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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修/渣萌攻略(玄幻灵异)——古玉闻香

时间:2018-02-11 10:50:26  作者:古玉闻香
  关灵道心思烦乱地倒在床上,使劲地摇晃着手腕上的灵锁,蹙着眉闭上眼。花落春管着他,计青岩不让他走,他被关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窗外的天越来越黑,越来越暗。
  可恶。
  任关翎的生与死,他想过,也忧心过,可是从没像今天这么害怕、紧迫逼人。
  ~
  “三宫主,照你的吩咐,我把他带来了。” 宋顾追把一路抱过来的莫仲贤放在椅子上,声音略带了点忧心,“关灵道还好?”
  计青岩默然片刻,目光落在瘦弱少年的脸上:“把他送去花落春处。”
  “是。” 宋顾追心中明了,心头禁不住压上一块石头,颔首道,“他眼不能视,我得陪着他才行。”
  莫仲贤是个魂修,自然也能修习魂修之术。关灵道的心思不在古画上面,花落春又不是省油的灯,势必要逼迫他继续修炼。现在唯有另外找个魂修暂时顶替着,免得两人起了冲突,关灵道的情况更加不妙。
  “去吧。” 计青岩沉吟着走到窗边,望着夜色静了片刻,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传信给青衣,让石敲声带着君墨来。”
  宋顾追的眼皮一颤:“三宫主的意思是?”
  “嗯,明夜我要跟灵道一起走,你把一切悄悄打点好了,带着青衣敲声躲到岑家。我已经告诉了老宫主,大宫主会亲自来接应你们回上清宫。”
  宋顾追的声音有些哑了:“去归墟神宗救任关翎,于理不合,上清宫无法插手。三宫主此去——”
  凶多吉少,九死一生。
  “此事不能牵连上清宫,回去之后,你让老宫主称我反了上清宫,投奔了魂修。”
  “三宫主——” 宋顾追怔怔看着他,像是反应不过来似的,声音哽咽,“三宫主,三宫主请三思——”
  多少年的心血,多少年的名声,就这么毁于一旦,什么都不要了?就为了这么个关灵道,怎么就——
  计青岩垂首,缓声道:“他一个人被人追杀,被人误会欺侮,我一直帮不了什么,从今以后却也不想再让他独自担着。他想尽办法也没办法让道修接受他,所以我想,今后我去他那边,守在他的身边。”
  不能护他周全,至少能与他共生死。
  宋顾追只觉得眼眶有些泛酸,却也不敢再说什么,许久才沉稳下来:“三宫主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也愿意陪他……我也不好再说,三宫主一切保重。”
  两人相处十多年,不需多说什么,早已经有了默契。计青岩默然点头,说道:“我知道。”
  宋顾追只觉得自己像在做梦般,脚步虚浮,头重脚轻,转身把莫仲贤打横抱起来,却不敢再回头看计青岩,一声不响地走出了房间。此一别,生死难说,怕是今后相见也难,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并肩而处。他却不敢再回屋,垂头站在门口,人像是雕塑一般不能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觉得怀里的人抖得厉害。他回了神低下头,却见莫仲贤被初冬的冷意冻得鼻尖发红,正忍不住缩着身体瑟瑟。他一阵过意不去的歉疚,连忙用外衫把他的身体裹了:“我们去找花家主。”
  莫仲贤点头。宋顾追刚才跟计青岩说了些什么他不知道,但一看就是要紧事。宋顾追神魂不定有心事,他不想打搅他想事情,这才冻得发僵也不出声。
  “你不必害怕,花家主不论要你做什么,你只管答应着便是。那魂术你用不着太上心,到时候只说已经尽力,却无能为力。”
  “嗯。”
  “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明天晚上我们就离开这里。”
  “明晚?” 莫仲贤怔了怔,“关灵道也跟我们一起走?”
  宋顾追边走着便留意周围的动静:“未必跟我们同行,他的事你用不着多想。”
  一阵寂静。少年安静得有些古怪,宋顾追低头看过去,见他像是有心事似的不言不语,问道:“你怎么了,有什么事?”
  莫仲贤倏然回神,小声道:“没什么,我以为要在这里待好几天。”
  “早离开早好。”
  “嗯。”
  每天失去意识的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难控制,宋顾追醒着的时候时不时看着树木天空,一草一木都很是珍稀,像是留恋得很。对他尤其温柔体贴,吃穿作息,照顾得无微不至。
  宋顾追什么也不说,可他知道他不舍得。他也不舍得,因此有些事他必定要做。
  ~
  关灵道昏昏沉沉地睡着。夜已经很深,他着急地等了一天也没人来理,只得闭上眼躺在床上。
  他平时极少做梦,大都一觉睡到天明,今夜头里面却像是走马灯似的乱转,一团团黑影交缠嘶吼,混乱成团,忽得又突然变成任关翎的身影。
  一身淡素的男子远远地转过身来,回首时,脸上明明没什么表情,却是挡不住的风华绝代,潇潇雨落,连天地也朦胧起来。
  “关影,你想什么?” 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
  想什么?
