,悄无声息。整个人像陷在寒冰地狱里,每拔起一步都艰难无比,他比自己经手过的任何一具尸体更冰冷。
  他一点一点倒退回房中,默默上床躺下来把被子蒙在头上,眼前挥之不去的画面仍是绞缠在一处的两具身躯,上面的那个衣冠楚楚,下面的那个满脸潮红,双臂被捆在头顶,身躯随着另一人的节奏不断晃动,完全失去自控能力。
  他认识他十年,没见过那副样子。迷惘而快乐,全心全意地信任与交付,满脸的无辜,满身的蛊惑,从骨子里往外透出来的性感满溢,他完全不自知,只是不住向上面那人索吻,要得那么急那么恳切,一次又一次,再一次,还要一次。
  那是另一个男人。
  接过那么多女生的情书,朝女孩子随便就打个唿哨。喜欢看美女酥胸。去相亲时又紧张又兴奋。他当祁蓝是只喜欢女人,只喜欢女人……没想到他竟然是可以接受男人的!
  白还歌拼命咬着嘴唇,他眼眶很涩,喉咙发干冒火,一颗心像是被撕碎了,又掼在地上踩,踩烂了,又推进冰湖里冻着,冻到晶莹透明了,一条鱼漫不经心地游过来,一甩尾巴便击碎成万千粉末,被湖底的暗流卷得无影无踪。剧烈的疼痛贯穿了他的胸口,他紧紧缩在床脚,抖得像深秋枝头的残叶。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有人轻轻上楼,在门口脱鞋,开门,关门,慢慢走到床边。木床发出低沉的吱呀声,有人躺了上去,被子翻卷着,抖开了,盖好。起初那呼吸还强压着略带凌乱,很快就变得均匀沉静,彻底睡熟过去。
  白还歌推开被子坐起来望着对面那张床,祁蓝裹着被子睡着,月光之下依稀可见蜜色肌肤上还有尚未褪尽的绯红。他的头发还没干透,额发沾成一簇一簇的,可想是出了很多汗。
  白还歌的目光转到桌旁的饮水机,他在想出了那么多汗的祁蓝,有没有在于南望车里喝点热水。他为这念头想抽自己一耳光,手抬到一半,又改成捏住自己手臂内侧狠狠掐下去。
  无声无息,痛到神思迷离。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白还歌敏捷地一把抓过来调成静音,有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亮在屏幕上,只一个“看”字。
  这个字来得如鬼魅般飘忽,没头没脑,在绿色的背景色下尤为诡谲。白还歌盯着手机屏幕,眼廓紧缩,心底渐渐揪紧了。
  当手机屏幕暗下去两三分钟后再度亮了起来,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仍然是一个字的信息,这次是个“爽”字。白还歌一颗心都提在咽喉处又摔下去,他睡意全无,紧盯着那屏幕再次暗下去,再次亮起来,这次是个语气助词“了”。几分钟后,第四个字如期而至,依然是个助词:“吗”。
  四条信息都来自同一个陌生号码,白还歌的心跳得快要飞出胸腔外,他死死捏着手机,感觉手指僵硬湿滑得快要握不住。那四条信息连起来的字一目了然,可他大脑思维几乎停顿,竟然什么都读不出。
  也就是此时,第五条信息姗姗而至,发来一个最常见的网络笑脸,竟然还补了一个句号。随后那手机就安静下去,再无声讯。
  白还歌摄定了心神,赤足下地到祁蓝口袋里翻出手机,飞快地解锁,在通讯录里寻觅那个陌生的号码,只搜索了三个数字,搜索栏下便跳出了“于南望”三字,那号码一字不错,正是于南望给他发来的。
  看爽了吗,笑,句号。
  白还歌把祁蓝的手机塞回他口袋,抿着嘴开始穿衣服,扯下门口挂着的酒红色西服披在肩头,风一般扯开门卷了出去。
  那辆金色宾利竟然仍然停在原地没走,一名穿着同色西服的男子端着水晶杯靠在车前,悠哉自得地向天边明月举举杯子,自己再喝一口。白还歌把脚步声放重了些,那人转头一笑,向白还歌举举杯子道:“白警官,别来无恙否?”看见白还歌穿着与自己极为近似的衣服,脸色又有些不快。
  白还歌微微昂头,垂下眼睑,从睫毛下盯着于南望,片刻之后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已经得到了,白警官,你做法医的眼神应该最好,怎么突然像瞎了一样,还是我那车子的天窗擦得不够亮耽误你看清楚了么?”于南望向白还歌走过来两步,将高脚杯托在手中缓缓地捻,“白警官既然这么有心看,何不下来看个够。宾利也没什么好处,观赏的闲座儿还是有的。坐近看我怎么操祁蓝,保证你精彩点滴不落。”
  白还歌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于南望的话如毒针般,一字一句扎得他遍体鳞伤,却无处躲藏。他咬牙切齿地道:“你要是害了祁蓝,我绝不会饶过你!”
