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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水土养一方鬼(玄幻灵异)——泠崖子

时间:2018-02-18 11:40:33  作者:泠崖子
  “你是剑客吗?”那公子盯着顾绝手中的长鸣,“我爹娘被坏人抓走了,你能帮我去救他们吗?”
  “额……”顾绝干干地笑了几声,特意避过那公子想抓他手的动作,“你爹娘被抓走了,你怎么就逃出来了?”
  “我……我不知道,我忘了。”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好像被人打了脑袋,有些事都不记得了。”
  顾绝用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蜡烛,特意让到了一边:“可能是你故意忘记了呢?”他偷偷瞥了眼地上的影子。
  “我为什么要故意忘记?”
  “事情太恐怖,所以忘记了。”顾绝用手一挥,熄灭了蜡烛的火苗,“你确定你爹娘还活着?”
  “还活着,我离开的时候他们还活着。”
  “你离开几天了?”
  那位公子又使劲回忆:“好像是……两天?还是五天?”
  “你问我干嘛?”顾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位富家公子似乎有点傻。
  “求你了,帮我救救我爹娘。”眼见着那位公子就要跪了下去,顾绝赶紧去接,但又想到什么,生生把那动作给停下了。
  “我救,你别跪。”
  “多谢,多谢。”那公子擦着眼泪站了起来,“我叫梁翊,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还没救呢,可别叫我恩公,受不起。叫我顾绝就好。”
 
