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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蜃仙/我的仙岛沉了怎么办!(玄幻灵异)——六安岁

时间:2018-03-04 09:15:15  作者:六安岁
  好在周厄解释,岱舆并不禁男女之事,时候到了便准执沧回家娶亲就是。如此两家人一商量,再无顾虑便送执沧上了岱舆。
  “其实,若要说起来,你与掌门师兄倒是真的像。”执荼略带讽刺的笑笑。
  衍凉却摸不着头脑,暗自把自己和执沧放一块一比,差点起了鸡皮疙瘩:“有吗?哪里像了。”
  “同样都是天资卓越,同样都是痴迷仙道……”执荼似有感叹,语气却沉了下去:“只是,你选择了情,他选择了道。”
  执沧拜入岱舆,便如苍龙入海,更加痴迷于修道一发不可收拾。而回望过去种种,无论是黄家、许家还是荭娘,于他而言皆如隔世一般,再不是一道之人了。
  于是五年后,执沧倒是回了黄家,也见了荭娘,可惜是来说缘断退亲的。
  荭娘因有驭雀之术,从小便被家中捧于手心,心气极高。加之当初她与执沧相处多年,又因着婚约一直将执沧当作夫婿看待,这些年来日夜盼着执沧归来。却不想,等到他回来后,得到的却是退婚的消息。
  寻常人家的女子尚且都受不住,更何况她也算得是个大家的小姐,且白白等了执沧这些年,早已耽误年岁,再聘好人家也是无望了。
  荭娘心生不甘,暗中不知抹了多少泪,又恨又怨,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也忘不了这个人。
  许家人见状自然不答应退亲,黄家人虽心中有愧但也实在说服不得执沧,原本好好的两家就此交了恶。
  可不管荭娘如何,许家又如何,执沧是铁了心此生忠于修道不问俗世,没过多久便回了岱舆。而荭娘悲恨交加之下,竟也离家而去。
  “后来,母亲遇到了师父。”
  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荭娘遇到在外云游周厄究竟只是偶然还是她有意而为,执荼并不知晓。当年周厄来黄家收执沧为徒时,荭娘作为女眷是在楼上远远的望见过此人的,可周厄却应是没有见过她的。于是在面对那个当年带执沧入了仙道的人时,荭娘却做了一件疯狂而又可笑的事,她勾引了周厄,她想看看这些薄情寡义的修道者究竟会不会沉于□□,她想看看执沧知道她与周厄在一起后,脸上会有怎样的颜色。
  不管荭娘究竟用了怎样的手段,最终她居然真的成功了。
  她被周厄带回了岱舆,安置在东崖夕鹊斋中,一住就是近十年。可这十年间,她却终究没有见到执沧,不是没有机会,而是她不愿再见了。她开始沉溺于与周厄在夕鹊斋中的时光,沉溺于这段真真假假的爱情,所以她逃了,避开了所有可能与执沧相见的机会。
  直到后来执荼出生,周厄将他收为自己最小的弟子,时常带下东崖去。执沧知道自己师父已经娶妻,师娘在东崖上,还为他们添了个小师弟,却从不知这位师娘究竟是谁。
  终有一日,他因着门中之事,上了东崖去寻周厄,踏进了那方被荼蘼花围绕的小院,看到了花架后那个多年未见的女子。
  “那,那后来怎么样了?”衍凉几乎被执荼口中这团混乱的前事惊得说不出话来,想不到那几位前辈之间,居然出过这样的事。
  “后来,他们都瞒下了这件事吧,”执荼叹了口气,说道:“至少,在我的记忆中,他们两人从未失态过,直到……师父他最后还是知道了。”
  “这其中……又出了什么事吗?”论理这种事究竟是秘闻,不该多问,但衍凉看得出来,它已经压在执荼心上太久了,今日让执荼全说出了,估计才能让他心里好受些。
  “因为母亲她死了,替师兄而去的。”执荼强压着声音中的颤抖与哽咽,再未说下去。对于荭娘与执沧的故事,说到这里就够了。
  荭娘死后,执荼想尽了办法,终于大概理清了这三人之间的过往。他不认为荭娘做的是对的,但他更怨执沧当年的薄情,那才是之后种种荒唐不堪的源头。
  “后来我因为母亲的事,敌视着师兄,而师兄面对我时也多是尴尬,尴尬多了自然也就生出厌恶了吧。”
  执荼的话说到这里,但衍凉知道他并未将所有的事都说出,比如荭娘究竟为何因执沧而死,比如常理来说执沧虽不喜执荼,但不应是那种警惕而又厌恶的态度,比如祖师周厄在整件事中究竟是怎样一个角色,真的只是一个不知情者吗,不然执荼又为什么只称他是师父而非父亲呢?
