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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千万不要有异能(玄幻灵异)——春溪笛晓

时间:2018-02-21 11:49:59  作者:春溪笛晓
  白虎先生说:“我去见他一面,看看他会不会回心转意。”
  白虎先生第一次主动靠近范归真一家人的屋子。
  范归真的妻子见到它后吓得浑身瘫软,她瑟瑟发抖:“老虎!老虎!”
  躲在白虎身侧的小孩站出来说:“妈妈,不要怕!白虎先生是我带过来的!”
  范归真的妻子真的吓着了,她拼命朝小孩招手:“过来,那可是老虎!会吃人的老虎!”
  小孩说:“白虎先生不会的!它是我们的朋友!不信你问爸爸!”
  范归真不敢对上白虎先生金黄色的瞳仁,他觉得非常惭愧,因为他从父亲手里接过森林所有权时曾经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保护好这片森林,他也曾经信誓旦旦地跟白虎先生说会保护好它的家。
  但是现在他要食言了。
  他是个软弱的人,也是个无能的人。
  他管不住自己的妻子,又无法对她狠心;他想要守住这片森林,最后却决定放手。
  范归真避开了白虎先生的视线。
  白虎先生明白了他的意思。
  它俯首亲了亲小孩的额头,无言地跟它告别。
  小孩像是明白了它的去意一样,张开双手拼命抱紧它:“白虎先生,白虎先生,不要走!不要走!我会保护森林,我会保护你!我想一直靠着白虎先生你的背来睡觉,我想天天都能看到长颈鹿先生轻轻地抬头亲上小鸟姑娘,我想天天都能看到松鼠姑娘们在树上倒立,我想天天都能看到萤火虫姑娘们跟青蛙先生玩耍……”他越说越伤心,眼泪不停地往下掉,“白虎先生,我要是早一点长大就好了!早一点长大的话我一定能保护你们!”
  白虎先生被紧靠在自己胸前的小孩打动了。
  它没法跟他对话,只能静静地让他紧抱着自己。
  但是这样的亲近并没有持续太久,白虎先生很快就抽身。
  它转身往森林里面走。
  小孩快步追上去,却被白虎先生回首盯住。
  那是警告他别再跟过来。
  森林里面很快就开始了一场大规模迁徙。
  白虎先生镇定地指挥着所有动物们离开。
  在忙碌的时候狐狸先生负责留守在原处,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情况发生,所以小孩来找白虎先生的时候就只瞧见狐狸先生在那儿。
  小孩伤心地问狐狸先生:“白虎先生它走了吗?”
  狐狸先生不理他。
  小孩把他最宝贝的玻璃弹珠送给狐狸先生:“白虎先生说狐狸先生你喜欢这些亮晶晶的东西,我把它们都带来了,狐狸先生你能告诉我白虎先生去哪儿了吗?”
  狐狸先生打掉小孩手里的玻璃弹珠,头也不回地钻进森林深处。
  那天晚上就有人开着铲土车来逼范归真一家搬走,小孩找不到白虎先生,又看到有人要毁掉自己的家,心里非常焦急,情急之下直接扑上去咬了那个为首的人一口。
  那人叫人狠狠地揍得小孩浑身是伤。
  白虎先生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范归真抱着奄奄一息的小孩往回跑。
  白虎先生愤怒极了,它眼睛发红,一下子扑上去咬死了那个趾高气扬的开发商。
  其他人惊慌无比,四散逃逸。
  很快地警察就来了,拿着枪支齐齐指向白虎先生。
  几乎陷入昏迷的小孩挣扎着醒了过来,他一步一跌地跑向白虎先生,颤抖着挡在白虎先生跟前。
  范归真焦急地喊道:“回来,孩子,快回来,它会咬人!”
  听到范归真的话,白虎先生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像是跨过了十几二十年的时光,一下子回到了最初相见的那天。
  它的眼神充满了不敢置信,仿佛不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小孩闻言却转过身,踮起脚紧紧地搂住白虎先生的脖子。他一点都不害怕白虎先生锋利的牙齿,一点都不害怕白虎先生身上的血腥味,一点都不害怕白虎先生咬杀人时的凶狠,但他的身体还是在瑟瑟发抖。
  因为他知道白虎先生为了自己咬死了那个坏家伙,警察先生会把白虎先生打死。
  小孩滚烫的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他哽咽着说:“白虎先生,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如果我知道你没有走,我一定不会那么冲动。早知道会这样,我一定不会……”
  白虎先生想要亲吻他的眉头,但又想起自己的嘴已经沾染了人血。
  那么脏,会弄脏小孩。
  它静静地凝视了小孩很久,低头咬住他的衣襟将他甩回范归真那边。
  它看向拿着枪的警察们,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一幕永远地记载在当地警署的档案里面。
  参与那次捕杀白虎行动的警察们回忆起来,手掌总会微微颤抖。他们说:“它闭上眼睛站在那里等待制裁,仿佛清晰地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也真心地想要认罪。我总感觉那一刻我们的枪口对准的不是一只老虎,而是一个真正的人。相比之下,很多人虽然还披着人类的皮囊,却已经丢掉了作为一个人类应有的良知。”
  后来的故事跟传言中相去不远,现场的照片流传出去后无数的艺术家们被这一幕震撼了,他们为保护森林这个主题写书、画画、作曲……
  最后森林保下来了,动物们回家了,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一切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只有白虎先生彻底沉眠在森林底下。
  范归真用手捂着脸说完这一切,眼泪也浸湿了手掌。
  陶鸣先生忍不住问:“您的孩子呢?他现在到哪里去了?”
