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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的卧室(近代现代)——北境有冻离

时间:2018-02-09 10:41:13  作者:北境有冻离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戏弄过诺德。甚至到了十八岁第一次的发情期,情潮烧的他浑身难受的时候,他的脑子里也只有诺德一个人。
 
他只要看他一眼,身下就会湿的不成样子。而他更不可能想象诺德和别的omega在一起的模样,他扭曲的嫉妒,甚至是憎恨那个假想敌。
 
可是结果呢?
 
结果是,每一次的情事,都是要他吩咐,诺德机械地完成。
 
结果是,这个alpha,不愿意标记他。
 
不愿意让他做他的omega。
 
不愿意和他共度余生。
诺德将医生找来时,西荣已经痛昏在床上了。omega不比alpha,他们是一种很脆弱的生物,很容易受伤。
 
西荣身上裹着一条毯子,是他自己迷迷糊糊爬起来盖上的。医生掀开下面的被角,看见了一大滩血液。
 
医生也是个omega,当即就将诺德赶了出去,把身上背的箱子摘下来,带上白手套给西荣检查下身的伤。
 
诺德心急如焚的在门口站着,却又不敢随便进去。他懊恼自己的粗鲁,又担心西荣的伤势。
 
他背靠着墙,烦躁地等待。不知道过了多久,omega医生从房内走出,他的一双橡胶手套上已经满是鲜血,刺得诺德眼睛生疼。
 
医生皱着眉,语气不大好:“你们到底是在房事上做了什么?他的宫颈腔为什么会撕裂的这么严重?”同为omega,他知道宫颈腔对于一个omega来说是多么重要,也是多么脆弱,“他内里撕裂的太厉害,已经损坏了一部分宫颈腔,可能会影响生育……”
 
“你说什么?!”诺德怔怔地看着他,整个人傻了眼。
 
“我说,最差的结果,就是他这一辈子,就是个无法生育的omega。”
 
诺德通体冰凉地站在原地,他甚至怀疑听到了自己牙齿打颤的声响:“有,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吗?”
 
“宫颈腔已经受损,还要怎么补救?”医生半是嘲讽半是愤怒地看着他,“你知不知道,无法生育对一个omega来说,意味着什么?”
 
诺德当然知道。
 
omega和alpha的地位从来就不是对等的,哪怕是身份高贵的omega,也往往逃不过嫁给一个并不喜欢的alpha,变成生育机器的命运。由于omega的稀少性,又因为他们具有优秀的生育能力,因此往往寻不到喜欢的人,就被强迫成婚。
 
而一个omega,如果连最基本的生育能力都失去了……
 
那么,只会有两个下场。
 
第一种,无法婚嫁,孤老终生。
 
第二种……则是被贵族alpha带回家,做一个情夫。
 
因为他们不会怀孕,所以,更不用负责。这完全满足了一个alpha的私欲……
 
诺德跪下去,抓着自己栗色的头发,喉咙间泄出嘶哑的声响。他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严重,他脑子里全是西荣骄矜高傲的模样——他根本就不敢想象,如果西荣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样子。
 
医生看着他这副模样,也有些心软了。他将手套摘下来,又洗了手,将药箱取出来,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
 
“你进去守着他,他醒了就给他吃这个。一天两次,早晚服用各两片。”医生将药瓶递给诺德,“这几天只能让他吃流食,但是一定要吃一些东西,保存体力才能好的快。”
 
“谢谢,谢谢。”诺德攥紧了手里的药瓶,嘴里一片苦涩,“麻烦您了。”
 
医生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最后只能长叹一声:“请你好好照顾伯爵……他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诺德点点头,将医生送到门外,然后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
 
卧室内拉着窗帘,光线晦暗不明,空气中还有几缕未消散的血腥气。床上的西荣静静地躺着,在被子的掩盖下也是小小的一团,面色很苍白,唇角也破了。诺德垂下头,无措地跪坐在床边的地板上,他执起西荣落在床畔的一只小小的,白嫩的手,轻轻地亲吻着他的指节。
 
这一个吻,像是羽毛那样轻。
 
在这个时候,诺德忽然下了决心,他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就是他下半生将守护的人。
 
如果西荣愿意接受他,和他结婚,那么他会善待他,照顾他;如果西荣不愿意……那么他也永远不会离开森斯沃家的城堡,他将永远以一个最忠心的仆人的身份,陪西荣走过这一生。
 
西荣被他细碎的吻惊醒,半眯着眼看着诺德。他本来睡得便不是很沉,被诺德这样一弄就醒了。
 
“你……”西荣一开口,发现嗓子里火烧一样,疼得厉害。诺德马上去给他倒了杯水,扶着他的后背慢慢喂下去,又将之前医生给他的药喂给西荣。
 
西荣有些恹恹的,无力的靠着诺德的手臂。他揉揉眉心,问到:“医生怎么说?”
 
