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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竹囚林(古代架空)——司十四

时间:2018-03-14 10:31:46  作者:司十四

   《困竹囚林》司十四

文案:
CP钟离安x温辞
 
欢脱版文案
钟离安:师父,我长得丑。
温辞:胡说,小安最好看了。
钟离安:师父,我性格不好。
温辞:胡说,小安最可爱了。
钟离安:师父,你喜欢我吗?
温辞:自然。
钟离安:那你给我当媳妇好不好?
温辞:胡闹。
 
正经版文案
钟离安此生最敬的人是温辞,最爱的人是温辞,最恨的依旧是温辞。
他的师父将他从地狱中拉起,又狠狠推了回去,聚由不得他,散亦由不得他。
“若我们困锁一处,离合是不是便由不得你了。”
他却不知温辞早已画地为牢,输得一无所有。
 
此文为作者练习撒狗血之作,过程虐结局圆满,雷者慎入
 
内容标签: 年下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辞,钟离安 ┃ 配角:温泽宁,连翘,庄潋,风霁月 ┃ 其它:
 
 
 
第1章 第一章
  日暮时分,夕阳将巍峨宫殿的琉璃瓦浸染一层血色,秋风呜咽,卷起满地残艳,沉沉压在心头。
  皇后寝宫前不远处站着两名男子,立左侧之人身着司天监的月白色朝服,年岁约莫二十五六。容貌虽只是清秀之列,一身气质却出尘脱俗,恍若谪仙,此人正是大鄢朝的国师风霁月。
  而右侧之人一袭贵气锦袍,头束金冠,恰是皇族之人的打扮。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已是周身沉稳内敛,举手投足间温文儒雅。再观其容颜,便觉一眼倾城,叹一句浊世翩翩少年郎,不愧是当年“绢花覆船”的南锦王温辞。
  可惜风华绝代的两人如今各立一边,守着宫殿,成对峙之势,空气中隐隐弥漫着肃杀之气。
  换作以往,这二人其中任何一个出现,都要引得婢女驻足围观,但此时她们却毫无欣赏的心思,皆是疾步而行。一盆盆血水从屋内端出,只听得里面痛苦的喊叫声愈渐微弱。
  “已经快四个时辰了,娘娘这胎怕是不好了。”风霁月身后的少司嘟囔了一句。
  温辞闻言,目光顿时化刀扫了过去,那少司吓得一哆嗦,往风霁月身后退了退。
  风霁月淡淡瞥了一眼少年,冷冷道:“本就是灾星临世,少不得拖累至亲。”
  温辞缓缓移开视线,并未开口针锋相对,只是握着折扇的右手手背青筋毕现,显然是心有怒气。
  自皇后去年腊月怀胎,大鄢国便出现天旱之像,数月不见甘霖。皇帝求问司天监,窥伺天意,竟言一切皆因皇后腹中胎儿乃是祸世灾星。
  武帝温晟殷本欲打掉胎儿,皇后挺身以死相护。她本就是开国将军冯凌之妹,又曾与武帝共患难,可以说温晟殷的大鄢,这兄妹二人付出良多,于情于理他都不可强为。
  无奈只得先哄着冯琬,打算待到胎儿出生后,瞒着她立刻杀掉,只说是死胎,了结此事。
  而奉杀命前来的人,便是大鄢唯一的王爷温辞。
  温辞不是皇室血脉,他本名钟离辞,年少时遇见落魄的温晟殷,一见如故,助其夺回王位后,赐国姓温。
