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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用臣换来的江山(重生)——九秋黄叶

时间:2018-03-08 10:24:41  作者:九秋黄叶
 
 
第27章 亭台
  盛都的冬日也冷得紧。
  今日里,沈潘倒是好不容易好好地打扮了下自己。穿着一身月白色绣纹深衣,挽了发,沈清甚至还让他提前带了冠。
  都说人靠衣装,沈潘抽了抽嘴角,扫了眼铜镜里人模人样的自己。发觉还真是那么回事?
  “我走了啊。”沈潘不自觉哼哧一声。忽然觉得不雅,倒是收敛了些,冷肃刚硬的脸上没有表情,只那里一站就是泰山压顶的肃杀之气。
  “劳驾了。”仍然卧床的上官清颜吃吃一笑。好看的脸上透着层淡粉来。精神头倒是比前几日好多了。
  这是离京不远处的靖国公府的一座僻静庄子。上官清颜的身子骨弱,明琛一边藏着他让他静养,一边为他找出自皇宫里的那种秘药的解药。
  这也是沈潘抑制住自己去找以身犯险的范送,哪儿也不去,甘愿守着上官清颜的原因。沈潘能够确定上官清颜和凤连种的是一样的毒。
  陪着凤连十几年,有幸目睹上官清颜一次发病的沈潘有绝对的权威将他们俩之间背后的凶手们划个等号。
  沈潘有时候想入非非甚至觉得亲自去二皇子府上直接搜会比明琛暗中从皇宫调查要快得多。
  这当然被他三叔理所当然地否决了。
  二皇子府又怎么是说进就进的?明玦这十几年从无到有,没什么真本事能跟着他们斡旋那么久?怕只怕是进去容易,一旦打草惊蛇,他们一个不落,被人一齐揪出来了。
  哎。他就说吧。他三叔有时候真的是龟毛。怪不得被人压着欺负!
  沈潘好歹是听进去了些,没有再想夜探二皇子府了。
  日日本分地守在上官清颜身边,好好照顾他。差点没憋出个鸟来。
  盛都的贵公子们,坐着有坐着打发时间的物什。他们下棋,看书,做赋,有时候甚至还能闭着眼睛冥思。
  这些毫无疑问地在天生就喜静不喜动的上官公子身上不一而足。
  沈潘也是贵公子,可沈潘不爱下棋,不爱看书,不爱做赋,更不爱坐在那里瞪着眼睛冥想。
  上官清颜在庄子里读了三天书,他在庄子里练了三天的武。时不时地,上官清颜走出来给他叫一声好,再慢悠悠退回去烤着火盆。然后,没有然后了。
  所以上官清颜在收到三叔递来的消息找请他帮忙时,沈潘还在心里感慨,今日里总算是能出去一趟了。
  鉴于城里画得像屎一样他的画像被贴了个满。沈潘还乖乖顺顺地好好地拾掇拾掇了自己一番。
  别说,穿着缂丝暗纹的月白深衣,带着个镶着绿珠石的冠来,加上毫不掩饰的泠然冷意。饶是他那张脸毫无变化,沈潘也与几日前混迹在军营里,唯唯诺诺老实巴交的泥腿子李二狗不是一个人。
  何况沈清还给他送了个□□来。
  今日是盛都的赏梅天。
  家家户户的权贵小姐们都会收到帖子,去京郊的百梅园里赏梅。
  沈潘穿得人模狗样就是为了进去那百梅园。
  嗯,或者不进去也可以。
  风在吹,呼呼的。沈潘打马疾驱,在通往百梅园的一个岔路口上好歹停了下来。
  这条路从早上开始,熙熙攘攘,不知道多了多少豪华的马车。
  连着盛都的知府都惊动了,沿路上设了不少的关卡。还有成队家兵奴仆们,这一路上倒是喧嚣。
  沈潘放眼望去,乌压压的马车从头拍到尾,不甚儒雅地涶了口唾沫。惹得刚巧经过的一辆马车上的车夫翻了个白眼。
  奶奶的,这可怎么找?城里他又进不去。
  不远处的细雨亭里丝竹阵阵。寒冬腊月天里,有几个少年郎不知站在里边做何。
  倒是有一个人从远处同样打马而来。看着倒是挺俊逸的。
  “兄台也是想半路里寻些乐子的?”那打马的少年郎眯着眼睛,笑嘻嘻地,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对着沈潘套近乎。
  “我去百梅园。”沈潘抬头看他一眼,冷冷道。正烦着呢。他若是知道去百梅园的小姐们那么多,一定不在这儿守株待兔。早潜进去偷了人就跑多好?
  “那百梅园有甚好玩儿的?要我说啊,岁岁花开,都是一样的景,年年人来人往,人也是那么几个人。哎。”少年郎着了身大红骑装,骑装上还用金线刻了云纹。看着就值钱。瞧那派头,该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
  也不知怎么就往沈潘这儿凑了。
  沈潘眯了眯眼。看了他身下的赤血宝马一眼。到底是按捺住了脾气。
  “你想作甚?”沈潘深吸口气。吭哧吭哧道。
  “哎。兄弟。你也是被逼着出来相看姑娘的吧?”那红衣骑装的青年郎拉了拉缰绳,靠近了些,低声道。
  “看着你这一身打扮,可怜见的。莫不是被老娘逼得狠了?”青年啧啧嘴,颇为惋惜道。“要我说。那些个只知道听戏绣花买胭脂的娘们有什么好的?到头来娶个母老虎回家,老子还怎么去清歌苑找相好?”