  “白警官这话说得真是见外,我对祁队长仰慕许久,能到一起也是你情我愿,你哪个眼睛看见我强迫他了?何况你既然是祁队长知交挚友,怎么不祝福我们,倒拿狠话吓唬我。”于南望笑吟吟地举起两根手指,“算了,知道你也是一心为他好,我对天发个誓,保证不让白警官生气。”
  他得了便宜又卖乖,眼角眉梢都是饱食一顿之后的轻佻,气得白还歌直咬牙。两人年龄相近,身材相仿,又穿着同色西服,除了身高不同,细节出入,对面站着几如双生兄弟般。可是一人撤步插兜,手端香槟,说不尽的意气风发,一人肩部紧张,咬牙切齿,双手藏在身后再三握拳。抢了情人又撞衫,再没那么尴尬,再没那么窘迫,偏偏对方趣味与自己如此高度一致,想骂都开不了口。
  白还歌沉声道:“于南望,你不要得意得太早。你总知道祁蓝是做什么的!”
  “警察咯,刑警支队长咯。”于南望哈哈一笑,“白警官,你也总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宝鸿业集团董事长不是街边蟊贼,更不是夜哭的小孩,怎么,提警察来吓唬我么?”
  白还歌盯着于南望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你知道祁蓝是警察就好,祁蓝一辈子的信仰就是做一名优秀刑警。”
  “哦,是嘛。”于南望语气轻松地应道,“好得很,我喜欢这么有追求的男人,够阳刚,够味儿。”一边说一边将五指展开回旋,仿佛正在抚摩揉捏着什么柱状体一般。
  白还歌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于总这二三十年做过些什么事,只怕不是每一件都方便展示在刑警队长面前的吧。远的不提,就近的王一寒你怎么看?”
  于南望眼睛中掠过一道阴绿阴绿的光,露出雪白牙齿一笑:“能怎么看,大概是他八字不好吧。抚恤金也给了,人也化了,白警官有何指教?”
  “他胃中有镇定剂,身上有捆缚伤,人曾长期吸毒。自己贴身司机有这些特征,于总难道半点不知情?”
  “他开车我坐车,闲着没事还要每天给司机验个血体检吗?”
  “我知有些人吸毒成瘾,无处寻觅毒资,眼睛自然会盯住最近的有钱人。数据显示百分之七十五以上的杀人案都是熟人作案,见财起意和挟仇报复是最常见的原因。”
  于南望摊摊手:“一寒人很nice、乖甜的,他怎么会想杀我。”
  白还歌盯着于南望冷冷一笑:“可惜于总你并不乖甜,你聪明绝顶,我也会找得到你心狠手辣的直接证据。”
  于南望的笑容收敛了些,他盯着白还歌道:“你怀疑我杀了王一寒?别搞笑了,虽然你是法医,也不能口说无凭,胡乱推断栽赃。”
  “于总,我可什么都没说,只是提醒你,我十六岁起认得祁蓝,他的理想便是做一个维护世间公平正义的英雄,直到现在也没变。有些事他现在可能不知道,有些事他不可能一辈子不知道!有一天他知道真相,必然会执行他的职责!”白还歌说到后来,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