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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留我一命!(古代架空)——恺悌君子

时间:2018-02-05 11:34:36  作者:恺悌君子
  他闻言却摇了摇头,将海棠花灵从肩上掸了下去,笑道:“成风身体不同于其他人,我昨夜为他渡了些仙气,如若不然必定有性命之忧。好在罗言打偏了几寸,否则就算是师父,恐怕也救不回来了。”
  海棠花灵猛地睁大眼睛,“你给他渡了仙气?!难怪你控制不住!我还想他为何恢复得这么快呢。那你明日就要离开了,若是在途中控制不住要怎么办?可别指望我……”
  白落雨轻戳她的额头,道:“不会的。我虽未修得仙身 ,但修为已经不再师父之下了,若失了些仙气便控制不住了,倒不如走火入魔来得痛快。”
  若是不牵扯到白成风,他决计不会有控制不住一说。
  “哼!但愿。”小花灵哼哧哼哧地爬到他的袖口,哧溜地滑了进去。
  他稳了稳心神,迈步向前走去。到了落霜院同酿酒的老师傅叙了叙旧,老师傅得知他们要离开了,立即派弟子将自己珍藏数年的好酒全给拿了出来,还怕他提不动,让几名弟子给他送过去。
  白落雨也不谢绝老师傅的好意,委身道谢,提着几坛酒便离开了。
  回到院中,白成风已经沐浴完了,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衣袍也松散地斜搭在肩上,他瞳孔触及到白成风曝露在空气的肌肤不由得凝了一凝,旋即将酒坛放下,蹙眉道:“快把衣服穿好,免得着凉。”
  白成风则笑嘻嘻地凑过来,将自己的袍子向下拉去,露出了一整片胸膛,笑道:“兄长,我的伤口怎么不见了?”
  他深吸一口气,眸子弯起,替他将衣服合拢,“你体内有我的灵力,修复一些伤口,自然不在话下。”
  白成风心满意足地点点头,顺势抱起一坛酒,打开一闻,赞叹道:“好酒!”
  这时前去沐浴的弟子们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适才还空旷的院子瞬间被占去大半的空间,罗言连同拂雪院的庖厨才一回来就被白成风按到庖房去给白落雨打下手。
  罗言原本还有些战战兢兢的,但见白落雨一副从容自若的模样,丝毫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心中悬起的一颗大石头终于沉了下去,大师兄只是一时气急而已!这样想着,便也认认真真地打起了下手。
  适才几名一同送酒的弟子也被留了下来。族中弟子所住的院子相近的关系都十分不错,便也不会生疏,没一会儿便打作一团,将院中所有的八仙桌都凑在一块,要在院中敞开了吃上一顿。
  庖房火烧得烈,不一会儿便有阵阵菜香味飘出来,院中的弟子个个跃跃欲试,像极了人家平凡人家的兄弟,乖巧地坐在桌前,眼巴巴地望着庖房那小小的门内。
  眼下的场景让白成风心头蓦然一暖,心底滋生出一丝亲切之意。他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门内白落雨匆忙却不缭乱的身影,他半撑着脑袋,愣愣地看着庖房内,这时才生出些大梦初醒的感觉来。兄长,是真的回来了。
  庖房内浓烟萦绕,一个陌生却又极为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一手拿着勺,一手拿着盘子,分明是位谪仙一般的人,眼下却显得极为真实。
  如果是在人界多好。
  脑海中突然生出这个无厘头的念头来,白成风诧异地扬起眉头,心道在哪里不都一样?
  “来几个人上菜啊!”庖房里罗言吆喝一声,众弟子忙放下筷子,争先恐后地往庖房里钻,这才不消片刻,十几张桌子拼凑成的大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丰富的菜色。
  “好香啊!不愧是大师兄!”元采吃了一筷子,忍不住地赞叹道。
  白成风也给自己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兄长。”
  “二师兄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是你的兄长,也是我们的大师兄啊。”一名弟子立即抗议道。
  “就是就是,二师兄怎么也要学族中的女弟子,非要将大师兄霸着不成?”
  杯酒下肚,众人情绪高涨,不由得调起笑来。
  这时身侧突然坐下来一人,白成风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便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将杯酒一饮而尽,才缓缓说道:“霸着兄长?兄长刚回来,你们没为他接风洗尘也就罢了,倒反过来让师兄为你们饯行,说说,你们这些师弟又是怎么当的?”
  白落雨沉默地坐在他身侧,唇角衔着一抹浅浅的笑,给他夹了些喜欢吃的菜,便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别转移话题啊,接风洗尘什么的,若不是你受伤了,我们可不得同大师兄好好吃一顿啊。”
  “胡说!我受伤就碍着你们吃饭了?难不成是想到我的伤势便食不下咽了?哼,往日怎么不见你们这么献殷勤。”
  “二师兄这是哪里话,你的伤势,我们可是关心得很!你旧伤未愈,今日便别喝酒了吧?”