  清歌苑是男妓坊吧?
  哥们,猛!
  “你想作甚?”沈潘抿着嘴,上下打量他一眼。但是对这位坦然说清歌苑的多了不少好感。
  “不作甚啊。”那青年笑嘻嘻道。“觉得兄台面貌生猛,交个朋友呗。”
  “不必了。”沈潘抽了抽嘴角。拽着马就想走。
  “哎哎哎,莫走啊兄台。好歹帮个忙啊。我娘还让我寻个小姐回去结秦晋之好呢。”红衣少年大叫着,拍了拍马要追上去。
  呸,神经病。
  沈潘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扭头瞪了他一眼,唰地提了速度。
  “兄台,有那么急作甚?不吃了你。”那红衣少年笑嘻嘻道。不急不躁,只高声叫道。
  沈潘一愣。看了看自己身下的老马,再看看人家的汗血宝马,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到底干什么?老子不好你这口?”沈潘急了。气呼呼吼道。
  他当然好这口,可那涎着脸的混账哪里有又乖又顺还能将他伺候得美滋滋的明琼好?
  “哎?”红衣少年一愣。“我有这么明显吗?”
  “去你娘的。”沈潘狠狠挥了鞭子,打在汗血宝马的屁股上。那马嘶鸣一声,驮着聒噪的主人往前疾驰。
  世界清静了。
  沈潘呼了口气,快速下马。将马拴在前面不远处的亭柱子上。
  “劳驾,公子这儿不能拴马。”还没栓好呢,细雨亭里就出来个下人打扮的小孩。
  “这亭子是你家的?说不能就不能?”沈潘喘着粗气道。
  “永昌侯家的二公子,阳宁伯家的三表公子,还有寿熙长公主家的玉世子待会儿要在这儿吟诗作对。公子您的马拴在这儿不免太煞风景了。”那小孩伶牙俐齿。微抬下巴,口齿清晰对着沈潘说道。
  平常人但凡听到这些名头早跑了。惹不起的祖宗们,定然是有多远躲多远的。所以小孩才不啻气力地报上一串长长的名号来。
  “哦。”沈潘低头给绳子打了个漂亮的结。在心里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连个小孩都知道世家们是天,是地,是王法,是得绕着走的瘟神了。连个小孩都知道什么叫狐假虎威了。
  “公子还不牵走?”小孩皱皱眉,撅了嘴,有些不耐。
  “不牵。”沈潘不甩他。大步进了亭子。不管不顾站在一旁兴致勃勃高声聊天的青年们,一屁股坐在亭子的石凳上,望着亭外。
  亭子里的人不少。站着的,坐着的。零零散散得有十好几个吧。看到沈潘进来也没什么反应,只以为是谁邀请进来的朋友。
  毕竟今日里沈潘穿得倒是齐整。
 
 
第28章 相知
  “嘿,兄台。如此良辰美景,相请不如偶遇,喝一杯如何?”
  沈潘还没坐稳,就看到那红衣少年郎又扬着鞭子,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你怎么阴魂不散的?”沈潘看着这小子就烦。你说他识趣吧,明知道自己不愿搭理他,非要上着赶着来和你搭讪。你说他不识趣吧,人家身子一杵,站在那儿对你笑,好像也没干什么。
  “可不是我阴魂不散,小弟就是这儿赴约的。”红衣少年得意笑笑。红衣一掀就下了马。
  “世子,您来了。”方才阻拦沈潘拴马的孩子立马迎上来,接了红衣少年手里的鞭子。还送了个乖顺的笑。
  “喏。”红衣少年抖了抖眉毛。笑看着沈潘。好像在说。“没骗你吧。”
  “没跟就没跟。跟个娘们似的。呸。”沈潘唾他一口。扭了个身子背对他。深衣衣摆被他甩得翻成了波浪。
  “哎,你这公子,怎么敢与世子如此说话?”那小孩尖声道。引得后边玩乐的一众公子们频频侧目。
  “哎。爷在这儿说话,与你何干?怎地?李三儿不在,爷还要给一条狗个面子?”沈潘还没说话,那红衣少年倒是对着身边的孩子发了火。
  “世子恕罪。”那小孩子脸色一白,蓦地就跪下了。抖抖擞擞在红衣少年郎面前不住磕头。亭子里铺的是厚青石板,咚咚的,一声声传来,刺耳极了。
  “行了行了行了。”沈潘皱皱眉。“你跟个孩子嘚瑟什么劲儿?他才多大?”
