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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公子(穿越重生)——于耳

时间:2018-02-17 10:38:56  作者:于耳
  “滚!朕此次饶你不死!至死不准再让朕见到你!”
  沈凉渊一怔,却也没再说什么。又磕头说了声遵旨,慢慢起身,走出了重澜殿。
  殿门重新被关上,里面闷闷的又是一声巨响,不知道又碎了什么?
  华戎见沈凉渊终于出来,完好无损,就是脸色白了些。心里也松了口气,赶快过去扶他:“凉渊,皇兄怎么样了?”
  沈凉渊面无表情:“皇上没什么。”
  “他没把你怎么样吧?皇兄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
  沈凉渊不再说话,只是一路往前走,脸色不太好看。
  华戎知道刚才在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虽然知道沈凉渊不一定说,但是这次不得不再问一问。走了不远,华戎终于还是要问:“告诉我。皇兄找你为了什么事?”
  此时走过御花园处,看到那株海棠。树桠上挂着那只银丝鸟笼,鸟儿在笼中欢跃,见着沈凉渊时就更加活跃,在笼中跳上跳下的扑翅膀。
  沈凉渊停下来,看的有些出神。
  华戎催道:“沈凉渊,你倒是说啊!”
  “我向皇上辞官了。”
  “......什么?”华戎愣了一会儿:“为什么?”
  沈凉渊只是低头冷冷笑笑,不再回答,转身继续朝前走。
  此时却听到身后的鸟在笼中叽叽喳喳:“凉渊——凉渊——凉渊何时回来?凉渊何时回来?”
  沈凉渊身子一怔,脚一下子顿在那儿。喉咙微微有些酸楚,心里像是有“委屈”一样的东西在蹿动。
  华戎回身朝树上看过去,笑道:“这鸟儿倒真是会讨好人。凉渊你看,原来皇兄......”
  “沈家世代功勋——深得民心——尤其是沈凉渊!不得不防——不得不防——不得不防......”
  那鸟叫个不停,华戎忍不了,几步过去把它笼子打开,捏住了鸟嘴。
  心中骂,鸟嘴就是鸟嘴,说话不是讨好就是臭!
  一旁宫人见了王爷手段如此粗鲁,吓得不轻,立刻过来拦道:“王爷,王爷,这可使不得,这可是皇上极宠着的鸟儿,王爷您轻些哟......”
  华戎今天本就被诸事烦的慌,平日里的好心情今日全消了。他把那鸟笼“啪”的一合,扔给宫人:“这长毛畜旱鸭学舌,聒噪难听得不如哀驴嚎!拧走!”
  皇上有令,这鸟要挂树上。宫人们平日里绝不敢把这鸟随处拧放。
  但眼下要是不拧,只怕能死在这王爷手里。皇上自然不会为了一只鸟去和自己亲兄弟计较,可是这鸟若真是死了,皇上绝对会杀了他们这些奴才准没错!
  于是宫人们立刻像捧祖宗一样,将鸟笼子捧的远远的。
  华戎听那鸟语很不舒坦,此时回头又见沈凉渊脸色比刚才更差。他仔细思量一下这半天的事情经过,虽然不知道事发何因,但是心里大概是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沈凉渊被匆忙召进了宫,去了许久才回,回来后就独自进屋合门不出。沈母忧心忡忡,来看时,沈凉渊已经躺在床上歇了。
  沈母觉得自己的儿子这回从战场回来,总好像成日的身体乏累,气色也差了许多,沈母也不忍多打扰,便出去让他独自歇着,一会儿又命人炖了些补汤送来。
  待暮时,天色发着暗灰,飘起了小雨,辰时下的愈发急骤,一城粼粼青瓦帘水如幕,入夜未歇。入冷的季节,连风也变的格外湿冷。
  沈凉渊独自坐在窗边看着雨,身体倚着窗栏,任凭吹进来的雨水打湿衣袖,也只是懒得动弹。
  “......皇上还相信沈凉渊么?”
  沈凉渊想起自己白天的问话,把头靠在窗框上,沉重的阖上眼帘,雨水吹到长睫上,顺着眼睛滑落。
  耳边是那句冰冷的回应:“朕不容背叛......容你也是有底线的......”
  他是警告自己。因为不信任,才会有警告。
  想起白天听到那凤头雪的学话,沈凉渊心中苦笑。是了,原来,他早就开始不放心沈家了。上回令次那一战他坚持不让自己去,可是因为这缘故?
  如今想来,华延知道自己和韩炜肌肤亲近的事,应该也是廉晋告知。也就是说,廉晋在那个时候已经赶到,他看到韩炜与自己交手却不上前帮援,也许是想隔岸观火,结果却抓到了自己和韩炜的把柄?