  他迷迷糊糊地朝着任关翎走。
  身后有人拉住他。
  嘴唇湿湿的,像是被人吻着。他不由自主地捧着那人的脸,微凉、清香淡淡,明知不该继续了,却忍不住地陷下去。
  “师父。” 他轻声叫。
  身边那人吻得更深,揽住他的腰。
  “关影,我把你交给了计青岩。” 雨还在下,远处的男子转身看着他,那低沉的声音又清晰地响在耳边。
  他知道。哥哥早就打算好了,什么事都不想告诉他,什么都替他想到了。任关翎想要他安稳地待在计青岩身边,可是他越是这样,他越发难以释怀。
  那是他亲生的哥哥,天塌地陷,沧海桑田,至死也放不开。
  忽然间,远山崩塌,天地色变,一块块巨石朝着任关翎砸过去。男子静静地站着没有躲,巨石像是踩在蝼蚁上的脚,狠狠落在他的身上,他的骨头缓缓碎裂,鲜血迸流,却还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没有表情。
  关灵道朝着他冲了过去,疯了似的在乱石堆里扒,扒得双手流血,声音颤抖:“哥,哥……”
  他猛得抬头,男子不知怎的出现在他前面十丈远处,一脸的鲜红。男子不说话,安安静静看着他,一声不响地飞着走了。
  “哥!”
  关灵道下意识地回头,身后却不知怎的一片黑暗冷清,刚才那散着清香的男子也忽然间无影无踪。师父去哪里了?他没法多想,朝着前面的男子疯了似的追过去。
  “哥——”
  男子在前面极快地飞着,关灵道紧追不舍地跟上:“你等等!” 追了许久,男子忽然间停下来,周围也不知不觉变得暗沉。他不知怎的清醒了许多,只觉得这地方似乎已经不像梦里那么模糊朦胧,心中忽有些不妙,停了停,猛得冲上去抓住那人的肩膀。
  “哥——”
  话没说完,他看着眼前的脸怔了一下。
  轮廓瘦弱、清秀,是另外一张他认识的脸。
  莫仲贤。他怎么在这里?
  突然间,眼前的男子彻底消失了,他处在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里。
  糟了。关灵道自袖子里翻出黑色短刃,彻底地清醒过来。
  他早已经不在梦里了,这是个真实的所在,有人趁着他入睡时分不清真幻,将他的魂魄引到了这里。
  这是个什么地方?
  这景象有些熟悉。关灵道的记忆里从没来过这地方,也从不记得这是哪里,心底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股不陌生的恐惧。压抑不住的情绪翻涌起来,手中的短刃也忽然间发出无法压制的嘶声怒喊,在他的手心里晃动。
  要开始了。
  突然间,全身像是着了火一样地烧起来。
 
 
第132章 主线剧情
  “没动静,大概正在睡觉。” 石敲声侧耳听着,把君墨放在关灵道的门边,让青蛇缓缓从门缝里爬进去,转过身去小声道,“君墨自己在这里就是了,它知道该做什么。”
  计青岩有办法溶掉花落春以灵气封住的小环,却得以能腐蚀的罕见药物为引,附近没有这样的草药,君墨毒牙里的毒液勉强可做此用。
  青蛇的尾巴消失在黑暗里,犹如一条小溪蜿蜒而入。
  计青岩望着黑暗的屋子,低下头道:“走吧,我送你出去。”
  石敲声“嗯”了一声,不敢乱问什么。计青岩从刚才就站在门口,想进又不进,那样子就像有心事似的,不知道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那里面不是关灵道么,怎么计青岩要看他的脸色?
  “等等,有花家弟子巡夜。” 有白色的身影飘过,计青岩立刻拉住石敲声,躲在阴暗里等他们飞得远了,“古画不知道能活多久,花落春到了穷途末路。”
  “没了关灵道,他那画当真无解?”
  “他已经没了耐心。”
  现在的花落春比谁都要坐立难安。能在短时间内学会这等魂术的人少之又少,任关翎在他眼里已经是必死无疑,关灵道真要去救任关翎,活下来的可能几乎没有,即便真能活着回来,古画怕早就没救了。
  “要是花家主肯出面说情,归墟神宗或许不会杀任关翎。”
  为一个魂修说情?
