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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公子(穿越重生)——于耳

时间:2018-02-17 10:38:56  作者:于耳
  慕容九怀里抱着小黑,身后带着留财,不辞辛苦的登上山寺,香火篮子里上层摆大把香烛,底层藏两只片好的香鸡,真是罪过罪过。
  此次来,不仅是为了犯罪,也是为了行善,救人一命七级浮屠,救鬼一命不知会如何算?
  慕容九此时来找无非,正是为了江玉楼的事。
  自从那日之后,如今已隔四日,江玉楼依旧未再出现过,他不禁有些担心,是否是那日留财推门让他被日光伤了的缘故?
  山树百年,遮的西角禅院一小半,无非正坐在树阴下,弓着背缩在摇椅上打盹儿,头低低的垂在胸前,脚边蒲扇松松挂在手里。
  慕容九让留财在佛堂等着,独自左手抱猫,右手提篮,进了无非禅院,篮子刚放下,无非就睁开老眼,瞳光发亮。
  慕容九心道,爷我有耐心,就边看着他吃,边与他说了自己遇到江玉楼的事。
  无非吃完一抹嘴,又将慕容九怀里的小黑抱过去逗了逗:“这江家公子死了三百年,只怕尸骨无存喽。”
  “尸骨无存?”
  “他说他曾感受到山涧花香,那是他死后七天间的事,如今都三百年过去了,他尸骨三百年不埋,风化日晒或是浸水稀释,早该不剩了。”无非将猫又逗了逗:“所以他才流离世间不得超生,魂差不引。”
  “那该如何?”慕容九问他。
  无非笑道:“小九呀,还真是难得见你对什么事这么上心呦。”
  “上心你个老鬼!我不是对你吃烧鸡的事儿也挺上心的么?”慕容九最不爽的就是被人叫小九,偏偏这老和尚叫的最多,还常以一副爷爷叫孙子的口气。
  “你想帮他?”无非笑的更开,一把老皱纹,眉眼眯眯的笑道。
  “否则也不会来找您老了。”慕容九担心道:“你说鬼要是被阳光照了会如何?”
  无非笑道:“那还能如何,灰飞烟灭呗。否则鬼干嘛躲那些白日。”
  他这一言让慕容九不免担心,当时他见江玉楼躲得挺及时的,不至于灰飞烟灭吧?无非看他一眼,又道:“那江六公子应该没事,不过他的尸骨就不知了,要寻他尸骨可不能光指着这小黑球,毕竟时隔三百年……只怕他是等不得了。万一他当年的尸骨被丢在八百里外,这小畜生有多大本事嗅到?万一尸骨不是被丢,而是被藏呢?否则怎会三百年也寻不到。所以说,要找,还要靠脑子去找啊。”
  慕容九觉得无非这话倒是在理,看来要缩小寻找的范围还得从江玉楼生前,起码是死前的线索找起。
  他便跟无非商量好,等找到了江玉楼的尸骨,让云兮寺主持一场法事,替那苦命的江公子好好超度一番。
  临走时,慕容九又想起一件事,便转身问无非:“你刚才说“只怕他是等不得了。”是什么意思?”
  无非眼里只有那篮中所剩的半只烧鸡,低头掀盖闻香的盯着看:“你觉得一个魂魄至多能在世间逗留多少年?”又风轻云淡道:“三百年,够久啦。”
  慕容九又等了一日,江玉楼还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纵看全文的诸多位公子,玉楼总是让我心疼。
 
