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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于微劣-常书平线(近代现代)——虎与狼

时间:2018-03-05 10:18:32  作者:虎与狼
  手机被夏临带走了,家里的座机号码早就注销了,但常书平还可以走出去报警。
  这是一个逃跑的好机会……
  然而命运再次与常书平开了个玩笑,夏临回来了,他提着自己的公文包,一打开家门就看到穿着他宽大衣服、站在客厅里、正朝大门走来的常书平。
  夏临吞了口唾液,面无表情地将公文包甩到一旁。
  常书平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夏临。
  夏临步步紧逼,常书平步步后退,直到背部撞上墙壁。
  冰冷的墙面刺激得本来就没穿多少衣服的常书平不停发抖,他瑟缩着,缓缓靠着墙壁蹲下去。
  “我不绑着你的话,现在你就会出门去,对么?”夏临居高临下,看着蹲在自己脚边的常书平。
  常书平摇头,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
  “书平,不要离开我,答应我……”夏临没有动手打常书平,而是跟着蹲下来,将蜷缩成一团的常书平抱在怀里。
  “你为什么不听听我的话?书平?不要离开了,不要再走了……”夏临疯了,绝对是疯了,他抱着常书平,亲吻着常书平的头发,将他死死禁锢在自己怀里。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常书平的声音表达着近乎绝望的情绪,他试图推开夏临却发现自己身上没有半点力气。或许是几日折磨导致他没了反抗的欲望,或许是他早就知道自己无论怎么推也推不开夏临。
  总之,常书平的命运仿佛被固定了一样,被死死固定在夏临的怀里。
  曾经的那样亲密,再想起来的时候,却成了一根从头顶百会穴直扎大脑的钢针,狠狠穿透了他的理智,破坏他近乎断绝的思维能力。那种无法找到源头的疼,也是无法轻易制止的,常书平任由回忆造成的痛在全身游走,走过每一处被夏临暴打过的地方,最终汇聚在心脏,脆弱的心脏每一次跳动,更拉扯着他全身神经一起阵阵剧痛,痛得令他反胃作呕。
  暴力的夏临和温柔憨厚的夏临不间断交替出现,让常书平已经看不清现实。
  也许该被拯救的是夏临,而不是常书平?
  “你是个多好的人,一定会幸幸福福健健康康的!”常书平曾经对夏临说的话,全都被所谓的“天意”否定了。
  夏临的心在跳动,还是那样强壮有力,但常书平似乎感觉到一丝夹杂在心跳中的杂音,微弱的,不像是心跳的声音。
  很痛苦,和你一样,痛苦着。
  那声音仿佛在这么说。
  夏临没有殴打常书平,但他还是强硬地将常书平拽起来。
  “如果再乱跑,我……我就把你继续绑起来。”夏临说着,将常书平摁在床上。
  床上隐约留着昨日清晨二人起床后欢爱过的味道,常书平趴在床上,闭着眼,似乎在等待什么。
  夏临坐在床沿,低头沉默,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拨弄着自己的指尖。
  说什么呢?突然间,夏临失去了所有的语言。
  沉默十五分钟后,夏临总算开口:“书平,跟我说句话好吗?”
  夏临的声音听起来像只刚把卫生间的纸巾扯得一团糟、被主人训斥了的大狗,委屈巴巴,好不可怜。
  常书平沉默着,仿佛没有听到夏临的话。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夏临站起来,走出房间。
  门铃声将夏临的意识拉回现实,他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的是他想见又不太好意思见的人:雷克斯。
  “他还是……想逃跑。”夏临无奈地说。
  雷克斯呵斥:“你把人打成那样,不跑就怪了!是我我也跑!”
  雷克斯进了房间,看到了常书平。
  常书平对外界的反应似乎很冷淡,他睁开眼看了雷克斯一眼,就重新闭上眼睛。
  “小夏,你先出去一会儿,我给他检查一下身体。”雷克斯说着,放下手里提着的药箱。
  “我不能看着吗?”夏临小心翼翼地问。
  “能的话我早就让你留下来了。”雷克斯打开药箱,瞥了夏临一眼。
  夏临从药箱里看到了一次性针筒,他心里疑惑,但不得不相信雷克斯。
  指针划过12,走向1,夏临恍然从工作中抬起头来,进了厨房,给三人准备午饭。
  雷克斯还没有从房间里出来,夏临只能先等着,等得饭菜都凉了,房间的门才被人打开。
  “那真是,麻烦您了,赫连先生。”
  夏临听到了常书平的声音!温柔客气不失礼仪。
  先走出房间的雷克斯因为身材高大而挡住了站在屋里的常书平。
  “那我先走了,下次,再过来看看你。”雷克斯微笑着说完,走到夏临面前。
  夏临抬头看着比他高那么一点的雷克斯。
  “小夏……”雷克斯眼里满是担忧,看得夏临忍不住一哆嗦。
  “有时间的话我们聊聊吧。常先生要是还有极端反应,就……把药停了,或者叫我过来看看。”雷克斯说着,转身离开夏临的家。
  夏临惊喜得忘了要留雷克斯吃顿午饭,等他回过神来,雷克斯已经坐上他的白色跑车离开了。
  常书平摸摸肚子,对夏临说:“我们先吃饭吧,你也等了很久了吧?”
