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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身主义(近代现代)——心知杜明

时间:2018-03-09 09:16:58  作者:心知杜明
  林舒失望地撇嘴,贺季青已经开始想办法:“要不我出去买一个回来?”
  林舒皱眉,扫视了一圈厨房里的东西,发现边角的电饭锅,眼睛亮了:“不用买了,用那个也能煮!”
  贺季青看着他把煮沸的汤底倒入电饭锅,按下煮饭键后,得意地跟他炫耀:“这样就行了啊!”
  贺季青对他竖大拇指,男孩高兴到上扬的眼角很漂亮。
  “这还是不是最厉害的,听说有大一的女生用烫头发的夹板烤肉吃!”林舒解决了难题,活泼不少,跟他描述女生宿舍的奇葩事,除了用夹板烤肉,还有饮水机煮火锅,燃气炉炖关东煮等等。
  两人坐下来开吃后,他说了更多他知道的大学宿舍里的趣事,一个学期不洗澡的男同学,袜子脏到可以站立的隔壁室友,在床上藏了半个月男朋友的上届学姐,在宿舍里养蛇的外国研究生……贺季青一边给他烫菜,一边欣赏着他的眉飞色舞。
  “我跟你说哦,我有个室友哦,超级怕蟑螂的!”他说得多了,语调也变了,带着软软的闽南腔调。
  “有次有个蟑螂从他脚边爬过,明明他抬脚就能踩死它,他却害怕地跳到一边喊我,林舒,林舒,有蟑螂有蟑螂!他还自称东北大汉呢,超夸张的,被大家笑了很久。”林舒说完自己也笑了。
  他笑的时候,嘴角的虎牙会露出来,贺季青喜欢他的虎牙,带着天真的孩子气。他被他感染了,跟着一起笑个不停。
  “你念书时,也有这样怕蟑螂的室友吗?”林舒笑完后,好奇地问他。
  贺季青认真地想过,摇头:“好像没有。”
  他有七个室友,来自天南地北,生活习惯差别很大,但他们的宿舍是全年级最干净的,角落里的杀蟑丸经常更换,室长顾春水总是对其他人说:“季青很爱干净,你们要注意点。”而其他室友都很奇怪,居然没有一个人表示异议。他见过别的宿舍男生打架,有不少是因为生活习惯不合。他的室友们在室长顾春水的领导下,以他的习惯和喜好统一了宿舍标准。
  “我们宿舍一尘不染,没有蟑螂。”贺季青说。
  林舒不信:“怎么可能?!”一尘不染的男生宿舍简直天方夜谭。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对不对?但事实就是如此。我的室长认为我很爱干净,那么其他人就要保持宿舍干净。”
  贺季青是笑着说这些话的,可是林舒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笑意,只有淡淡的无奈和落寞。
  “你的室长为什么要这样?看起来是为你好,但这比排挤更让人不舒服吧!”林舒不解。
  男孩居然能明白,贺季青略感意外。他曾经在书里写过类似的桥段,大部分的人都会站在书中顾春水的角度,认同书中类似的做法,觉得无可厚非。毕竟,受益者是他。
  “其他室友都不会说什么吗?”林舒问他。
  贺季青摇头:“他们什么都不说。”
  但类似于吃路边摊、吃大排档,吃火锅这样的宿舍集体活动,大家从不叫他,顾春水总说,季青不爱去那些地方的。但为了不显得是在孤立他,顾春水每月还是拉上他一起,去昂贵的体面的餐厅聚餐。他觉得他是喜欢这样的。
  “这样,只会让你更加不舒服吧。”林舒心疼地看着他。
  贺季青突然很想抱抱他。
  “你大学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好看吗?”林舒问。
  贺季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肯定也很好看。”林舒自己已经有了答案。
  “他们一定是看你好看,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怕被你嫌弃吧!”
