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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A I+II(近代现代)——靳靳ˇ

时间:2018-03-06 08:55:27  作者:靳靳ˇ
  魏予彻向来是安抚程陌的高手,只亲了这么几口立即就把人哄得服服帖帖的,甚至还趁机让他去吧台拿点酒跟冰块过来,看看走一走能不能醒神。
  一旁静静将这幕看在眼里的陈慕杉心情复杂,虽然对于魏予彻他确实没有留恋,也乐见程陌沉溺在幸福之中,只是就这么看着,仍是有种难以压抑的心酸。
  “若是早几年,我绝对想象不到你谈起恋爱来会是什么样子。”
  望着程陌离去的背影,陈慕杉喃喃地开口道,但他知道魏予彻能听见。
  “我谈恋爱也还是这个样子,即便妥协了一些事也仍然感觉挺舒适自在。”直到程陌的身影消失在走道的拐角处,魏予彻才转过头来看他,“或许你也该如此。当然,我不确定那会不会是你想要的。”
  端着酒杯,陈慕杉再次回到吧台前的高脚椅上。
  就在几分钟前魏予彻带着眼皮打架的程陌离开了,而他和对方之后没有再深谈什么,只是闲聊着直到程陌摇摇晃晃地端着两杯调酒回来。
  陈慕杉仰头干掉自己今晚的第二杯调酒,拿出手机有点无趣地扫视电话簿里一个个被他列为炮友的公狗名单。
  正如魏予彻所言,约炮只不过是一通电话的事,犯不着花钱买酒买醉开房间,还要像玩踩地雷般钓个从没尝过的新口味进宾馆开箱。
  或许有些人就是喜欢这样不确定是中大奖还是炸弹的刺激,然而这对陈慕杉来说却都只是打发空闲时间的一种娱乐。
  约炮也好,在酒吧狂欢整夜也罢,他很清楚自己并非靠此排解寂寞,因为寂寞是心病,是只有自己才能治的病。
  而他,还没有打算要治。
  “麻烦再来杯Whisper。”
  单手托在颊边,陈慕杉收起手机,又拒绝了两三位感觉不对的邀请,有点不耐地用食指轻轻敲了敲吧台桌面,抬眼正好与吧台里一位很眼生的年轻调酒师四目相对。
  像夜店酒吧这类需要长期熬夜站立整夜的工作,向来流动率极高,陈慕杉对于时常看见新人并不意外甚至还可以说是有点喜欢。
  毕竟圈子里也有不少风流爱玩的调酒师,自己的电话簿里就有好几个又帅技术又好的,试想对方摆弄酒杯酒瓶的灵巧双手在自己的身上体内游走,怎么能不令人兴奋?
  尤其钓调酒师的乐趣跟去牛郎店差不多,有时需要许多次的来店消费与交流才可能有带出场的机会,与应对进退有度的调酒师交手绝对比随便几句话就开房间的约炮有趣,那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成就感。
  眼前这个人的长相是他挺偏爱的类型,在东方也勉强称得上深邃的五官,浓眉挺鼻,不笑比笑起来好看,看起来英俊又干净。
  如果真的要挑毛病,大概就是略微下垂的眼尾不太对他的胃,再来就是这类型的人他见过太多了,这个人的外表严格来说排不进前三。
  不过打发时间也是够了。
  扬起一抹慵懒勾人的笑,陈慕杉带着些许迷蒙的大眼睛毫无掩饰地在对方身上打量,最后视线定在胸前的名牌上。
  对方似乎也早已习惯接收到这样赤裸露骨的目光,听到点酒后立刻就开始着手准备,手法漂亮纯熟完全不像是个新人。
  没过多久一杯色彩艳丽的高脚杯摆放在他面前,而那显然与他喝惯的Whisper不同。
  “Death In The Afternoon?这好像不是我点的酒。”轻轻挑眉,陈慕杉举起通体呈现青苹果绿的调酒端详,再次望向调酒师,却是没有责怪对方擅自做决定。
  “比起Whisper,这个或许更适合你。你今晚好像还没有挑到满意的对象?”
  对方回给他一个很好看的营业用微笑,接着便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在杯缘印上浅浅无色的唇印,伸出艳红的舌尖舔唇品尝的模样。
  “嗯,我似乎挑到满意的了。”放下酒杯,陈慕杉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他明白对方对他应该也有点意思,否则也不会如此盯着自己看,“可惜手上的这杯处女杀手好像太烈了,不知道我能不能撑到打烊呢。”
  歪着头,陈慕杉故意摆出了有点困扰的神色。
  “撑不到打烊也不要紧,我是前几天才从分店调过来支援高峰时段的,估计再过一个小时就可以下班……”闻言,对方抬手瞥了眼手表轻声说道,最后倾身到他面前又补上了一句,“不知道有没有荣幸送你回家?”
