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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用臣换来的江山(重生)——九秋黄叶

时间:2018-03-08 10:24:41  作者:九秋黄叶
  “夫人不富贵,却心安。不遂愿却愿意随缘。这样可好?”凤连低下头来。温温道。
  “你和她很像。”张氏歪着头。拔了头上的素钗。
  素钗上勾勒的隐隐是个蝴蝶形状。被人擦上了染色草汁,还拿颜色描了描。
  “替我拿去给她吧。自己做的小玩意儿。几十年了,改不掉的性子了。”张氏将钗子递给他。幽幽道。
  “好。”凤连掏出帕子来。将那钗子接过来,细心包好,再贴身装在身上。
  “我儿就托付与你了。他心眼实,他日无论怎么样,望你多多担待。”
  “自然。”
  “那我。便走了。”张氏笑笑。一步一步,出了静清院。
  这院子偏僻又寂寥。
  沈潘这才发觉。她娘今日里来连个丫鬟都没带。
  ………………
  静安院里,但是花团锦簇。那院子里的点点红红紫紫拥成一片。蜂团蝶绕的。可忙坏了专门伺候这园子的小厮。
  “劳烦通传一声,三爷可还在?”张氏望着那春景荣荣。温声温气,和着一旁浇水的小厮说话。
  “大夫人?”那小厮放了桶。“大夫人自进去吧。主子老早就说过。若是大夫人来,不用通禀。”
  “好。”张氏笑笑。平静往里走。
  面前的小路曲延。大树早已经郁郁葱葱,华盖铺满了视线。
  静安院是整个靖国公府最为安全的院子。
  因为没有人能从外边看到这院子里的一丝一毫。
  张氏深吸口气,不疾不徐。从长长的曲径,再到柳暗花明,豁然开朗。
  精致内敛的隔扇里,那人开了半扇。
  “小叔子竟然舍得多开半扇。”张氏望着那半扇隔扇,微微一笑。
  “关隔扇是为避嫌。开门是为迎客。大嫂久日不来,那半扇隔扇,我可是好久没打开了。”
  “小叔子通透。”张氏福了福身。
  “长话便坐,短话就这样吧。若是不长不短的话。大嫂就请随意。”房里沈清端坐。一双眸子如星辰灿烂。
  “无妨。”张氏笑笑。“我是来谢过小叔子的。”
  “谢我何?”
  “谢你给我儿机会。谢你成全。谢你让他没步了怀远的后尘。”张氏深吸口气。盈盈跪在地上。
  “大嫂这是为何?他终究是我侄儿。”沈清叹了口气。听了抢地声,倒是没去阻拦。
  “怀远当年的事情,我不愿提,我却不敢忘记。当年我自请把他在族谱里除名,就是为了如今。如今他已经长大成人,这一跪,是替他跪的。”张氏叩在地上,微微颤抖。“他要走了。我来替他谢你。”
  “沈清记得,当年和大嫂说好。大嫂执意不愿他入靖国公族谱,那便算了。这孩子算是我替我大哥养。但是,他日后得我照顾,需得承了我的衣钵,听我的话。如今要走了是什么说法?”房里沈清不疾不徐。执起茶杯,缓缓喝了口茶。
  这新茶又苦又甘,倒是五味杂陈。
  “他大了。”张氏颤一声,咬着唇,声音却沉稳。“他要飞,我怎么能拘着他?”
  “那大嫂是要毁约了?”沈清笑一声。吸口气,眼睛半眯着,将新茶放在桌上。
  “我若是毁约。怎还会跪在这儿?”张氏直起身子。苍白和煦的脸上显出一丝坚毅来。“小叔子养他那么多年,从未和他说过我们之间的约定。如今,还请告诉他。我儿的秉性我清楚,你若是告诉了他,他飞得再远,他日你用上他的时候,也会还你恩情。”
  “大嫂这么笃定,为何不自己去说与他?”沈清聊聊道。低哼一声。
  当年约定只是为了大嫂能把孩子给他。否则孤儿寡妇,无依无靠。在这盛都,没了靖国公府的照拂,怕是活得艰难。
  他知道大哥的死和靖国公府有关系。大嫂烈性,当年誓要与靖国公府决裂他也理解。
  可那孩子到底是大哥的香火。
  只得权宜之计。和大嫂做了口头约定。帮她将孩子不记入族谱。
  孩子大了,他又注定无后。才起了这个心思。
  如今,那孩子。
 
 
第50章 嘱托
  如今那孩子,既然选了自己的路,他又有什么好说呢?
