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肉,到底有哪里不一样啊,你就是这样一副笨蛋的样子才没人喜欢好不好!”井野也不甘示弱,双手撑桌站起。
“井野,女孩子礼貌一点啦。你不是要减肥嘛,给丁次吃有什么关系。”山中亥一拉过女儿说悄悄话,额头贴着额头,模样很是亲昵。
“咦~老爸你喝酒就不要靠近我啦,味道很不好诶。”井野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推开自家老爸作出嫌弃的表情,于是刚刚的女强人气势没帅过三秒就被打回原形,变成别扭傲娇的小女儿。
“抱歉抱歉,我忘记了哈哈哈。”山中亥一表示:女儿说什么都是对的。
另一边秋道丁座也戳了一下儿子塞得鼓起来的脸颊:“井野比最后一块肉珍贵多了,你这个尊严不要也没关系啦。”
鹿久摇着酒杯看着两个同伴在自己面前上演亲情向日常剧,转头看自己那托着后脑勺看窗外的儿子完全没有参与进来的意思:唉,我儿子真不讨人喜欢。
“鹿丸,前几天那个女砂忍回去时是不是对你笑了,明明说好不许比我先谈恋爱的,你说话不算话。”井野又岔开话题向鹿丸发难。
“随便你说好了,麻烦。”鹿丸瞥了一眼井野,心里吐槽:我什么时候和你有这样的约定的啊,我什么时候谈恋爱啦,你不要自我脑内设定然后带到现实生活中来好不好,十二岁的小屁孩和谈恋爱这种事情完全不搭嘎吧,你那笑一下就算谈恋爱的世界观真的没有问题吗?
“我每天都和鹿丸见面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啊,井野你明明已经小半个月没出现了。”丁次同学主动地暴露了自己的迟钝属性,大概是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分散在食物上了吧。
“我去见纲手师父的时候听见出云前辈讲的啦,我在跟着纲手师父学医疗忍术嘛,当然没时间和你们在一起瞎混。”井野双手交叉抵着下巴,眼皮耷拉下来眉毛却高高扬起,活脱脱一只骄傲的孔雀。
“麻烦”鹿丸趴在桌上小声嘟囔着,揽下接待外村使者的工作有很大的原因是可以不坐办公室在街上溜达,哪里有他们想的那么复杂啊。
“嗯,井野真厉害呢,已经有了自己研修的方向,果然女孩子都会刻苦努力一点。”秋道丁座说得太过诚挚,让本来挺得意的井野莫名觉得受之有愧,话也少了许多。
饭后,三个大人以 果然喝酒还是在居酒屋才能尽兴,烤肉店的气氛差了一点,我们要去居酒屋再坐一会儿 这样的理由打发三个小孩先回家。井野走在最前方,鹿丸双手交在脑后慢悠悠地跟着,丁次吃着薯条和鹿丸并肩。三个大人看了一会儿小鬼们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听到鹿丸去养老院时真是担心啊,结果他看起来还好,”山中亥一拍了拍老友鹿久的肩。今晚的聚餐是鹿久在养老院遇到鹿丸后临时安排的,如果有什么能打败儿子心里的魔障,猪鹿蝶十几代传承这样切身的庄严再好不过。
“就是看起来还好才放心不下啊,明明是个孩子,哭鼻子也没人笑话嘛,坚强得让我觉得自己这个大人很没用呢。”这是秋道家独有的体贴,他们坚持诚实地说出常人理智拒绝的事实,用温柔给身边的人力量。
“鹿久,我替井野谢谢你。”
“我也是,有鹿丸那样的同伴,是我家丁次的福气。”猪鹿蝶三家荣辱一体,他们的孩子早已注定要接过这一沉重的传承。私心来讲有莫大的放心:奈良一族的下一任接班人如此坚强,自己的孩子会少受许多苦。可是良心来讲,那孩子,也和井野丁次一般大啊。
“你们,我才是要拜托你们的井野丁次照顾鹿丸啊,那孩子,看起来聪明,实际笨得要命。宣誓之后,你们不介意我去当面拜托吧?”鹿久这样说并非出于谦虚客套,而是真真切切的担忧。
“猪鹿蝶是最强的,他们不会被打倒的。”秋道丁座揽过两位好友往居酒屋走。既然千头百结的惆怅敌不过热辣直接的酒,那么笼罩着未来的虚影也必然会败于充实真切的猪鹿蝶羁绊。他是这样相信的。
“你们有听说自来也大人要带鸣人出去修行的事吗?”井野转过身来倒退着走。
“哦?那不是很好?”这,应付的态度也太明显了吧?
