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嘛。”陆晦半躺着,一边邪笑一边往上顶了顶。
周重行艰难地把快要脱口的一声呻吟吞了回去,生硬地说道:“总之不行,别看我。”
“为什么不能看?”陆晦的语调沉下来,有些压迫地逼问道。他抓住周重行的腰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扯开了他的手,双目炯炯地盯着周重行的眼睛。
周重行别开眼,“我不喜欢那个样子,难看。”
陆晦皱着眉上下审视了他一番,“哪里难看?你这是什么审美水平?”
周重行白了他一眼,把半张脸没入水里,不说话了。
陆晦摸着下巴像是思索了两秒,突然说道:“想起了一句肉麻的话,你要听不要?”
“随便。”周重行又回复到那神色冷淡的欠艹样子。
陆晦也不客气,两手分开他的双腿,原本因转换姿势而划出来的性器又重新顶了进去,周重行压抑着“啊”了一声,头下意识地想避开陆晦的视线。
陆晦扳着他的下巴不让他动,一边用力地挺腰将他狠狠顶到浴缸边缘,一边压低声音说道:
“爱神阿佛洛狄忒,她是个多情的女神。有一次,她正和战神在床上缠绵,突然被前来捉奸的丈夫火神用网困住,全身赤裸地在众神面前被羞辱,那时候她狼狈、不贞、淫乱,但是,原本来谴责她的众神还是被她在这种时候散发出来的美震惊到说不出话来。无论是圣洁的还是淫乱的,无论人们站在她的立场还是她的对立面,都无法不承认阿佛洛狄忒美得令人侧目。”
陆晦吻着周重行的脸,轻声在他耳边低语,“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阿佛洛狄忒。”
周重行没说话,但是陆晦能感觉到他的后穴正情动地不住收缩痉挛,好一会儿周重行才憋不住似的笑了一下,埋汰道:“你是真的很肉麻。”
陆晦耸耸肩,“甜言蜜语就是这样的了,我事前先征询过你意见的啊。”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默契地深吻了起来。缠绵地顶在一起的舌头,饥渴地咽下彼此的津液,这是一个比情话更肉麻的吻。
陆晦一边动腰肏着他,一边伸手去摸他前面的性器。周重行急促地叫了一声,着急地说道:“不行,别碰那儿,我会射的……”
“那就射啊。”陆晦笑道,他的手玩弄着他的下巴,中指偶尔戳进他的嘴里抽插,富含性交意味的动作让周重行的气息更加紊乱了。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陆晦说了句“手抱紧我”,然后就放开了抱着周重行的手,双手在浴缸边缘借力一按,硬是抱着周重行在浴缸在站了起来。他们下身结合处还交缠着,周重行不得不整个人挂在陆晦身上不敢松手,眼睁睁看着陆晦抱着自己跨出了浴缸,走回卧室之中。
“你想做什……呃……啊……”随着陆晦走路的动作,周重行在他身上有些颠簸,磨蹭着穴肉的敏感点,让他话都说不完整。
陆晦似乎又发现了新的玩法,兴致勃勃地说道:“下回去你家,你家不是有两层嘛,到时候我就这样抱着你,单脚跳下楼梯怎么样?”
周重行苦不堪言。
陆晦随意地擦了擦两人的身体,又把周重行扑到床上,让他正正面对着那面巨大的镜子。
“不行,”周重行反应过来他想要干什么,声音又委屈又不安,抱着陆晦不断求饶:“我……我接受不了,别让我亲眼看着我被你弄得射出来,别……”
“这也是你的一部分,你要去面对。”陆晦安慰一般地抚摸着他的背,低声开导他:“反正这有什么关系,你最羞耻的样子,我见得还少吗?也只有我能看见,对不对?”
他紧紧地抱着周重行,给他心安的依靠:“我又不会嫌弃你,哪怕是你最不堪的样子,我也喜欢……”
“不……”周重行徒劳地口头挣扎着,身体却不知不觉地往陆晦身上蹭,心脏强烈地、砰砰地跳动着,双腿顺从地勾住了男人精壮的腰,一副任君采撷的姿势。
陆晦上下安抚地扫着他的背,另外一只手扶着粗长硬挺的分身慢慢塞入周重行身体里,周重行发出含糊的哼哼声,把头埋在陆晦怀里,又期待又害怕地等待着陆晦的欺负和疼爱。
“啊……真软……”陆晦赞叹地说道,然后挺腰一下一下地撞击着那个敏感又温软的小穴,被使用了一整宿的小穴又红又肿,可怜兮兮地流着水,像是在流着泪希求着让人好好怜惜。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仿佛双生儿一般,一下一下地随着挺进而频率相同地喘息,沙哑地呻吟,周重行觉得自己被顶得仿佛置身于云端。
趁着陆晦正迈力操干,周重行悄悄地在他心脏的位置,落下了一个吻。
第74章 聊天亮
两人从浴室洗到床上,又从床上爬起来回浴室再洗了一遍以后,终于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抱成一团一动不动了。
陆晦双臂收紧,将周重行所在怀内胸膛贴着胸膛,“我不在的时候做噩梦怕不怕?”