  白成风一听,那怎么得了?明日就要离开了,老师傅的酒不知多久才能喝着了,再说族中也不允许弟子酗酒,他怎么可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他一把夺过白落雨桌前的酒坛,瞅了瞅酒杯那瘦小的身体,摇了摇头向后一抛,取过一个大碗就要往里倒酒,这时手腕一紧,猛然抬眸,就见一只修长的手紧紧攥着他手腕,“少喝些。”
  “难得今日高兴,兄长你就别管我了,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放心吧!”
  “……”白落雨一顿,心道就是知道你的酒量才不让你喝!
  要说白成风酒量,确实不差,但坏就坏在他酒品极差!九岁那年回到族中之后,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老师傅酿得一坛烈酒喝了个干净,喝得稀里糊涂的,晃晃悠悠地走到白落雨的房中,戳了戳他雪白的脸颊,只当是颗剥了皮了鸡蛋,一口就咬了上去,咬得不重,像在亲吻吸吮那般,还再一边嘟囔着:“这什么鸡蛋?为何没味啊!”
  白落雨向来睡得浅,在他凑近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就想看看他究竟是干什么,谁知他居然在啃自己的脸!还啃得口水汪汪的,如同在缠绵地亲吻那般,他当即又羞又怒。
  自此后,但凡白成风喝酒,他必然是躲得远远的。
  只不过,他若是每次喝醉了都去啃别人的脸该如何是好呢?
  就在他停顿地这一片刻功夫,白成风已经倒了满满的一碗,连菜也不吃,一口就喝了下去,众人也兴致昂扬,一来二去,白落雨阻止无果,连自己都被他灌了几杯。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来了!
下章开假车,全文不可描述哈哈(并不
 
 
第14章 乘人之危【修】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微醺之意。天色也逐渐暗沉下来,几名弟子晃晃悠悠地掌起了灯,又转过身大喝特喝了起来。
  白落雨轻晃着杯中酒,垂眸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看不清神情。
  白成风则端着酒碗一会儿跑这里去讨酒喝、一会儿又跑那里去讨酒喝。这会儿终于停歇下来,却已是醉得不知今夕何夕了。
  醉了的少年荤话可不少,无论是什么身份,只要一抛去世俗,人类最根本劣性都会展露出来。若说人类最根本的劣性是什么,比喻说他们现在正在争论的话题啊。
  “还记得前几年新来的女弟子吗?叫什么……什么雪来着?唉,记不清了。反正长得那叫一个水灵,让人恨不得掐一把,看看能不能滴出水来!”元采满脸通红地揽着一名弟子的肩膀,兴致勃勃地说。
  “人家叫陆雪,好像是陆家的旁系子弟,长得的确是没话说,不过已经心有所属咯!”
  “什么?心有所属了?”
  “别提她了!你们不知道,前几日我去西山取药,碰到一名女弟子,那容貌真是美若天仙,我若是那人间的登徒子指不定当时就把她给劫走了!”
  “话说院中女弟子这么多,可得把握着机会,莫让外人占了便宜,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哼,平日里一个个装得正经无比,这才喝这么点酒就原形毕露了!”白成风撑兄长的肩膀慢慢抬起头来,眼中有几许朦胧之意。
  “话可别这么说……嗝……”元采打了个酒嗝转向众人,才继续道:“你们可知那陆雪姑娘心系何人?”
  众弟子齐齐摇头。
  他东倒西歪地朝白成风走来,伸手搭上白成风的肩膀,就要俯下身来,谁知手腕猛地一痛,他不由皱眉收了回来,疑惑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看向周围,只见白落雨手中捻着几滴酒水,已经凝结成珠了。
  他不明所以,也不深思,拍了拍白成风左侧的弟子,示意他坐过去一点,接着一屁股坐在白成风身侧。
  “那陆雪姑娘,心系的,可是咱们俊美无双的二师兄啊!”元采道。
  白成风斜睨了元采一眼,似是嫌弃他一身酒气一般,下意识地往兄长身上靠了靠,后者则一语不发地环住了他的腰,似乎很是满意他下意识的动作,唇角都无可抑制地上扬起来。
  “我与她见都不曾见过,哪有什么心有所属。”白成风扭了扭身子,在白落雨怀中寻了个舒适的地方躺着,罢了还回头看了看兄长近在眼前的脸,眸中染上些许迷离,“你可别听他瞎说。”
  他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一股清香的酒味扑面而来,竟让白落雨也觉得自己有些醉了,怔愣地点点头,道:“好。”
  白成风如愿以偿地回过头,又往兄长怀里窝了窝,好暖和!
  “二师兄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忘了你第一次被拉进成风井里的时候,是跟谁一起了?”元采道。
  他疑惑地皱起眉头,思索了一番,答道:“是名女弟子啊。”
  “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吗?”
  “嗯……长了什么模样?忘了,不过她说过好像叫什么雪……。”
  “陆雪?”
  他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对!就叫陆雪!”
