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机场,私人飞机。四位外籍的机组人员在恭候我们。
池又鳞牵上我的手。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一刻起,我们是情侣了。
我回握他的手。
漫漫的长途飞行开始。
池又鳞体谅我刚退烧,让我好好睡一觉。
他搂着我,“好好休息一下,我已经吩咐厨师给你做点好吃的了。”
我舍不得合上眼,“你陪我说说话吧。”
池又鳞笑,“好。”
可我仍只盯着他看。
他挑了挑眉,“我那么好看吗?”
我点头。
“喜欢吗?”
点头。
“迷弟?”
点头。
池又鳞笑得很开心。他这样笑时,淘气中带着邪,眉眼全是魅光。
我开口,诚实得连自己都被吓一跳。“我在龙门会里有头衔的。”
“哦?”他饶有兴致。
“我是护法,只比长老低一级。”我在论坛里没怎么发过声,完全靠埋头做任务、长时间在线和按时交费一级一级往上。
池又鳞吻我的额头,“还有吗?”
“你们的演唱会门票,我每次都买。自己不去,让别人去,给你们增加粉丝。你们的专辑,普通版、限量版、现场版、混音版,我都有。还有,你们参加各种慈善活动的视频,我都烧成光碟……”
“别说了,我硬了。”池又鳞搂紧我,“就这样让我搂一会儿。”
我的脸很热,我全身都很热。
Punch 29
我伸手抚摸池又鳞发硬的那里,他明显地颤了一下,眉头紧皱,警告地盯着我。
“不舒服吗?”我怕自己做得不好,弄疼他。
他贴上我的脸,“不是。别碰我……”
我万分希望自己懂得调`情技巧,好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让气氛不那么生硬,能讨对方欢心。
而我居然笨拙又毫无情调地说,“可我想摸……”
突然池又鳞猛一个转身压过来吻我。
我无暇顾及其他,晕乎乎天旋地转过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裤子被褪了一半,池又鳞正握着我们两人都硬了的那里相互摩擦。
飞机舱内有足够大的空间供我们使用,但我们却挤在沙发床的边上,任由湿腻潮热的逼仄感包围彼此。
我觉得自己此刻一定是狼狈的模样,可池又鳞一点也不。连他额上顺着脸部线条流下的一滴汗珠都那么性`感。我的心在发胀发疼,本来那里就到了临界点,这么一下子,我射了,而池又鳞还没有。他不得不停下,安抚我这个表现极差的笨蛋。
那些人,跟他睡过的那些人,肯定表现都比我好。
这么突兀的想法让我一下子难过起来,那颗发胀发疼的心,此刻发酸。
这么多情绪塞在小小心脏中,我被闷得发起狠来,趁池又鳞拿纸巾转身想给我擦身时,坐起来,扶着他还勃发的事物二话不说就含进嘴里。
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只能想象舔冰激凌的情景。但他那里很大,又硬,不甜,还有淡淡麝香的味道。含进嘴里后,我怕自己的牙齿磕着它,忍着嘴巴被不断撑大的不适,小心地、一下下地吮`吸。我听见上方传来难耐的呻吟和喘息,全身再次发热,这时才敢抬眼看对方的表情。
那是我见过的最活色生香的表情。不,表述不准确,我已词穷。他的视线正好与我对上,他的眼中浮动潋滟的光,命令我,“含深一点。”
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听话地拼命含深加快舔舐速度,忽然一手伸来将我推开,我被推开后自己又凑上去,一股热液射了我一脸。
热液往下流到嘴角,我伸出舌尖舔了舔,苦,腥咸。
“抱歉。”池又鳞不知从哪拿来湿巾连忙替我擦掉脸上的黏液。
他紧蹙的眉头间满满是怜惜,我的心又酸胀起来,我打开他的手,看着他,“那些人给你做的,我也会做。”我还想说“而且做得更好”,然而并没有底气开口。
池又鳞停下手,表情微妙且复杂。
见他那样,我霎时后悔了。我逞什么口舌之能,明明我跟他之间的经验值差了那么多,不好好反省学习还作天作地。我想,我总是用所谓的凶悍去掩饰我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笨拙。如今在他面前,这种愚蠢又以另一种方式被放大,我难过极了。
池又鳞圈住我的腰,“池亦溟,你从哪里学来这些的?”
“嗯?”我还沉浸在难过中,不知所以。
“你果然破坏力惊人。”池又鳞咬上我的耳垂,“还毫无自觉……嗯,吃醋的模样也很棒,让我心痒难耐。”
我脸红了,“你不觉得我很差吗?”
