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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A I+II(近代现代)——靳靳ˇ

时间:2018-03-06 08:55:27  作者:靳靳ˇ
  低着头的组长似乎紧闭着眼,许久后才缓慢地开口,显然酒精已经让他的思考能力变得极为迟钝。
  他们依言,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半推半架地先把脚步虚浮的组长抬上车,接着邱宥翔才在前辈们的千叮咛万嘱咐下坐上车,但还没来得及问清楚组长的地址,就发现脸上布满红潮的组长已经靠着车窗睡着了。
  叫了几声没有回应,出租车司机很是不耐烦地按下了跳表,邱宥翔没有办法,只能报上自己家的地址。
  在出租车司机的帮助下,邱宥翔终于顺利地让陈慕杉趴在他的背上,烂醉的大男人背起来异常沉重,待他背着对方爬上三楼,安全地把陈慕杉放置在床上时,满身的西装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又花了十几分钟帮沉睡中的组长脱去鞋子大衣眼镜,总算把人安放进被子里后邱宥翔这才去洗澡,思考着今晚是在客厅的沙发过夜好,还是在房间里打地铺好。
  然而就在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房间时,却是惊见组长坐在床上扯着衣服,一件要价几千块的A牌衬衫被他揉得皱巴巴的硬是一颗扣子都没能解开,吓得邱宥翔赶紧上前询问:“组长?怎么了?你没事吧?”
  只见紧皱眉头半眯着眼睛的组长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忽然有些娇声娇气地道:“Adam帮我脱了,不舒服……”
  “组、组长,我不是Adam。”那语气没来由地让他吞了口唾沫,邱宥翔尴尬地回道。
  “……不是Adam?那是谁?Tony、Ray、Jacky?阿凯、小豪、台啤?总不会是魏男神或范帝王吧?呵呵!”
  眼前的组长显然不是很清醒,念了一大串名字愣是没有一个字跟他有关系,不过看组长这么不舒服地扯着衬衫,邱宥翔还是动手帮他解开了恼人的扣子,露出里面仅剩的一件黑色背心。
  “嗯,谢谢。你……唔……真帅……我喜欢。”
  就在邱宥翔替他褪下衬衫,准备下床帮他挂起来的时候,一双有点冰凉的手忽地捧住了他的脸,带着迷离的双眼凑到他的近前,不过眨眼间的工夫,陈慕杉就已经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裤子……也帮我脱了吧?”
  邱宥翔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见陈慕杉拉着他没拿衬衫的手,抚上被西装裤紧缚的下腹。
  “……组长……你喝多了……”
  眼前的这个人是谁?嘟嘴、撒娇还有那挂在脸上的傻笑,他的组长从来就不是一个表情丰富的人。
  电光石火之间他想起了自己出于好奇,向同性恋的朋友打探过组长的事,但由于听到的跟自己眼睛看到的完全就不像是同一个人,所以他一直认为朋友的消息来源有误,始终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陈杉杉?圈子里超有名的骚货,听说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男神是他没睡过的,尤其他还是某几个顶级男神的固炮,不知道羡慕嫉妒死多少Bottom。据说已经有不少男神放话收杉就收山,不过目前好像没有人成功过的样子。”
  朋友的话清晰地在他脑中回放,接着他就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组长单手搭上自己的胸膛,一路向下探进他运动裤底下,握住了子弹内裤里那尚未起反应的性器。
  “……组长……?原来你喜欢这种玩法吗?好啊……那……让我帮老板你吹一吹……好不好?”
  带着酒气的唇再次压了上来,身下替他搓揉的手技术卓越到胜过他曾经的所有前任,就仿佛知道碰触哪里可以令他快速兴奋挺立起来一样。
  骚货。这个词又一次在他脑海中闪过,他看着不知道何时爬到他身上的组长,不可否认的这个词很适合现在的他,只因为对方拉下他的裤子,看着他性器舔唇的模样,实在是……
  新人,果然超容易中大奖的。
  ※变色龙-6
  这是他第一次睡男人。
  虽然高中读男校时没少被人告白,但他始终都是大家口中所谓的直男。当然这并不表示他排斥同性恋,他身边有不少同志朋友,其中不乏许多过去追他追得很勤奋的。
  所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可能跟男人睡的。不可能想上男人、不可能对男人起反应、更不可能觉得心动。
  他陪朋友们去Gay Bar玩过好几次,也见识过许多长相标致的男人,陈组长不是第一个让他觉得有机会跟日本J家一拼的花美男,尤其为了面对客户,组长总是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眼镜西装尖头皮鞋,双手插口袋脸上挂着浅笑站在会议室门口,光是那个气势就足以力压公司里九成九的红牌业务。
  或许正因为这样的脸蛋在现实生活中确实是比较少见,他可以理解公司里的姐姐妹妹们看见组长时的反应就跟见到王子一样,就连身为男人的他,有时也不禁崇拜起让前辈们赞不绝口的组长,他是真的想过追着组长的背影前进的。
  而这样的想法直到他在夜店里见到那个与他印象中完全不同的组长时,才开始产生些许变化,他依然崇拜着他,但却更想知道,组长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一个会威胁他、会玩3P又或者4P的组长,他想知道更多别人不知道,只有他才知道的组长。
  “啊!好棒!顶着那里……!嗯啊啊!”