  可尽管衍凉知道,这其中还有许多的疑点,他却选择不再问下去,也不去用那些无用的话去做无用的安抚,而是静静地陪在执荼身边,坐在东崖之顶,一起远眺海天。
  只是这样过了好一会呃,执荼的心绪似乎平复了,将目光重新落回到衍凉身上。
  “怎么了?”衍凉抓着他的手,今天执荼难得话多了些,他也想听执荼将心里的事都说出来。
  “我只是想到,其实你一向有很多事想问我,可每次即便问出口了,只要我不想说,你便不再问。”执荼随心说着:“就像今天的事……”
  衍凉被说中了心事,但也不避闪,而是蹭着离执荼坐的更近了些,坦言道:“我这人平日里乱想的多些,关于你的事想的就更多了,可想得多了就会有疑问,可我却只愿意听你想告诉我的那些事,其余的你不说也没什么。”
  执荼沉默了一下,他其实是希望能告诉衍凉所有的事情的,可他却还是懦弱了。
  衍凉见他如此,又笑了下,讨好的蹭到他跟前:“不过,我现在确实有件事想问你,也希望你能说给我听,只这一件就够了。”
  “是什么?”执荼开口问道。
  衍凉望着他的双眼,极为认真而又小心地问:“你的身体到底怎样了,跟着师祖出去这三年真的治好了吗?”
  执荼避开了衍凉的目光,半晌才低叹道:“若我说,没有呢。”
  衍凉心中一震,尽管他险些因重逢之喜而疯掉,但他却也发现了执荼的身体似乎并没有好转,周身之阴气反而更重,哪怕东崖之上阳光如此温暖,却好似丝毫都照不到他的身上。
  他还未追问什么,就又听执荼说道:“若我说……我已时日无多呢。”
  衍凉瞪大了眼睛,像是被人刨开了胸口一般,双手扶住执荼的肩膀,用尽全力却只是艰涩的问出两字:“真的?”
  “是,”执荼闭上了眼睛,身体慢慢放软了,靠进了衍凉的怀中,却与之前的那拥抱不同,像是极近的依赖:“你可会怨我明知自己将死,却还要招惹于你?”
  衍凉死死的抱住他,已经一句话都无法说出,只能用力摇着头:“不,不……”
  执荼笑了下,倚在衍凉的肩上,修仙者易忘岁月,他却能记得自七年前百郁林初见后与衍凉的一切,只是越发感叹当年那个还不及自己高的孩子,如今竟长得这样大了。
  “三年期,我于你其实……已经动情,”执荼的声音抛去了平日里的冷淡,如丝缕似的,缠绕着衍凉:“那时我收到师父的传信,以为自己会一去不回,可我终究是回来了。”
  “你寸心未改,我亦懂你的相思,如今……只愿将余日皆付与你——”执荼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衍凉吻住了。
  衍凉其实并未见过他人是怎样亲吻的,此刻一切都是他的本能罢了,他衔着执荼温凉的薄唇,随着执荼微微的回应,舐、、过他的唇齿,而后更加缠、、绵的辗、转流连。
  呼吸渐乱,彼此的气、、息都让对方沉迷其中,情至深处而忘忧……
  夕阳西下,晚霞漫上万里云天,衍凉揽着执荼躺在草地上,看着那红日一点点落下。
  “落日熔金。”执荼在衍凉的耳畔轻声呢喃着,灿烂而又短暂,美好却又逼近终点,就像是此刻的执荼一般:“可便是这样,我也再无法放手。”
  即便不能共赴仙途,即便不能朝暮相守,即便这一切都如这落日熔金般转瞬而逝,我也愿陪你一起,同生同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章师公说的话还是有点多了……但改了一天了,实在改不动了..(??ˇ?ˇ??)…
  其实,最后原计划是要滚草地的,但感觉太快了……就让苦瓜再矜持几章吧~
 
 
第26章 (二五)晨药
  东崖之上,微暖的晨日自东而起,驱散了林间的薄雾。
  五更一过,衍凉便睁开眼睛,一面小心的起身,一面暗念着消音的术诀,生怕传出什么动静吵醒枕边的执荼。
  衍凉仔细的掖好执荼的被子,心中却十分沉重,执荼的身体确实比三年前更差。昨晚他厚着脸皮,缠着执荼一起睡,两人虽未做什么,但同盖一被,双枕相贴仍然衍凉高兴地几乎要撒欢。
  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但又顾及执荼体弱需要休息,便只好闭嘴忍住,可还是暗搓搓地看着合眼安睡的样子,直到半夜都没睡着。
  可随着月黑夜深,衍凉却发现了问题。起初他只是觉得周围有些冷,一时未想到什么原因,便想着借机与执荼挨紧一些,可没想到触碰到执荼身体时,才发现那股寒意是他身上传来的。
  随着夜越深,执荼的身体便越冷,还不是单纯的寒冷,而是一种浸人骸骨的阴冷。而他的脸色也渐渐灰白了下去,双手微微的颤动。
  衍凉心惊,将人抱着怀中暖着,压着声音将人唤醒。执荼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地,好容易醒了过来,也是虚弱的厉害。
  “可是吓着你了?”他拉拉衍凉的手,轻轻地说:“其实不碍事的,我也都习惯了,好些日子都没犯过了,没想到今晚……”
  衍凉摇摇头,不敢冒然做些什么,只运功暖着执荼的手脚:“要服什么药吗?还是传些灵力给你?”