  不过,拿他十几年的含辛茹苦去换个可大可小可有可无的恩情?
  呵。他沈清就这么不值钱?
  “不用小叔子说。我儿,我自去说。”张氏站起身来,急声娇呵一声。
  “不用了。”沈清揉了揉额头。“大嫂的意思我明白了。”
  大嫂来这儿哪里是为了谢自己?只是为了给沈潘个退路罢了。倘若沈潘真要离开这儿,他日自己再找个人接下身后的摊子,沈潘可就真的回不来了。
  “他是我侄儿。你放心。”
  有母如斯,沈潘运气不能说不好。
  这个女人当年不让沈潘认祖归宗时就清醒。如今,眼看着靖国公府和沈潘越来越远,若是再给沈潘找个根,也只能扎在自己这儿了。
  不是靖国公府弃了他们。是他们弃了靖国公府。从他大哥不明不白死去开始。
  当年他据理力争,为了大哥在殿前大放厥词,只落得一番憔悴。当年他爹为了大哥气急恨急,一口气上不来,撒手而去。
  当年他分宗不分家。带着寡母和寡嫂住在这靖国公府里,可不就是为了亲自查清楚他大哥到底是被谁所杀?
  给嫂子的家书上不会作假。大哥明明先行回来了。又为何月余之后尸体出现在战场上?
  父亲暴毙突然,为何那请封世子的折子那么好巧不巧地及时?
  这些事,他总有一天会弄明白。
  他那个二哥,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他不急,自己就更不急了。
  张氏抬头,望着那半扇隔扇,勾了个灿烂的笑。
  “是我唐突了。儿行千里母担忧。望你担待担待才是。”
  “无妨。”沈清温言道。“他若是愿意我这儿永远是他家。日后,什么东西都是他的。”
  “要个家就够了。”张氏歉意低喃。“我就怕他,日后连个归处都没。”
  “你知道他要去干嘛?”沈清突然一怔。
  “方才去静安院,遇到了那个孩子。”张氏点点头。
  “他很好。我是说。”张氏嘴张了张,却生生住了嘴。
  “你答应了?”沈清诧异道。
  他们要做什么,沈清还是大概知道的。
  凤连身上的毒不解,他便离不开宁国。可烈国也不安生。
  那两个孩子,日后如何,是力王狂澜还是规行矩步,他们只能拭目以待了。
  沈潘有个好娘。
  便是日后他身败名裂,也有他娘为他留了个歇息的地方。不至于空廖一人。
  “若是无事了,大嫂还是回去吧。好好照顾自己,沈潘他日才能安心。”
  “嗯。”张氏再拜向那隔扇,一步一步走出去。
  清风盈袖,发丝却不乱。宽大的素袍连着花儿都没,却让人感到那人的婉约柔和。
  ………………
  “她什么时候来的?”沈潘看着他娘出了他的院子才问凤连。
  “有一会儿了。”凤连笑笑。阳光明媚,凤连微微抬头。脸上那有些病态的苍白让沈潘甚至能看到他修长脖颈上的血管。
  “你的事情如何了?”
  沈潘一愣。敛了眼睑,轻皱眉头。“范送如今生死不明。”
  “看你这次不怎么急?”凤连眨眨眼睛。
  “嗯。”沈潘点头应道。“我相信子锐。他说范送没事。”
  “哦?”凤连一顿。片刻讪然。“我以为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无事。”凤连咳嗽一声。
  “这次明玦远走,算是败了一场。下次卷土重来可就难了。”
  “我得请托你一件事情。你可有空?”凤连微微沉吟道。
  “何事?你说便是。你如今不方便,有什么事,尽管让我替你做。”沈潘讷讷点头。
  “京城不怎么安稳。”凤连皱眉。
  “什么!”
  “嗯哼。”凤连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你。”沈潘颤了颤。
  “你该不会觉得,我真的是被拘在宁国无作为的闲散人?”