  ☆、第九章 九世回忆
 
  懂香春的姑娘何时见着都好看,但慕容九今日在懂香春,见着听着的,却总觉得太吵闹。
  面前三厮倒是玩的乐乎,酒是一杯一杯下肚,钱是一把一把的朝姑娘手里塞。慕容九在旁冷眼看着,突然想起,自家那二老为何见自己就头疼,直骂败家子儿。
  此时九爷的脑子反倒是清明了,见眼前之景,当真是败家,可想自己以前是有多么的败家?
  乔丞之看他半天没活劲儿,便奇道:“近来也不常见你人,你这个“书香世家”的小九爷怎么安生了?”
  “我看是个“铜臭世家”才对,你看他,腰缠万贯怀里还天天抱个只吃不吐的饕餮。”元笙笑道。
  “你们懂什么?”慕容九摸了摸小黑,眉毛一挑:“爷这是让它沾点儿爷的纯阳之气。”
  “纯阳?”宋离岸喝一杯酒差点儿被呛死,咳了两声道:“小九你最近怪得很,以我阅女无数的眼神来看,你有心事。”
  慕容九一听小九二字,白他一眼:“爷的事你莫管,你还宋离岸呢,宋公子你自己就苦海无边,还想送谁离岸呐?”
  “呦,九爷恼了!”元笙乐道:“宋离岸这就是你多管闲事了,九爷哪有什么心事呀,他就是有心事,无非也就是今天那家公子长得气人的俊会不会拐了昨天那家美的疼人儿的小姐。要么就是……”元笙转头盯着慕容九压低声音,笑问:“你又见鬼了?”
  “嗯。”
  慕容九这一嗯不打紧,把周围几个姑娘吓得不轻,面前三厮相互看了看,问道:“那你找我们来,是要干嘛?”
  “讲鬼故事?”
  “还是请人帮你驱鬼?”
  慕容九笑了笑,对他三人举杯,纷纷喝了口酒后,他一搂身旁的姑娘,对三人道:“你们多找些人,帮我去附近山上山间搜一搜,仔细找找,找他的……尸骨。”
  “你没开玩笑吧?”乔丞之和元笙齐道。
  “小九,你真见鬼了?”宋离岸小声附过来:“我有护身符,回头让人给你送去。我再请个法师,保准打得他魂飞魄散……”
  “别胡来。”慕容九一把推开他。这一手刚推开,眼前被挡的视线就豁然明朗,正看见一袭白影站在鸳鸯牡丹的屏风前,一眼清冷的看过来。
  不知怎的,慕容九心里一虚,直接将怀里的俏姑娘给推了出去。
  那姑娘坐在地上楞楞的看着慕容九,边上三位也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刚要问什么,慕容九已霍地起身冲出门去。后面三人直呼:“小九你不说这次请客吗?别先溜啊!”
  外面是白日青天,慕容九追出来自然是见不到江玉楼的,也不知他在何处躲着?他便在伞摊上买了把伞当街撑开,走在人群里寻着,果然,不久后,身侧便站了一个白衣。旁人看不见,江玉楼确行在他身边。
  江玉楼也不说话。
  慕容九见他脸色比上次更白了些,怕是上次留财推门让阳光照了他的缘故。
  慕容九瞥眼朝四下看了看,说实话,慕容九爷这还是第一次,大白天的当街打伞,又不是爱美的姑娘家,此时一街望去,就他一个大男人撑着把突兀的纸伞,而且自己肩晒一半在外,一伞偏一大半的打着空无人影的一侧,总觉别扭,便将伞朝自己这方移了一移,看起来起码正常些。
  这一移,江玉楼差些肩膀被晒,他连忙贴近慕容九身边去躲,手下意识的就抓住了慕容九撑伞的手,将伞朝自己那边移。
  江玉楼的手冰凉,握上慕容九手上的刹那,慕容九身子一抖,确是冻的,只是,心却猛跟着跳。
  刚才差些又伤了他!想到此处,慕容九连忙将伞全移到他那边去,也不管旁人的怪异,一把伞全像是在给空气打。
  “为何追我出来?”江玉楼松开他的手问。
  慕容九也不知自己为何慌慌追出来?不过非要想个回答还是有的,他想了想:“上次留财推门让阳光灼了你,不知可是伤了你,我追来替他向你道个歉。他看不见你,你可别怪他。”
  “无事。”
  江玉楼的确话不多,一路到了慕容府也没再说第二句。
  一进房间,留财就又进来,悄咪咪道:“少爷,老爷和夫人知道您又去懂香春喝酒,正气着呢。”
  慕容九撩袍坐下,喝了口茶:“要如何?九爷我可是独苗,动家法打死了就没了。”
  留财将纸墨给少爷铺好,笑道:“嘿嘿,老爷说,等您回来,罚您先抄一百首再说,如果下次再去,就罚千首,再下次,万首,说保不齐最后能抄出个状元来。”
  九爷嘴角一抽,真是被吓到了,翻倍也不带这么翻的。不过下次能抓到爷再说!
  他将杯中凉茶一干而净,沁心凉爽,勾唇一抹笑,对留财道:“九爷我上次罚你抄的那诗百首呢?拿来。”
  留财茫茫乎的看了自家少爷一会儿,后恍然大悟,才知他上次罚自己是为了这次预先垫底。
  打发走留财,慕容九起身关了门窗,这回上闩,省的再被推门而入。
  “你都是这么玩乐度日的么?”一直站在一旁的江玉楼看过来。又道:“如此的九公子,如何继承慕容家业呢?”
  慕容九笑道:“当年的李承璘不也是被你说成纨绔,后来还不是一样可以当皇帝?”
  江玉楼便不再说话,慕容九给他倒了杯茶,又问他:“你在世间徘徊三百年,可曾又见过他?”
  “何止是见过。”江玉楼看着面前的茶,只是没喝,语气平淡:“我跟随了他八世,他有两世夭折,四世只活过二十几岁,两世高寿。他在八世轮回里,有一世为相,一世为将,两世为穷苦书生,一世为平凡耘耕的田夫……却是世世孤鸾无妻,代代无后。”
  殊途之遇,慕容九心中有些触动:“那他可知是你?”
  “如何知?”江玉楼苦笑摇摇头:“前尘往事,一过奈何便都会饮汤相忘。”
  慕容九静静听着江玉楼的八世记忆,心中替他凄然。
  “不知为何?我世世都不能附身为人,只能将魂魄短暂的附于畜生体。不过也好,也看了他几世。有一世,我附身他相府檐下的一只喜鹊,眼见着他步步青云,再步步落寞,在他平步青云时总忙碌于名利场,待他落寞时才发觉廊下有一处鹊窝,时常抬头与我诉说,那时身形影语,已是孤单落寞。又一世,他为将军,拓敌千里,风驰疆场,我附身为他的战骑,随他七年刀剑战甲,最后那只毒箭飞来,他从我身上坠下,我就卧在他身边,看着他死去......我记得他死前眸中的疲惫,临死遗言被厮杀淹没,但我听到,他说早想歇兵卸甲,清茶一生,来世不为武,愿为一世书生,清贫也好……
  后来,他真的成了一世清贫潦倒的书生,我附了他捡来的一只花猫,看见他的画,画的比我的还好,意气盎然,自在洒脱,想来那一世虽清贫,他却是快乐的。”
  回忆间的江玉楼眼神朦胧,有笑意,亦有苦涩,慕容九又奇怪:“他辗转八世,就无一世是女子?”
  江玉楼想了想,点头说道:“倒是有。有一世,我找他许久不得,原来是因他投身做了女子,我终于将她认出来。只是当时,我不该附于一只银狐体内,银狐珍稀,便被猎人的猎夹锁伤,那世她救了我,抱着我时我已迷糊,看她的脸也是模糊,只是看见近处抱我的那只手腕上,戴的是一对儿银镯,雕镂锦鲤和吉祥草的图案。后来我被救醒,才看清她,姿容相貌竟有七分不曾变。”
 