  夏临微笑着摇头,跟在常书平身后走着。常书平端起饭菜,送进微波炉里热了,然后才跟夏临一起吃,
  两人安静吃饭,吃完了一起收拾碗筷。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烘得两人身上暖暖的。
  “阿临,有什么事,也不要瞒着我,好吗?”常书平抬起头,看向夏临。
  夏临把碗筷摆好,回头看常书平,微笑着点点头。
  常书平攥紧了手,另一只手却轻轻地挽住夏临的手臂,微笑着对夏临说:“为了我,今天你请了假,一定会堆积很多活儿吧?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两人的专业不在同一条线上,说起各自的专业也毫无共同话题可言,夏临表示不需要帮什么忙,常书平低头想了想,体贴地帮夏临泡了一杯提神用的热茶。
  小小的家,家务总会有做完的时候,做完了家务的常书平觉得有些无聊了,他偷偷站在客房门口,看向在电脑上整理文件的夏临。
  夏临工作的时候跟他在球场上的表情一模一样,认真地盯着目标,紧抿着嘴唇,眼里完全只能映出脑中关注的东西。
  很像,他和常书平真的很像。入神时雷打不动,不完成目标绝不停止。
  夏临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门口,突然被白色的东西吓了一跳,身子一抖,直接把鼠标碰得摔出去。
  “阿临?抱歉……吓到你了……”常书平赶紧走进屋,把鼠标捡起来,轻轻放在桌上。
  夏临呵呵傻笑:“没、没事……不要紧的……”他说着,低下头拿起鼠标,发现鼠标被摔得瞎了眼,拆了电池重装,灯也不亮了。
  “阿临,我们再去买一个新的吧?”常书平怯怯地问。
  夏临点点头,看向满脸惧色的常书平。
  也许他永远不可能恢复正常,他潜意识里恐惧着夏临,所以才会说出自己什么地方都不去,自己是夏临的玩具这样的话来。
  夏临伸出手,勾住了常书平的后脑勺,将他拉到身边,吻上了常书平。
  两人早已熟悉如何接吻,如何唇舌交缠,常书平在夏临的亲吻下似乎勾起了欲望,渴望更多似的,用手摸着夏临结实的胸肌。
  夏临主动结束这一吻,常书平却似乎还没从情动中缓过神来,他痴痴看着夏临的脸,将自己的唇瓣送上去,还想向夏临再索要一吻。
  这样的常书平是不正常的,夏临清楚得很。
  “阿临?我怎样才能救你?”
  夏临推开常书平的身体,听到的却是这样一句话。
  谁救谁?
  谁需要被拯救?
  谁才真正需要被拯救?
  夏临的身体突然止不住颤抖起来,他回头看向常书平,看着常书平盈满泪水充满痴迷感情的双眸。
  “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书平……”夏临说着,站起来,和常书平换了个位置,让他坐在椅子上,两条腿分开架在扶手上。
  “要吗?”夏临微笑着问。
  “嗯……”常书平点头,不介意将还未愈合的弱点完全暴露在夏临面前,任他侵犯也好,任他爱抚也罢。
  “我是你的……”常书平犹豫着开口。
  是他的什么?