  林舒说出了部分真相,贺季青笑着给他夹烫好的羊肉片。确实,大部分室友都是这么想的,尤其顾春水,他总是小心翼翼地对他,生怕冒犯了他。也有两个室友,倒是真心的认同他的生活方式,只是在他们眼里,他更像是他们高不可及的偶像。
  “我刚刚也觉得你怎么会喜欢香菜,看起来很不搭。”林舒不好意思的坦白。
  贺季青喜欢男孩的坦白。
  “他们的心情,大概和我有相同的地方吧。他们都在想象你,却看不到真实的你。”林舒说。
  贺季青想,如果有录音笔就好了,他想录下男孩的这句话:“他们都在想象你,却看不到真实的你。”
  “其实,你也不是那么的完美。”林舒看着他,好看的贺季青也会长痘,也有白头发,眼角已经有细纹了,爱吃奇怪的蔬菜,他会开心,也会难过。他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很有才华的男人。哪怕只相识短短半个月,他也知道他喜欢这个男人,不只是因为他的好看和才华。
  贺季青看着对面男孩认真的面孔,心想那些误解大概是一种试炼,只有通过了才能得到眼前的礼物。
  林舒看着贺季青好看的脸,和眼底浓的化不开的温柔,他要拼命的牢牢的记在心里。短暂的美好,只有变成不忘的记忆时,才会永恒。
  这个夜晚很美好。
  男孩喊着他的名字:“贺季青,贺季青,贺季青……”一遍又一遍。
  在他退缩时,他用手搂住他:“我要你,贺季青。”
  男孩说,我要你,贺季青。
  贺季青疯了。
  他进到了一个美妙的幻境里,男孩的身体里冒出一朵又一朵洁白的花,它们疯狂的绽放着,粉色的花蕊里,是诱人的味道。
  贺季青半夜惊醒了,因为梦见男孩身上的花一瞬间全部枯萎了。他确认的摸怀里男孩的脸,发现他很烫。他打开床头灯,看到男孩红得不正常的脸。
  林舒发烧了。
  贺季青慌了,他想是他太过分了,他把男孩弄哭了,但男孩还是对他说:“不要停,不要停!”他应该适可而止的。
  林舒正在火里躺着,就被贺季青拉了出去。贺季青喊他:“林舒,林舒,木木,木木……”
  他慢慢睁开眼,看到正在给他套裤子的贺季青。
  “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他说。
  林舒用发软的手推他:“不要。”
  “听话!”贺季青给他穿袜子。
  他无力的挪开腿拒绝:“不要,不要去医院!”
  贺季青抓着他的腿,强制给他穿上。
  “不要,我不要去医院。”林舒急哭了。
  贺季青看到他脸上的泪,更慌了:“你怎么哭了?是难受吗?我们马上去医院!”
  林舒拽着他的手,虚弱的喊着:“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去医院。”
  “为什么?”贺季青急到声音都大了。
  林舒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只是摇头不说话。贺季青突然明白了,他的担心和害怕。
  “你怕被医生看出我们的关系?”贺季青把他搂在怀里,抚摸着他的额头问他。他的脖子上发红的吻痕一处接着一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身上更是夸张。
  林舒虚弱的点头。
  “医生不会说什么的。”贺季青安慰他。
  他还是摇头。
  “可是你这样我很担心。”贺季青吻他发烫的额头。
  “吃消炎药和退烧药就好了。”林舒紧紧抓着他的手,这是他之前在百度上看到的,很多人第一次都会身体不适。
  贺季青马上翻出医药箱,找到消炎药和退烧药,认真的检查过保质期后,才取了规定的药量给林舒吃了。
  林舒吃完,很快昏沉的睡去。贺季青抱着他一夜未眠。
  作者有话要说:
  略有删节,两三句话。
 
 
第8章 记得
  林舒睡到中午才醒,贺季青在床边的地毯上坐着,膝盖上放着电脑,头发胡乱地扎在头顶,可以看到他侧脸上明显的胡渣。他双手飞快地敲打着键盘,又突然停下来,右手小指长按删除键。他抠着脸上未消的痘思考,然后重新敲打键盘。
  林舒只是轻轻翻身,正在凝神打字的贺季青马上转头,林舒看到他发青的眼圈,以及眼底密布的红血丝。
  “你一夜没睡?”林舒开口发现嗓子是哑的。
  贺季青把电脑搁在地上,坐在床边摸他额头,终于退烧了。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跟我说!”他说。
  林舒抓住他放在额头上的手,慢慢笑开,露出他的小尖牙。
  “那里不舒服!”他看着贺季青的眼睛说。
  贺季青微怔,随即扶额苦笑。昨晚,他确实失了分寸。男孩的主动让他疯狂,男孩的眼泪让他失了所有理智。压抑太久了,最终还是成了变态吗?!他郑重而内疚的道歉:“对不起。”
  男孩将他的手放到脸颊:“逗你玩呢,你怎么就当真了!”
  男孩的脸是温热的,眼睛是明亮的。他俯身抱住男孩,内心湿润的像是雨季的南方,随便掐一下,都是温暖的汁液。
  林舒轻轻抚摸他脸上的胡渣,还有那颗被挠破的痘。
  “昨晚你吓坏了吧?”他说。
  贺季青点头。
  “网上说,很多人第一次都这样。”林舒摩挲他下巴上的胡渣。
  “你还看百度了。”贺季青感叹。
  林舒用脸蹭他下巴:“我想让你快乐。”
  “那你快乐吗?”贺季青用下巴蹭他脸颊。
  林舒抱紧他,凑到他耳边用很小的声音说:“特别,特别,特别的快乐!”