  ☆、第十章 人入花灯夜
 
  慕容九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茶,江玉楼便开始与他说起了李承璘那一世。
  借画逐客后的第八日,江玉楼在院中抚琴,便听见有扣院门之声,李承璘站在敞着的院门旁扣指轻敲了几声院门,笑着朝他看过来——他倒是第一回敲门而入。
  江玉楼看过去一眼,没理会,继续抚琴。
  李承璘便自觉的走过来,在离他最近处坐下来,耳听着琴,眼盯着他看,江玉楼也不轰赶他,也不理他。
  一曲毕,江玉楼道:“陈公子何故还要来此?”说完也没有听回答的意思,起身便要回屋。那一问只像是又逐客。
  “我本来是不想来的。”李承璘站起来摇着扇子,倚在树边笑着就是一句:“唉!奈何,是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当真是……相思猖狂呐!”
  江玉楼身子一顿,然后是有些恼,直接回屋。
  李承璘立刻收了扇子跟进去。
  江玉楼在窗边看书,依旧当他是空气,李承璘这回问什么,他都是不答了。
  李承璘也不急,二人就这么一直坐了三个时辰,他看书,他看他。最后,他合了书,他还看他,他恼着问:“你到底要如何?”
  “缠着你。”
  “你……”
  “我说过的呀,下次再来,就是冲你来的,没别的目的了。”李承璘笑道,眉眼清隽,带着天生的玩世不恭。
  于是就这么一来二去又是三日,李承璘见江玉楼也不再说那些逐客的言语,便寸寸试着近尺,最后也不称江公子了,改叫玉楼……以至于他一叫这名字,江玉楼便又对他视若空气。
  看见江玉楼不再作画,整日的看诗词文章,李承璘见了便总要与他对诗,对出的诗句偶尔也能惊得江玉楼不禁抬头或者侧目来看他几眼。
  原因是他对的牛头不对驴唇。
  后有一日,李承璘问他:“我听说作画只有潜心才能作的好,若是心神不静便作的应付。玉楼近来都不曾作画,可是心不再平静了?”
  江玉楼指下琴弦一按,琴音乍止……接着又若无事,抬指继续弹琴。
  李承璘问:“那日忘了问你,这曲子你弹了许久,叫什么?”
  他不知道,江玉楼最不喜欢别人打扰,不管是作画,看书还是弹琴,可是偏偏李承璘却打扰了他原本平静的生活。
  江玉楼不理会他。
  “你知道,你要是不说,我会一直问的。”李承璘挨过去笑道。
  “江上雪。”
  “江上雪,浦边风。是因为张子同吧。”李承璘道。
  江玉楼侧目看他,那眼神就像是每次李承璘对错诗一样的惊讶,不过这次,他说对了。
  李承璘接着笑道:“我听江寒说,你很仰慕他。玉楼,你是否是想要像他那样的生活?”
  “扁舟垂纶,浮三江,泛五湖,渔樵为乐。有何不好?”这是他第一次在李承璘唤他名字的问题下回答他。
  “张子同的斜风细雨,结果最后却是个溺死的命。”李承璘的眼神似在叹息,这样的神情几乎不会出现在他的脸上,他似有似无的叹了一息,眉头微皱:“所以说,也许那样的生活根本就不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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