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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蓝歌(近代现代)——丁九丁

时间:2018-02-04 10:02:31  作者:丁九丁
  于南望盯着白还歌,磨着后槽牙嘿嘿一笑:“谢谢白警官提醒,我也送白警官一句话。于某虽不能横行天下,侵暴诸侯,但就海东市这一亩三分地,要做到顺吾意则生,逆吾心则死,还是不太难的。白警官久居法医室,见惯生死的人,想必对这句话的认知不会太陌生吧。”
  两人隔空互瞪,目光在夜空中几乎撞得火花四射,身遭暗气流动,杀机汹涌。
  这一切的一切,楼上祁蓝半点不知,剧烈的性事耗尽他全部体力,睡得呼吸悠长,梦乡酣甜,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第57章 
  祁蓝到底是第三天下班才去了于南望那里,到门口一条腿都下了车,突然又改了主意,开到后院从一条隐蔽的楼梯上去,直接去于南望卧室等他。倒不是怕遇见在那里值班的同事,却总隐隐觉得让白还歌知道似乎有所不妥,就像前一天宁可硬着头皮陪还歌逛到底也不想对他提要赴于南望的约。
  他次日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距离上班时间不过五分钟,连早餐都来不及吃,套上衣服洗把脸就往办公室冲,总算赶上了早例会。今天的早例会偏偏是个大会,领导刚从省里开会回来,传达了几千字的会议记录,各种上级指示精神,祁蓝一边听领导传达一边偷眼望白还歌,暗自庆幸昨晚出去得轻巧,回来得稳妥,白还歌睡得一无所知,不然于南望上门约会跟他搞车震这种事情要是被还歌知道,自己一张脸往哪里搁。
  按省厅要求,不少簿册台账笔记要重新修订整理,祁蓝实在抽不开身,只得抽空跟于南望通了个电话,于南望声音失望得像是越过高山跨过大海才捞了一条鱼的猫,回来走到家门口还不慎把鱼掉进阴沟给冲走了,祁蓝听着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刚要说几句情话,局长打进来电话,祁蓝只得匆匆安慰几句挂了,专心应付局长。
  稍闲下来时,便觉得白还歌似乎对于南望不是那么友善,而且还不大像是能调和的那种。还歌貌似合群,实则清冽孤高,宁可独处也不群居他是知道的,虽然如此,平时交往还是与人为善,只不过祁蓝每次提起于南望,还歌的表情就不怎么自然。
  祁蓝当然不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对自己的爱人有这么强烈的抵触。他觉得还是应该想办法劝劝还歌,于南望虽然是个商人,日常生活奢华些,平时行事高调些,总还是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何况被人盯上伺机报复已经很倒霉了,自己于公于私都得多照应着些,不然这社会要警察做什么,交朋友要兄弟做什么。
  当然自己跟于南望滚了床单这事儿不能提,怎么都没法儿张口。祁蓝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悄悄给于南望发了信息,不多时于南望匆匆赶回来,一进屋便被祁蓝推在门上缠吻了一番,于南望喘嘘嘘地笑:“到底是来了,想得我这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干什么都没精神。”
  “你没事么?”
  “哪还有事比你更重要……”于南望反锁了卧室门就把祁蓝往床上推,俩人踉踉跄跄地还没等走到床边就被彼此使劲儿往对方胯间磨蹭的力度给带倒了,索性就在地毯上帮对方撕扯衣服。两人搂着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祁蓝占据了上风,吻着于南望就要上,于南望想叫又不敢叫,一口咬在祁蓝肩头,咬得祁蓝倒是低声惨叫起来,于南望连忙给他揉肩膀,又是道歉又是抚慰,又把手腕往祁蓝嘴边递:“对不起,对不起!疼不疼啊,要不你咬我一口?”