“我爱了那么久的人很差?你在质疑我的眼光?嗯?”他捏我的下巴,把我当小言情里的女主了。
我侧开脸,不想跟他说话,心酸甜酸甜的。
他把我抱个满怀,“我想操`你,现在。”
恶劣地收紧手臂,让我的下`身贴住他的胯下,直接感受他那里又硬了的形状。
还恶劣地问,“可以吗?”
我咬了他嘴唇一口,“不可——”
话音被吞掉。
Punch 30
我想成为池又鳞的高岭之花,叫他打心底里爱慕尊敬不敢冒犯;又想成为他的妖艳贱`货,叫他被迷惑得满脑子只有下流想法欲罢不能。
最好让他又爱又恨没有办法,只能围着我转,从此他遇到的每个人都无法跟我相比。
我这是妄想。我知道。
事实上,我们的角色对调。我明白为什么过往一个两个三个都落在他手中了。
他是汹涌的浪潮,而我只是赤`裸的岛屿。
我摇摇晃晃的视线中,他的巨物正孟浪地在我的后`穴中猛抽猛插,而我的物件正上下颤荡滴拉着粘液丝。他找到了我体内的敏感点,每一次撞击都快狠准,于是每一次我都在难以言喻的酥麻快感中灭顶。
我忍不住呻吟,声音低哑甜腻淫靡,根本无法想象是自己发出的,又羞愧又刺激。
池又鳞动得很急很烈,我腰下的软枕并没有起作用,而后背与软垫的摩擦让我痒痛,以至于我不得不在淋漓快感中分了分神使劲扭动身体,想变换姿势。池又鳞接收到我的意愿,抱我坐起来,跟他面对面。那物直直埋了进去,我被刺激得一口咬上他的肩膀。他那里胀得更大了。
“嗯……”我在他怀里被顶得一耸一耸,他咬上我的喉,啜吮吻那里的皮肤。
彼此都是汗涔涔的,汗与汗的粘性让我们紧紧贴在一起。
情`欲的颠簸中,我环上他的颈项,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他发红的眼角,对视时,我声线不稳地问,“你舒服吗?”
池又鳞重重往上顶住我的敏感点,“你说呢?”语调压抑透着凶狠,“我早该把你办了的,一遍又一遍,省得现在怎么都觉得不够!”
我吻上他,舌头试着去勾住他的。
我还该怎样做,才能更深切地表达出我的激动与贪婪呢?
池又鳞戴了安全套,没有射在我里面。
洗完澡,他抱着我出来坐好,我巴巴地看着他,“你还会射在我里面吗?”
他眯了眯眼,眸色变深。“会。等到了目的地,每一次我都射在你里面,让你尖叫着喊出来。”
他这么说,我才意识到自己问了多么淫`荡放`浪的问题。
我快要自燃地低下头。
他却低笑,大被子一披,盖上彼此的身子,“好好休息一下,稍后继续。”最后四个字,他在我身旁咬耳朵。
我痒痒的,睨了他一眼。
他抱着我,哈哈大笑。
睡到中途,我醒来了。我轻轻伸手,轻轻抚摸他的面部轮廓。
他睁开眼时,我正摸到他额上那道疤痕。
“还会疼么?”
“不疼了。”
亲手摸过才知道,疤痕狰狞。
“对不起。”我道歉。
池又鳞注视着我,“……你去美国之后我才剪这个头发。我特地露出这道疤。这样,哪怕你在异国他乡,偶尔瞥见我的照片时,都能第一时间发现它。无论你在做什么、跟谁在一起,我都巴不得你在看到它的一刹,心神被扰,感到不安。……如果不能做你的最爱,那就做你的最恨,你一直记着我就好。”
我又想流泪了。但与其花时间哭,不如抱紧眼前人。
我宁愿对他张开双腿,也不愿意以眼泪证实我们能如此相处的时间在一点点减少。
Punch 31
第二天,我们到达目的地——太平洋上的一座岛屿。
四面环海,与世隔绝。湛蓝的天,纯白的沙,碧绿的水,一群灰色飞鸟不时窜入分散的小树林,又腾翅出来。
我看向池又鳞,他替我解惑:某位老板重金买下这里打算开发成度假天堂,无奈后来公司破产,工程被迫停止,他们公司的老总低价买入。一次庆功宴上,老总喝多了,问他们想要什么,他都可以满足;池又鳞狮子开大口,说要自由使用这个岛屿的权利,老总答应。
我调侃,“不怕老总记恨?”
池又鳞笑得狡黠,“不怕,谁让我是摇钱树呢?”