周重行嗤了一声,说道:“又不小了,有什么好怕。”
“不怕?”陆晦眯着眼审视他,“你知不知道你之前睡着的时候抖得让我以为地震了,这还叫不怕?”
“哪有那么夸张。”周重行皱眉。
陆晦安静地抱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你都梦见什么了?”
两人都心照不宣,这是之前在电话里就聊过一点的话题,周重行心里有些忐忑,他不习惯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私事,尤其是这一件。但他还是张开口,慢慢地说道:“梦见我小时候被绑架的情景。”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陆晦将环着他的手收紧,安抚似的在他头发上印下一吻。。
“十二岁。”周重行低声说道。
陆晦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放柔了声音问道:“那后来呢?”
“那时候我爸说公司现金周转有困难,所以想动用妈妈留给我和大哥的遗产,但是律师说那份遗产只能等我成年才能拿,那时候他们争执了很久,又不愿意报警,我就被绑了快两个星期。”周重行淡淡地陈述着,似乎那是与他无关的事情,“后来我大哥认识的一个小混混发现了我被藏起来的地方,然后他们带着我逃了出来。不过大哥在救我的时候被绑匪敲中了头部,自此他就变得很容易暴躁,而且行为有些不受控制。”
陆晦说道:“没想到你哥还挺疼你?”
周重行自嘲地笑了笑,“不过他也很讨厌我就是了。”
陆晦笑笑,“这么说来,不肯表露自己难道是你们的家族基因?”
周重行也勾了勾嘴角,“口不对心、表里不一、虚伪造作才是我们的家族基因。”
陆晦想了想,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直勾勾地看着他问道,“口不对心的周哥,那你是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
周重行语塞,被这一问噎得脸都涨红了。
他强作镇定地说道:“别闹,躺好睡觉。”
“我睡不着,正倒着时差呢,”陆晦语气有点耍赖,低头就在他嘴巴上嘬了一口,“再聊一会嘛……”
周重行拗不过他,不过虽然四肢都累得很,但他自己脑子里的确也很精神,就和陆晦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他们平常见面就是做爱,做完就睡觉,睡醒了就各忙各的,很少有悠闲地说话的机会。
“你那时候怕不怕?”陆晦似乎还不想跳过这个话题,他看起来对周重行的童年挺感兴趣。
“小孩子当然会怕。”周重行轻描淡写地说道,“但都过去了。”
陆晦沉默了一下,有些小心地说道:“我听说,你十二岁的时候在医院待了快半年?”
周重行眼中闪烁出寒冷的光芒:“你调查我?”
陆晦马上举起双手,“我没有,你二哥说的。”
那时候他们三人正好谈成了一宗不错的生意,因而一起出来吃了顿饭,周嶷三杯下肚就开始管不住嘴巴,陆晦和任海本来就有心在周嶷口中套些信息,于是就听到了不少关于周重行的事情。
“听说那群绑匪怕他偷跑,所以一天24小时都拿绳子绑着他,蒙着眼塞着嘴,一直这么着过了两个礼拜。后来他哥把他背回来的时候啊,我的妈哟,”周嶷那时候已经喝大了,什么话都开始说,“你别看他现在风风光光一尘不染,那会儿可是又脏又臭,脚根本走不了路,也不说话,也不给人碰,那眼神整得跟个死人似的。”
陆晦说不出那时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而现在,他看着周重行窝在自己怀里,面容清瘦,神色淡淡,他不由自主地揉了揉周重行垂在额头上的碎发。
大概是不甘吧。
不甘心自己那时候比他还小,不甘心他们没有更早地相遇,不甘心自己不能陪他走过那些艰难的路。
他们相遇的时候,彼此都已经是独立而成熟的个体了,不需要怜悯,不需要担心,不需要帮助,所有走过的荆棘都已经化为铠甲,所有即将到来的风雨也能泰然处之。
但陆晦还是有点遗憾不能给曾经还未强大起来的周重行一个抚慰的拥抱。
周重行见他沉默着,板着脸用手肘撞撞他,“行了……没说你怎么样。说点别的吧。”
“好啊。”陆晦很快接了话,“那你接着回答刚刚的问题,到底喜不喜欢我?”
