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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良心不会痛吗/灿烂星河(玄幻灵异)——月神的野鬼

时间:2018-02-11 10:53:00  作者:月神的野鬼
  林斯看向忽然停住的索亚,“她说什么?”
  “求您让她见一面儿子,是我接的电话,林夫人的精神有些崩溃,航务处说她已经离开了帝都。”
  林斯没什么表情,低头继续翻文件,“拦住她。”
  “是。”
  “林雪声呢?”
  “一直没有表态,中午按时参加了林沛少爷的入学典礼。”
  林斯没说话,正好翻到一份安全性评估,他抽出来看了眼,又放下了。他对索亚道:“联系下林裴的上司。”
  “劳伯·提利尔?”
  “不,拉斐尔·兰顿。”林斯松开手,一枚黑十字胸章轻轻落在桌子上,“联邦老牌政治家詹姆斯·兰顿的长子。”
  索亚记起来了,詹姆斯·兰顿,八年前退休,被称为联邦之鹰,神权党党鞭,君临国会七十多年。
  詹姆斯·兰顿的长子。
  二十年前,因为是个同性恋,被指控违背神权教义,但是因其当众自辩太能旁征博引且有理有据,气得二十多位主教哽咽,最终被宣告无罪,后借助家族东风越发如日中天的年轻政治家。
  据说他当时有同性恋人,两人一起站在圣赫林姆斯大教堂对抗整个联邦神权党和兰顿家族,颇有两人对抗全世界的大英雄主义意味,可惜的是,他的那个同性恋人在关键时刻选择了退缩,最终只有他一个人站在大教堂中与二十多位主教辩论,依旧不失风度。
  辩论过去不久,拉斐尔·兰顿突然入了情报行业,渐渐的,也没多少人记得他全名叫拉斐尔·兰顿。兰顿家族,被称为联邦猎鹰的古老家族,家徽上叼着蛇的猎鹰腾空而起,格言是:听我训诫。
  这年头联邦神权党很少有不靠家族势力混政治圈的,拉斐尔·兰顿算一个。
  林斯看着那枚黑十字胸章,没说话。
  保守党宁可低声下气地和帝国做能源交易也不愿意与神权党合作,说明联邦的政治斗争远比外人想象的残酷。拉斐尔·兰顿此时拉拢林裴,他未必对林裴的底细一清二楚,与其说阴谋,倒不如说是党派间的试探。
  联邦缺能源是事实,神权党垄断联邦四大古老能源矿采基地也是事实,选票的数目是一定的,能源就是选票,有能源就能开展经济,就能拉拢选票与人头。神权党攥紧了选票,自然不希望保守党与帝国合作,近十年来,他们宁可无视联邦境内日益艰难的矿采储蓄也要以国土与经济安全为由把帝国投资商挡在国门外。
  如今联邦的能源确实短缺了,可以说,原先只是制约发展水平,如今已经影响到了公民正常生活。
  能源短缺彻底漏底了,于是有了这次联邦倾全力推动的新世纪能源会议。
  联邦党争依旧在暗中进行,且越发白热化,毕竟乱局出转机,谁也不想失去主动权。
  林斯作为帝国军部高级领导人,对友邦的政局看得相当通透,当初联邦保守党提出新能源会议这一概念时,他就看出联邦政局背后硝烟弥漫,他拒绝过两次。毕竟帝国不是做慈善的,能源是重要发展物资。直到保守党老牌政治家劳伯·提利尔主动联系他,那时他正在查路法西,劳伯·提利尔交给他一叠资料。
  翻开第一张就是林裴浑身是血的照片。
  对方给的说辞是:当初联邦安全局一支航舰通过虫洞时意外跌入黑洞引力范围空间,正好和林裴的航船相逢,他们收到了林裴的求救信息,在测算过后,决定进行紧急救援。
  他们救下林裴时,林裴伤得很重,且收到严重辐射感染,救助过程中用了一些比较极端的手段,导致林裴失去记忆,由于无法得知其身份,安全局负责人劳伯·提利尔决定安排记忆植入手术进行紧急救助,林裴恢复后,负责人看他各项指标完成度非常高,让他入了特工队,后来发现林裴有严重的精神分裂与臆想后遗症。
  这番说辞一定不是真的,漏洞非常之多,但是也不会全是编的。
  翻完了那本病历,林斯同意召开新能源会议,联盟与帝国百年来第一次合作,先是联邦首相访问帝国,然后是帝国外交团访问东部联邦,最后是贸易壁垒的降低,一切外交活动都是为了能源交易。
  外交部老部长给手底下那群晚辈训话,说:“这一趟跟着将军去联盟,你们不是去谈合作的,你们是去扶贫的。”
  一众部长都笑了。
  林斯之前知道联邦资源短缺,但没想到对方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许多,甚至就连今年联邦首都的矿采都是帝国外交团这次访问前提供的,可见联邦资源枯竭严重到什么地步,到了这一步才松口,林斯作为帝国军部的领导人,也不免觉得对方处理手段低级。
  能源短缺,真的会死人。
  他合上了文件。
  索亚退下去后,他扭头看了眼隔间,隔间是半透明的,会自动过滤掉很大一部分光线,很适合休息,林裴还在睡,期间似乎醒了一次,又睡了,林斯看了会儿,从一旁的文件夹中抽出了行程表。
 
 
第52章 
  林裴走出房间时,刚睡醒,惺忪着眼,整个人懒洋洋的,衬衫一直敞开到胸前,见林斯抬头看他,他轻轻吸了下鼻子,神色有些漫不经心。
  “东西还我。”他手撑上了桌子,低头看着坐在桌前的林斯。
  “什么?”