  祁蓝低头一看,肩头被于南望咬得渗血了,忍不住将手捏在于南望下颏上扭了两扭:“属狗的啊你!真能咬。”
  于南望在地毯上摆了个姿势:“我趴过去就咬不到了,我真的再也不咬了。”说完把头埋在小臂上,咬着自己手腕不吭声了。
  他这样弄得祁蓝老大不忍心,拽过来吻了吻低声哄道:“我知道我进去你会疼,还能有你咬我这一口疼?都把我咬软了,你看看。”
  于南望低头一看,祁蓝张开双腿,那物件刚才脱了衣服时还直撅撅的,这会儿耷拉着脑袋半软着,显然是深受刺激。他抚着祁蓝肩头的噬痕不住亲吻道歉:“都是我不好,等着。”起身匆匆去抽屉里取了些酒精棉球和云南白药气雾剂来,先用酒精给他擦了,又喷了些气雾剂,酒精杀进伤处,祁蓝疼得肩头肌肉一跳,气雾剂喷过去凉凉的倒是缓解了许多,于南望舔着他脸颊道:“还疼不疼?”
  祁蓝只得向下努嘴:“还软着呢。”
  于南望一脸淫笑:“那也别耽误功夫,能干什么就干什么。”
  祁蓝把眉毛拧成两个问号,还没等摆足表情,已经被于南望推在地毯上,轻车熟路地用铐子铐在了床脚上,祁蓝叫道:“喂!又搞突然袭击——你还想在上边啊!”
  于南望扑过去使劲儿吻他,吻得祁蓝脊背在他臂弯里发了软,这才抬头笑道:“以后有的是机会给你,这会儿你又不行,再耽误几分钟该吃晚饭了,小杨他们见不到我要到处找的,撞进来看见怎么办?”
  祁蓝本来被他吻得情动如火,想想于南望说得也有道理,便默许了。两人在地毯上翻云覆雨一番,折腾得几乎无力起身,于南望喘了一阵子,撑着身子爬到房间一角的冰箱处,从里面拎了两瓶啤酒出来,自己先咕嘟咕嘟喝了半瓶,有了点力气,这才爬回来嘴对着嘴喂已经失神半晌的祁蓝。祁蓝一腿伸展,一腿微屈。于南望喂他喝了些啤酒,祁蓝缓缓吐了口气,伸臂揽着于南望的头放在自己胸前慢慢地道:“什么你会死在我身上,我早晚会死在你身上才对。”
  “身下,是身下。”于南望小声提醒,态度十分严谨,心思十分欠揍。祁蓝翻了个白眼,没力气骂他,又躺了片刻才起身洗浴,换了衣服跟于南望到小餐厅吃饭。
  祁蓝觉得自己有好一阵子没怎么见着白还歌了,仔细一想,每天早例会时还是能见的,过后各忙各的,他出巡白还歌去解剖室,晚上他去于南望别墅,偶尔回了两次宿舍白还歌也都不在,不晓得去了哪里,两人至少一周以上没有一起在宿舍里住过了。
  过去出差也有过两人长期不见面的时候,只不过现在气氛诡异,白还歌看起来很正常,但必然是有什么地方不正常。祁蓝想了好久不得其解,头疼欲裂。
  他前一日被于南望折腾得狠了,于南望尺寸惊人,祁蓝又毫无经验,承受起来一直都不太容易。何况于南望那家伙每次开始时都颇讲究技巧,只要祁蓝一失去体力,这家伙便放肆起来,弄得祁蓝头昏脑胀,只觉得体内体外快感一重重攀高,竟似向上没个止境,渐渐也顾不得于南望搞什么花样,叫什么名堂,甚至不再计较于南望每次都要搞蒙眼缚手这一套。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当身体受到束缚,特别是目不见物时,那种处于非主宰地位的恐慌十分微妙,在无助中期待着对方对自己身体施予抚慰或亲吻,每一个动作都因不可预知而充满期待。
  他从未尝试过把前途命运交在别人手上的滋味,而这种感觉竟然如此之好,每一秒钟都升入更高的快感巅峰。于南望托着他飞起来,飞向一个喜悦横生的秘境,就如他一直向往的那个异世界,在危机与风暴下潜藏着奇妙有趣,进入之后自由自在,身心畅快无拘束。