  “我。”沈潘抽了抽嘴角。“自然不是。”
  “我今日把我的身家交给你。你可愿意。替我走一趟?”凤连敛了神色,认真道。
  事情从急。他身在宁国。却是分身乏术了。
  “去哪里?”沈潘揭开杯子。从善如流给自己倒杯茶。一面跟着凤连道?
  “京城。”
  “啪嗒”一声。茶杯落地,茶水溅了一地,在地板上迸开成了一朵花。
  “你说什么?”沈潘猛地抬起头来。
  “我把我所有的身家都交与你。”凤连神色淡淡。“京城有变,不得拖了。”
  “去哪儿?”沈潘打断他的话。忽然掣住他的肩膀。
  “京城。”凤连面不改色。平静极了。
  扫了眼他还扶住自己肩膀的手。卷翘的睫毛颤了颤。
  “你不愿意去?”
  “我去。”沈潘毫不犹豫接话。
  简直是要欣喜若狂了好吗?
  多久了?他以为会更久。毕竟他三叔。凤连。范送处境不妙。生死都不定,又怎能谈论风月?便是去了。他也救不出他的明琼。
  明琼,明琼。他的明琼。
  “你先坐下,听我细细与你说啊。”
  ……………………
  沈潘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找了沈清。
  这段时间,他跑得实在是勤快,连着整日里晒太阳的知武看到他就烦。
  “大少爷。您怎么又来了?”知武懒洋洋地躺在树上。嗤笑一声。
  “活动活动筋骨,不然吃得又圆又润,打架出不了手。”
  知武这些日子,可是顺遂极了。不用日日点卯般去教沈潘武功。偶尔给主子跑个腿,还能街头巷尾出去买点吃的。
  这肉就一天一天长起来了。
  “看吧。知武。昨日里说你胖了你不信。连大少爷都看出来了。”一旁的知心笑呵呵。还挑衅般地学着知武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嘿。”知武羞得脸通红。爬起来,眨眼间跑得不知所踪。
  知心回过头来却发觉沈潘已经进了屋。。。。
  “怎么今儿那么急?”知心暗喃一声。追了上去。
  大少爷来了,他还得去沏茶。
  哎。真是蛮累的。
  “你怎么又来了?”沈清正悠悠走出来,看到沈潘。嫌弃道。
  静安院里的上上下下都是这么打招呼的?
  沈潘抽了抽嘴角。从身上掏出个青瓷小瓶。
  “昨天忘了这个?”
  “这是啥?”沈清接都不接。垂眸看了眼。不屑道。
  “昨日范送给我的。”沈潘皱眉。“他说是解药。”
  “解药?”沈清挑挑眉。“凤连和上官清颜身上的?”
  “范送也喝了毒。”
  “确定吗?”沈清接过来。拿在手里左看右看。
  “不确定。”范送凝神慎重道。“八成是假的。”
  “那个局本就是个幌子,明玦连范送都想杀。怎么会拿真的解药放在那儿给一个将死之人?”
  “哦。”沈清叹了口气。有些失望。“那给我干嘛?”
  “万一他心软呢?人傻呢?”沈潘说得理直气壮。
  。。。。。
  “有这种侥幸心思的才傻。”沈清嗤笑,还是收在了袖里。
  “还有事吗?”沈清打了个哈欠。“我约了人去钓鱼。”
  “有。”沈潘默默翻了个白眼。“我要出趟远门。”
  “远门。去哪?”沈清随意点点头。捏着旁边树上一片绿叶子。
  “烈国。”
  “去哪儿?”沈清一惊。手里一紧,连着树枝都给扯了下来。
  “京城。”沈潘吸口气。讷讷道。
  “好。”沈清回过神来。扔了手里的树枝。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
  “注意安全。”
  “嗯。”
  “还有事吗?”
  “我兄弟们托付给你了。”沈潘幽幽道。
  “托付给我有什么用?他不回去?”沈清转过头来,似笑非笑。
  “不回。”沈潘轻轻摇头。“你要注意明玦。他要是死灰复燃,势必会气势汹汹。”
  “好。”沈清无奈叹口气。
  “你若是不想让他当皇帝。就等几年吧。”沈潘直直道。
  “什么?”
  “没什么。”沈潘住了嘴。
  当然不能告诉他,想以后之前,至少要把命保住。
  “若是。”沈潘幽幽道。“我是说若是。无论怎么样,保住命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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