  当年助温晟殷之人颇多,风霁月亦是其中之一,虽都是高官厚禄,却只有钟离辞得以封王。坊间传闻,温晟殷有男风之好,温辞这个王爷,是爬上龙床得来了,一时诸多难听猜忌。
  温晟殷闻之震怒,欲杀鸡儆猴,被温辞拦下,好言相劝,方才免了一干人等的杀头之祸。后来温晟殷与冯琬大婚,恩爱非常,谣言才慢慢淡去。
  温辞自是不信什么“祸世灾星”的鬼话,然而天下愚者众,不知何人将此事传了出去,这尚未出生的孩子,就背负起了万千怨恨,最后竟演变成不死不足以平民愤的地步。
  温晟殷在房中来回踱步,时不时看向皇后寝宫的方向。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他也不想如此,只是现下的情况,已经由不得他了。
  他不敢去看孩子,生怕看了一眼,就失去了勇气。可他的孩子哪怕是灾星也是皇族血脉,断不能夭在平民之手,所以,明知温辞会内疚自责,这件事也只能托付于他。
  寝宫的大门忽然被推开,稳婆高兴地跑了出来,喊道:“生了!生了!娘娘生了一对小皇子!”
  闻言温辞心中一喜,司天监未料到皇后腹中竟是孪生子,他或许可从此处下手,反驳灾星之论,保下孩子。
  谁知稳婆话音刚落,风中顿时一阵湿意,豆大的雨滴砸落在青石板上,温辞眼睛亮了起来,这是上苍也相助于他吗?
  风霁月抬起手,看着滴落掌中的雨水,面色一沉。
  “国师大人,甘霖随皇子降生而至,这怎么会是‘祸世灾星’,明明是‘救世福星’,不是吗?”温辞站在雨中微笑道。
  风霁月猛地握起手掌,捏碎掌心的凉意,冷声道:“王爷,祸福相依,司天监的神谕并无过错,因祸星天下大旱,因福星方得甘霖,恰合双生之像。”
  男人的话比这秋雨还要寒冷,瞬间侵入骨髓,温辞一时间无从反驳,空叹造化弄人。
  既有双生何必甘霖,既逢甘霖奈何双生。
  嬷嬷将两位皇子抱到二人中间,无措地垂头站在那里。耳边是孩童朝气蓬勃的哭声,然而想到那则神谕,迎接新生的喜悦顷刻消失无踪。
  温辞目光落在两名婴儿身上,刚出的孩子哪里是雪白可爱的模样,全身皱巴巴,丑丑的,依稀可以看见两人眼角皆有一颗泪痣,不过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少年的表情渐渐柔和,似面前是珍宝一般,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碰触。
  “王爷,您说,这两位皇子谁福谁祸呢?”
  蓦然响起的话语打破了温辞心中的柔情,抬起的手僵在半空,又慢慢垂在身侧,藏在袖里的另一只手微微一动,将早已备好的东西扣在掌中。
  少年回答的语气不由带上几分嘲讽道:“温某人又不是上窥天道下知黄泉的国师大人,在我眼中,只看到两个何其无辜的稚子。”
  风霁月缓步走到嬷嬷身前,指尖在两个婴儿的额间徘徊,生死皆在他一念之间。
  “祸星,便是他了。”男人猛地抓起其中一个的襁褓,扭头看向温辞,将孩子递到他面前,依旧用着冷冰冰地语气道:“下面就要麻烦王爷你了。”
  温辞将折扇收进袖中,抱过孩子,本来还在高声啼哭的婴儿忽然止住了眼泪,乌黑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他,肉乎乎的小胳膊来回晃动。