  林裴浑身放松,瞧林斯一动不动,突然想捏他的脸,等他回过神,手竟然已经放上去了。
  他忽然忘记了要说什么,指腹一点点碾着林斯的下巴,冷不丁问了一句:“你真的和你亲兄弟乱|伦?”
  这种事是忌讳,昨晚还可以装酒醉混过去,现在不行了。林裴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林斯神色不变。
  “血缘很重要吗?”林斯问了一句,见林裴神色微妙,他耐心道:“没事,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和我说,想知道的,我会告诉你。”
  林裴顿了很久,几乎都忘记林斯的身份了,指甲轻轻刮着他的下巴,快刮出血了,他抬头看林斯,“你们是兄弟?你被他上,不觉得恶心?”那盒录影,绝对是他今年见过的最恶心的东西,单方面的性|虐待,画面充斥着暴力色彩,又加之乱|伦,怎么瞧都让人生理性反胃。
  林斯抬头望着林裴,“他那时候年纪小了些,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其实心很软,跟个孩子似的,他不知道我很痛苦。”
  林裴被这说法震惊了,他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劲,满脑子只能想出两个字,“变态”,他问林斯,“你很痛苦吗?”
  林斯习惯了掩饰的脸上有过片刻的空白,他望着林裴,低声道:“很痛苦。”
  林裴微微一顿,竟是被林斯这眼神看得心头一跳。林斯直接到他有些诧异。“你不愿意,他还能强迫你?”林裴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境说这一句,字里行间都像带着嘲弄意味。
  “我希望他可以记得,”林斯没恼怒,望着凑近他的林裴,一双眼暗了下去,“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林裴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住了,没想到林斯会说这么一句,过了片刻才继续笑了下,“这话和他说过吗?”
  “没有,我很后悔,有些话应该早点说出来。”
  林裴看了他很久,没再说什么,抽回了手笑了下,从林斯的面前捞过自己的黑十字胸章,“打扰了,将军,我还有事,告辞。”
  “他还活着。”
  林裴的脚步顿了下。
  “林裴,你是我弟弟。”
  林裴终于看了他一眼,“林将军,人死不能复生,清醒一点。”
  林斯抽出一份文件放在了案上,林裴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眼,摊开第一页,他不自觉地顿了下,面上倒也没显露出什么异样,继续往下翻。
  走出会馆的时候,林裴大白天出了一身冷汗,一直到调查局,他才终于从兜里掏出通讯仪给劳伯拨电话,手指头都是抖的。
  “你给林斯的文件是假的。”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说是约林裴出来见一面。
  林裴扯了风衣出门。
  这帮人胆子真大啊!林裴竟是只有这一个念头。拿他前两年出任务受伤住院的照片给林斯看,装作是他弟弟被救下时的照片,字里行间一直模糊信息让人误以为那就是林斯的弟弟,林斯没和这帮人打过交道,林裴对这手法却再熟悉不过。
  这是骗到人家帝国军部领导人头上去了。就林斯今天那副样子,谁知道他回过神会干出什么事。
  你扯一个死人死而复生的谎,给了希望又夺回去,这无异于又把人杀死了一遍,林斯这性子,瞧着温柔,其实挺变态的,那视频流出来,他问都没问一句,仔细想想,是有些恐怖的。
  何况如今还是能源会议召开的关键时刻。
  林裴坐在餐厅中,呼了口气,看向对面大口喝水的劳伯。
  对方第一句话就是:“你先听我说。”
  林裴听他说了整整三个小时,嘴角止不住地抽搐起来,不是觉得好笑,而是觉得骇人听闻。
  “你们真的救了林斯他弟弟?”
  劳伯给了林裴一个真相,林裴听得目瞪口呆,这帮人竟然真的误打误撞救了林斯的弟弟,“那人呢?”