“是吧,自来也大人和纲手师父一样位列三忍呢,鸣人那个笨蛋运气真好。鹿丸丁次你们也去找个厉害的师父吧,我可不想输给小樱。”这,这也可以用来比?好吧,女孩子嘛。。。
“你要是这么说鸣人的话,在旁人眼里,你也是个在五代目面前献殷勤的笨蛋吧。”鹿丸说的虽然是客观事实,方式也未免刻薄了些。小樱和井野主动地请求拜师出于女孩子的天真,在旁人眼里也许就是不自量力去攀附传说中的存在。对于千手纲手这个存在,有很多个叫法:纲手、纲手奶奶、纲手小妮子、纲手大人、纲手师父、五代目、五代目大人,叫法体现了关系的亲疏远近。鸣人自不必说,自来熟的亲热恐怕没人挡得住;纲手大人这个被大多数人认可的叫法则体现了大家对她的爱戴;宁次的五代目大人这个叫法显然是不愿意失礼也不愿意被对方帮助;鹿丸的五代目嘛,她不就是五代目?那我为什么不叫她五代目?
“鹿丸,你和我知道井野不是不就好了?”丁次把薯片送到准备生气的井野面前,井野在语言和零食的双重抚慰下傲娇地跳回前面表示不和鹿丸计较了。
宁次完成一天的安排,洗了澡在书房粗略地翻看二代留下的资料,思绪被白天在养老院发生的事牵住。六岁那年在第七训练场再见鹿丸,时隔两年。他们本就话少,隔日鹿丸来拜访的气氛也显得熟练默契,竟从没提起过各自在两年里做了什么,才能闯入那个用来选拔暗部的阵。
宁次在父亲去世到入学的近两年间,不曾主动地踏出小院一步,固守着父亲的作息吃饭练功吹尺八,看完了父亲的藏书,每天做与父亲相关的事,才觉得时间不那么难熬。这就是入学时旁人眼里的天才的真相。那晚武断地因为有不会到会的痕迹就判断对方才能出众,可若是不懂五行八卦,他再聪明也没有依据无从推理。轻率地否定了鹿丸不仅聪明还努力的可能,明明是有的,相交的前两年里,鹿丸每次都带着书来,盘腿弯腰把书摊在脚上看,自己打柔拳他默默看书。
直到五年前的一天,鹿丸不再带书过来,光躺在走廊上发呆。练功之余也瞥过一眼,还是无精打采挺不直脊背的样子,宁次便轻易地接受了这一改变,再把躺着看云的姿势用五年的时间覆盖了从前弯腰看书的记忆,渐渐形成 懒散就是鹿丸与生俱来的性子这样的观念。五年前,鹿丸不再看书,不再去养老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鹿久大人对鹿丸和养老院以及幻术三者间的联系显然十分在意,在那个地方,有不好的回忆吗?等等,这就是他今天特意去训练场找自己同去的理由吧?
宁次心里有些许燥热,一直只在家里见面,同期的忍者都以为他们不熟的,七年来偏偏是这一天,他们的私人交往发生在别的地方,推测的方向没错了吧?
那么再近一步,就是真相了吧?
鹿丸,五年前,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继打压宁鸣之后又成功地把手鞠离开时的送别和爱情之间的可能性给撇清了,我的宁次和鹿丸绝对没有第三者的,哦也。(那为什么最后鹿丸成了人夫?)
写井野傲娇绝对没有黑井野的意思,在我看来十二三岁被爸爸疼爱的女孩子,就是小公主啊,有点小傲娇才正常啊。
第13章 第 13 章
鹿丸一早晃晃悠悠到了火影楼,同在任务委派处的前辈就传口信说五代目等着见他。把手里拎着的坐垫抛在桌上压着昨天逃掉没有处理的文件,心里想:不是一早就过来准备补上了嘛,连坐垫都带来了当然是打算好了坐一天啦,就不要再找我说教了嘛。想归想,还是去了火影办公室。
“已经进入十一月,你报告书看了多少了。”纲手显然是被各种事务烦得不行,故意找鹿丸来问点可有可无的事情来放松一下。
“啊,还好吧,很多常规任务都是类似的,人员的分配也有相似性,不考虑影响个体发展的因素的话,这类任务我大概知道怎么委派人员了。非常规任务都是火影直接委派,应该不用了解太多吧。”鹿丸不敢说:自己的计划安排是花两年看完全部报告书,两年那么久,且不是均分到每月。。。加上追回佐助,接待砂忍,调查大蛇丸。。。总而言之,才看了一点点。。。斟酌了一下,侧面回答了这个“看了多少”的问题。
“影响个体发展?”
“我看的报告书是按年份和组别归类的,会连续看同一组的任务报告,能从时间纵向上比较出每个人的发展。组数变多后,他们遇到相似任务的不同处理手段又成了横向上的比较。总觉得有什么在变化,在役越久,这种变化越明显。”鹿丸实在不晓得怎么来概括,最后也只得用了“这种变化”。那在心里隐隐有轮廓,却又始终看不清的东西。
纲手看他讲话时眉头皱起来像是苦思迷惘,两手相叠抵在唇边:这孩子,感觉到了啊。每个人都是有着个性的存在,原本派给他的任务是给每个在役忍者贴上标签分类,加快任务分配的效率。可是个性并非一成不变的,执行不同的任务带来的不同经历也会导致不同的发展方向。亲身的经历让纲手对此再清楚不过。这孩子说 不考虑影响个体发展的因素的话 便是决心要考虑了吗?这不可控且沉重的事情,这没有确定答案的事情。
“你只是觉得有,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吗?”