  少年几乎要握住婴儿脖子的手顿时停了下来,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也无法再向前移动分毫。
  “王爷,皇上的江山社稷和这个孩子,可只能选一个。”看出温辞的迟疑,风霁月又开口提醒道,只是他的眼神闪烁莫名,竟让人一时间分不出他究竟是希望对方杀还是救。
  温辞会站在这里,从一开始便是做好了选择。听了风霁月的话,似是狠下了心,一把扣住了婴儿的脖子,用力掐了下去,几乎同时,藏在他另一只手里的金针也刺进了孩子体内。
  懵懂的幼儿不会明白发生了什么,却已然没有了呼吸,挥舞的手臂软塌塌地耷拉下来,温辞双目刺红,死死盯着风霁月:“国师,你满意了吗?”
  风霁月上前接过尸体,借着祝祷仪式快速查探了婴儿的脉搏,确认孩子没有呼吸心跳后,才故作悲悯之态道:“息之,宁之;归之,安之。”
  “王爷,此子不能入皇室宗祠,就有司天监代为安葬了。”风霁月随手将尸体递给身后的少司:“我要往陛下处上奏此处情况,王爷可要同行。”
  温辞一拂袖,语气生硬道:“我身体不适,国师自己去吧。”
  说罢,转身上了轿子,而后对伺候皇上的侍者道:“告诉陛下,近几日我要闭关,早朝就不来了。”
  这话说的是相当任性了,可那侍者只是恭敬地“喏”了一声,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果不其然,听了侍者的话,温晟殷也只是苦笑着摇摇头:“随他吧,这次是我为难他了,也难怪他不想见我。”
  站在殿下的风霁月闻言脸色立刻阴沉了几分,只是当温晟殷看过来时,又恢复了昔日的淡然。
  待他出了议事房,抱着婴儿尸体的少司开口问道:“国师,小皇子要安葬于哪里?”
  风霁月嗤笑了一声:“给灾星寻个风水宝地,是怕他入世皇家的福分太小了吗?寻处乱葬岗扔了就行。”
  “这……”
  “无碍,陛下知晓的。”
  “遵命。”
  这时夜已经深了,天空还飘着毛毛细雨,少司怀里抱着尸体,匆匆行于林间。虫鸣悉索,寒鸦凄切,穿林而来的风声犹如幽魂呜咽,陡然升起一股诡异之感。
  司天监之人本就信奉神鬼只说,那少司心下大慌,愈发害怕恐惧,见到了地方,把尸体丢下后几乎是连滚带爬离开了乱葬岗。
  温辞回到府中,直接走进了练功房,交代了仆役谁也不许打扰后,将门从内侧反锁。
  门刚关上,少年脸上木然的神情立刻变了,他快速换上了夜行衣,从房内的一个瓷瓶中取出一直金色的飞虫,匆匆由密道离开了王府。
  出去后,温辞放开手中的飞虫,跟在它的后面,向城外的乱葬岗飞奔。他猜到风霁月定不会好心安葬,却万万没想到对方竟做到如此地步,也不知这刚刚出生的婴儿,究竟哪里碍到了他的眼。
  时间越来越紧迫,温辞心里算着时辰,再提内劲,几乎将自己逼迫到了极限。在飞虫停下徘徊时,少年只觉得双脚一软,直接跪在了泥泞中。
  他顾不得这些,在废墟中焦急地翻找着婴儿的尸体。幸好那名少司胆小,没有往乱葬岗的深处丢弃,不多会温辞便摸到了那只冰凉又柔软的小手。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灵感来自《霹雳布袋戏》蚁裳顾命和菩提双子。
 
