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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水土养一方鬼(玄幻灵异)——泠崖子

时间:2018-02-18 11:40:33  作者:泠崖子
  在温家庄,他留了消息告诉纪云清自己的去向,如今还没赶上,着实有点慢了。
  简单用了餐,楚玄墨在周围转了转,确定温家庄的人还未搜查到这里,才放下了心。温文卫是睚眦必报之人,这次死了儿子,绝对不会放过跟他儿子之死有关的任何人,云清也不除外。即使现在温文卫还不敢与朝华剑派为敌,但这仇还是结下了。
  云清有朝华剑派庇护,顾绝却是孤零零一个,这就是他留下云清跟着顾绝的原因。他担心,若是没有他的保护,顾绝就会从这世上悄无声息地消失。
  回了房,楚玄墨脱下外衣躺在床上,一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床顶。以往这个时辰他已经睡下了,只不过中午补了觉,现在没了困意。
  却正在此时,从隔壁房间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还没等他取剑去察看是从何处传来的惨叫,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顾绝就一路尖叫着闯进了他的房间。
  通红的眼一眨不眨地四处乱转,视线落到楚玄墨身上时,那双眼才有了点反应。
  顾绝的速度快到了极致,他像只猛虎一样扑了上来,紧紧地抱住楚玄墨的腰,头埋在他的怀里低声抽泣了起来。
  “发生什么了?”心里觉得奇怪,他掰开顾绝的脑袋,摸到了那滚烫掉落的眼泪,“怎么了?”他被吓了一跳,赶紧去抹那眼泪。刚还好好的人,为什么哭了?
  顾绝颤抖着声音,连身体都一颤一颤的:“有鬼……红衣厉鬼。”
  紧扒着楚轩墨的中衣,顾绝缓慢回头去看那被他粗暴推开的门。
  像是感受到了顾绝的视线,那门竟以极小的幅度来回动了起来。楚玄墨下意识去看窗,可窗户被关得好好的,哪来的风?
  “啊——”顾绝指着那门一脸惊恐地尖叫起来,楚玄墨飞快地点住了他的哑穴。
  虽然出不了声,可顾绝还是能动。他用上了十足的内力,把楚玄墨往门的方向一推,自己一转身跳到床上,用被子罩住全身。
  楚玄墨看着哭笑不得,好,算他顾绝真能看到鬼,那这鬼现在就该在那门边上,顾绝这样把他推了出去,可真是够“仗义”的。
  在原地转了一圈,观望四周,却没有发现一点有“鬼”产生的迹象。可能他天生没什么灵感,怎么都是看不到的吧。
  走到门外,对着叫骂着的住客道了声歉,这才回房,紧紧地把门关上。
  掀开床幔,看着被子里一动一动的人,怕他会被憋坏,就把那被子往下扯了扯。一张惨白的脸露了出来。
  “她……她走了吗?”顾绝自行解了哑穴,压低了声音问道。
  “走了。”楚玄墨犹豫了下,还是选择撒谎安慰他,用帕子擦去顾绝头上密布的细汗。
  可有些事仿佛在与楚玄墨对着干,一阵冷风吹过,床幔动了几动。顾绝却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全身炸毛,他双唇张开,无声地尖叫着。伸手抓住楚玄墨的脖子,把他拉了下来。
  双手从腋下穿过,肉贴肉地抱在了一起。楚玄墨并不喜欢这种亲密接触,挣扎了几下,却被顾绝抱得更紧。
  “放松点,我有点呼吸不畅。”楚玄墨咳嗽了几声,却也认命地被顾绝抱着了。
  “你骗我!哼,果然是洛渊的儿子!”他低声责骂,但很快他就没空去怪楚轩墨了。
  楚玄墨只是感到四周空气突然变冷,再看顾绝,他的双眼猛地睁大,在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后,居然晕了过去。
  晕了?楚玄墨拍了拍顾绝的脸,却没有任何回应。
  忽地,他竟觉得这两人躺着的床上还有第三人存在。赶紧摇了摇头,驱散这有点诡异的想法。
  为顾绝掩了掩被子,把他的头转向自己这边。如果顾绝醒来,首先看到的是他,而不是那恐怖的东西,应该就不会又被吓晕了。
  可顾绝就算晕过去了,依旧紧抱住他,唇正抵在自己胸膛上,让他觉得麻麻酥酥的,十分难受,就顺手从《正言决》上从撕下了半面纸,稍稍推开顾绝,把那半张纸按在了他的唇上。
  分了半个枕头给他。在半边身子都被压着的情况下,他竟然睡着了。
  翌日,在一阵食物香气中,楚玄墨幽幽醒了过来。睁开眼,顾绝就坐在床边,看到他醒来,对他拜了又拜。
  “抱歉,楚兄,昨晚我不是故意的,我被吓坏了。”
  “没事。”他起身理了理皱成一团的中衣,创造出这杰作的顾绝一脸悔恨地从身后拿出件崭新的中衣,乖顺地递上,说道:“新买的,量过你的尺寸,应该适合你。”
  “量过?”