诺德的心里一紧,他看着西荣,然后单膝跪了下去。他执起西荣白皙的手,在他的手背烙下一个吻:“老爷,您愿意和我结婚吗?”
 
西荣坐在床上,一双湛蓝的眸子因为震惊而微缩,他本来有些昏沉头脑此刻也完全清醒了。西荣呆坐在那里,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干涩的字眼来:“为什么,你突然这样说?”
 
诺德不说话,只是低头再次亲吻了西荣的手背。
 
西荣想了想,抿着苍白的唇,定定地看着他:“我到底怎么了?”
 
他看到诺德面露迟疑之色,心里猛地一沉,再次厉声质问道:“告诉我!”
 
“医生说……”诺德眼眶隐隐有了湿意,“您的宫颈腔受损严重……可能会影响到以后的生育……”
 
西荣坐在那里,说不上来的难过。他看着诺德,又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很久都没有说话。
 
他其实想问问他,你就是因为这样的愧疚和自责,来和我结婚吗?
 
这样带着一种负罪感的婚姻,又能苦苦支撑几年呢?
 
西荣将手抽回来,浑浑噩噩的躺回了被子里。他只觉得身上盖的鹅绒被是那样沉,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而被窝又是那么冷,冻得他心底一片冰凉。
 
 
他将头埋在被窝里,良久才小声道:“再等等吧。”
 
诺德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他从地上站起来,沉默的站着,过了一会儿,他低头露出一个温顺的笑容:“老爷,全听您吩咐。那您好好休息,我为您准备晚餐。”
 
西荣应了一声,将身体蜷得更紧。
 
他想,其实他一点儿也不怪诺德的。
 
诺德只是不想令他怀孕,不想和他在情感上有什么过多的纠缠,这又有什么错呢……何必用这件事强捆着诺德,逼他同自己结婚呢?
 
从一开始,情事就是因为自己的要求才开始的。
 
这样不情愿的开始,又怎么敢奢求有什么皆大欢喜的结局。
 
西荣其实是个很怕孤独的人。
 
孩子对于omega来说,是很重要的。但对于西荣来说,更重要的是诺德的陪伴。
 
西荣甚至自暴自弃的想,如果不能怀孕,是不是诺德也会主动找他求欢……毕竟他这样的omega,最适合做情人了。
 
他自嘲般的咧嘴,笑的十分难看。
【篇前私设提醒:omega被临时标记后,身上的信息素只有标记他的alpha可以闻到,别人暂时闻不到。】
 
西荣在良好的医治和细心的呵护下,身体一点点恢复。但是这三个月里,他并没有出过门,只每天浑浑噩噩的在床上躺着,常常一觉醒来,天还是黑的。公务也是一直交给诺德处理,他几乎不怎么过目。
 
医生的建议也是最好卧床休息,不要有太大动作,这倒合了西荣的心意——他不太愿意出门走动。
 
但是今天,又有些不一样。
 
一周前,奥斯顿差人送来了一只烫金的信封,里面是他生日晚宴的邀请函。
 
奥斯顿是西荣的堂兄,森斯沃家族到了西荣父亲这一代,只有两个男丁,其中之一就是西荣父亲的哥哥,而奥斯顿正是他叔叔的独子。
 
奥斯顿的母亲身份尊贵,是公爵之女,也算是下嫁给了西荣的叔叔。正是因为奥斯顿母亲那边的势力,他比一般的伯爵权利都要大些,也更收陛下器重,一些名门贵族也都是要多给他三分颜面。因此,他的晚宴,便是没有办法再推脱的了。
 