我捏了捏他的脸。
“为什么想要一个孤岛?”
他看向我,“……当时想着,把你囚禁在这里;或者,我在这里,孤独终老。”他揽过我,“现在有新的用途,也好。”
我不说话,抱住他,埋头进他的怀抱。
岛屿一侧,是废弃了的施工点,其中一座堂皇的度假别墅已经建好。
“这原本是样板房,里面布置得不错,我已经让人打点好,能马上住进去。”池又鳞开门——标准西式豪华装修,大水晶吊灯,暗金扶手,客厅中间铺着米白带灰的动物毛皮地毯。
厨房的冰箱是三门的,里面塞满了各色食材;主卧的床是king size,穿过落地窗到阳台,一百八十度海景尽收眼底。
池又鳞带我到附近的星月台。
星月台建在山崖边上,长长走道,尽头是一方小站台,四周是无边水池,颇有天涯海角的意味。
“这是给人举行婚礼用的。”池又鳞说。
无怪叫星月台。在天涯海角立盟誓,以繁星明月为见证。
我们又去了更远一点的地方。山脚下,艳丽的南国红花以簇以丛竞相开放,日照下,似有瑰丽红光泛起。
“好漂亮。”我叹道。
“你喜欢就好。”池又鳞吻我额角。
我们休息了一下。傍晚,手牵手来到海边。
铺好防水布,开好红酒,水晶杯里倒进暗红酒液。
闲适地坐着,肩并肩看日落,看夜幕降临,看星河在天际流动。
池又鳞还带了口琴,他问我,“想听什么?”
吹拂过来的风里,有海的腥辛。我说,“《那片海》。”
我们对视彼此,而后他把口琴放到嘴边。
口琴的音色自带一种怀旧感,于是自它而出的音调悠扬而幽郁,再快乐的节奏都沾染淡淡愁绪。
一曲完毕,池又鳞放下乐器,“……他们都说我没写过关于爱情的歌。其实我每一首歌都是写给你的。这样,它们算不算情歌?”
我们做起爱来。
池又鳞将红酒慢慢倒在我的身上,从嘴唇,一路到下`身。
他低身吻我,舔舐我身上的酒液,舔舐我勃`起的物体,舔舐我的后`穴。
他进入我之后,我抚上他的手臂,要坐起来。
我想深深吞下他的巨物,想近距离跟他面对面,想抚摸他的腹肌,想在他颈肩连接的地方留下咬痕。
池又鳞一一听从我的要求。
我们到达高`潮时,仰头所望整个星空都在颤动。
余韵之时,我们唇舌勾连,相视而笑。
第三天。
池又鳞在厨房里做饭,我负责偷吃。
爷爷认为做饭是基本技能,所以我们俩从小就进厨房帮忙。
有一次,大人们不在家,我做了个香喷喷的炒饭。
池又鳞眨着他那双带长长睫毛的眼睛,“哥哥,喂我~”
我还想偷吃一块炖牛肉,有人抓住我的手,把牛肉送进他嘴里,末了把我沾汁的手指舔个干净,看我一眼,咂吧回味,“好吃。”
我挑眉,“说菜,还是说人?”
他偏偏笑而不语。
坏心的家伙。
布菜完毕,我被人抱住坐大腿上,还被吻了一个。
我顺势环上他的颈项,“喂我。”
当时的我可没有立马答应池又鳞。
小胖墩老爱恶作剧,得挫一挫他的气焰。
我跟他提条件,“喂你可以,不过呢,爷爷的学生偷偷塞给你的那些零食,都给我。怎么样?”
“哥哥太坏了!”小胖墩皱眉嘟嘴。那些进口零食可是他的心肝宝贝。
我好整以暇,摸摸他滚滚的肚子,学大人的语气,“我是为你好。”
“怎么样?是要我喂你,还是自己留着零食?”
最后,他委委屈屈地跑去房间,把宝盒拿出来。“哥哥喂我……”
“想到什么了?笑得那么得意?”池又鳞放下喂我的汤匙。我想他也记起那段往事了,因为他接下来问,“我的那些零食,你后来怎么处理了?”
“自然是吃掉了。”
“哦——”他故意拉长尾音,作恍然大悟状。
饭桌在震动。
我双手撑着边沿,承受着身后强烈急速的撞击。
每一下池又鳞都深插到底,滑溜溜的啪啪声不绝于耳,最让我羞耻的是那些个汁液星子时不时飞溅到桌上,星罗棋布——刚才我们还在这儿吃饭呢。
池又鳞才不管这些,他抱紧我发热的躯体,贴上我的耳畔,问,“好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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