  不要恐吓我
 
  这是个家贼造反的故事,至于梁翊的父母,他也不知道在哪,不过肯定是在府内。顾绝没细问,毕竟救人要紧。
  赶在梁翊之前,将房门打开。一个人影从眼前掠过,在门打开的瞬间,又停下,规规矩矩地冲着顾绝那弯腰低头喊“少爷”。
  原本夜深人静,突然出现的声音差点吓得顾绝叫出了声。
  “王伯,你没事?”背后的人一下冲了出去,抓住王伯的手。见到了亲人,心下的委屈一下发泄了出去,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少爷说什么呢,老仆好好的怎么会有事?”那个叫王伯的老人轻拍着梁翊的后背柔声安慰着,所以梁翊并没有看见,那个王伯正用一张阴森森的脸冲着顾绝笑。
  顾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退后几步,抓住了门框稳住身子。那……那个王伯就是之前被他当做人肉垫子的尸体。原本缺了一半的脸现在补上了,以至于他一开始没认出来。
  “可是好像死了很多人……”
  “少爷是做了什么梦吗?可别把梦当真。”那王伯往左走了一遍,把梁翊推向前,“少爷,你看,我们不都好好活着吗?”
  走廊上,有许多顾绝觉得眼熟的鬼影在忙碌着。
  完了,之前有不小心踩到过那人的肚子,还有那人的脸,似乎也被他不小心踢过一脚,而这里所有“人”的衣服好像都被他撕毁过。
  幸好现在不是在院子里,否则这副画面恐怕会更加刺激。
  王伯退开,让梁翊好好看那些还“活着的人”,那些“人”纷纷停了下来,冲梁翊弯腰行礼。抬起头的瞬间,顾绝似乎看到这些人眼里泛着绿光,都冲着他诡异地笑。
  这地方呆不下去了了。又不是故意翻你们的身子,死了还那么记仇吗?
  “王伯,我爹娘呢?”梁翊哽咽着问道。
  “老爷夫人去外地做生意,少爷忘了?”
  “可我记得爹娘被……”
  “少爷是做梦做糊涂了。”
  “洛七呢?是他抓了我爹娘!”
  “洛七是谁?”王伯一脸不解,他看向顾绝,“是这位公子吗?”
  顾绝赶紧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你们认识洛七吗?”王伯问众人,他们一起摇头,“少爷,您看,没有洛七这个人。是您做梦糊涂了。”
  “是我做梦?”
  “是啊,少爷,您太累了,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天色也不早了,还是回房休息吧。”
  “好吧。”梁翊恍恍惚惚地转身回房,顾绝赶忙跟上,却被那王伯一口叫住。
  “这位公子既然是少爷的朋友,梁府必然不会怠慢,怎么能让公子与少爷同挤一间。”
  “没事没事,别看我个高,其实我人小,占不了这房间多少位置。”
  “公子,这边请吧。”王伯做出了个请的姿势。
  其它奴仆一同用他们那绿幽幽的双眼盯着顾绝,喊道:“公子这边请。”
  简直是催命。
  “知道了知道了,不要恐吓我。”
  顾绝撒气似的踹了脚大门,才问道:“要带我去哪?”
  “请。”
  王伯在前面带路,顾绝低着头地跟着。直到王伯停了下来。
  顾绝没反应过来,直接穿过了王伯的身子,一股凉意从脊梁骨串到全身,他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赶紧把长鸣竖在胸前:“你们别吓我啊,要是敢吓我,我会鞭尸的。”
  “公子恕罪。”王伯冲顾绝行礼,又叹了口气,“多谢公子没有在少爷面前拆穿我们的谎言。”
  你以为他不想说吗?他就怕说了,这群鬼就要变身造反了。到时候鬼哭狼嚎,魔音灌耳,他怕自己听了会疯。
  “少爷失去了一段重要的记忆,我们……只是想保护少爷。”
  顾绝嗯了一声,他也理解。痛苦的回忆忘了也好,只是辛苦了这些奴仆,死了还要陪着演戏。
  “这样多久了?”
  “半个月了。”
  “辛苦了。”
  “都是为了少爷。”
  “我念金刚咒能驱鬼吗?”顾绝突然插嘴说道。
  王伯动了动他那布满皱纹的沧桑老脸,扯了个虚假的笑容:“公子莫要开玩笑。”
  顾绝也笑了笑,又问:“说正经的,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为什么死了那么多人我却闻不到腐臭?”
  “洛七用了种奇怪的药粉撒在我们身上,就什么味道都闻不到了。”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哄!妈咪妈咪哄!”顾绝冲着王伯打了个奇怪的手势,最后灌入内力打出一道掌风。
  附近的花花草草随风动了几动,王伯却是什么事都没有。顾绝只能尴尬收掌,抬头望天,黑云遮月,不吉利呀。
  “洛七是谁?”顾绝问道。
  “一个月前少爷捡回来的乞丐,他说他叫洛楚。”
  “洛楚?”顾绝差点要喷出口水来,“魔君你们也敢往家里领?”
  他知道那个洛楚不是楚玄墨,但敢顶着那么个名字,那人胆也够大的。
  “世上同名同姓的很多,堂堂魔君怎么会去冒充乞丐?就算真要冒充,自然也不会用真名。所以老爷没有怀疑,只是觉得他和那魔君名字一样,不吉利,就给他改了个名,他是初七来的,就叫洛七。”
  “梁翊爹娘还活着吗?”
  “公子。”王伯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老爷夫人被关在地牢之中,麻烦您去官府报案,救老爷夫人出来。”
  怎么一个个拜托人的时候都喜欢跪?
  他让王伯起来,又问:“地牢在哪?”
  “那洛七武功高强,公子恐怕不是对手。”
  “洛七还留在梁府?”他心里一惊,摸了摸下巴,“杀人者行凶后还留在杀人现场,一般不是胆子太肥,就是脑子有问题。”
  反正救人也不急于一时,顾绝就让王伯给他讲讲洛七的故事。
  那是在一个月前,少爷出门散心,洛七,那时候还是蓬头垢面的乞丐晕倒在少爷跟前,少爷心善就把人带了回来。
  回家后,请了大夫给他看病,又让下人把洛七洗了个干净。洛七洗干净后长得还不错,是一张讨喜的脸,老爷喜欢,夫人也喜欢,就把他留下了,让他做少爷的贴身书童。
  可他一来,家里的生意就变差了。梁家原有三家绸缎庄,一家酒庄,却在一夜之间被火烧了个干净。与老爷生意来往密切的朋友,一个接一个地发生意外过世,人家说是梁府得罪了瘟神,只要跟梁府扯上关系,就会倒大霉。
  短短一个月,家里的生意越做越差。
  老爷想到可能是洛七带来了噩运,就要将他赶出去,没想到洛七突然发难,打晕了老爷夫人,又将我们一众奴仆杀了个干净。
  顾绝感慨,六十几口人啊,连无辜之人都不能放过,这洛七的毒恐怕与洛琅不相上下。
  这世上有很多恶人,天生的,也有后天被逼的。而像洛琅那种以折磨人为乐趣,既是天生,又有后天养成的恶人是少之又少。
  不会就是洛琅吧?顾绝心里隐约这么觉得。拿义兄的名字当乞丐名,也很像是他会有的恶趣味。
  “洛七是一个人把你们所有人都杀了?”
  王伯点头。
  “带我去地牢吧。”不管是不是,他都得亲眼见见。
  趁着月黑风高,顾绝紧跟王伯去了梁府地牢。他觉得奇怪,这就是有钱点的生意人家,怎么家中会有地牢。
  一问才知道,这宅子是梁老爷二十年前买下来,地牢是前主人家的儿子私建用来惩罚下人的。叶老爷没有拆了这地牢,恐怕是为了威吓自己家的下人。
  那地牢很小,从台阶往下走几步,里面的东西便一览无余了。
  举着长鸣的手渐渐放下,顾绝捂住口鼻。这儿充满了屎尿味,简直一刻都不想多待。不过这儿没有其他人在倒让他放心不少。
  瞟了一眼牢中躺在地上的男女,问王伯:“是他们吗?”
  “是老爷和夫人。”
  砍断锁链走了进去,探了探他们的鼻息,又把了把脉,下了结论:“他们中了毒,毒已深入肺腑,活不久了。虽然现在还活着,但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必死无疑。”
  “公子懂医术?”
  “略懂略懂。”
  可能因为自己已经死了,所以知道老爷夫人也活不久后,王伯并没有多大悲伤,只哦了一声。
  “那公子快先离开吧,万一碰上洛七,后果不堪设想。”
  “你家少爷呢?哦,我指的是他的身体在哪?”他所见到的梁翊只是鬼魂一个,只不过梁翊忘记了自己已死的事实。而他一路找来,为何没有见过属于梁翊的尸体?
  总不可能是那些鬼怕梁翊见到自己尸体受刺激,而特意将尸体藏起来吧。
  “少爷在冰窖。”
  顾绝不禁又要感慨,果然是有钱人的做法。冰窖,冬季藏冰,夏季取冰,生活过得真是有滋有味。
  有成堆堆积在院中的,也有单独死在各个房间里的。
  “这梁翊怎么就死在冰窖里了?”
  “是洛七将少爷搬去了那。”
  “那洛七也在冰窖?”
  “不知。”
  顾绝心里想着总得见洛七一面,是人是鬼见了才能安心。所以知道在冰窖可能见到洛七,顾绝就往那去了。
  夜深人静,在平日里一点点响的声音如今也能被放大好几倍。
  顾绝先藏了起来,很快的,有一人从院子跳进来,踩着众人的尸体,疾步往前走着。
  那人穿着夜行衣,几下就能融于夜色。
  顾绝瞪大眼睛,不敢多眨一下,生怕就此被落下。
  跟着黑衣人去了书楼,他敲门走了进去,顾绝蹑手蹑脚地爬上楼顶,悄悄掀开一块瓦片,从上往下看去。
  梁府很大,顾绝转了大半个晚上也没走全。不过在去地牢的路上是有经过这书楼,但从未想过那杀人者会在书楼驻留。
  那黑衣人撕下面罩,对着里面一个躺在桌上单手拿着书,其中一条腿还一晃一晃的青年跪了下去。
  顾绝也没觉得惊慌,看了看月色,将瓦片放了回去,转身就要离开。
  他怎么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呢,反而因为和预期中的一模一样而让他倍感无语。
  洛琅,的确就是洛琅。虽说这是沿海地界,靠近灵溪岛,但他也没想过能那么巧就碰上叶琅。
 