  只是白还歌的态度让祁蓝觉得他仿佛站在这世界门口,从门缝里冷冷扫视着祁蓝所作所为,既不阻止,也不附和,嘴角还噙着一抹冷笑,梗在祁蓝心里十分难受。
  他很想做些什么与还歌和好,虽然还歌没对他表露过任何一丝不满,可祁蓝依然透过僵冷的空气察觉到还歌的不快。他相信这一定跟于南望有关,只是他处境尴尬,一时间想不出万全之策修补这层关系。
  去于府负责贴身保护的警察都被于南望招呼得无微不至,单人豪华大房,房间里终日进口水果高档香烟不断,按摩椅、按摩浴缸、健身器材、电子麻将桌一应俱全,餐厅24小时提供西式中式美食,别墅里的泳池、保龄球馆、运动场、酒吧、娱乐厅等等设施全部开放,凡有过去值守的警察,私下都说这比去传说中的豪华邮轮度假还要奢侈迷醉。在那里值守48小时回到刑警队,有种再世为人的不适应感——当然,是向下不适,不是向上不适,好比上辈子在富贵人家纸醉金迷,一睁眼投胎进了贫家小户吃方便面都找不到热水还缺调料包,顿时还想回于府出差。
  于南望对刑警们历来是笑容可掬毫无架子,加上年轻豪爽,出来进去地和这些刑警称兄道弟。祁蓝不在的晚上着实无聊,就拉着刑警们一起喝酒,连喝带唱,喝到醉醺醺的便有人敢对他开玩笑:“于总,在您这儿出完差事,回去吃不下食堂的饭了怎么办?”
  “来给我当安保队长嘛!五险一金按最高额度上,只要任内无事故,每年加薪10%,年终奖按年薪30%发。干五年以上就分房,单身面积按90平米给,结婚的按140平米给,怎么样,来不来?”
  “于总别拿弟兄们开涮了,哪儿有这么好的待遇。”
  “不信?不信问你家祁队长,这条件我早都跟他提过了,就是他拉不下脸不肯来,其实在哪儿干不是一样的活儿啊。”
  “喝!您感情早都拉过祁队长试水啦?”
  “当然了,我绝对诚心诚意,一句假话没有。祁队长说我给的安保制服没有警察制服好看,这么着,不肯来。可警服那是官衣,我伪造得算犯王法,哪儿敢胡来。”
  仨刑警一起摇头咋舌,其中一个道:“啧啧啧,要说这个人啊,模样长得太好,难免这里面就不太好使。”说着指指自己的脑袋,另一个少白头的刑警用胳膊肘捣他一下,哈哈大笑:“咱们祁队志在报效祖国,你当谁都跟你似的就琢磨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这还真是不服不行。”一名方脸刑警凑上来道,“我比他早进刑警队一年,看着他实习生转正,看着他提拔,看着他立功受奖。甭管是蹲点还是抓捕,他准是坚持时间最长冲锋最快下手最狠的那个。”
  前头那个唾弃祁蓝技能点都点在脸上的刑警四十多岁,摇头晃脑地道:“谁还不知道立功受奖是什么玩意儿,给个证书,大红花一戴,几千块钱奖金,这还是好的。就怕披的不是红花是党旗,出来就革命到底。英雄光荣一阵子,家属痛苦一辈子。”人喝多了,嘴上没把门的,浑忘了当着受保护对象吐槽有多不合适。
 
 
第58章 
  方脸道:“你说这道理祁队长能不知道?他还是年轻,有想法。”这意思是祁蓝想奔着在仕途上拼出一席之地,四十岁摇摇头:“那你说他去年前年都把三等功让出去是怎么回事儿,尤其是让给老黄,老黄可马上就退休,兹当做个人情,也回报不上他了啊!”