  方才还含着他的屌吃得津津有味的红唇发出了腻人的呻吟,邱宥翔肩上扛着陈慕杉的一条腿,狠狠挺进侧身接纳自己的甬道。
  他简直不敢相信陈慕杉的下身竟是做过除毛手术的,光溜溜的下体可以清楚地看见对方前端不断溢出的体液顺着挺翘随着晃动流得到处都是,而双手向上抓着床头板的陈慕杉紧紧收缩着后穴,不论他要换什么姿势都是极为配合,仿佛就像是在用身体告诉他:“随便你爱怎么干就这么干。”
  这到底是跟多少男人上床才累积出来的经验?就连自认睡过不少女人的邱宥翔一时之间都有些甘拜下风。
  扳开陈慕杉的双腿将其翻向正面,邱宥翔伸手拉起躺在床上喘息不止的人儿,想让对方跨跪在自己身上。当大掌碰触到对方的手腕之际,他这才看见自己始终忘记替对方脱下来的名表,邱宥翔本身并没有戴表的习惯,方才脱下对方衬衫时虽然看见了,但紧接着一切就都失了控。
  此刻,他依旧没心思顾上这个,提着人往自己肩上挂就是一阵冲刺。
  “啊啊!哈……再、深一点……啊!对……唔……!”
  邱宥翔知道组长醉了,而且醉得很厉害,许多反应都是本能做出来的,然而不论是胯上那随着顶撞自然扭动转绕的腰还是在他耳边呵气呻吟,甚至是舔舐啃咬他的耳垂,要他再用力些,干死他等总总举动,都是那么地销魂。
  组长简直比他过去加起来干过的女人都要骚得多,他很懂得如何刺激男人,倘若组长现在是清醒的状态,只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要早泄。
  当然现在的他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几乎就在组长尖叫着射在他腹部上时,他也十分窝囊地在对方急遽收缩的体内缴了械。
  轻轻地放倒高潮后立刻就断电的组长,邱宥翔慢慢抽出自己,拔掉顶端白浊的保险套,取了几张面纸擦拭滴落在床单上的润滑剂以及自己身上属于组长的精液。
  简单收拾完残局后,他也有些疲惫了。事已至此,再去思考今晚打地铺还是睡沙发的问题就实在是太愚蠢了,邱宥翔索性决定跟组长同床共枕一晚上,今晚的事明天总要面对的。
  小心翼翼地为全裸的陈慕杉盖好被子,他的目光不禁又落在了对方的左手腕上。
  真的都不会不舒服吗?看着表带旁红肿的皮肤蹙眉暗想,下意识地伸手就去解开手腕上的压片。
  取下手表的那一刻,他的心头就像被人猛然重击般感觉突地剧烈收紧,他立刻就明白了组长总把表戴得这么紧的原因了。
  那不是一般惯性自残的人会留下的细细密密一条条的浅痕,这分明就是下定决心寻死,一刀子割到底才能留下的伤疤。
  邱宥翔几乎可以想见这刀下去时,血就跟拍电影一样飞溅出来,那根本就应该是救不回来的。
  虽然他从不曾想过真的有机会窥探到组长的隐私,然而当这样的秘密暴露在他眼前时,他竟然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把这只手表再戴回去。
  望着眼前陷入沉睡的组长,邱宥翔怎么也不觉得对方会是个无法承受打击的人,但或许是他想太多了,没有人是不经风雨的,说不定正是因为他经历了更多,才会出现那样全然不同的组长。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把手表放在床头柜上,下床又去冲了一次澡。今天晚上的冲击太多了,他需要冷静一下。
  他并不后悔睡了男人,自然更不会后悔睡了组长,身为男人哪怕是屌被人含着,只要心里不愿意也是可以说推开就推开的,重点在于当时他根本就不想推开!他甚至听从指挥拿了润滑剂跟保险套出来,就为了那根本不想压抑的性冲动。
  回想起对方的叫声,那张平日里几乎不苟言笑的脸刚才在他身下呜咽、兴奋、癫狂的模样,实在太让人上瘾差点又要让他硬了。
  若是换作平时,就算对方是男人他也有自信能追到手,毕竟当年他在男校选学生会长的时候,简直就跟选校草没两样,而自己可是以历年来最高票当选的,万人迷的封号有一半就是这么来的,另一半自然指的是他的女人缘。
  无奈人生第一个让他有点心动的男人,竟会是个身经百战阅男无数,职场高冷夜生活风骚的变色龙……
  深深地叹了口气,邱宥翔关了莲蓬头的热水步出浴室。
  明天,就看组长的反应见机行事吧。看样子,他也有必要详细地打听打听朋友口中的名零骚货“陈杉杉”了。
  越仔细,越好。
  妈的,他的膀胱要炸了!
