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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仙界的和平(穿越重生)——Anecdotes

时间:2018-02-16 10:32:43  作者:Anecdotes
  方淮看了他一眼,勾起嘴角笑了笑,不知是嘲讽还是自嘲:“看来这是你最后的让步了?”其实以他和余潇之间的力量差距,何必装得如此卑微。
  余潇握着他的手,五指嵌进去与他交扣,方淮任他施为。两人离了木屋,方淮被余潇带到山中一处,却是熟悉的地方——三叠峰桃花岩。
  “锁在此处?”方淮挑起眉。
  余潇道:“看过你就知道了。”说着掌中运起风刃,向光秃秃的岩石上唯一可看的那“桃花岩”三个大字劈去。
  方淮好歹是太白弟子,不由皱眉道:“这可是太白创派祖师留下来的……”
  “他留下的可不止这三个字。”余潇道。
  风刃劈在岩石上,先是毫无反应,随后呼吸之间,“桃花岩”三个字仍完好如初,但厚重的岩石却有三分之二坍塌成了粉末。
  那些石粉并没有堆在地面上,而是陷落下去。
  方淮心头一跳,和余潇走到塌陷之处前面,只见那里有方方正正的、明显是人工凿成的一个入口。
  方淮不禁产生了一个想法,难道峰顶这块巨大的岩石,其实是中空的?再看余潇拿出来的那滴水银,已经“兴奋”了起来,不断地在余潇掌中跳跃。
  余潇看着他。方淮看了他一眼,于是两人一同跳下了入口。
  里面,不出方淮所料,果然是中空的。但空旷,干净,唯一存在的,是地上用水银构成的一个阵法。
  在地面凿出浅道,水银流动其中。
  方淮看着整个阵法的纹路,皱起了眉。他跟随父亲学习,有关阵法结界和符箓都学过一些,但眼前这个阵法,纹路相比一般的高阶阵法符箓其实非常简单,甚至线条中有种古拙之美,想必是布阵的高手留下的。
  却见余潇在阵法旁边,手掌翻转,那一滴水银进入阵法中,犹如滴水融入大海。
  余潇看向他道:“这是稀释后的龙血。以百倍投入的话,锁就会打开了。”
  方淮道:“打开后会如何?”
  余潇道:“三道锁全部打开……你去问那侍奉龙族的女人,她知道得比我仔细。”
  方淮道:“你说雁姑?”他垂眼凝思了一会儿,对余潇道:“看完了。可以让我走了吧?”
  方淮被掳走后,李持盈夫妇心急如焚,要去找,可又不知方淮究竟被带去了哪里,是远是近。尹凤至倒是最镇定的一个,笑道:“伯父伯母勿要担心,我听说方才那黑袍人曾是太白弟子,还和方公子一同长大,况且见他在堂上对方公子多有忍让,说不定只是有急事暂时将他带走了。”
  李持盈道:“方才那人,果真是潇侄儿?”
  旁边的傧相是太白和尹家的弟子,道:“我们听得清楚,(师弟)方公子是喊的余潇没错。”
  堂中众人更是议论纷纷,谈及“岱阳真人”“魔女之子”等话。
  他们在堂内着急。外面的宾客也没闲着,一则《逐莲华经》的移交是在婚礼之后,没摸清状况便只能等着,二却是因为那乞丐。
  钟离昙到他面前吃了绊子,他又直呼钟离氏祖师爷的大名,钟离家的人哪里忍得,人人上前挑战,一个比一个败相难看。又有和钟离氏素日交恶的,在席间偷笑,被乞丐点出来道:“你笑什么,你是哪家哪派的人?什么?从没听见过有这个门派,哪里来的破落户,太白也请了来?”
  于是惹得众人轮流上来打擂台。不打擂台的,见新郎被人抓走了,干坐无事,就在旁边看戏。有那输了没脸面的要离席,也罢乞丐伸腿拦住道:“哎?跑什么?今日是人家太白弟子的婚宴,你来了吃了人家的酒水就要跑?没有这样的理!”
  于是喜堂内愁云惨淡,喜堂外却是鸡飞狗跳。月枯真人坐在角落,笑哈哈对旁边秋水君道:“这一趟喜宴来得不亏啊!”
  正吵闹着,忽然门被人一推,门口进来大红喜服、长身玉立的男子,正是方淮。
 
 
第89章 贺新郎(三)
  方淮穿过众宾客,向喜堂上走去。
  李持盈夫妇听见动静出来道:“淮儿!”
  方淮握住他们二位的手道:“爹,娘。孩儿没事,让爹娘担心了。”
  方其生低声道:“那人真的是潇侄儿?”
  “是。”方淮和他们对望一眼,转身对席间众人,“诸位,方才是误会一场,耽搁了诸位的时间,望多担待。”说着施了一礼。
  众人还未说话,席上大喇喇坐着的乞丐道:“小郎君,你怎么又回来了?”