  少白头道:“祁队长心眼好,老黄干了半辈子内勤,论风险确实是比不上一线拼命的弟兄们啊。祁队长私下说老黄半辈子兢兢业业的,临走手里一个奖状都没有,不落忍。”
  “老黄是挺感动的,半辈子得这么一个奖。不过那老头也是倔脾气,风湿病老寒腿,说了几次调他去后勤也不去,死守着刑警队这儿。干活是精细,就是啥好事儿也轮不上他。”
  “为什么呢?”于南望托着腮嚼花生,挺感兴趣。
  “内勤说白了就是队长助手,培养年轻人的地方。那活儿琐碎又难弄,还不出成绩,但是干过那个岗位再往上提拔就容易得多。老黄是往上走一步的心到退休都没死绝,其实人过三十还看不明白就废了。再一个吧,这些年刑警队特别缺人,要来的人都直接丢一线,想留在队里找谁打招呼也不好使,内勤就凑合用老头儿吧。”
  “为什么那么缺人呢?”于南望眨眨眼,“缺人就招人嘛。”
  方脸道:“我们是定岗定位的,不能随便招人。以前警察队伍扩充的自由度大,吃皇饷的人太多,老百姓就骂政府要累死纳税人。后来就定岗定位,说这些工作需要多少人做,定下来十个就是十个,定下来十二个就是十二个,多一个也招不进来。但位置是死的,案子是活的,有些案子一人出马两天搞定,有些案子抽几个队的人去半个月都不一定能弄明白。部队是有预备役,国家可没有专款养机动警察。”
  于南望怔了一下:“哦,编制的事儿,我还真是没听说过。”
  四十岁那警察打了个哈哈:“都他妈跟国外学,纳税人?难道我们不要缴税的?”
  方脸叹口气道:“现在高智商高科技犯罪越来越多,隔三差五就得有个案子看得你目瞪口呆,但过去那种杀人放火抢劫强奸的案子呢,也没因为科技进步就少了。新招来的大学生啊,应付高科技犯罪还好些,对传统刑事犯罪就弱了。我们只能应付应付传统的。警情比二十年前复杂一万倍,可警察的脑袋进化不了那么快,体力精力都跟不上。要不给加点儿人也行。不!人手按十几年前的标准定着不变,能干的还会被上级机关借调走,就更没人用。至于加薪什么的,您是老板您说了算,我们涨一级工资那也是要层层报批的。”说着苦笑一声,“按于总开的薪水,哪有不动心的弟兄啊。唯一放不下的,也就是个公务员的身份,能捧个铁饭碗不容易,但这个身份是一没钱二没名三要命,能像老黄那样兢兢业业熬半辈子退休的都算好,临走连个三等功还得靠自家兄弟感情好让给他。”
  “这个身份这么重要?”于南望不嚼花生米了,望着方脸旁敲侧击,少白头插嘴道:“也不都是这样,这几年没少辞职的。”
  “前年招了三十个大学生,两年下来走了十二个。”四十岁喝了口酒,“辞职的大部分都是年轻人,一进来耐不住管束,受不了苦,寂寞,累,受罪受气,还没钱。人大好年华有学历有见识干什么不行啊,熬到我这岁数,知识都被淘汰了,也没学会什么技能,就剩下这个身份了,抱紧了,我还是国家公职人员,一松手,马上就啥也没有,什么都不是。”
  四十岁没少喝,真心话都吐出来了,于南望伸手给他又斟了些笑道:“老大哥也是大学毕业的吧?”
  “我是林大的,还是我们县里的高考状元呢!大学毕业时候赶上警察系统扩招,心想干这个体面又神气,还铁饭碗,就考进来了。结果呐,嗨!”四十岁一仰脖又是一口酒,方脸道:“大家都这岁数了,干什么先图个养家糊口再说别的。但有时候我们这个工作吧,也由不得你多想。就像今天我们哥儿几个跟于总您发了半天牢骚,这会儿要进来人拿刀指着你,我们肯定还得上前头替你挡着去。”
  四十岁放下酒杯补了一句:“这个肯定的。干什么吆喝什么,就你主观上爱干不爱干,上级安排你的任务你必须得完成,这叫什么,这叫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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