  也许这也便是毓王的意思。他把那日所见告知华延,至于这其间经过是否扭曲,便不得而知了。
  自己要解释什么?说自己是清白的?可那人怒火万丈,言语神色间都是冰冷和嘲讽,已然是不信自己。
  今日重澜殿中的僵持,的确是因为自己出于气愤。想想他们之间,似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陌生。
  时间萧然轮换,转眼流转过了十一年。
  沈凉渊想起那时自己一腔热血,可是终究也是年少无知。
  那时的自己不太懂得政治世故,以为不管什么事只要自己努力就可以改变。可是现实的残酷才是人生最大的变差。
  那时只知道自己决心要帮他打一片天下,帮他守护江山,以沈家人的身份,以赵国臣子的身份。
  可是他渐渐意识到,君臣终究有别,哪怕他们之间有那份特殊情感的牵系,也终究不能避免政治的现实和残酷。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怕他有一天会忌惮自己,害怕旁人语四言三让他疏远自己,怕他终有一日不再信任自己。
  他是君王,心思很难看穿。即使自己与他有心悦之情,却也没把握承认自己足够了解他。
  自己只希望与他之间不生间隙,哪怕是以君臣的身份永远维持。
  自己只希望他信任自己,不谈私情,哪怕只是纯粹的君臣之间的信任,也足够自己有一份战死沙场的勇气。
  可是……他终究是皇帝,终究是不信任自己。
  沈凉渊冷笑,看着窗外的夜雨,冲刷尘嚣,渗进泥土。明日雨后又将是万物复苏,生机勃勃。可是自己很快就要告别这些了,是非对错,现在又有什么需得去计较?
  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自己时日不多,与谁都威胁不再。
 
  ☆、第三十四章 凉渊病了
 
  沈凉渊病了,两天卧榻,这回是真的受风受雨,寒邪侵体。
  锦安和华戎先后来看,锦安在病榻前照顾,沈母心中欣慰又恐累了郡主贵体,又不好请人走,最后累了一天,华戎得知赶来,锦安终于被华戎给送走。
  仿佛一夜间,沈凉渊消瘦了一圈儿,病弱的似乎连个伤寒都要扛不过去了。
  华戎在一旁坐下,语气故作轻松,又有些责怪:“我前日说你风寒,只是让你装装,你倒是认真上了?”
  “只是不小心,着凉了。”沈凉渊端起手边的药碗,几口把药喝尽,苦涩蔓延味蕾,他皱了皱眉头。
  回忆自己从小习武,虽然长的不够魁梧,但身子一向健朗。只有那次偶尔生了回病,还被华延进府里碰上了,奚落自己是病歪歪的女孩子。
  好像自打那以后,自己就只是受过伤,再没生过病。
  这回一病两日不能下榻,怪不得母亲愁眉担心,食饭不知味。
  沈凉渊靠在那儿,又对华戎伸出手,示意他给自己递杯水:“有些苦。”
  华戎就先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坐下后一副神清气闲,正要开口说什么,沈凉渊道:“见你今日心情不错,是有什么可喜的事么?”
  华戎笑道:“日子过到我这份儿上,还有什么可喜的?要钱财功名都有,要身份地位不缺,无非就是独缺......一个心悦的人。”
  沈凉渊一听,道:“难不成说,你找到那个叶消了。”
  华戎无比悠闲自在的,无比身心畅快的喝了口茶:“天义庄的三弟子,倒是很神气呢,害我好找。”
  “天义庄?”沈凉渊也有些惊讶。又问:“华戎,你也相信这世上真的有妖么?”
  华戎颇为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笑道:“阿叶说有,我嘛......自然信他说的。”
  沈凉渊摇摇头,取笑他:“我看你这回是痴了。”
  华戎这回没再与他拌嘴反驳,只是笑而不语。
  “那你日后想要怎么办?”沈凉渊笑他:“难不成还想再去请旨赐婚?”
  说到赐婚,沈凉渊突然笑的更甚了:“我突然想到,你请皇上赐婚的原因......难不成是那人不想成全你,你这处是单相思,想借着皇命强娶不成?”
  华戎一口茶差些没被呛死,冲着沈凉渊的方向就喷过来。幸好离得有些距离,洒水没成功。
  很少见的见华戎红着脸恼道:“沈凉渊啊沈凉渊,与你十几年的朋友,我怎今日才发现你也幽默,让人只想揍一顿!”
  沈凉渊见他这反应这么大,大概是确认了心中猜测。又心中感慨:“只可惜,我无缘见你那叶消一面了。”
  话里多少也有些悲伤,华戎听了也不再想笑,问他:“你府里的大夫可有查出你的症状?”