  “Deal。”
  轻笑了两声,陈慕杉心情愉快地摇晃着手中的酒杯,调酒师又给了他一个微笑,接着便将注意力转向其他顾客,仿佛方才的对话只是几句闲谈客套。
  那天晚上陈慕杉以胜利者的姿态微笑看着其他人向调酒师提出邀约,也看着调酒师委婉闪避回绝时脸上的歉然。同时,他还享受着别人与他搭讪时,调酒师朝他望过来的目光。
  在等待对方下班的时间里,他们总是若有似无地对上视线,闪神之间便又各自看向他处,情欲在这样气氛下互相撩拨着彼此,就像即将偷情成功般使人感觉兴奋刺激。
  他很期待对方的表现。
  饮尽最后一口后劲极烈的Death In The Afternoon,已经开始有些微醺的陈慕杉跳下高脚椅转头对调酒师抛了个媚眼,随后步进舞池配合着喧闹的音乐与人群摆动身体跳起舞来。
  --
  ※变色龙-3
  Wonderful Weekend。
  坐在电脑前,陈慕杉边替下属debug,边回味着上周末美好的性爱。
  换下制服的调酒师穿过人群来到舞池迎接他,他笑着拉过对方要他与自己贴身跳支舞,只是舞跳不到一半,他的手便被人紧紧握住,对方带领着他快步离开酒吧,最后他直接去了对方租的套房,滚床单滚到天亮。
  翻云覆雨后筋疲力尽的两个人抱在一起小睡了片刻,直感觉到饥肠辘辘才不甘愿地张开酸涩的眼睛,于是他们下床吃饭冲澡,紧接着在浴室里玩闹着不小心再次擦枪走火。
  待傍晚对方因困倦而陷入沉睡,陈慕杉便起身悄然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有接收到对方邀约的短信,显然很满意相处时他们为彼此带来的愉快,只可惜他对于与床伴频繁的见面实在是不太有兴致,任何可能产生感情的来往都会令他下意识地闪避。
  这并不是对方的错,是他自己不愿意接受的问题……
  “不行了!组长!我要下班!”
  晚上六点整,坐在他正前方的下属忽然一声大喊,轮椅迅速向后转,砰地趴在他叠满文件的办公桌上,苦着一张胖脸幽怨地道:“组长,我知道你现在单身,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今天是圣诞节啊!我早在一个月前就答应我家那位今天要陪她的,连餐厅都已经订好了。组长,你有没有听说过‘跟老婆什么节都要过,平常的日子才会好过’这句话?我可是深有感触啊!今天!今天就好,求您让我早点走好吗?”
  实际上,公司的下班时间是五点,没有意外一般都还会再往后加三四个小时的班。但像今天这种需要跟亲朋好友狐群狗党团聚的日子,硬撑到六点也已经算是对公司鞠躬尽瘁牺牲奉献的了。
  望着下属紧闭着眼双手合十的恳求模样,他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埋首工作居然晃眼又独自来到了圣诞节……
  “……这些话,我怎么记得你在七夕时也说过。”
  站起身,他环视了办公室里的其他四位组员,他们的脸上都挂着准备看好戏的灿笑,用看白痴般的眼神望向在正趴在他桌上耍赖的下属,同时他回过头敲了敲隔间挡板,发现身后自己的另外六名组员也都贼头贼脑地偷偷回头探查着情况。见状,他忍不住有些失笑地问道:“除了大骏还有谁想下班?”
  一瞬间,两间办公室内十一个人里举手的高达七个,所有人都在偷笑,有的还不小心笑出声来了。
  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只要工作在进度内他们要走其实是可以不用特别向他禀报的,然而整个组里却没有人敢当第一头离开的羊,有他这么一位被喻为冰山先生的工作狂组长确实是有那么点难为他们了。
  “有落后进度的明天必须补上,现在都给我滚吧,你们!”
  看着一群心思早就不在工作上的下属,他瞪了瞪大眼睛,索性没好气地直接让所有人全都回家去,省得让他在这样的日子看见仅剩下小猫两三只的办公室里那些散发着孤单寂寞的可怜背影。
  一阵欢呼声过后,刚才举手的人全都跳了起来,逃难似的开始收拾物品,他则慢慢地坐了下来,继续检查刚才只看到一半的程序。
  短短十五分钟,原本坐满人的办公室开始冷清起来,虽然还是有想把工作做到一段落的人,不过已经不多了。
  宁静中,他的电话无声地在西装口袋内振动,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他便站起身快速朝安全门的方向步去。
  “喂?骚货!晚上干吗呢?混哪里的趴?”
  电话那头是他在这些年里闯荡Gay Bar结交来的好姐妹,不用问他也知道对方是想找他出去玩了。
  “加班呢,明天还要上班开个屁趴。”给自己点了根烟,他笑骂道,卸下了累人的面具。
  “上个屁班!请假啦!今天晚上A店有圣诞趴,一起来吧?”