  元采半撑在桌子上,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惜啊可惜啊!”
  白成风有气无力地翻了翻白眼,“可惜什么?”
  “我可是听说,你们在井里的时候,那女弟子不耐寒,你可是整整两日都将她抱在怀中,若不是你误打误撞地……嗝……收服了成风井,还得多抱几日吧?啧,人家女弟子对你芳心暗许,你却连人家模样都记不住,岂不是可惜?”
  身后的身体似乎僵硬了片刻,他慢拖拖地要从白落雨怀中撑起身来,谁知腰间却猛地一紧,他一时半会儿也挣脱不出,便也索性作罢。抬手拿过兄长桌前的酒杯在手中晃了晃,“那日她穿得少,我怕她着凉,就抱着她了……你敢再在兄长面前胡说八道,小爷我再让你去井中待几日……”
  他含着酒杯微微昂起头,杯酒下肚,唇边还溢出了那么一丝,顺着脖子滑了下去。他就着昂头的动作愣了片刻,酒杯也从手中滚落下去。他发现,就算是这个角度的兄长还是十分好看,那白皙润滑的皮肤就像一颗剥了皮鸡蛋,他余光瞥了眼满脸通红的元采,不由地暗叹,怎么跟猴屁股似的?
  正要垂下头去,一只手却狠狠地捏住了他的下颚,那颗白嫩的鸡蛋居然自己送进他的嘴里来了?!!
  “唔唔……”被咬住的唇瓣中溜出几声呻|吟,他稀里糊涂地想送进嘴里的东西不吃白不吃,便回扣住那人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此时弟子全部都已酣睡在桌上,唯有元采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谁知大师兄手指微微一抬,他便昏昏欲睡起来,片刻便已昏睡在桌上。
  白落雨心中狂跳,狠狠地辗转着身上人的唇瓣,似乎将着七年内的思念压抑全部宣泄出来,在白成风双手挽住他的脖子时,一阵狂喜让他再也无法抑制,顺着他微启的唇瓣一路吻了下去,吻着他唇边的酒痕、他的下巴、脖颈。
  将他喉间酒水吻尽,便再次袭上他的唇,疯狂地侵袭起来。
  大手游走他的背后,渴望用那一丝温度宣泄心中所有的不安,却在触到他胸前不可描述的地方时,猛然清醒过来。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眸,那如琉璃一般的眸子看向瘫软在怀中的身子,心中震怒无比。他竟然对醉酒的成风做出这等事来?他竟然因师父方才的一番话搅乱了思绪?
  白成风只觉得到嘴的鸡蛋还没下咽就已经飞了,不由得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瓣,从兄长怀里撑起身来,却无意间碰到一个滚烫的东西,他疑惑地低眉,似要看看清楚。正在这时,一只火热的、颤抖的手捂住他的双眼,沉叹一声,颤声道:“别看。”
  他动作一顿,伸出手附上白落雨的手,明明前一刻还滚烫的手现在却已冰凉无比,他不知其味地抬起头,嘴里小声呢喃着:“鸡蛋还有手吗?”
  白落雨一听,哭笑不得,心中也隐隐松了口气。
  他伸手在白成风脖子后面一抹,白成风便已瘫软在了他的臂弯中。
  他看了看院中的一片狼藉,酣睡中的弟子们七颠八倒地趴在桌上的、躺在地上的,数不胜数。他垂眸想了片刻,还是用灵力抹去了他们今夜的记忆,之后又将白成风的身子打横抱起,抱进房中,好好安置在榻上,自己又回身出了院子,化剑向后山飞去。
  来到灵泉旁,他俯身看向水面,果不其然,眉间已隐隐有了些黑气,他不由叹息一声,语气却十分笃定:“死也别想挣开我。”
  平静的水面忽然无故荡漾起了一阵水纹,他翻身跃入水中,冰凉刺骨的泉水将他体内乱窜的灵气逐渐压制下来。他就着轻衫,盘腿坐在灵泉之中,半个胸膛都在水中,他慢慢阖上眸子,唇色苍白。
  这一坐,便是一夜。
  翌日一早,白成风便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慢慢撑起身来,见窗外已一片光亮,便猛地看向对面的床榻,见上面的被褥都一丝不苟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不由嘟囔道:“兄长去哪了?竟然一夜未归。”
  他翻身下榻,迎着晨曦的暖阳将房门猛地打开,下一刻又猛地关上,“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再来一次!”
  他再猛地一拉开,结果眼前的画面没有丝毫变化。
  八仙桌拼凑成的大桌上十分狼藉。打翻的酒坛、洒落的饭菜,以及,衣衫不整的白家弟子。
  他捧腹大笑一声,笑得唇角生疼也顾不上,“笑死我了,你们昨晚干了什么?”
  众弟子们被他极为刺耳的笑声一一唤醒,睁开双眼的第一眼便看见了与自己一般懵懂的脸,接下来院中一片鬼吼狼叫,纷纷蹦到离对方几尺远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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