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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荣家二少(近代现代)——后简

时间:2018-02-08 12:08:29  作者:后简
  “不许笑。”荣怀谨皱着眉头低喝一声。
  辜明廷摆摆手,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会他堪堪止住笑,低声道:“他这是跟你赌气呢?”
  荣怀谨冷冷看了辜明廷一眼,扭头就走。
  辜明廷伸手想去拦,却被荣怀谨一把推开,他被推了趔趄,倒也不恼,也没追上去,在原地站了一会,辜明廷看着荣怀谨进了客房,却是自己起身去把那吊子捡了起来。
  放水烧水。
  客房里没有人住过,毕竟阮玉贞也没有关系密切到可以直接住宿的伙伴,而这会荣怀谨点亮煤油灯,屋子里立刻泛起昏黄的光来。
  炕上两床崭新的棉被,桌子上还放着一副茶具,只是里面应该没什么东西,墙壁干干净净的,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干燥却又阴森的味道。
  荣怀谨目光动了动,俯身去把棉被抖开摊平,拍了两下,有棉尘起来,带着一点阳光的气息——看来阮玉贞平时晒被子都很勤快。
  想到这,荣怀谨心里微微有点发酸。
  若真的是按照寻找伴侣的标准,阮玉贞这样的,是千里难挑出一个,性格柔顺,乖巧听话,关键是聪明,善解人意。
  荣怀谨一直都知道,阮玉贞哪里都好。
  可偏偏,偏偏他就不是那个人。
  也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吧。
  ·
  阮玉贞找了个木盆,把滚水和冷水兑好了,然后让荣怀文泡脚。
  荣怀文见阮玉贞低着头,露出半截雪白的小臂,时不时伸手撩撩水试着水温的认真模样,实在是十分可爱,心中不由得有些叹息。
  荣怀谨不要他,看得出来,荣怀谨是铁了心不想要阮玉贞了。
  可那个什么军长究竟哪里好?荣怀文看不出来。
  想到这,荣怀文不由得默默叹了口气。
  阮玉贞本来在想心事,这会听到荣怀文叹了口气,他习惯殷勤的个性下意识地便道:“怎么了?
  然而问出这句话,阮玉贞便觉得是自己造次了,连忙默默低头,解释道:“我听岔了,没什么事。”
  而荣怀文听到阮玉贞这话,倒是心中一动,道:“既然怀谨的心不在你身上,你这又是何苦呢?”
  荣怀文这次也是因为感情的事上当受骗,当时被骗走了那么多钱财倒还是其次,就是他伤心得厉害。
  现在看着阮玉贞求不得,又总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倒有些过来人的意思,想要劝上一劝了。
  而阮玉贞听着荣怀文这老大哥的语气,忍不住便默默笑了笑,随后他摇了摇头,轻声道:“大少,既然大少这么说,那我想问大少一个问题。”
  荣怀文看着阮玉贞静静微笑的模样,只觉得这真是一个漂亮文静的少年,语气都忍不住放低了几分。
  “你说。”
  阮玉贞抿着唇,伸手拿过那雪白的毛巾,将它一点点浸入水中,然后道:“大少这么劝我,无非是因为吃过亏,所以不想我吃这个亏,是吗?”
  荣怀文原本以为阮玉贞只是一腔痴情,现在听到他这么说,语气倒是冷静无比,心中更是讶异起来。
  而阮玉贞见到荣怀文不说话,倒是自己低着头,将那毛巾沾湿了水,然后拧起来,递给荣怀文,道:“那大少,我再问你,即便是你知道你那位女朋友是骗你的,你跟她分开也不曾有过丝毫惋惜么?”
  荣怀文愣住了。
  而阮玉贞早就知道荣怀文会是这样的反应,便默默摇了摇头,拉过荣怀文的手,替他一点点擦拭伤口边缘的皮肤,然后低着头,淡淡道:“我猜,大少是放不下的。”
  荣怀文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而这会,阮玉贞叹了一口气,又道:“那大少请想一想,二少的为人不说比那位小姐好上千倍百倍,也算是好上很多吧?即便如此,二少也从未做过对不起我的事,轻轻松松的一句放下,你让我如何放下?”