  狐狸先生指向前方的坟墓:“他在那里。”它说道,“那年冬天,谁都不知道他自己一个人悄悄跑了过来。那天他一个人睡在埋着白虎先生的雪地里,等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失去意识了。我弄醒他后他对我说‘狐狸先生,白虎先生要来接我了,你一定得把我跟它葬在一起’——然后那天晚上他就去世了。”
  陶鸣怔怔地看了看前方小小的墓地。
  虽然是冬天,但墓地上方还是开出了几朵零星的小花,风一吹来就微微地晃了晃,好像在跟他们打招呼。
  范归真也看了那块墓地一眼,哭得更加伤心。
  韩东生没想到写出《自然论》的范归真,在那个故事里扮演的角色居然这样令人失望。
  一直到回到家,他心里都还有些不开怀。
  在跟着沈顾和陶鸣走进屋的时候,韩东生坚定地说:“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遇到不好的事情就第一个站出来阻止,绝对不会再让那样的悲剧重演。”
  陶鸣和沈顾第一次没有无视他的话,而是转过头来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韩东生被他们感动了:“我们一起努力!”
  陶鸣“嗯”地答应。
  沈顾也微微点头。
  韩东生眼睛都快湿润了。
  能让这两个家伙稍微有点认真积极的势头,真是太不容易了!!
  可惜的是,下一秒陶鸣就殷切地看着沈顾:“很久没烤小甜饼了……”
  沈顾问:“材料还有吗?”
  陶鸣两眼发亮:“有的有的,我昨天才买了!”
  韩东生咆哮:“你!们!两!个!能!不!能!做!点!正!经!事!”
  回应他的是陶鸣和沈顾越走越远的后脑勺。
 
 
第18章 关于战争的故事
  沈顾回来了,陶鸣的日子又恢复了以前的平静。不同的在于家里多了高洋几个人,沈顾比以前更乐意留在陶鸣家睡了。
  陶鸣高兴不已,就说了,沈顾也是喜欢新朋友的!
  相较之下,高洋几个人过得战战兢兢,时不时都要瞄沈顾两眼,沈顾一个眼神都能让他们噤若寒蝉。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高洋几人打工的强度大大增强,到了开学时,他们居然积累了一笔“巨款”!
  沈顾在高洋临出门前嘱咐:“腰杆挺直点,表情自然点,只要你自己发自内心地想要改变,没有人阻挡得了你,说什么‘身不由己’,不过是自己意志不够坚定的借口而已。有的人被环境同化,有的人去同化环境,如果你变不成后面一种,就不要来陶家了。”
  高洋凛然,点头答应。
  等专搞“黑吃黑”的高洋一行人以全新的面貌回到学校,自然是引来无数人侧目,但高洋几人泰然自若地行走在校园间。
  一个假期的时间已经让他们习惯了被当成正常人来看待,现在的他们早就无法再忍受当初那种目光。
  有些事即使再难,也是要去做的。
  陶鸣和沈顾的生活并没有平静太久。
  一天傍晚他们回到家,就看到流浪猫和松鼠先生忧心忡忡地坐在他们的房间里,乌龟先生窝在阿东背后打瞌睡。
  乌贝倒是醒着,听见脚步声就说:“你们可算回来了,出大事了!”
  陶鸣问:“什么大事?”
  松鼠先生站起来说:“很大的事,东边那边迁来了很多新伙伴,他们说靠海那边已经不安全了,经常听到嗡嗡嗡的轰鸣声,好像是那些会飞的大机器,有片森林还被当成那些军人的训练基地,轰来炸去,没法再呆在那里过日子。”
  沈顾微微皱眉。
  陶鸣吃惊地问:“这么危险吗?”