  陈慕杉睁开眼睛,忍着剧烈的头痛与全身酸痛一秒就坐起来,接着不怎么意外地看了眼睡在身旁的男人。
  房间里很暗,只有嵌在走道上的木窗透进一缕微光,他看不清男人的面貌,却也无心多想,径直跳下床随手抓了件外套披在身上,赤着脚就这么几近全裸地冲出房门找厕所。
  在冬季清晨的寒意中边抖着身体边撇尿,终于完全清醒过来的他开始努力拼凑着自己脑内残缺不全的记忆。
  睡旁边的那个人是谁?昨晚他上哪里玩去了?怎么会喝得这么醉?
  抽了张面纸把自己擦干净,他边哆嗦边往回走,同时目光快速扫过这间他全然陌生的公寓。很普通的家庭式三房二厅,不过他记得自己方才冲出来的房间并非主卧,而是在厕所旁明显较小的房间。
  直到他颤抖着走进房间,记忆才在这一刻开始像VCR一样快速倒带再缓慢播放出来,只因他看见了挂在电脑椅背上那套属于自己的西装,而该死的是他根本不会穿着西装出去玩!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伸手打开了房间的灯,房内顿时间骤亮,躺在床上的男人也在开灯之际有了反应。
  “……组长……?”床上的男人撑起身体,眯着眼睛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半晌,当他看清站在房门口定格的正是陈慕杉时,整个人立刻就清醒了过来,“怎么穿这么少?!”
  陈慕杉几乎在开灯的那一瞬间就认出躺在床上的男人是谁了,当下却是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脑袋空白地呆看着身穿棉衣运动裤的下属跳下床,一把拉过床上的羽绒被朝他走来,紧接着一股暖流扑向他,比他高出半个头的下属双手绕过他的肩膀,将他拥在了怀里。
  棉被将他们两个人紧紧裹在了一起,然而他却感觉自己冷得全身都在起鸡皮疙瘩,腿肚子打颤。
  “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大约又定格了五秒,终于回神的陈慕杉才伸出冰冷的双手推向下属的胸膛,以试着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即便只是稍退半步,也好过傻愣愣地依偎在对方怀里。
  “……组长似乎我把当成了Adam、Tony、Ray、Jacky、阿凯、小豪、台啤中的一个了,反正不会是魏男神或范帝王。”因为实在太具有冲击性,那些上过组长的家伙们邱宥翔只听一次名字就全都记起来了。
  “你……是白痴吗?我要睡你你是不会逃吗!打我踹我踢开我不会?我记得你有女朋友的吧!睡男人怎么就不觉得恶心?”
  直视着下属那张带着苦笑又有些无辜的俊脸,陈慕杉心里头的火便直线上蹿。他绝对相信是自己先招惹对方的,毕竟他喝多了,如对方所言认错人也不是没可能的事,但就算如此,身为直男的下属也应该要对男人对发酒疯的他敬而远之啊!到底为什么会就这样睡了!
  “第一请叫她前女友,我现在单身刚满两周。第二虽然我是头一次睡男人,不过以前也玩过几次……后面,倒是不觉得恶心,而且根据昨晚组长的表现,我觉得你比起我的前女友们……咳!厉害很多。还能分辨这其中的不同应该足以证明我不是白痴。”
  清了清嗓子,邱宥翔澄清道,却是换来了陈慕杉的咆哮:“我他妈是在问你为什么不逃!不是在问你感想!”
  看着下属摇头晃脑地拿他跟女人做比较,甚至明确告诉他昨晚表现之优秀简直无人能出其右,陈慕杉真的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总觉得太阳穴都要被气冒烟了。
  “组长!礼仪成就不凡的人,我以为你是不会骂脏话的!”
  低头望着双眼圆睁怒瞪向他的组长,邱宥翔持续装着傻,他当然说不出不逃的理由,毕竟他根本就不想逃嘛。
  “少说废话!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妈的现在还跟他扯什么屁礼仪!干,他睡了窝边草,星期一都没脸进公司上班了!
  “呃,其实我是想跟组长约会。三次……嗯、五次……不,十次好了。公司那里我保证一个字都不说……我知道,你也不怕我说的。”
  仿佛就是在等他这句话,邱宥翔丝毫没在客气地自言自语起来,说到最后却是收起了乖巧讨好的傻笑,定定地看着陈慕杉的眼睛。
  他心里自然清楚现阶段组长对公司的重要性,尤其现在是民主开放的时代,上头肯定不会太过在意他的性向,自己说出来反而容易自找麻烦。
  “……我当然不怕,你以为我一年接多少猎头的电话?我只是不想重头再来而已。那你呢?既然知道我不怕,又为什么开条件?我想睡你,你想睡我,你情我愿!你拿什么跟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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