  答案被夏临一吻堵回腹中,唔嗯声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第30章 第三十篇、
  夏临捏着一颗蓝红胶囊,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把实情告诉现在的常书平。
  常书平好像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突然陷入癫狂。
  今天是周末,夏临却必须为他前天请的假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我得加班一整天……明天休息,你再跟我一起去买老鼠吧。”夏临在常书平脸颊上亲了一口,愉快地接受了常书平的回吻。
  “我等你回来。”
  常书平温柔的五个字,让夏临仿佛浸在蜜糖里,甜滋滋的走出家门。
  关上门的常书平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电子日历。
  是谎言,就总有被揭穿的时候,装得再像,也会有露馅的时候。常书平知道自己的父母有多么聪明,他们根本可以很轻易揭穿他正在冬令营的谎言。或许是还没到那个必要,常书平的父母才没有去怀疑常书平的去向。
  常书平看向桌子上的蓝红药丸,主动走过去,捏起药丸。
  他并非不知道这是什么,他与雷克斯聊过,他也与自己的内心对话过。谁输谁赢一目了然,现在的他胜于过去的他,在雷克斯这名大将的帮助下,现在的他将过去的他打击得体无完肤,过去的他含恨躲避,或许在哪一天,他还会率兵卷土重来,或许再次争斗,将会是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常书平拿起水杯,将这颗药丸放进嘴里,喝一口水,将它吞下。
  常书平在等,等夏临告诉他这颗药丸的作用,或者是它代表着什么。
  常书平仅剩的理智不多了,但他仍能将现实和虚假区分开来。现在的他犹如夏临的一个美梦,存在于世间,却无法永恒存在于世间。是什么不可抗力让常书平克制不住负面情绪?常书平自己或许不知道,因为他无法准确感知自己意识的存在或者是分裂。
  但他仍旧可以用自己的意识去实现夏临的梦想。
  常书平拿起手机,解开密码锁。
  “妈?冬令营提前结束了,嗯,虽然说好是半个月,但是有点意外情况。可能……后天我就会收拾东西回家了吧。其实也是有点事情想跟你们说……我没有,没有参加什么冬令营……对不起,妈……”常书平根本就没有拨通母亲的电话,他捂着嘴哭着,这番话让他泣不成声,若是以这样的状态给父母打电话,他们一定会听出问题来。所以还不行,常书平还缺少一个让他坚定决心的推动力。
  夏临中午回家,看到在沙发上看书的常书平。
  “我回来了,午饭是什么?”夏临笑着问,张开双臂迎接扑过来抱住他的常书平。
  “是粉丝,早上炖牛肉的卤汤正好可以用。”一碗粉丝,淋上喷香的牛肉卤汤,放上几块切得透光的牛五花趾肉,绝对是老饕的心头好。
  午饭简简单单,吃完饭后夏临例行睡午觉,他抱着常书平,将他的头埋在自己怀里。
  夏临身上还留着淡淡的烟味,常书平深吸一口气,想起刘孝那个看起来很猴精的男人说过,抽烟喝酒打牌,男人必须占一样。这是偏见,但确实,抽烟的男人很帅,喝酒的男人有气概,打牌的男人豪爽,只要不过分,不违法,这样的男人无疑是很吸引人的。
  夏临就是这样一个男人,缭绕的烟雾让他的双眼看起来迷离却深邃,淡淡的酒气和男人味混合更让人迷醉,打牌时认真的样子、赢了时欢呼的样子、输了时略有些不甘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夏临是个男人,谁都看得出来,瞎子也能摸出来,但却偏偏喜欢男人,喜欢温柔干净的男人,而不是温柔干净的女人。世上总有些事如此奇怪。
  睡梦中的夏临将常书平搂得紧了些,迷迷糊糊地呢喃着不要离开我。
  常书平每次都比夏临睡得早,难得这一回是醒着的。
  “我怕……”
  夏临吐出这两个字。
  怕?怕什么?
  常书平仔细倾听,却再也听不到什么了。
  雷克斯说过,夏临的问题,才是根本问题。
  对,一切因夏临而起,但常书平自认,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
  但他不记得自己的责任是什么,只是隐隐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
  夏临醒来后照旧去上班,五点半准时下班,回到家快六点,洗了手,出来吃饭。
  就像大学时那样闲聊身边的人,夏临说起他们公司里的地中海领导,学他训斥新人的模样,可怜刚进公司没多久的小年轻。
  “嘁,你自己也是年轻人啊。”常书平给夏临添了一碗饭,笑着说他。
  “唉,后台干几年你就知道自己力不从心咯!真是女的当男的用,男的当畜生用!”夏临笑着说。多干活少说话,老实得像头水牛的夏临深得领导赏识,但他这样也注定很难晋升。
  毕竟,干活的人都上去了,谁他妈下来做事?
  夏临说起攒钱换房子:“这房子不好,墙壁跟纸板似的,早上还有人问我你老婆的声音是不是有点糙啊?哼,我不敢说话,晚上你们家嗯嗯啊啊我也没多问什么呀……”夏临说着,低头扒拉一口饭。
  常书平乐着,听夏临学刘孝吐槽,捏着嗓子尖叫。踏出社会后的夏临,不知道什么时候暗暗地变成了真正的闷骚。但一如既往的可爱。
  “首要任务是要攒钱给你买戒指,我可不能送你滴胶的。”夏临笑着说。
  “滴胶怎么了?你当初买给小花的那个就挺可爱呢,戴在我手上一定好看……”常书平伸出他的手笑着说,手腕上还留着淡淡的捆绑痕迹,但那双手仍旧是如葱段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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