  现在这世道非白即黑,要么站在魂修一列被各大门派追杀,要么站在道修一列把魂修赶尽杀绝。花落春就算想保着关灵道,也不能名正言顺,只能暗地里出手相助。
  修为再高,也躲不过个“理”字。花落春现在之所以能要挟关灵道,无非是欺负他是个魂修。
  对一个魂修,不杀就是恩情了。
  “三宫主?” 有些遥远的声音把他从思索里拉回来。
  石敲声问道:“三宫主打算带他走?”
  “花落春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也没有怜悯之情。要他对灵道有些许感激,要等到古画没事之后。”
  现在关灵道不想见他,但自己要放弃一切跟他走了,关灵道又会愧疚。现在只能把他弄晕了救出来,等木已成舟,关灵道就算愧疚也做不了什么。
  石敲声有些忧虑地看着他。关灵道临逢大难,计青岩根本没法好好筹划,带着关灵道一走了之,真是最好的出路?不是出路,是送死吧。
  “我去岑家一趟。” 计青岩把石敲声引回休息的房间,“你在这里休息吧。”
  “是。” 石敲声自从刚才隐忍了好半天,这会子心中着急,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任关翎劫走八个听魂者的消息一个月前传了出去,南北朝各家各派都对魂修忌惮得很。道家门派的事三宫主清楚,越是忌惮害怕,越想把他们一网打尽,消除心中大患。现在外面风声鹤唳,见了魂修就要杀,关灵道真要是离开了这里,我怕他没什么活路。他自从入宫就跟我交情匪浅,我真心不想让他送命。”
  “我知道。”
  “他想做的事,未必对他真的好。” 石敲声的声音越发小了些,“三宫主想要做什么,千万三思。”
  计青岩低头看着他:“嗯。”
  他也清楚把关灵道强制留在这里,才能保住他的命。可是他要是这么做,这小子将来势必会跟他生出嫌隙。依照关灵道的性情,要是岑木衣出了事,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放了,再同他一起赴死救人。
  宁愿陪他一起死,也不能担害死任关翎的罪名。
  况且,他们未必真的救不出任关翎。
  黑色的外衫隐没在夜色里,风过时听到树枝颤动的些微动静。计青岩落在铺了薄雪的地面上,取出一张火阳纸写下什么烧了,在岑诉秋的山前等候。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一个身穿青色单衣的中年男人远远飞了过来。
  “三更半夜,你的信是什么意思?” 岑诉秋站在他面前。
  “我想要三岁时捡到的那柄长剑。” 计青岩道。
  岑诉秋沉吟着:“要来何用?”
  “剑是我捡到的,只有我能用,家主留着也没什么意思。”
  岑诉秋轻捋长髯:“那剑你用不得。”
  “那剑惟有我能用得。”
  “是,惟有你能用得,惟有你身上的灵气能驱使它。你,再加上那柄剑,一道剑气便害得你几个堂兄妹险些丧命。计青岩,你控制不了那柄剑,拿在手里就会伤人。我曾在你爹灵前立誓,此生不让你再碰那柄剑。想要那柄剑,除非你回来做岑家之主。”
  计青岩背过手不动,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冷静地看着他。
  岑诉秋又道:“计青岩,你虽生在岑家,对岑家却从没做过几件好事。你好自为之吧。”
  计青岩仍旧不语。
  岑诉秋对他的感情一向复杂,既不想见他,又想见他,有时候他能清楚地看到岑诉秋正在想死去的岑墨行,异常痛苦,有时那思念的目光却又像是在看别人,岑诉秋的兄长、他的亲生父亲。
  那岑家之主的位子不是给他的,而是给他父亲的孩子。
  “计青岩,你去吧。剑不能给你,那是为了你好。”
  计青岩不声不响了许久,终于道:“家主保重,那剑不寻常,望家主莫让它落在别人手上。”
  岑家是他出生的地方,但是岑诉秋极少见他,他从小就是个被人单独养的孩子。生平第一次与堂兄弟们练剑,他险些把练剑场变成了刑台。
  哀嚎哭声,鲜血满地,他当时一动不动地站着,直到岑诉秋叫人把他关起来时还是面无表情。
  他不是不后悔愧疚,可他害怕的时候没人看得出来。
  从此他便只是远远地站着。有人说他没有感情,所以他也便没有感情,连辩驳的意愿也没有。
  关灵道不晓得,在上清宫里倚着他说笑、看他下棋的时候,他经常刻意拖延,只为让下棋的时光变得长些。他老早就对这徒弟动了心思,当时懵懂,只是觉得新鲜,然而时不时碰触到的时候,心底还是生出陌生的窃喜。
  ~
  离开岑家的时候已经快到五更,冬天夜长,又没什么飞禽走兽,路上静得只能听到风声,伸手不见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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