  方淮一见那人也是怔了怔,拱了拱手道:“前辈?”
  “唉!”那人摇了摇头,“还以为那小子开窍了。”于是跳下酒桌,意兴阑珊,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方淮没有多探寻他话里的意思,回身来到喜堂上,尹凤至一身凤冠霞帔灿如明霞,盖头掀了起来。方淮走过去,和她对视一眼,伸出手,顿了一顿,替她将盖头重新盖好。
  随后牵起红绸,朝一旁司仪和傧相点了点头。
  于是礼乐重奏,司仪高声喊道:“夫妻对拜——”
  墙瓦之上,一个谁也看不到的着黑袍的身影,凝望着堂内一对新人。
  拜完堂仍是喜宴,客人们便该吃吃该喝喝,因为移交《逐莲华经》的时辰在傍晚,太白索性备下客房,让大多数等到傍晚的宾客留下来暂歇一晚。
  新娘已被送去新屋内,方淮这个新郎本该在席间应酬,但他此刻有更要紧的事要忙。
  他命人清点今日来帮忙迎亲喜宴诸事的弟子的人数,果然少了一人,再一问之下,正是迎客时他命令去歇息的那名弟子,派人到那弟子住处去找,也不见人影。
  方淮心底一股寒气窜了上来。是谁,又是在什么时候,对他太白的弟子用这种阴毒的手段?
  他拿出余潇给他的那一粒蓝莹莹的花苞,这是人傀种子接近成熟时的形态,离开了肉身,傀种已经死亡,但被它吸食的修士的神魂还困在里面。
  他唤来亲信弟子道:“将此物送到含元殿魂灯前,养在上等玉精池中。”含元殿是温养太白门人受损的神魂的地方,将能够修复神魂的玉精泡在水中,再将修士的神魂放进去,经年累月的修补之后,神魂复原,便可以重塑肉身。
  弟子恭谨地接过道:“是。”
  方淮道:“再传话下去,所有近日来感到身体不适,尤其是感到精神恍惚、疲惫不支的弟子,还在这里帮忙的,或是在住处休养的,都到此处来。”想了想又道:“记得避人耳目,不要声张。”
  弟子即便疑惑也没有多问一句,遵照方淮命令把话传了下去。
  来的弟子共有九人,方淮拿出一个玛瑙瓶,其中的清液像是酒又像是花露,他拿小碗倒了一碗,命一个人喝下去。
  只见那人喝下去片刻,忽然面色紫涨,欲做呕吐,方淮道:“不要忍着,吐出来。”
  那弟子弯腰张嘴,修士辟谷,胃袋也该干干净净吐不出东西,但他干呕了一会儿后,忽然吐出一团扭动虬结的东西,像虫,又像树根。
  众人变色。方淮盯着那物道:“没错了。”
  在人体内寄生的傀种,一旦离开肉身就无法成活,那短短一截“虫”在挣扎一会儿后,僵住不动,随即像树木缺水干枯一样变得干瘪,失去了生机。
  方淮在旁边桌上给剩下的小碗都满上,让其他八名弟子喝了。果然,除了一个没有反应外,其余的人都吐出了傀种。
  他猜测这些人还不是全部,还有一些人体内的傀种可能还没接近成熟,不会出现症状。
  他看着这些弟子的脸,皱紧眉头思索:种傀人选择的母体,是从弟子中随便选取,还是会有什么规律?
  站在他面前的九个人,要说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就是都是如今太白较为优秀的弟子,但以“优秀”来判断是否被种入傀种,界限未免有些模糊。
  他再仔细打量这些弟子,想起余潇说的,傀种成熟的时间“早则两三月,晚则四五月。”
  两三月,四五月……
  方淮的记忆追溯这些时间发生的事,忽然心头一震,再看眼前的弟子们,发现他们身上还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被选去珞珈山寻宝一行的弟子。除了那一个没有反应的。
  他眼前倏忽闪过几个画面,在珞珈山中,他手下不少弟子因为“瘴气”而身体不适,他去探望他们时,看到的手臂上的红斑……
  方淮看向旁边的亲信弟子,他近来并没有不适,但方淮问道:“我记得在珞珈山的时候,你也因为吸入瘴气有几日不舒服?”
  弟子一愣道:“是。但吃了师兄给的丸药,两天不到就好了。”
  方淮看着他,将瓶中的清液又倒了一杯,递给他道:“喝下去看看。”
  弟子不明所以地接过,喝下,不一会儿,弟子脸色一变,扶着桌沿弯下腰呕吐起来。
  方淮道:“果然。”等弟子吐完了,他对众人下令道:“召集所有去过珞珈山的弟子到这里来。仍旧不要声张。”
  之后的一切如他所料,方淮眼看着最后一名弟子吐出傀种,弟子终于忍不住问道:“师兄,难道这是有人在珞珈山动的手脚?”