  男孩口腔湿润的气息进到耳朵,贺季青忍不住吻他,这一次他温柔极了,男孩紧紧攀附着他,发出满足的低吟。
  他主动离开,男孩不舍得的拉着他,眼睛的水润表明他在渴求他。
  “不能再继续了!”他捧着男孩的脸说。
  “为什么?”男孩红着脸问他。
  “我怕我忍不住。”他用鼻尖碰他。
  “那就不要忍。”男孩伸出湿润的舌头舔他鼻尖。
  “你还在生病呢!”他拉开两人距离。
  男孩委屈地撇嘴。
  “等你好了再说!”他捏他脸颊。
  林舒靠到他怀里,像只绵羊似的,乖巧地应着:“好呀~”
  什么道德约束,什么羞耻感,他都不想要了!他是如此的渴望贺季青的身体,哪怕疼到流泪都没关系,哪怕烧到脑子糊涂也没关系。贺季青拥抱他时,是那样的投入和忘情,他让贺季青快乐,贺季青让他更快乐。这种快乐,他恨不得马上重复一百遍一万遍。只有重复,他才能记忆深刻。
  晚上,林舒继续留宿。室友发微信问他:“你在哪儿?”
  他回:“朋友家。”
  室友说:“刚刚辅导员来了。”
  “有什么事吗?”他问。
  “发了一些出版社招人的资料。”室友把资料拍照给他看:“辅导员建议你可以去试试,他说挺适合你的。”
  林舒看过资料,有南京本土的出版社,也有广州深圳那边的,甚至还有一个福州的,招平面、装帧和排版。辅导员是用过心的。
  “嗯,我会试试的。”他回复室友。
  室友问他:“你是不是跟嫂子在一起?”
  林舒看着不远处正在认真写稿的贺季青,笑了。
  “高中同学来南京玩儿,陪一下。”他回。
  室友发来一个“男同学还是女同学”的表情。
  “男。”他说。
  室友回了一个失望的表情。
  林舒把招聘资料保存好,删了和室友的对话。他盯着贺季青看,直到他偶尔转头撞上他凝视的目光。
  他冲他摆手,示意他继续忙。贺季青微微笑过,继续埋头赶稿。他渐渐发现,不管他何时抬头,总能对上林舒的视线,他在看他,一直在看他。可是他的表情是难过的,眼神里带着悲悯和哀愁。
  他终于在某个片段无法找到合适的词句描述时,停了下来。他问林舒:“你怎么了?”
  男孩似乎很意外他居然跟他讲话,略显慌张。不过很快,他便恢复成平静模样,难过不再,悲悯和哀愁也不见了。
  “你一直在看我?”他走到林舒身边坐下,不确定地问他。
  “因为你好看啊!”林舒靠到他身上。
  贺季青盯着他的眼睛,里面只有不加掩饰的喜爱和依恋。
  “我看你刚刚很难过?是身体不舒服吗?”贺季青问他。
  林舒想,写书的贺季青果然敏锐,居然都被他看到了。他不能承认,只能摇头说:“大家都说我发呆的时候,看起来好像很伤心。”
  他从来不知道,他的说谎技术可以这么高,信手拈来。
  贺季青在他的眼睛找不到破绽,他相信他说的,他只是在发呆,看起来很难过的发呆。他弹他鼻尖,林舒咬他手。两人逗弄来去,又吻到了一起。
  林舒在贺季青家里赖了三天,逃了四节专业课,两节选修课,一个就业辅导,直到辅导员给他打电话要求他回校。
  接到辅导员电话时,他还在贺季青怀里躺着,两人浑身□□,刚刚做完快乐的事情。
  “我必须要回学校了。”林舒把脸埋在贺季青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他不舍得走。
  “嗯,我送你。”贺季青温柔的摸他头发。
  “你怎么都不留我?!”林舒不满的咬他胸口。
  贺季青掰过他的脸,发狠地吻他,直到他喊痛,他才松开他,他捧着他的脸,看着他。林舒看到他眼底的占有欲,都要溢出来了。
  “如果可以,我想把你变成这么大。”贺季青用手指比划了一个车钥匙长的大小:“那样,我就能把你天天带在身边了。”
  林舒几乎是用撞的方式,咬上他的嘴角。
  贺季青小声的喊着“哎哟”,林舒在他嘴里转了一圈不舍的退出来。
  “如果可以,我也想变成这么大,被你挂在胸口,或者放在口袋,做成耳坠也不错。”林舒笑着摸他耳垂,他真的很不想离开贺季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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