  说到这,阮玉贞咬了咬嘴唇,忽然低声道:“其实我心里总觉得,军长对二少并不算太好,他也是个粗人,二少也不懂得照顾自己,他——”
  阮玉贞这还是第一次背着人说别人的坏话,他其实有满腔的抱怨,然而话只说到一半,他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最终,阮玉贞低声道:“大少也莫把我看得太好了,我也是个小肚鸡肠的戏子,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也会怨,也会背地里编排人。”
  荣怀文听到阮玉贞这番话,知晓他是发自肺腑,但他听了,反而自己心里不是滋味了。
  他在商场混迹这么多年,外表上看起来温和坦然,其实性子里也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容景桓这个人他明知道危险却还是贪着利益去结交,黄小姐也是……
  荣怀文自己都不能承认自己毫无私心,其实很多时候,他的私心倒是比任何人都要大。
  所以这话,荣怀文忽然一把攥住了阮玉贞的手臂,然后低声道:“大家都是凡人,哪有不自私呢?你能这样,已经很好了,也不必抱怨自己。”
  阮玉贞陡然被荣怀文攥住手臂,吓了一跳,等他听清荣怀文的话,心里倒是生出几分莫名的感激来。
  他是个戏子,从来没人瞧得起他,他的温柔,驯服,玲珑婉转,也都是不得已为之。
  或者说,他自己觉得那都是下贱人的本性。
  阮玉贞心中也想能够活得恣意一点,快活一点,不高兴的时候就是不高兴,不用看人脸色,也不用奉承别人,高兴的时候也不用顾忌别的。
  他也是想做个少爷啊……
  可阮玉贞自己明白,这么多年来的训练,奴性早就磨平了他原本的个性,好多时候他明明知道忍让其实并没有太大作用,可他还是免不住忍让。
  而他这辈子唯一发的一次脾气,大概就是跟荣怀谨了。
  滴答。
  竟是一滴眼泪从阮玉贞脸上淌下来,掉进了水盆中。
  荣怀文原本见到阮玉贞发愣,便有了几分小心翼翼的意思,随后他见到阮玉贞竟是哭了出来,顿时乱了方寸。
  
 
☆、相处
 
  荣怀文从来没有遇到过男子在他面前哭泣的事,他向来觉得男儿有泪不轻弹,并觉得随便哭泣的男人都懦弱,是孬种。
  然而今天看到阮玉贞这般情状,他只觉得揪心和难受,想要安慰阮玉贞,却也不知道从何安慰。
  但也用不着他安慰,阮玉贞自己默默掉了两滴眼泪,便回过神来,只见他稍稍别过头,擦了擦眼泪,然后起身退后一步道:“让大少见笑了,我先出去吹吹风,稍后再进来。”
  说完,阮玉贞转身就走。
  荣怀文见到阮玉贞就这么离开,有心想叫住他,但又不知道自己站在什么立场,好生纠结了片刻,他默默垂了头,心中异常沮丧。
  阮玉贞抹着眼泪出了门,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很是没用,动不动就掉眼泪,但他心里实在是憋屈极了。
  冷风吹到人脸上,带了几分刀子一般的凉意,阮玉贞遥遥望着客房那边亮着的一盏灯,心里十分不自在。
  或许二少这会正跟辜明廷一起躺在床上,悄悄地说着什么体己话,而他呢……
  明明知道这是在钻牛角尖,但阮玉贞偏偏就真的钻了进去。
  这边荣怀文自己在屋子里怔了半晌,咬咬牙,从床上站了起来。
  他倒也不是不能走动,只是走动起来的时候腰腿都会疼,但想着方才阮玉贞伤心的模样,他又实在是放心不下。
  强忍着疼痛,荣怀文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看到阮玉贞站在那,神情莫测地盯着对面的客房,荣怀文稍一思索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荣怀文走上前去,低声道:“外面风大——”
  嘶——
  阮玉贞没料到荣怀文这个时候会出来,他本来正在想事,这会倒是吓了一跳。
  阮玉贞吓了一跳,荣怀文也有些莫名其妙,二人面面相觑一会,阮玉贞抬手随意地抹了抹眼睛,然后嘟囔道:“大少这是出来作什么?”
  荣怀文的本意自然是出来看看阮玉贞的情况,但阮玉贞这么一开口,他倒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沉默了片刻,荣怀文目光一动,道:“你这有厨房么?”
  阮玉贞啊了一声,问:“大少这是饿了?可这会厨房里没什么新鲜吃的。”
  荣怀文笑了笑,“有厨房就成。”
  阮玉贞也不知道荣怀文想要做什么,想了想,便引着他过去了。
  既然有厨房,白米总是现成的,荣怀文是想做点东西,来分散阮玉贞的注意力,他在国外留学的时候,那些男学生泡女孩子就这样,带着女孩子做巧克力,做甜点,等不注意的时候就摸摸小手……
  不过这会,荣怀文倒也没有存了其他的心思。
  米是现成的,荣怀文见了,便用瓢舀了一瓢起来,然后放进木盆里。
  阮玉贞在一旁见了,不由得道:“大少要是饿了,厨房还有点面和牛肉酱,下点清汤面将就蘸酱吃也就罢了……蒸米饭的话,可是没有菜的。”
  荣怀文笑了笑,“大半夜横竖无事,我也睡不着,想着不如做点米酒,明天当早点吃。”
  阮玉贞闻言倒是惊了一惊,他没料到荣怀文会有这样的好兴致。
  其实荣怀文会做的也就是这个,偶尔一次他半夜睡不着,走到厨房找东西,看到有大妈把米饭放起来装进钵子里便皱眉说隔夜的米饭不能吃。
  后来大妈解释了荣怀文才知道那原来是用来做米酒的,稍稍一留意,他也就把做法学会了。
  “有酒曲吗?”荣怀文一边淘米一边道。
  阮玉贞看着荣怀文的模样,在心里猜测荣怀文是不是受了情伤需要做点事来排解,便也就顺着他,应了一声,从碗橱里寻了一包酒曲出来。
  白米淘好,还要蒸,阮玉贞做家务事比荣怀文利落很多,见到荣怀文有时候笨手笨脚地就忍不住插手去帮忙,一来二去,他倒是也把方才的事情忘了。
  灶里的火升起来,阮玉贞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到灶膛边,红彤彤的火光映在他脸上,异常柔和。
  荣怀文见了,心里动了一动,倒是也依样去寻了一个小板凳来,坐到了阮玉贞身旁。
  阮玉贞手里拿了个柴火把子,正用麻绳一点点捆起来,见到荣怀文坐过来,便让了一让,低声道:“灶里挤,大少小心身上沾了灰。”
  荣怀文见到阮玉贞总算是愿意开口说话,便笑了一笑,但随后他神情也有些落寞了,垂了眼,有些黯然地道:“以后也别叫我大少了,我现在算哪门子的大少。”
  阮玉贞听到荣怀文这句话,并没有觉得伤感或是如何,只是愣了愣,然后笑道:“大少都这样,那我们这种没当过大少的人岂不是都该伤心欲绝了?”