  “不用了,就这么睡一觉,白天就会好了。”执荼的话音又低了下去,就这么昏睡在衍凉的臂膀间。
  衍凉心疼的厉害,三年前的无力感又涌上心头,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帮到执荼……
  还好,天色渐明,执荼的身体也渐渐复原了,说是复原其实也不过是恢复了平日那种温凉的状态,脸色也依旧苍白着。
  见天亮执荼又能睡得安稳了,衍凉才敢起身,走到窗边放出了一只施过法的木头鸟,让北元峰那边的衍桐将他的行李传上来。
  直至近午时,执荼才慢慢醒来,灵脉中的阴浊之气,像是牢笼一般将他紧紧地拘住,身体僵硬的厉害。
  他努力撑起身子,原本睡在一边的衍凉早已不在了,淡淡的药香穿过榻便菱花窗的缝隙,萦绕在执荼鼻间,不用说定又是衍凉在煎药了。
  执荼笑笑,想要披件衣裳出去找他,可房门响动了几下,衍凉已经端着药碗进来了。
  “怎么又想起熬这个?”执荼看着他手中的黑褐色汤汁,起初几年得了老神仙的药方,确实要熬汤药来服。后来却琢磨了些法子出来,按那方子做成了药丸,服用起来也方便了,就再未煎过药。
  衍凉端着药碗,坐到执荼的身后,让他倚靠着自己:“这几年我没事就瞎琢磨,又试着往那方子里面添了几味药,却不好再做药丸了,你试试这样改方子可还行?”
  执荼心知,其实这汤药无论另添什么进去,都对自己再无什么用处了,但又不想让衍凉失望,便点点头:“闻着这味道倒比之前好了些。”
  刚想接过药碗,却被衍凉避了一下,却见他舀起药来往自己嘴边送:“喝吧。”
  半是无奈半是不习惯,还带了点羞耻,可到底执荼还是顺着衍凉的动作,由他一勺一勺的将碗中的汤药喂给了自己。
  喝完了汤药,两人正要说会闲话时,又听到外面传来动静。衍凉以为是衍桐给他送行李来了,刚要出去时,院子里却又传来了执潇的声音。
  “四师弟远游归来,一路可好啊?也不来看看我这个三师兄。”执潇一路说着话,也不见外,直接穿过小厅,就站在卧房门外隔着窗户念叨起来了:“不过也没事,师兄我来看你就是了。”
  衍凉嫌执潇聒噪,想着直接把人轰出去算了,可又想到执荼与执潇之间关系一直不错,执荼也起身要去见他。只好忍了执潇,帮执荼换上外衣,与他一同出去了。
  门外执潇仍是一身大红大紫的装扮,一见执荼便挤上来嘴里说个不停,仿佛丝毫没注意到衍凉与执荼是从同一间卧房中出来的。
  衍凉也暗暗松了口气,他不怕执沧,自然也不怕执潇,但是……他真的嫌烦啊!若是被执潇看出什么,那废话恐怕能将这夕鹊斋的屋顶顶翻了。
  “师弟随师父出行多年,看着还是阴气重了些,”执潇捡了把椅子坐下,打量起执荼。
  “并没有什么大事,劳你费心了。”执荼与执潇说话时,并未显出有多么的亲热,但衍凉就是能感觉到,兴许是同辈中年纪上最近的缘故,执荼还是挺喜欢与执潇说话的。
  “说起来,我前阵子还得了样好玩意,特地给你留了下来,”执潇掏了掏衣袖,摸出个三寸来长的锦袋,丢给执荼:“你身子冷,平日多带带这玩意也好。”
  执荼道了声谢,打开锦袋却是块方方正正的暖玉牌,难得的上面未刻什么俗气的纹样,倒让衍凉感叹执潇这次倒真有心了。
  执潇又东拉西扯的说了堆闲话,因着那块暖玉牌的缘故,衍凉看他也顺眼了点,好脾气的给他倒了杯茶。
  执潇一手巅着茶盏,目光落到衍凉身上,转头对执荼一笑:“论起来,有衍凉这小徒孙在东崖上照顾你,我也是放心的。”
  衍凉一听这话,刚刚那点顺眼立刻没了,心里暗骂什么时候轮到他放心了,却不想那执潇接下来道:“只是呀,我手头上有件事,起先并不知你这会儿就回来了,便托给了他们哥几个来做……”
  “哦,不知道是什么事?”执荼侧脸向衍凉问道。衍凉苦了脸,前阵子又是罚抄又是评测的,他早就将执潇那摊子事抛到脑后了,没想到这个不要脸的居然还追到东崖上来了。
  “回四师公……不过是一些小事……”
  衍凉这边硬着头皮不说,可执潇偏不放过他:“衍凉徒孙,这你就错了,此乃师公我的终身大事,怎么能说是小事呢。”
  说完,他直接又对执荼说:“师弟放心,你只需将这小徒孙借我一个下午,完事后保管给你好好地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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