  “那时候联邦与帝国的关系还是重冰期……”劳伯顿了下,看向林裴,“你是一个特工工作人员,你知道,有的时候,我们必须把联邦利益放在首位。”
  听完这帮人的处理方式,林裴久久没说话。
  他们确实把人救下来了,并且很快确认这就是林斯的血缘兄弟,为了获取情报,联邦军部强制复制了他的记忆,这种手术成功率几乎为零,当时众人也只是抱着能录出一点是一点的想法,没把人当人看,当时人本来就已经重伤,因为手术直接精神崩溃,自杀未果后关在医院,最后死于辐射感染后遗症。到死的那一天,联邦还在对他进行记忆复制手术。
  “你们一共对他进行了多少次手术?”
  “三个月,近两百多次。”劳伯说着话的时候,难得有些不忍神色,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低头喝了口茶。
  林裴已经完全震惊了,记忆复制不比帝国的芯片实事录入,那是一种非常残酷的手术,对人的精神有极大的损伤,基本上七八次做下来,这人精神已经彻底崩溃,两百多次,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劳伯看他,“帝国军部的信息一直非常难以获取,这是一次非常珍贵的机会,你作为一个联邦人,在联邦利益面前,你应该明白我们的选择是什么。”
  林裴终于问了一句,“你们复制出什么了?”
  “他一直不肯配合,军部用了许多方法都宣告失败,只能在潜意识层面进行诱导勘测,获得了一些零碎的东西,都没什么意义,后来他精神状况糟糕起来,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他死的那天,医生抢救宣告失败,一个军官忽然把一则新闻放在他耳边。”他看了眼林裴,“是很多年前林斯开新闻会议的采访记录,是林斯的声音,那时候他已经失去说话的能力了,计算机记录下了他一段脑电波。”
  林裴看着劳伯从屏幕上抽出一段虚拟文件,是一则录像,正对着一个屏幕。
  画面上,计算机分析着这段脑电波,黑色方格跳跃着,最终一个一个跳出三个字。
  “我……”
  “爱……”
  “你。”
  屏幕上的方格停住了,林裴一脸震骇,抬头看着劳伯。
  “我们当时也你这个反应,确实没想到。”
  林裴过了很久才道:“如果我没记错,他并不是个情报特工,不是间谍身份,这种虐待有违国际法。”
  “我们是特工,国家机器。”劳伯看着他,“你要理解我们,1025,所有人都可以指责我们,但是你不能够,有的时候,我们必须这么做,我们没有选择,命令必须执行,这是我们的职责。”
  林裴看了他一眼,红发秃顶的上司望着他,他记起这些年来这位上司对自己的照拂,一时也无话,半晌才道:“一旦事情暴露,执行负责人会被推出去,那件事军部是交由了安全局吧。”他望着面前的人,劳伯·提利尔,安全局前负责人,这是把烧起来的火往自己身上揽。
  劳伯望着他,“我真诚地向他道歉,如果可以,我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可是,说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林裴顿了很久,竟是不知道说什么,终于道:“人死了,你们不该拿这件事去糊弄林斯,那是林斯的弟弟,他肯定能看出来的,一旦他查出来了,所有事情都会被翻出来。”
  劳伯抽出另一份文件递给林裴。
  林裴打开看了眼,一怔。那是他的照片,以及他的资料,那是属于他自己的,1025的那份资料。他诧异地抬头看劳伯,“你疯了?查基因查瞳膜什么查不出来?”
  “他已经八年没见过他弟弟了!他已经不认识他了!”劳伯望着林裴,“林斯的弟弟,对辐射异常敏感,他本来就已经受到严重辐射污染,体质发生改变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件事我们有安排,绝对不会出问题。”
  林裴看着那档案良久,“不可能的。”他推开了那档案。
  劳伯望着林裴。
  林裴听故事似的听了一下午,扯了下领子,没说话,过了很久,他终于道:“不可能的,我拒绝。”
  走出那间茶舍的时候,阳光一下子照在脸上,林裴的视线有片刻的凝滞,就在那一瞬间,他忽然怀疑起真相来。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又要拿什么去告慰死者。
  不知道为什么,他又记起上午林斯在他耳边低声说的那句话:“我希望他记得,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那声音温和而低缓,像是许诺又像是明誓。
  林裴站在阳光底下不自觉顿住了。
  林裴回到调查局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新上司拉斐尔在倚着藤萝晒着太阳喝茶。一群人同时扭头看向林裴,又转开了视线。
  林裴坐在位置上玩手机,俄罗斯方块。
  直到面前出现一团黑影,他抬头看去,放在桌子上的脚没动,手不着痕迹地移动着往下砸的方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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