  “点了你睡穴之后量的。”
  楚玄墨干咳了一声:“为什么点我睡穴?”
  顾绝挠了挠头:“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太尴尬了,下意识就去点了,我错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顾绝十分尽心尽力地服侍楚玄墨吃早饭。
  “不一起吃吗?”
  “没事没事,你先吃。”
  楚玄墨用勺子舀了一口汤,想到什么,放下勺子问道:“昨晚你看到了什么?”
  顾绝全身寒毛竖起,可想着还是得给楚玄墨解释一下,就忍着想吐的感觉,说道:“红衣女鬼,只有一半的脑袋,脑浆都流出来了,太恶心了。她眼睛是全黑的,鼻子凹了一块,嘴巴那是血盆大口。那女鬼出现的时候,我只能听见女人的哭声和风铃声,当时只感觉脑袋要炸,神智也变得不清醒了。逃到了楚兄你这里,总算好了一点。可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就眨了下眼皮,她就又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的鼻子对着她流血的鼻子,就这样被吓晕了。”说完,还哆嗦了一下。
  “……辛苦你了。”想着有阴阳眼也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顾绝却摇了摇头:“还好,一方水土养一方鬼,是你们辛苦了。我以前见的都是像人一样的鬼,昨晚的那种鬼也是第一次碰到,所以才被吓晕了。你别误会,我胆子可不小。”
  楚玄墨“嗯”了一声,又疑惑道:“曾死在你手下的人不会变成厉鬼复仇吗?”
  “不会不会。”顾绝马上从小厮身份转换过来,大喇喇地坐到椅子上,叼了只肉包到嘴里,“在打之前,我会和他们签生死状,也就是拿命赌博,我把我的命也赌出去了,公平得很。他们会死那也该是愿赌服输,与我无关。既签了生死状,那些死鬼就算心有不甘,把这事告到阎王那里,也是我这边占理。他们奈何不得我。”
  “原来如此。”江湖上的传闻之一,司空绝只会在与他人签了生死状后动手杀人,所以尽管江湖人士痛恨司空绝做魔教走狗,杀人无数,可楚玄墨对他并没有什么想要斩妖除魔的恨意。他留意到了,司空绝并不是见人就杀。有几个对上司空绝,却怎么都不肯签生死状的,现在还好好地活在这世上。不曾想,签生死状是为了这么个原因。
  嘴里嚼着肉包,顾绝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打算查查红衣女鬼的来历。”
  “你要干什么?”
  “家乡老人说死前受了极大的冤屈,死后才会变成厉鬼。这红衣女鬼生前一定很惨,我要帮她。”
  “为什么?”之前还被那女鬼吓得半死,现在却说要帮她?
  “因为我是好人啊!”顾绝理所当然地说道。楚玄墨却差点把嘴里的粥给呛到,他不习惯暗地里腹诽他人,可还是忍不住想说这世上好人万万千,可你司空绝怎么都跟好人搭不上边吧。
  顾绝看到了楚玄墨那明显不赞同的眼神,心下顿时有点委屈。
  “我不是好人吗?有人找我帮忙我义不容辞,有人无家可归我必定收留他,有人快死了,我能倾尽一切去救他。这些我都做了,不算好人吗?”
  想起了关于司空绝的一些传闻,楚玄墨的脸色不禁也冷了下来。
  “有人找你帮你,让你杀人,死去的人何其无辜。有人无家可归,他为何无家可归?你收留的多是作奸犯科之人,被官府通缉,在外混不下去了,才来求你收留。有人快死了,呵,□□之徒,死不足惜,你却救他。你说你是好人?”
  “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些外界之人,让我做事会有另一层含义在?在寒台,说一就是一,而你们,一后面还有二三四五六七□□。我怎么看得清!”
  楚玄墨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我知道,你只是蠢,分不清是非。”
  “你!”顾绝一手扔了包子,气得在原地转了几圈,期间无数次想打楚玄墨,可还是忍了下来。
  “看在你昨天帮我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我去查红衣女鬼的事,来不来随你。”
 
  杯中仙
 
  早上起得早,下楼买早餐的时候掌柜的都还没起来。这回下楼,掌柜的正在招呼客人,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没空理顾绝。顾绝也不想在这空等掌柜,拿了他那片“江湖郎中”的布条,继续摆摊去了,能赚一笔是一笔,直到正午他才抽空回来。
  这次掌柜的看到顾绝,笑着跟他打招呼,问他昨晚睡得还好吗?
  “还好。”顾绝顶着俩熊猫眼走到掌柜跟前,“掌柜的,你可得跟我说说,我住的那间房之前死过谁?”
  掌柜的“哎哟”一声,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看掌柜的一张八卦脸,顾绝也弄不清这掌柜到底是不是知道内情的了。
  “你不是说在那房间死过人吗?我看到她了。黑发红衣,血淋淋的。知道她是谁吗?”