  洛琅
 
  真是惊险,如果不是被那本书遮住了视线,那必定会与他对视上。
  “公子要去哪里?”王伯问道。
  “逃命。”他用嘴型回道。
  有人会怕蟑螂,有人会怕老鼠,而他就怕洛琅,打心眼里害怕。
  楼下的人还在说着话。
  “事办的如何了?”洛琅好似对他自己问的事完全不感兴趣,用书半掩着嘴,懒懒地问道。
  “少主恕罪。”是孟海的声音。
  “交给你两件事,完成哪一件了?”
  “少主恕罪。”从一条腿跪着变成了两条腿都跪下。
  “哦?你是说你既没找到风海珠,又没带回司空绝。是这个意思?”
  听到自己的名字,顾绝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那孟海还是把他卖了。不过幸好他已经离开楚玄墨离开朝华山,也不会给楚玄墨带去麻烦。
  “他找风海珠做什么?”顾绝继续用嘴型问王伯,王伯摇头说不知道。
  风海珠现在大概在纪玄礼手里,用来保存尸体。莫非洛琅也是?
  这两种情况太相似了。纪云清的娘被藏在冰洞里,梁翊在冰窖里。纪云清要风海珠,洛琅也要风海珠。难道他是要风海珠来保存梁翊的尸体?
  “属下知错。”孟海快把自己的脑袋埋到地里去了。
  洛琅把书一收,单手支起自己的身子,原本就穿得松松垮垮的外衫从右肩滑落,他悠悠说道:“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有贵客到访,还不去迎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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