  阮玉贞这话传到荣怀文耳朵里,竟是让荣怀文震了一震,他确实是有满腹牢骚,但当着荣怀谨的面不好表示出来,毕竟他是兄长,若是他都开始抱怨,荣怀谨又会怎么想?
  现在同阮玉贞坐在一处,荣怀文只觉得心情松快了许多,也没有什么别的压力才那样抱怨出来,现在阮玉贞的一句话倒是点醒了他。
  是啊,即便他现在像是家破人亡,也着实是比那些没钱人家的人要好上太多了。
  不过是落差而已。
  阮玉贞看着荣怀文变化的神情,低声笑了笑,又道:“大少是过惯了好日子,所以现在不习惯了,不过人也总是得习惯的。大少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听说也很能吃苦,想必是没有那么娇气,过段时间大概就没什么了。”
  荣怀文听到阮玉贞对他这么高的评价,一时间倒是有些惭愧,他其实心里确实产生过逃避的念头,否则也就不会那么容易被黄小姐骗了……
  就在荣怀文心潮起伏之际,阮玉贞忽然低低‘哎呀’一声,然后站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去揭锅盖。
  饭蒸熟了。
  木头做的锅盖,虽然有些烫,但不至于烫伤人,阮玉贞揭起锅盖便十分迅速地丢下了,然后甩了甩手。
  锅里是雾气弥漫,阮玉贞抬手挥了两下,嗅到一股新鲜米饭的味道便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笑道:“还好还好,饭没糊。”
  荣怀文在一旁看着阮玉贞一系列动作,举止投足间都带着几分莫名的俏皮,原本有些黯然的心情倒是微微亮了起来。
  ·
  洗脚盆只有一个,而且不大,荣怀谨去弄了半桶冷水和瓢进来,兑在盆里,然后拿了干净毛巾。
  辜明廷这会已经在脱外套了。
  屋里的灯光很暗,辜明廷把外套叠好放在床头,便坐到了床边,微微笑着看荣怀谨倒水的侧脸。
  荣怀谨倒水倒了一半,发觉辜明廷在看自己,便将水壶一放,道:“自己倒。”
  辜明廷倒也不在意,接过水壶便往水盆里倒水,一边倒水,一边看着脱外套的荣怀谨道:“其实我想,若是不打仗,咱们带点钱直接去昆明也不错。”
  荣怀谨眼皮都不抬地道:“你想去,可别人未必肯让你去。”
  荣怀谨这话说的没错,别说那些虎视眈眈的对手不准,就是辜明廷手下带的兵都未必愿意。
  辜明廷知道荣怀谨说的没错,他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这会便笑了笑,闭了嘴。
  水倒完了,半盆,兑上冷水,差不多就一大半盆了。
  辜明廷兑好水,抬头看了一眼荣怀谨,道:“你先洗?”
  荣怀谨看了看辜明廷,弯腰拿了水壶,道:“你先吧,我重新烧水。”
  辜明廷见状立刻眉头一皱,道:“这么麻烦,烧一壶水都半个小时了,咱们一起洗吧。”
  荣怀谨听到辜明廷这个提议,步子一顿,然后挑了挑眉,道:“你不是有洁癖么?”
  辜明廷微微一愣,心想自己都没跟荣怀谨说过,荣怀谨怎么看出来的,而这会他便扯了扯嘴角道:“没有的事,你听谁胡说的。”
  荣怀谨也懒得说是自己看出来的,提着水壶扭头就走,谁料他刚走出一步便被辜明廷攥住了手腕。
  “一起洗吧。”辜明廷看着荣怀谨,默默眨了一下眼。
  荣怀谨眼皮抽搐了一下,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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