  掌柜的显然没想到会听到这种回答,顿时愣了一下,“额”了半天,说:“……鬼?”
  “我知道她是鬼啊,我是问她作为人的时候是谁?”
  掌柜的表情马上一变,他把顾绝拉到隔间:“客官是哪家派来砸场子的吗?小店经营也有几载了,哪出过什么闹鬼的事。怎么客官一来就有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这双眼通阴阳。”
  和掌柜的闹了一会,僵持了一会,脸上的表情终于从怀疑变成了半信半疑。
  “客官天赋异禀,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
  顾绝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掌柜才叹了口气,缓缓地将一个带有点奇幻色彩的爱情故事讲了出来。
  死在那间房的是一女子,名为宋箐,是这间客栈原来的掌柜。宋箐无父无母,大概是在五年前,她在谢家三郎杂货铺里买了个通体泛绿光的玉杯,故事就从这开始了。
  传说这世上有个住着神仙的神杯。谢三郎夸耀自己翻越了五湖四海终于找到了那传说中的神杯,以高价抛售。不过这事太玄乎,根本没人信他,当然没人会买,除了宋箐。自从宋箐将那玉杯买回去后,身边就多了个喜欢穿碧绿长衫的美貌少年,有人说那少年就是杯中仙。
  流言来得莫名其妙,还越传越广。更多人信了,谢三郎果然找到了传说中的神杯。有人想用千金向宋箐买那神杯,却被拒绝了。这更是印证了那少年就是杯中仙的事儿。
  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说供养杯中仙要花天价的钱,宋箐欠了不少债,开始出售这家客栈抵债。再后来,杯中仙消失了,宋箐身边再也没有那个青衣少年。最后,连宋箐自己都死了。
  掌柜的好心,买下了这家客栈,帮宋箐还清了债。现在宋箐在山上的那座墓碑,还是掌柜的帮她立的。原因,只是掌柜的小时候受过宋箐父母的恩,才愿意收拾这烂摊子。
  “哪有这样只图钱的神仙,莫不是妖怪吧?”顾绝问道,“那宋箐是怎么死的?”
  “外人只道宋箐是病死的,更有甚者说宋箐是被那杯中仙吸干了精气。”
  “那真实原因呢?”听了这么会功夫的故事,顾绝只听得津津有味,给自己倒了杯茶,催促着掌柜的告诉他后面的剧情发展。
  “谋杀。烟雨镇只是个小地方,官府不会管这种六亲皆无之人的事。我为了这家客栈的未来,也只能默认宋箐是病死的。”
  其实掌柜的已经仁至义尽了,活着的人还得生活下去,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关的死人折腾自己。
  “那谢家三郎现住何处?”
  在这个故事里,他隐隐觉得谢三郎不是一个杂货铺老板那么简单。想知道那杯中仙的来历,得向谢三郎问个明白。
  掌柜的给他画了张图,告诉顾绝该去哪找谢三郎。不过在把图交给顾绝之前,他叮嘱顾绝,凡事不要太深究,以免惹祸上身。
  收了地图,对掌柜的道了声谢。顾绝一步一挪,缓慢地走到了楼梯旁,抬头看了眼客栈二楼,想着是不是该跟楚玄墨打声招呼。
  “顾绝!”
  突然被人叫了名字,顾绝下意识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奇怪,在这儿知道他名字的应该只有楚玄墨,那是谁在叫他?
  “顾绝!我师叔呢!”一道白影从客栈门外冲了进来,顾绝一步未动,领子就被那人抓住了,还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少年不要这么冲动嘛。”他干笑着拔开纪云清的那双手。看纪云清风尘仆仆的样子,可见赶路辛苦了。
  “哼,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师叔居然跟着你走。”纪云清斜睨着他,一脸不屑。顾绝搞不清纪云清为何会对他这么仇视,明明初遇时,这个白衣少年对他还是不错的。
  越是被这样差别对待,顾绝越想逗逗他。
  “你师叔有断袖之癖,你不知道吗?他看我长得好看,就跟我一起走了。”
  “你胡说!”他把手搭在剑柄上,颇有一种恼羞成怒要动手杀人的感觉,“我师叔跟着你是怕你被温文卫弄死,他是好心,我师叔才不是断袖!”
  “喊!继续喊,大声点,让你师叔也听听。”
  像是在印证顾绝的说法,楚玄墨的一声“云清”轻飘飘地从楼上飘了下来。纪云清的背猛的一挺,冷汗瞬间留下,像变戏法似的。顾绝看着直呼有意思。
  再回过头,楚玄墨已经走到楼下了。
  “师叔……”纪云清哀怨似的叫着,楚玄墨就“嗯”了一声。
  本来顾绝已经坐下了,在掌柜那拿了一把瓜子,打算看看这师叔侄俩的相声。可之后那两人都没有什么话说了,顾绝这才意识到有自己这么个外人在场,这俩是不会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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