  “大概意思是说我身子容易乏累,脉象浮弱异常,一时竟不好确断,只恐有生大疾的征兆。”沈凉渊放了药碗在桌上,声音有些虚浮:“没什么可担心的,毕竟毒入体内数月,一时他也难查出来了。”
  华戎最近越来越忌讳沈凉渊说这些,此时听他毫不避讳,一副释然想要成仙的口气说着自己的厄境,本来心情很好,现在不太好了。
  “你近来身子越来越弱,过会儿我让宫里的刘太医给你看看。”华戎道。
  “没什么可看的。何况那些太医是在宫里行事,最好不要让他看出什么来。”
  “看出来又何妨?你现在还怕让皇兄知道?”
  “不是。”
  华戎拿眼凉他:“你分明是怕他担心。”
  沈凉渊冷笑道:“没什么怕的。我现在倒是怕母亲知道,两日来见她为我忧心,也跟着清减不少。若是再让她知道了我这......为人之子实在是不孝。”
  “凉渊......”华戎不忍,犹豫道:“要么我与皇兄说去,他会顾及你性命,也许能让你去高阙......”
  “找韩炜?”沈凉渊觉得讽刺:“皇上不会同意的。”何况沈凉渊知道,自己和韩炜发生那样的事,华延永远都会觉得自己会有通敌的可能。
  他沉吟道:“何况......我自己也不同意。我可以死,但绝不会去找韩炜苟且。”
  华戎叹口气,有些后悔说出刚才的话,一直想说没说,就是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沈凉渊这病养了三四天也没怎么恢复,其间锦安也愁眉关切,来了府里多少趟。
  沈母把锦安的痴情付出都看在眼里。
  这日沈母便将沈凉渊叫去,先是说了锦安如何的心善又懂事,贵为郡主又放低身份病榻照顾,然后婉转切入正题,太后打算赐婚,有意成全良缘。
  沈凉渊对沈母要说的话,早已心知肚明。但终究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意,还是拒了。
  晚上,沈凉渊喝了药便在房中看书,只是心中怀事,书翻了数页,却只字未入心去。
  现下已是立冬,天气入冷,以往沈凉渊因为习武的缘故,倒是不觉着冷,如今却觉得风格外冰冷,便起身关了窗,让人再取件披风来。
  门吱呀推开,在听见轻轻合上后,沈凉渊抬头,看见捧着衣服进来的人是阿翁。
  阿翁带着慈笑,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孩子的老人,手里捧着的,是华延赐的那件貂绒大氅。
  沈凉渊见了那貂绒大氅,想起了华延。原本就连书都看不下去心,此时更有些翻覆。
  “阿翁,我只是要件普通的就好。”
  “皇上赐的这件大氅极好,暖身的很,老奴见少爷以往喜欢用,又加夜里凉,就给您取了这件来。”阿翁眯着慈和的眼睛笑道:“您要是不想用它,老奴这就给您再取旁件来。”
  见他要再开门出去,沈凉渊又把它接过来:“只是件披身之物,没什么计较的。阿翁,给我吧。这么晚也有劳你了。”
  阿翁点点头,便走过来给沈凉渊亲手披上。然后站在那儿似乎并不是要走。
  沈凉渊抬头见他还没有走,便道:“阿翁,夜凉天冷,你身子不大好,回屋吧。”
  阿翁叹口气:“少爷……可是有事瞒了夫人?”
  沈凉渊问:“阿翁何出此言?”
  “少爷前些日子大病,夫人担心焦急,想来少爷也是心中不忍的,只是......”阿翁欲言又止,愁容于面。
  “只是什么?”
  “前些日您病着,大夫瞧不准脉象,按寒邪的方子医了。但老奴照顾您从小长到大,知道您的身子,从不曾有这段时日的憔悴,实在是让人担心呐。”
  阿翁是带着沈凉渊长大的,沈凉渊一直尊其长辈,老人家如今已是半百之年,言辞形容间都是操劳之色。
  沈凉渊见了也不免心软,温笑道:“阿翁不必多心了,我没事。您老也当注意身子,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找我要去,注意养着。”
  阿翁听了心中酸涩,一股温热的眼泪盈了眼眶:“少爷,您有什么事不妨与老奴说,老奴虽然人老糊涂总忘事,可是在府中做了半辈子的事,从不乱说话。”
  “阿翁,你这是说什么?凉渊知你。”
  “少爷,老奴多事,那日入您房中见您榻上有血,后又留心,隔几日又见你被子上有血,暗暗发黑......”阿翁愁容真切:“少爷隐瞒着病情,可是怕夫人知晓?”
  沈凉渊低眼看着手中的书卷,神色间渐渐忧忡。
  “阿翁,莫要告诉母亲。”
  阿翁担心道:“可是严重?”
  本来一心隐瞒,又只怕哪日自己便默默死在了房中。那日见母亲流连榻前揪心,心中更怕她受不住自己无救的打击,只想着能瞒几时便是几时。
  沈凉渊心中苦笑,现下在府中行走,只怕也瞒不了多久了。
  他皱眉道:“阿翁,我如今是毒入体内数月,回天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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