“啊。”
“那你就写出来吧,复述出给你这种感觉的任务,尝试总结一下,年底之前交给我看。”
“啊?”
“还有,过年前看完最近三年的任务报告,按照姓名、性别、等级、在哪些任务中表现活跃、擅长什么忍术、适合哪种类型的任务,这样的格式把在役忍者统计一遍交给我。”这才是一开始的任务要求嘛。
“啊?”
“过年前十天我不受理任何文件,你自己安排时间不要让我过年后才看到你的报告。另外年底财政部和忍者学校会上交年度总表,一般都是在十二月二十五六才上交,我拒绝受理,你帮我审核一下签字。有其它事情的话,同上。”
“啊?”
“还站着干嘛,回去干活。”
“财政部年度总表都让我来审核你也太放心我了吧。”
“奈良家负责进口医院的医疗器材;每年定量上交药材给木叶医院,超出部分□□;卖药材给村里其他家族;出口鹿茸。你家那么有钱我有什么不放心。”
“那也是我们整个奈良族的收入,又不是我家的钱。”
“我坐的椅子还是硬的,你和鹿久已经用棕熊皮的坐垫了吧。我还记得以前去你家吃饭,用的碗是名家秀川大师手工做的呢,是吧?反正不要再想借口老老实实干活,就算真的有什么差错大不了年后我再收拾你。”
谈判无果,莫名其妙又多了一堆事情的鹿丸垂头出了火影办公室。
“静音,去告诉鹿久忙我已经帮了,让他把坐垫给我送过来。”纲手两腿跷在桌上,露出得逞的笑。
“纲手大人,谢谢。”鹿久果然拎着坐垫过来了。
“你是在逼着他下决心吗?”鹿丸那看完最近三年报告书的任务,是鹿久想了一夜之后来拜托的:逼他凭自己的感觉给别人定性质贴标签,年后正式让他委派任务。鹿丸害怕因为自己的失误使别人牺牲,鹿久便选择破而后立:把他丢进死局之中,明白人总有做不到的事情,只为挣扎着保全大局而努力。很多时候,并不是万无一失才叫正确。
“有些事情做了才知道对不对。看得长远是他的才能,可太过长远便会发觉一切没有明确的对错之分。不知道自己该坚持哪种正义,犹豫不决,一事无成。”
“鹿丸比你聪明,你又比他果决。也不知道是你好还是他好。”纲手听着鹿久的解释,心中悲怆。鹿久他是如此明白鹿丸,是啊,他作为父亲怎么会不明白。正是这样的明白,正是父亲这个身份,才让纲手悲怆:选择用疼痛和疲惫这些真切的体验来培养一个继承自己使命的人,是何等的魄力。这就是忍者的命运吗?忍常人之不能忍。
“他生在和平年代,自然和我是不一样的。鹿丸就是鹿丸。”
是的,鹿丸就是鹿丸,他有他自己的做法。
回到自己座位看了眼老妈让带过来的坐垫,天冷了有个毛多的坐垫不应该吗?卖鹿茸给火之国商人时对方送的坐垫不用还能放着看?问题是五代目怎么知道自己今天带坐垫来了啊。认命地去档案室拿报告,近三年?满满四排书架的东西?开玩笑吧?真的认命干活我就死路一条了吧。逃走吧。某马尾少年从档案室的小窗跳出,踩着屋顶离开火影楼。。。
“喂,鸣人。”鹿丸在屋顶上瞥见鸣人站在一乐门口掏口袋,又是在找拉面券吧这家伙。
“呦,鹿丸啊。”认出叫自己的人后,鸣人跳着冲鹿丸招手,被他掏出来的口袋内衬也跟着颠上颠下。
“你要吃拉面啊?我请你吧。”
“真的吗?鹿丸最好了,我就知道。”
“你要去修行了?”
“啊,好色仙人说他下个月回来带我走。我肯定会变得更强,把佐助带回来,得到大家的认可,最后成为火影。”
“哦”鹿丸在家吃过早饭,趴在桌上没事,就随口问一句。面对鸣人噼里啪啦的回答,应付地不要太随便。
“喂,兴奋一点啊,你这家伙。不是应该对我说加油吗?还是你也想当火影?虽然你最先当上中忍,我也不会就这样放弃的。”鸣人大力地拍了一下鹿丸的背,
惊得对方猛地坐起。
“啊,麻烦。”叹了口气又趴在桌上。
“鸣人,教我影□□之术吧。”
“嗯?鹿丸你也要学影子□□术?看在你请我吃面的份上,我就教你好了。”
鹿丸听见第一句时还想回应:对啊,报告看不过来。想学来几个□□一起看啊。结果鸣人自说自话根本不在意他为什么想学啊。这个笨蛋,不在意干嘛要问啊。鹿丸也暗暗赞叹自己的机智,一个□□工作时间就可以减少一半,这样每天还是可以睡懒觉的。如果能分出两个,本体就可以溜出来躺着看云。这才是影□□之术的正确使用方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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