此前奥斯顿曾几次来西荣家中,但都被西荣挡了回去……然而这场晚宴,却是不能不去了。
 
至于为什么几次三番地将人挡回去?——因为西荣太明白他这位堂兄对他抱的是什么心思了。
 
西荣坐在柔软的椅子上,侧着脖子让诺德为他的后颈喷上足够多的信息素掩盖剂。诺德秉着气,细致的为他后颈腺体每一处都喷上掩盖剂。
 
诺德从一旁的匣子里取出一枚粉色的丝质领结,系在西荣衬衫领子下。他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缎面的白西服,一头金色微卷的长发被束在一根银色的丝带里。这种西服很挑人,但穿在西荣的身上愈发衬的他体态优雅,眉眼精致,皮肤光洁细腻,像是一尊匠人精心烧制的瓷器。他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下一双蓝色的眸子里似乎藏着星辰大海,那样湿漉漉的看着人,里面似乎有水汽弥散一样。
 
西荣不耐烦地拧着脖子,有些抗拒脖子上的蝴蝶结,想自己动手摘下来,却被诺德按住肩膀:“别摘,您这样很美。”
 
西荣看了他一眼,鬼使神差的放下了手。
 
暮色四合,天幕似乎是一块深蓝色的丝绒布,上面缀满了碎钻一样闪闪烁烁的星辰。西荣在马车里,遥遥地望见远处的城堡一片灯火璀璨。
 
到了门口,诺德将他接下车,将邀请函和备好的礼物交给门口的应侍,然后跟在西荣的身后进入了前庭。前庭满是用玫瑰花捆在一起做的的装饰,空气中隐隐有玫瑰的香气浮动。随着一个应侍穿过一条小径,便进入了晚宴的场地。
 
大厅十分开阔,中央是非常大的舞池,omega和alpha随着悠扬典雅的交际舞曲,踏着严谨规范的舞步,舒展身躯,旋转,尽情享受这场盛宴。
 
而一侧则是铺着白色丝绸的长桌,一张长桌上摆放着各种火鸡意面,另一个长桌则摆着蛋糕点心等食物,各色人物穿梭其间,挑选食物。
 
西荣待了一会,烦躁的不行。他觉得这种场合根本就不适合把诺德带来。
 
他干脆将诺德轰出去,让诺德在厅外等着他,不必跟着……因为他怕诺德的那双眼睛,会被这宴上哪一个omega给粘住。
 
这场晚宴没有邀请函是无法入场的,而奥斯顿伯爵邀请的人,也尽是社会名流,来者皆是一袭华服。夫人小姐们更是费尽心思的打扮——毕竟这位身份显赫的伯爵,年近三十了,却还没听说和哪个omega有什么关系,也从未听说过他有要结婚的消息。
 
西荣拦下端着酒水的服务生,取走一杯龙舌兰,正当要端起凑到嘴边的时候,被一只手握住了细长的杯柄。
 
西荣刚要转身呵斥诺德,却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睛里,耳畔低沉含笑的嗓音响起:“你身体不好,就暂时不要喝这个了。”
 
然后奥斯顿递给西荣一杯白桃汁,笑起来:“喝这个吧。”
 
西荣那些话硬是梗在了嗓子里,生生吞了下去。他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表哥,接过那杯果汁,喝下一大口,抿着杯沿小声抱怨道:“……堂兄还拿我当小孩子。”
 
奥斯顿浅浅地笑开,牵着他的手:“走,堂兄带你去取我母亲为你亲手烤制的杏仁甜饼。”
 
西荣完全被杏仁甜饼吸引了注意力……要知道,他这位伯母的烘焙技艺,那可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这也是西荣小时候总爱往奥斯顿家跑的原因之一。他也没有多想,就随着奥斯顿走了。
 
奥斯顿带他上了三楼,穿过一条长廊,往深处的房间走去。西荣皱起眉头,正当他要开口询问的时候,脚下突然一个趔趄,差点载到在地上。
 
——他突然发情了!
 
西荣震惊地睁大双眸,他感觉一股火烧般的酥痒从下腹传来,席卷了全身,然后后面迅速的起了反应,渐渐的开始湿润了……他连站都快站不住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明明还有两个月才是他的发情期!
 
西荣颊上迅速的漫上一层绯红,而他爆发性的信息素像是一头冲破牢笼的猛兽,一发不可收拾的弥散开来,连之前喷的掩盖剂也无法阻挡,一瞬间,空气里盈满了依兰花的香气。
 
“我……”西荣腿软的要倒下去,却感觉到被一股很大的力气拽进一个房间,然后被人死死的抵在了墙上。
 
西荣费力地睁开被汗打湿的睫毛,冷冷地盯着将他圈在怀里的男人——他的堂兄,奥斯顿。
 
“你做什么?”西荣咬着牙,抬高了声音,“你敢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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