  “呵。指不定叫人家觉得谁都能跟爷叫板。”红衣少年哼一声。看都没看地上磕头的奴才一眼。
  “拿酒来,老子喝,不成吗?”沈潘暗骂一声晦气。指不定今儿的事情要办砸了。怎么就遇上这样的二流子。
  “谁说请你喝酒了?”红衣少年嘚瑟一声,狭长的凤眼半眯着,聊聊地拍着鞭子。“哎,公子您贵姓啊?”
  “免贵姓沈。”沈潘咬牙沉沉道,忽然轻笑一声。“不知公子贵姓啊。”
  “徐。”
  “徐公子不觉得这声音烦得慌?”沈潘嘴角洋着笑。眼角瞥一眼还在咚咚磕头的孩子。好嘛,已经红了。
  “沈公子都说烦了。那,就算了吧。”红衣少年噗嗤笑一声。用鞭子头戳戳那孩子。“跟你家主子说,爷我去喝酒了。今儿这事就算了。”
  “奴才谢爷大恩。”那头被磕破的小孩吁了口气,小心应承着。
  寿熙长公主家的玉世子虽然顽劣却言出必行。说了今儿的事算了,那就是算了。自家主子都会因着他这金口玉言,不会动自己分毫。
  “合着今日爷唱了白脸,倒让你唱了红脸。”徐玉嘟囔一声。对着沈潘脸色却是好极了。
  “他谢的不还是你?”沈潘皮笑肉不笑。拍拍手,心想自己今儿够倒霉的。
  他们这样的权贵公子哥们,最不怕的就是麻烦。你若是顶着他们,觉得他们烦,他们反而觉得稀奇跟着你在哪儿死缠。
  “那不也是为了你?”徐玉一屁股坐在沈潘旁边。一拍沈潘肩膀。“今儿看你顺眼,爷请你去金樽楼喝酒。”
  “金樽楼?”沈潘一愣。“你不是来相看姑娘的?”
  这特么是什么事儿?都顺着他了,他怎么还打蛇随棍上了!
  “怎么?刚不是说好了去喝酒?”徐玉脸上的笑一僵。眉头一挑,稀罕地看着沈潘。
  他徐玉横行霸道惯了,都是别人依着他的。哪里还有别人像沈潘这样下他脸的?
  “在这儿不能喝?干嘛跑到金樽楼去?”沈潘哼哧一声。心里不知道把眼前这小子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弄死几回了。
  “这儿酒不够喝,去金樽楼咱们不醉不休啊。”徐玉狠狠拍他肩膀,理所当然道。
  “我不去。”沈潘拂开他的手,闷闷道。“老子是相看小姐的,谁跟你去喝酒啊?”
  “小姐有甚好看的?沈兄?不是我说你。你看你,仪表堂堂,虎背熊腰的。要是早早娶个娘们儿回去家里管着多掉份?”徐玉笑眯了眼睛。
  “放屁。老婆孩子热炕头多舒服?”沈潘瞪大眼睛,不客气道。
  惹得后边听到他们聊天的人都憋着笑,还不敢往跟前凑。
  玉世子刚怎么折腾人的他们难道没看到?别看他跟着面前的壮汉倒是言笑晏晏的。说不定一会儿脸色说变就变,指不定上去了,就回不来了。
  后边都是徐玉的狐朋狗友们,心里门儿清着呢。
  “赶情兄台这追求倒是清新又脱俗啊。”徐玉听了也乐了。破天荒地没强迫他。“那好,你看上谁家的小姐了?本世子亲自去给你说媒。”
  “当真?”沈潘眼睛一亮。阴测测看了徐玉一眼。“你莫不是逗我玩儿吧?”
  “本世子像那样的人儿?”徐玉哼一声。颇为不在乎道。
  “不像。”沈潘认真摇摇头。“说媒便罢了。大男人,总不能抢媒婆的营生。你要是有能耐,帮我截个马车,让我相看相看就行。丑了还能换个来。”
  “嘿。哥们,你倒是机灵。”徐玉对着沈潘越接触越满意。这人还真是好玩儿。
  方才在官道上跟他搭讪,只不过是想看看哪家的傻逼大庭广众下着深衣骑马。
  现在倒是觉得这哥们识时务还够厚脸皮。好!跟他一样。
  徐玉眯眼在脑子里打转。姓沈的公子哥儿。靖国公府,明安王府,凉州沈家。京城里也就这么几家,他倒是想看看这奇葩到底出自哪一家。
  “行不行吧?”沈潘皱眉看他。“等我选完了,兄弟请你去金樽楼喝酒,不醉不归。”
  “妥!”徐玉霍地起身。往亭外走。
  他的汗血宝马正拴在亭柱上,看到主人来了还打了个鼻响。
  徐玉径直走过去,解开马绳,正要翻身上马,忽然顿了顿。
  “既然是相看姑娘。兄台这马有些寒碜了吧?”徐玉抬眼看看同样准备单身上马的沈潘。
  不是徐玉说,沈潘骑的马确实不怎么拿的出手。外行人看不出来,可常骑马的却是一眼就看得到这马年岁有些老了。
  那也没办法,那庄子偏僻,统共也没几匹马。前几日他三叔派人来给他准备今日里出行的东西,却是忘了给他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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