  方淮点了点头道:“只怕被动手脚的还不只咱们一家。”
  傍晚,《逐莲华经》在各家各派修士的注目下,由钟离氏移交给了昆仑。移交过后,已到了掌灯时分,新郎入房掀喜帕的吉时到了。
  方淮走入喜房中,尹凤至正盖着帕子坐在灯烛下,旁边陪侍着婢女。
  方淮拿过喜秤,揭起帕子一角,只见其盛妆艳服,垂首低眉,好一位佳人。可方淮此刻不仅没有丝毫动心,而且隐隐感到这一片温香软玉后的危机。
  一切不过是他的猜测,人傀之事已经禀报了外公,太白的隐患暂时是剔除了。他暗派人去告诉了月枯真人,送去了剩下的解药。本打算给各家各派的人也提个醒,但外公劝他不要这么做,一则人傀的主使者还没有查出,尚不知其人在何处,既然傀种之事发生在珞珈山中,那么有可能下手的人就藏在各家各派之中,这样做反而打草惊蛇。不如明早等众宾客离开碧山之后,再派人去告诉,让人留神各家对此事的反应。
  二则他是今天的新郎,拜堂之后却没怎么见人影,已经让尹家人有些不满了。还是先当好新郎,人傀之事由他的师叔们来查。
  三春真人的话倒警醒了方淮。他记得在珞珈山中,昆仑弟子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当时和他们同行过几天的有钟离家和尹家,如果要暗中动手脚,这两家无疑是最有利的。
  尹氏……
  方淮看着眼前端坐的尹凤至,微微笑道:“大小姐。”
  尹凤至抬头道:“都已经拜过堂了,还称我为‘大小姐’么?”
  方淮笑道:“拜天地拜尊长,夫妻对拜,要心怀诚意才能作数,而你我虽说是为了家族门派考虑,实则心无诚意。我还是继续尊称‘大小姐’吧?”
  尹凤至站起身,和方淮对视道:“看来凤至的确是蒲柳之姿,没有一处能让方公子喜欢的。”
  方淮道:“怎敢这么说,是我太不解风情。”
  尹凤至笑了一声,只不过没什么笑意,看着端来的交杯酒道:“既然心无诚意。交杯酒也要喝么?”
  方淮端起一杯酒,对她道:“礼不可废。就算是祝大小姐心想事成。”
  尹凤至拿过酒杯又笑了,这次的笑真了点儿:“我能不能心想事成,就看今晚了。”说着一仰脖,干脆地将酒喝完了。
  方淮皱了皱眉,觉得她话中有深意,随即也将杯中酒饮尽。
  两人将酒杯放回旁中,对立而视,方淮看了一眼那两名侍女,两人识趣地退了出去。
  方淮抬手道:“大小姐请上榻。”
  尹凤至道:“那你呢?”
  方淮走到一边道:“我在这边躺椅睡下即可。”
  尹凤至笑道:“真是君子。”于是上榻坐下。
  方淮亦在躺椅上坐下,房中寂静了一会儿,只听见灯花爆开的声音。
  方淮耳听榻上女子的呼吸声渐渐绵长,便知时机已到。走到床前道:“大小姐,大小姐?”
  尹凤至一声不答,睡得沉了。方淮便在房内布下一层结界,从袖中宝囊拿出竹管笔和早就调好的朱砂,托着尹凤至一双纤纤玉手,在她手背上稳稳地画下雁姑教他的符文。
  画完双手,又在额头上也画下相应的符文。最后一笔画完,三道符文同时放出柔和的光,朱砂渗进了女子白腻的皮肤内,不留一点儿痕迹。
  做完这一切,方淮点起一炷香,随后便在床边静候。
  约莫半炷香烧过,榻上女子杏眼一睁,对上方淮的目光。
  随后她露出笑容。那笑容和尹凤至有些相似,却比尹凤至少一分深沉,多一分坦然。
  方淮松了口气,也露出笑容。
  小白站起来,看了看身上的凤冠霞帔,不由道:“哇,比我演出的戏服精致多了。”说着踩在长脚凳上转了一圈。
  方淮笑着,看了眼继续燃烧的下半炷香道:“眼下是你待在她身体里的最后一刻,雁姑——就是我的那个朋友,她说你进入新的肉身之后,可能会休眠。”
  “休眠?”小白问道,“我会睡多久?”
  “视情况而定。”方淮道,“少的话几年,多的话一百年也是有可能的。”
  “一百年!”
  “放心,我和她会把你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修士的一百年,大概是凡人的十年差不多。”方淮安慰她道,“我们会照顾好你的,不用担心。”
  “好吧。”小白想了想,露出一个笑道,“那我就是睡美人了?对了。”她认真地问方淮:“你给我准备的那个……新身体,是按照我本来的样子做的吧?”
  她虽然和尹凤至很像,但还是有一些差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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