  沈顾说:“大概是演习吧,不会持续太久,吃完饭我们过去看看。”
  陶鸣吃得比较慢,沈顾先拿出笔记本电脑搭建模型。
  等借助卫星图标注出森林分布图跟以前的存档一比对,沈顾很快就发现是哪里出了问题:东岸靠近海港的一片大森林。他们这边离那儿距离很远,中间有好几个隔断带,动物能从海边迁徙到这儿,必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再联系起陶父和韩朝晖的突然回国,沈顾隐约感觉到有大事逼近。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一样,韩东生流着眼泪推门跑了进来。
  一向鄙夷陶鸣容易哭的韩东生伏在桌上哭得伤心不已。
  陶鸣紧张地问:“东生你怎么了?”
  韩东生哭累了才抬起头来,哽咽着说:“我爸爸又要走了,上一次他说去三年,结果去了好几个三年,这一次他又要去多久?”
  再怎么早熟、再怎么聪明,韩东生也只是个小孩,碰上这样的事他只能来找朋友哭一哭。虽然无济于事,但至少有人能安慰一下自己。
  陶鸣问:“你爸爸为什么要走?”
  韩东生说:“有任务,紧急任务,今天他就要走了。听说是因为他在前线呆得久,知道的事情多,要找他回去指挥相关部署。”
  陶鸣站起来拉着韩东生说:“既然韩大叔今天就要走了,你应该多陪着他啊,跑来这里哭什么!走,我跟你一起去送韩大叔!”
  沈顾在一边清咳一声。
  陶鸣说:“阿顾也一起去!”
  韩东生站在原地,脸色有些僵硬。
  沈顾说:“我猜他一定说了‘你走你走,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了,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之类的蠢话。”
  韩东生:“……”
  陶鸣说:“没关系的,韩大叔不会介意的!”说着他一手拉着韩东生,一手拉着沈顾往外跑。
  刚跑出陶家大门,就撞上了站在门外的韩父。
  韩父穿着军装,静静地站在大门前,这一刻他的神情还不像一个军人,只像一个即将离家的父亲。
  他在等待儿子最后的审判。
  陶鸣揭韩东生的底:“韩大叔,东生他哭了,眼睛还红红的。”他把韩东生拉到韩大叔面前,“东生他很舍不得你,你要多给他打电话。”
  韩父犹豫地说:“也许打不了电话。”
  陶鸣说:“可以写信。”
  韩父说:“也许也写不了信。”
  韩东生的眼泪又涌了出来,红着鼻头仰头看着韩父。
  韩父鼻头也一酸。
  他伸手抱起韩东生,这是他们父子间这些年来最亲近的动作,韩东生有些不习惯,但又舍不得挣开,只能伸手搂住韩父的脖子抽噎。
  韩父说:“东生,你跟着你小叔这么久,应该也明白你小叔的志向。他要带着国内的学术界往前走,所以像你,像沈顾这样的好苗子,他都恨不得带在身边手把手地教。他这么做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我们的国家吐气扬眉。我们国家吐气扬眉了,我们国家的每一个人站出去才能挺直腰杆说话——包括你,也包括我。”
  韩东生点点头,抬眼看着面部轮廓刚毅而英俊的父亲。这是他第一次凑这么近看着这位跟自己最亲的人,他发现这个人已经有了点衰老的迹象,鬓边甚至能找出几根白发,但是他的眼神依然坚定,他的神色依然决然。
  这是他的父亲,他满身军人气势的父亲。
  韩父说:“我从小就不是读书的料,没法像你和你小叔一样用知识当武器,所以我拿起了枪,穿起了军装,抛下你和你母亲去了前线。我要保卫的是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家园,还有你和你小叔这样的人曾经付出的努力,就算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愿意站在你们的面前挡住前线纷飞的炮火。”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因为我爱你们,东生,我爱你们,我爱你,我爱你的母亲,我爱我的所有家人,我爱这个国家的每一张笑脸,我爱这个国家的每一寸土地。就算要流尽所有鲜血,我也愿意到最前线去,到最危险的地方去。”
  韩东生已经泣不成声,他抱紧父亲的脖子,断断续续地说:“我也爱你,爸爸,我也爱你。”
  这时一辆绿色的军用吉普停在他们面前。
  离别越来越近了。
  韩父将韩东生放回地上,招手让陶鸣和沈顾走上前。
  陶鸣主动说:“韩大叔你放心,我们会跟东生好好相处的。”
  韩父眼底泪花闪烁,却感激地说:“东生能有你们两个朋友,我很高兴,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对他很好,谢谢你们。”
  三个小孩站在原地看着韩父上了车。
  车门关上的瞬间韩东生本来又快哭了出来,但他还是忍住了,乖乖站在原地跟韩父挥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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