 
第2章 第二章
  温辞抱着那具小小的身躯,强迫着平稳自己的呼吸,接下来的事情,容不得半点差池。
  他用衣袖擦拭去婴儿脸上的泥污,右手握拳以内力叩击心脏附近,顿时原本没入孩子体内的金针破声而出。
  少年又快速拍了几处穴位,紧张地用手探着脉搏,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指尖平静无波,婴儿没有丁点要清醒的迹象。
  不可能,他一直卡着时辰,明明没有逾出限时,不应该出问题的?可是为什么孩子没有恢复心跳?为什么?
  温辞咬着下唇,一拳击在了地上。鲜血顺着手背滴落进土中,懊悔、愤怒、悲哀尽数袭来,如烈焰一般炙烤着心脏。
  挂在脖间的饰物因着少年剧烈地动作从领口掉了出来,温辞怔怔地看着在胸口摇晃的东西,眸光一闪,欣喜之情溢出。
  他取下饰物,那是一个拇指大小的铜制圆球,从外表看来,似是个廉价不起眼的小玩意。
  温辞按着铜球两侧,来回旋转了几次,小球便从中间打开,铜球连接的边缘如锯齿一般,是个相当精致小巧的机关。而在铜球内部镀着一层寒凉白玉,显然是用来储存里面的那颗药丸。
  少年拿起药丸正要放入口中,目光在婴儿身上停留片刻,又将药丸一分为二,一半放回铜球中重新锁起,一半塞入自己口中。
  药丸在温热的口腔中化为液体,温辞低头哺入婴儿的口中,同时源源不断地输送着内力。当指尖传来熟悉的跳动时,精神一直紧绷的少年再也忍不住,泪水混着雨水簌簌滴落。
  “太好了,太好了……”
  许是身上的黏腻让婴儿不舒服,又或是腹内饥饿,恢复呼吸的小孩哭喊出声,只是那声音虚弱地仿佛风中烛火,随时都会熄灭一般。
  温辞赶紧擦干眼泪,抱起孩子就往附近的城镇跑去。他不能回帝都,在那里根本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冒然带着孩子回去,只会为他们招来杀身之祸。
  他太了解温晟殷的个性了,这个皇帝虽重情义,却有一个绝对不能触碰的禁区。你可以在温晟殷面前任性,质疑反驳,但是任何人都不可以欺瞒他。
  温晟殷曾经被朋友背叛过,差点因此命丧黄泉,所以对待别人的欺骗,他有近乎变态的怨憎。
  在天光破晓时,温辞终于看到了远处升起的炊烟,这里是离帝都最近的太平镇。一个男人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太过扎眼,温辞只得先去买了套女装和新的襁褓,给自己和孩子换上后才从正门进入太平镇。
  小孩的情况并不好,金针锁脉的损伤和连夜风雨的寒冷饥饿,让他越来越虚弱。温辞戴着斗笠幕遮,寻了个客栈住下,假装自己口不能言,用笔墨让小二请了郎中和奶娘前来。
  那半丸药确实不愧是救命的圣品,小孩只是有些体虚,并无大碍,主要还是饿着了,温辞提在嗓子眼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让奶娘伺候着小祖宗吃饱,一大一小都有些精疲力尽,两人挨着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等温辞再睁开眼时已是下午,小孩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也不哭闹。一只手抓着他一缕头发,嘬着另一只手的指头,傻乎乎地盯着他。
  温辞顿时觉得整个心都化了,抱着小孩亲了亲他的额头道:“真乖~”
  忙到现在少年滴水未进,便招呼小二送些饭菜,自己一边吃一边又给小孩喂了些奶水,开始思考之后的安排。
  就算他有心抚养,眼下的情况却容不得他,只能寻一户人家收养,方是上策。收养的人家无需大富大贵,他已经准备好了银票,能疼爱孩子更为重要。
  温辞的时间不多,虽是提前找了闭关的借口,但如果有心人硬闯,发现他不在屋里,事情就会更加麻烦。他带着小孩在附近转了两天,终于找到合适的人家。
  这家夫妻俩住在离太平镇不远的村子里,家境尚算殷实,只是二人多年无所出,经常去观音庙中求子。
  温辞将自己随身携带多年的铜球挂在了小孩的脖子上,又把备下的银票塞进襁褓,留个张字条,悄悄放在这户人家的门口。
  他本欲编造个身世,又恐说多错多,最后只是写了个“安”字在字条上,愿这个孩子一生平安足矣。
  那夫妻俩听见外面有声音,推门竟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儿躺在门口,于他们而言简直像是菩萨显灵,立刻心疼地抱起孩子回了屋中。
  温辞站在远处,看见他们如此反应,心下稍安,纵使万般不舍,也只能扭头离去,快步赶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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