  那头果然对他提出了邀约,然而站在昏暗灯光下的他却是露出了苦笑。
  “不了,我看我还是工作吧!明天我部门有三个人请假,我可不能跟着请。”
  听见他的拒绝,电话那头的好姐妹不死心地又纠缠了好一会儿,逼得他好声好气地安抚了十来分钟才得以顺利挂掉电话,接着他便静静地站在楼梯口抽完整根烟。
  他已经无法再跟常人一样抱着愉快玩乐的心情度过圣诞节了。至今想起,他的心仍然感觉沉甸甸的,这么多年来始终无法放下。
  这些年里一夜情如喝水般简单,床伴一个换过一个,却是再也没有跟人交往过。说到底,也是因为他怕了吧。
  将烟头捻熄在烟灰缸上,踏出安全门时,整层楼似乎又熄了几区的灯,而他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看见了两个月前补进来的部门新人,那位特别受高级主管们青睐的幸运儿。
  “组长,Emily姐说这是部门明年第一季的请购单,她已经做过盘点请您确认签名。”
  幸运儿的手上拿着一张薄薄的两联单据,他从对方手里接过单据,斜眼瞥向隔壁的办公室,只剩下幸运儿的电脑还开着机,而他自己的这间办公室在他离开座位接电话的时候,已经全部都下了班。
  仅只是一根烟的时间,全组居然只剩下他跟幸运儿两个人了。
  “进公司满两个月了吧,还习惯吗?”
  从自己的笔筒里随意抽了支蓝笔,他快速确认请购单上的需求然后签上名,递还给对方的同时顺口问上一句上司对下属客套的关心。
  到底还是自己的组员,即便为了眼不见为净把人丢在自己身后的那间办公室,不过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论对方给人的感觉再怎么像那个人,也终究不是那个人。
  是的,幸运儿确实有着一副很投上司眼缘的好皮相,也正是他特别偏爱的类型,干净爽朗正直的运动型大男孩,至今都是他生命里最灿烂的存在。
  所以他找过许多气质身材相似的小狼狗干自己,只不过工作归工作,夜生活归夜生活,关于这点他向来分得很开,否则也不会出现冰山先生与骚货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绰号。
  但不论分得多开,都不能忽视他是一个正常的,性欲旺盛的同性恋。
  若非自己的部门实在是太操,女性组员的辞职率偏高,否则哪怕是落个色狼先生的封号他也想把整个部门的组员全都换成女的,至少这样还能让他六根清净,免得总得找些有家室又不入自己眼的中年大叔。
  现在倒好,来了一个正中好球带却看得到吃不得的新人,偏偏工作能力还过得去,简直就是天要亡他。
  “大致上都蛮习惯的,前辈们也都很照顾我 。”
  虽然是在心里这么腹诽的,但望着对方略带腼腆的微笑,他还是有那么一秒钟的失神。
  “嗯,那就好。照例年前我会安排时间跟所有人单独面谈,你如果有什么问题就先记下来,到时一并发问。下班吧,回去陪陪家人或女朋友,等过了试用就没有这么好命了。”
  十指交叉放在腿上,他露出浅浅的微笑,只想让幸运儿快些离开自己的视线,却发现对方的目光落在自己左手腕的名表上头,便又补了句:“好好工作,公司不会亏待你的。”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组长的表似乎戴得有些太紧,不会不舒服吗?”
  顺着对方困惑的目光,他也看向了自己的左手腕,白金表带看起来紧得几乎像是要嵌入他的肉里,表带四周的皮肤甚至已经在一整天的活动中将周遭的肌肤磨得红肿。
  “……你很细心。我只是不喜欢表晃来晃去的感觉,所以习惯戴紧一点。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的,组长也是。”
  听完他慢条斯理的解释,幸运儿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转身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终于送走部门里的最后一个人,他直到身后办公室的灯也被关上,才轻轻地叹了口气。
  摘下脸上根本不具有度数的蓝光眼镜,揉了揉太阳穴,身体向后倒在高档舒适的办公椅上。
  四周很安静,整层楼的后半部只剩下他这一区的灯还亮着。
  他的视线再次望向自己叠在腿上的左手,慢慢地松开紧握的双手,解开了束缚着手腕的名表。
  已经吸收整天体温的表带触感温热,解开扣在脉搏上的压片,白金表带下是一道深咖啡色的疤痕。
  浮着丑陋的肉疤,像一条带着剧毒的蜈蚣,总令他不自觉地想起最绝望的那一刻。
  他曾经以为自己过不去的,醒来后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与失去他的感觉同样难受。
  那份令人窒息的感觉至今仍会在独处时占领他的神经,这使他贪恋另一个人的体温,不论是谁都好只要身边有个人陪着,他就能分心在其他事物上而不去想这些事。
  然而,他并不想要让自己忘记他,他不能再让他痛苦第二次了,所以只要他不再属于谁就可以了吧。
  就这样,一个人也好。
  ※变色龙-4
  终于把该死的年度计划、绩效评核、专题改善通通都上呈出去了。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陈慕杉感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年前有太多事情要忙了,除了各种迂腐繁杂的报表之外,部门紧接着要洽谈与要交件的项目也是多得跟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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