“……再说点别的。”周重行又憋红了脸。
不过,在情爱这方面,几乎没怎么成长的周重行似乎还当得起陆晦的那个拥抱。
陆晦朗声大笑,一手撑着脑袋想了想,又换了个话题:“那分配一下以后的任务吧,走路一天散步两次,早上我晨跑带它出去一次,晚上下班你溜着它再逛一圈,行不行?”
周重行思索了一下,“如果我傍晚要加班的话,可能不行。”
“你要加班的话,我可以代你带它去散步,不过得看你怎么答谢我……”陆晦朝他挑挑眉,一副欠揍样。
“你很闲啊,你没有要加班的时候了?”周重行反击。
“我最近是真的很闲啊……”
两人絮絮叨叨地说着无关紧要的废话,窗外的雨早就已经停了,天空中的紫黑色一点一点褪去,剥出青灰的颜色来,慢慢地,灰色又变为白,带着一丝昏暝的杂质。周重行伸手摸到一台手机,点亮屏幕一看都已经五点了。
尽管仍然并不很困,周重行还是轻声说道:“还不睡?”
陆晦也看了看时间,不同于周重行,他一骨溜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开始推周重行起来。周重行以难以描述的眼神看着他,“你不是要叫我起床晨运吧?”
陆晦切地笑了一声,打开衣柜换衣服。这个星期周重行都在陆晦这里住着,因此衣柜里有好几件他的衣服,陆晦挑了件悠闲的就丢到周重行头上。
“快换衣服,带你去个地方。”
周重行被推攘着穿好衣服坐进陆晦那部玛莎拉蒂的副驾驶位后,终于打了个呵欠,有些困意地看着陆晦把车开到一个临海的住宅区里,这时候天空已经几乎完全变成了淡淡的鱼肚白。
陆晦将车在车库停好后就径直拉着周重行的手,急匆匆地走进了电梯。
“干什么?”周重行又问了一句。
电梯到了22楼,陆晦拉着他出来,这一层楼就只有一所房子,陆晦拿出钥匙边开门边说道:“原本是那老头子叫我接我妈回国以后让她住这儿的,不过她现在不住这,进来吧。”
房子的阳台正面对着海,周重行被陆晦牵着手站在阳台栏杆旁眺望着远方,海天一线,绵绵的海浪打着卷一叠一叠地涌动着,望不见尽头的天,眺不到边际的海,辽阔而远大的世界。
很快,有一股金色慢慢从海平线升聚起来,青白的天幕也好,雪白的浪花也好,苍白的脸庞也好,都被这慢慢扩散的光笼上了一层浪漫的金黄。
初生的朝阳,极致的绚烂。
昨日种种都尽成过去,崭新的一天已经到来。
第75章 走路:mmp
周重行被陆晦推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头正埋在陆晦颈窝处,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整个人紧密地挂在他身上。
“抱歉啊,”陆晦说道,“不叫醒你,你似乎没法松开。”
周重行被自己糟糕的睡姿弄得有点臊,连忙放开他,顺带让自己的身体离开了一段距离。陆晦看他一眼,惬意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道:“饿死了,我家有什么吃?”
那间海景房原本是陆晦他妈的,他们怕突然被陆老爷子开门进来,最后还是回了陆晦家睡觉。
“你家有什么你来问我吗?”周重行说道。
陆晦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他:“我出差一个多月了,这段时间是谁住在这里来着?”
周重行没好气道:“麦片。”
“我最讨厌吃麦片。”陆晦皱了皱眉,嘟嚷道:“走走走,换衣服出去吃。”
周重行把脸埋进被子里,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你去吧。”
“一起去,快起来。”陆晦推了他的腰一下,周重行发出嘶的一声。
陆晦会意,“屁股痛?”
周重行立即纠正道:“是腰酸。”
“真麻烦,不就通宵干了一晚上而已吗,这就腰酸腿软了。”陆晦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换衣服一边数落,“你在家喂走路吃午饭,狗粮在我行李箱那。”
周重行在床上点点头,等陆晦走了才从起床洗了个澡,走路早就趴在卧室门前巴巴地守了好久了,周重行刚打开房门就被缠住了腿,饥肠辘辘的大狗抬头用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他,尾巴使劲地摆啊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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